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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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那根黑黑的棍子指向她,讓樂瑤微微的趔趄,棍子與他的形象,似乎極不協調:“我是……”
“你是誰?”她不過隻說了兩三個字,但是,卻讓溫雲霆一震,他的話語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低亢沉怒,有的,是一份忐忑的焦急,帶著詢問:“你是誰?”說話間,他手裏的棍子放了下來,觸在地上,他的黑瞳,明明看不見,可是,卻努力的想要看些什麽。
“我?”他沒有了之前的盛氣淩人,讓樂瑤突然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
“萱萱?”溫雲霆眉間擰緊,站了起來,走幾步,下意識的側耳,想要聽得真切,站在不遠處的人,雖然隻說了幾個字,但是,讓他的心,驀的溫柔起來,下意識的喚了出來。
他看不見嗎?樂瑤心底的猜想又更近了一分,她向他走了幾步,再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驀的。
他的手敏銳的捕捉到她的手,柔軟光滑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那樣的角度,大手包裹著小手,他掌心的冰冷與她手掌的溫暖,似乎一切都剛剛好
樂瑤沒料到他的動作會這樣敏捷,從來被沒男生握過手的她紅了頰,唇微抿著,想要收回手,不料卻被他握得更緊,她的心,猶如揣了小兔一樣,砰砰跳個小停,胸口,卻彌漫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放開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卻顯得那樣無力:“你放開我。”
她聲音的顫抖感讓溫雲霆從失落的回憶裏醒起來,她,不是萱萱,他的唇畔一抹冷笑,卻更握緊了她的手,聲音裏的溫柔不在:“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手腕傳來疼痛,樂瑤使勁掙紮,可是越掙紮他卻用力,她急得眼眶都紅了,看來,不說是不行了,於是,她說:“我,我是店主的女兒。”
她帶著微微哭腔的聲音讓溫雲霆的心微微一顫,突然鬆開了她的手。
手腕疼痛,樂瑤眼角濕潤,不悅的抬頭看著他,落日的餘輝灑在他的肩上,此時的他,臉色岑冷,可卻很難讓她移開眼。
可,他剛剛的舉動將他外表的美好全部抹殺掉了,想到之前他一次次推開餐盤的種種舉動,再想到手腕的疼痛,:“碧園不歡迎你這種野蠻人,請你離開。”
這是溫雲霆第一次聽她說這樣一句完整的話,側耳間,卻更覺得她的聲音有一種讓他很靜心的溫軟,於是,避開她的話:“你就是那個木訥店主的女兒?”
木訥店主?
太不禮貌了!
樂瑤雙手互握,“你——”她無法忍耐自己對他發脾氣的衝動。
“真是沒禮貌!”溫雲霆的薄唇裏,淡淡的帶著輕蔑,說著,用手裏那根棍子輕輕的探路,碰到那個長椅時,才用手扶著坐下。
他的動作,帶著稍許的緩慢。
也說明了一切,那就是:他真的看不見。
他的漠淡與輕蔑,讓樂瑤咬住下唇,可是,當她的雙眸對上溫雲霆淡漠的卻沒有任何焦距的黑瞳時,一股同情之意陡然而生,她朝他的方向又跨了一步。
一個失明的人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會有多大啊?光想到這兒,樂瑤就覺得不忍心了,更何況眼前的溫雲霆,他臉上的驕傲,想來“失明”這對他而言,等同是全世界毀滅了。
寂靜的碧園,隻有微微熾熱的風吹過,樂瑤的臉,微微的,有些燙。
“看什麽看?你沒見過瞎子嗎?”溫雲霆的話裏,帶著一絲刻薄,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能感覺到,她一直在看他。
今天,樂瑤刻意從何紫家提前回來,就是想看看這個經常“咆哮”的房客到底是何模樣,更甚,她回來