第404章 都在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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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包廂隔壁一個精致小巧的房間,婁默唬著一張臉帶著威嚴坐在那兒。而一旁低頭站著不吭聲的,是打扮得漂亮動人的羅珍,此刻,她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婁總,樂瑤來了。”謝妍的聲音,沒有了之前在貴賓廳裏的嬌柔,有的,是帶著一絲怯意的低語。
一室的沉默,隔壁vip喧鬧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婁總。”有謝妍與羅珍在,樂瑤並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她不卑不亢的問:“您找我?”
婁默沒搭理樂瑤,反而問羅珍,“羅珍,錢是你從財務部領出來的,你先說。”
錢?樂瑤微微一怔,卻是一頭霧水,什麽錢?
羅珍一張俏臉有些失色,眉間微皺,“錢是我領出來的。”她看著謝妍:“當時,是謝妍和我一起將錢分裝到信封裏的,而且,信封外都用筆寫了金額,”她低頭,從婁默麵前的小桌上拿著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指著上麵的“兩千元”的字樣:“這個字,還是謝妍寫的。”
到這會兒,樂瑤才聽明白,難道,剛剛的那個空信封裏,原本是裝了錢的。可這事跟她沒有一點兒關係啊,叫她來做什麽?
謝妍化著濃裝的麵容有些不自然,並沒有去接信封,而是說:“我是幫著裝了錢的,這字也是我寫的。”可她話峰一轉,看著羅珍:“可我裝完之後,是你打開信封複核金額的。”
“但後來裝錢的文件袋是你幫著保管的。”見她把矛頭又重新拋給自己,羅珍反駁,聲音微微的,帶著幾絲顫抖:“婁總——”出了這樣的事,她也緊張著,任憑私底下的她是如何的嬌媚,現在也不敢當著別人的麵再向婁默撒嬌。
“照羅珍這麽說,錢後來到了你這兒?”婁默微胖的臉緊繃著,犀利的眼神落在謝妍身上。
兩個女人爭著撇清自己的責任,實在是無聊加無趣,樂瑤站在她們身後,纖瘦的身子越發顯得嬌小了,可她並不想看這類戲碼,卻也越發的不明白為何要叫她進來,難道,隻是讓她看著她們表演?
謝妍雙手在身後相握,手指尖互相絞纏著,“我是保管過文件袋,但是,後來我開會,就把裝錢的文件袋就交給樂瑤了。讓她轉交給羅珍。”
剛剛還居身事外的樂瑤,此時,卻被謝妍的話推上了風口浪尖。不過,在她看來,清者自清,她不過隻是做了一個傳遞員而已,所以,她並不緊張,也更不擔心,所以並沒有急著為自己辯護。
“謝妍說的,是不是真的?”婁默的目光,帶著工作中少有的嚴厲,語氣裏,帶著不容忽視的強悍。
羅珍微微的低頭,率先承認:“是件袋交給我的。”她靜靜的站著,絲毫沒有回頭看一眼樂瑤,她這一句話,雖然音量並不高,但是,卻讓房裏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謝妍的確讓我將一個文件袋轉交給羅珍。”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叫來的樂瑤並沒有謝妍與羅珍的慌亂,言語間,仍舊保持著往日的平靜與淡然:“但我並不知道文件袋裏裝的是什麽。”
“樂瑤,你撒謊!”謝妍急於撇開責任,“我明明告訴過你,這裏麵裝的是錢。”
“你隻是說文件袋的東西很重要,並沒有說是錢。”樂瑤清楚的記得她的話,平靜的反駁著:“而我拿著文件袋就直接去了停車場交給羅珍,”她的心底帶著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倔強:“當時,文件袋是密封好了的。”
又是一片沉默。
“婁總,”羅珍的眼眸間,一片可憐的濕意,她率先說話了:“我是清白的,裝錢的時候我和謝妍在辦公室,裝好之後就交給她了,有攝像頭的,你若不信,咱們馬上回公司保全部門查證。”說著,她用紙巾擦拭著眼角。
謝妍聽著她話裏的矛頭,立刻反駁著:“錢放在我這兒,我可沒有這麽傻,監守自盜,”說著,她將自己的包打開:“工作裝是沒有口袋的,我除了去會議室之外沒有離開過辦公室,同樣的,這也可以查監控錄像,不信的話,可以搜我的包,現在,咱們也可以回公司,搜我的辦公桌。”她也急了,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她說話間,已然將隨身帶的包胡亂的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全悉倒在了桌上。
化妝包、錢夾、手機、鑰匙……她的物品並不太多少,讓人一目了然,她還將錢夾打開,裏麵隻有三百多元的現金:“看看,看看。”說著,她倒是委屈的哭了,撒著潑:“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怕別人查。”
見謝妍如此,羅珍也不甘示弱的也打開自己的包,一一將東西拿出來,“這兩千元還是剛剛我抽到的獎金。”
看著他們爭先恐後的爭辯著,之前還雲淡風輕的樂瑤,卻開始緊張了,她的背,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下意識的,她將自己隨身的包往後挪了挪。
“你們在做什麽?”婁默的手掌重重的落在桌子上,那上麵放著的物品,都被微微的一震:“演戲嗎?給誰看?”
謝妍與羅珍兩人怯了,站著都不說話。
“你們知道這件事的影響有多大?”婁默的眸帶著不容忽視的嚴厲掃視著她們三人:“你們以為大家都是傻的,真的以為是開玩笑,真的以為是出乎意料獎?慶功會前,我就宣布過,這次抽獎全是現金獎勵,結果呢?一個空信封……那錢呢?錢去哪兒了?我不要聽你們一味的爭執辯解,我隻要結果,錢去哪兒了?難不成,這錢,還憑空消失了?”
“婁總。”羅珍的聲音裏,有抑製不住的嬌,“我真的沒有……”
謝妍不敢示弱的舉起右手發誓,可聲音卻極低:“我也沒有。”
樂瑤忐忑著,她沒有,她真的沒有拿那兩千元,但此刻,心底卻猶如負了千斤的巨石一般沉,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這麽一點小事都搞砸了,羅珍,你讓我以後怎麽相信你?還怎麽將事情交給你去辦?”婁默驀的站了起來,重重的鼻音夾雜著憤怒。
羅珍嚇得不輕,哆哆的,回了回頭,目光在樂瑤身上頓了頓:“我……她給我時,文件袋並沒有密封。”越說下去,她的聲音越輕,可是,在寂靜的貴賓房裏,卻是如此清晰,清晰得大家都聽清楚了。
或許是因為燈光太過曖昧,樂瑤白皙的麵容微微的發紅,她的頰,燙得驚人,而羅珍,這個她曾經無話不談的好友,信口雌黃,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她身上,除了忐忑不安外,樂瑤的心底,多了一種叫做“背叛、陷害”的字眼。其實,她早該明白,現在的羅珍,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羅珍了。
婁默嚴厲的目光,最終落在沉默的樂瑤一個人身上,很顯然,他相信了羅珍的話。
“你撒謊!”樂瑤如月光般皎潔的眼眸直視著羅珍,她出乎意料的,雖然憤怒,雖然難過,但是,卻很鎮定:“我給你的時候,是密封好了的。”
“出口之後,羅珍變得咄咄逼人:“你怎麽能信口雌黃?枉我之前那麽維護你,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你爸爸生病住院,又急著給房租,正急需錢,可是,做人最重要的是品德,我不求你高風亮節,但求你不要撒謊,明明你自己拿了錢,不僅不承認,還要誣陷別人!”
如雷轟頂。
樂瑤臉漲得通紅,別人可以說她窮,可以說她需要錢,但是,她,最不能容忍的是被人如此指著鼻梁誣陷,她揚眉正色道:“我是窮,我是需要錢,可我窮得清清白白,羅珍,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隻是不懂,為什麽,偏偏說是我?”她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羅珍,為何,她會反過來咬她一口?即使,即使那次她無意撞見了他們的纏綿,可是,她卻將那件事藏在心底,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怎麽清楚?”羅珍穿著高跟鞋,仗著比樂瑤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直視著她:“我隻是納悶,你若問心無愧,為什麽會把包夾在身後,而不是像我們一樣,大大方方的打開呢?”
轟轟然,樂瑤腦中一片空白,她是問心無愧,她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此刻,她卻真的不敢將包打開。
“是啊,如果你是清白的,你就將包打開看看。”因為擦過眼淚,謝妍的睫毛膏花掉了,一整個熊貓眼的模樣,她,甚至毫不淑女的上來,準備從樂瑤手裏搶過包。
下意識的,樂瑤將包往後挪了挪,她知道,有些事情,光憑一張嘴是說不清的,但是,若真要打開包,那麽,任憑她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因為,今天中午,她在公司更衣室自己的衣櫃裏發現了兩千元錢,同樣的,也是用時代銀座的信封裝好了的,隻因她與葉惠共用一個衣櫃,所以,她堅信是葉惠留給她的,後來,她在msn上給葉惠留言說謝謝,葉惠還回給她一個鬼臉,有的事,自己本是清白的,但是,卻也是經不起驗證與推敲。
羅珍眼見自己占了上峰,冷哼著向樂瑤走近了一步:“把包打開啊。怎麽你怕了?還是包裏藏著別人不能見的東西?”
樂瑤本能的微微後退,可謝妍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她率先走過去,一把搶著樂瑤的包。
樂瑤絕望著。是的,打從她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就注定了她是那一個罪魁禍首,既使她不是,但結果,卻肯定是。
在與謝妍的拉扯中,樂瑤緊緊的攥著自己的包,但是,卻被生生的搶了過去,最後,她一個趔趄,往後倒在了沙發上。
“住手。”婁默威嚴的聲音響起:“拉拉扯扯的,像什麽話!”在一旁不語的他,終於開口了,不過,到底是總監,即使私底下,說話也是有效果的,謝妍果真被鎮住了,可她的手裏,到底是搶到了樂瑤的包。
謝妍有些怯意的,將樂瑤的包放在了桌子上。
那,隻是一個很舊的黑色的挎包,手經常挎的地方,已經磨破了些許皮,此刻,這個包,與桌上謝妍、羅珍的物品相比,顯得異常的寒酸與孤單。似乎,正是樂瑤與她們之間鮮明的區別。
“分明是心虛,要不然,怎麽不敢讓打開看。”謝妍嘀咕著。
婁默的目光震懾著謝妍,謝妍趕緊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們公司是講求製度與人性化的,”婁默停頓之後說:“雖然私查員工的包屬於違法行為,但是,樂瑤,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們也隻有檢查一下你的包了。”說話間,顯然,是以一個領導的口吻說出來的,說罷,他伸出微胖的手,將樂瑤的黑挎包拿到自己手裏。
此刻,貴賓房靜得出奇,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像是鋸子一樣,拉割著樂瑤的所有尊嚴,她唯一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被宣判罪行的時刻。
“樂瑤包裏沒有那兩千元。”
很顯然,羅珍很震驚,她那塗著唇彩的嫣紅微微張著,似有些不信。
謝妍,雙手放在身後,不安的又絞在一起。
最吃驚,最意外,最難以置信的是樂瑤,她漂亮的眉眼間,微微的皺著……因為,她是知道她包裏有些什麽。
她費解。
但更多的,是對婁默印象的改觀,她心底,湧現的,是無言的感激。
而後,當著謝妍與樂瑤的麵,婁默很生氣的訓斥著羅珍的失職,他說,誰從財務部領了錢,那麽就必需負擔起監管保管的作用,不管過程如何,但是,結局是丟了兩千元,這個責任,必須由監管保管的人負責。
羅珍垂著眸,但卻怨恨不已。聽到這個宣布之後,一對熊貓眼的謝妍,自是如釋重負,唯有樂瑤,忐忑著,疑惑著,卻更不安著。
有人敲門,原來,隔壁vip包廂裏的節目早已經接近尾聲,現在是自由k歌的時間,男主持人找羅珍結算出場費了。
在得到婁默的應允後,羅珍跟著男主持人去結算去了,而謝妍,也緊緊尾隨著她離開,樂瑤有些忐忑,拿過自己的包,也跟著走出去,當她的手剛剛落在微合的門把上時,卻被婁默喚住了。
“坐。”
“婁總。”樂瑤有些不安。
沒有了旁人,婁默嗬嗬輕笑,早已經將之前的嚴厲與威嚴拋在一邊,他端著酒杯,“小樂”原本很親切的稱呼,從他口裏喚出來,卻成了故做扭曲的肉麻:“坐下,陪我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原本不安的樂瑤,剛剛的感激,在此刻,卻多了一種莫明的忐忑,她是如何也學不會羅珍與謝妍的迎媚的,她往旁邊移了兩步,沒讓婁默的髒手得逞:“婁總,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走!你趕緊走!”婁默喝了一口酒,不慌不忙的,略帶威脅的說:“不過,盜竊公款這項罪,不隻是‘偷’這麽簡單。”
樂瑤辯解,“我包裏的錢,是葉惠借給我的。”
婁默無恥的笑著:“你不是三歲小孩,應該知道,事實勝於雄辯!你包裏的錢一旦公布,那麽,即使你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樂瑤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想到那日他在格子間裏輕佻的話語,以及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在此刻,他的陰謀,她全然都清楚了,雖然有些膽怯,但是,她卻微揚著倔強的下頜:“葉惠可以替我作證。”
“作證?”卻沒想到,婁默倒是囂張的笑著,此時的他,完全像個嗜血的魔鬼,“好啊!你現在就讓她來做證?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的‘清白’。”
已經深夜了,葉惠怎麽可能過來作證?樂瑤眉間微微一緊:“周一的時候,我會和葉惠到婁總辦公室,請她將整件事情說出來。”
“周一?豈不是周六周日你們有很多時間合對口供?”婁默不屑的哼哼,他將手機拿出來,“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按免提。”
倔強的樂瑤沒有一絲猶豫的撥通了葉惠的電話,電話那端,葉惠的聲音帶著倦意:“誰?”
“是我。”。
“樂瑤?這麽晚了,找我幹嘛?”葉惠的哈欠聲漸濃,突然想起了什麽:“哦,對不起樂瑤,我今天上班時忘了帶銀行卡,那兩千塊隻有明天再給你了,應該不會耽誤你付房租吧!”
樂瑤腦中一片轟然,瘦弱的脊背微微顫抖,她清秀的麵容,頓時變得蒼白,顫顫的,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樂瑤。”而電話那端,葉惠卻自顧自的道著歉,“確實不好意思。”
婁默唇邊,一抹得意的笑容湧現,而他,順道著,將手機掛斷,他微胖的手指把玩著手機:“你還有什麽話說?”他,就像是一個獵人,在等待著獵物上鉤。
樂瑤的背上,全是冷汗,葉惠的話,將她打入寒潭,之前,她信誓旦旦……可此時,隻因葉惠的話,將她所有堅強的意誌都磨滅了。可衣櫃裏這兩千元,是從哪兒來的?瞬間,她了然了,更是忿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陰謀!
“樂瑤,侵偷公款這件事,你覺得怎麽解決最好?”婁默冷哼著看她。
“我沒拿!”她的理直氣壯卻悄然隱去,“婁總,我真的沒拿。”
婁默冷聲道:“既然如此,隻有請公司監察部門出麵調查了,或者,幹脆報案吧。”見:“我相信,不管是公司的監察部門,還是警察,都是按證據辦事,按事實定罪。雖說你一咬定錢不是你偷的,可我相信,謝妍、羅珍的證詞應該可以做為證據的,”說著他揚了揚手機:“剛剛你和葉惠的通話,我的手機已經錄音了,到時,也可以拿去做證。”
卑鄙!
窘境,樂瑤不是沒有經曆過,隻是,此時此景,卻是她從未經曆過的,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麽,被開除?還是小事,更嚴重的,是她會因此溺背上案底。
看著她的模樣,婁默得意的笑著,然後,伸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肩:“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可以幫你。隻要跟了我,此事做罷,月薪翻倍,”樂瑤的沉默,讓婁默愈發得意,他承諾著:“每個月,我還可以給你零用錢——保證你衣食無憂。”
樂瑤又羞又氣,婁默的目的太明顯不過了,回過頭想想,今晚發生的事,是陰謀,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她一把推開他,緊咬下唇,因為忿怒,鼻翼微微顫動:“下流——”
婁默不備,被推到沙發上,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嘻笑著:“原來是隻小辣椒?”而後大笑:“不過,我喜歡。”說著,他站了起來,帶著一股猥瑣,慢慢的走向她。
樂瑤心裏害怕,此時她一心想要逃走,可她剛跑到門口就被他拉住了,“跑這麽快,要去哪兒?”
“放開我——”她心一慌,可怎麽也掙脫不了,於是低頭什麽也不顧的咬住他的胳膊。
“啊——”婁默疼得鬆開了她,怒目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然後扯住她的馬尾,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老子就不相信,還訓不了你?”婁默露出狠勁,將她壓住。
任憑樂瑤如何努力的掙紮著,卻無法撼動他半分,隻能呼救:“救命!救命——”
“叫吧!”婁默叫囂:“隻要你不怕別人聽見,就叫吧,”他臉上一絲詭異曖昧的笑容:“待會兒,我會讓你叫得更大聲的。”說罷,他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唇,拿著一瓶紅酒朝她嘴裏灌。
那酒倒得她滿頭滿臉的都是,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一些落入她的嘴裏。
之後,他開始撕扯著她的衣服。
樂瑤痛苦的掙紮著,她的手無意的抓住一個酒瓶,然後用盡力氣,朝婁默的頭上砸去。
婁默額上全是血,他像是殺紅了眼的劊子手一樣,惺紅著雙眼,狠狠的又給她幾巴掌:“婊子,給臉不要臉。老子今晚弄死你!”
人在瀕臨絕望的邊緣時,會產生一股暴發力,就在婁默向樂瑤壓下來的那瞬間,她突然用腳狠狠的踢向他身上最醜陋的地方。
婁默摟著下身倒在地上。
樂瑤蹣跚著,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身後,婁默慘痛的叫聲一直沒有停息。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剛走出房間,她的腦子混沌著,步伐開始沉重,當她走過一個拐角後,跌倒在地。
“婁總!婁總!”
身後不遠處那間vip裏傳出許多人的叫喚聲,樂瑤緊抿著唇,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走。
她剛走幾步,突然失去重心,往旁邊的門上倒去,嘩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她,就這樣順著倒了進去,她的眼沉得再也無法睜開,即使這樣,她仍舊有一絲意識是清晰的,那混亂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那叫著“婁總”的聲音也越來越急的靠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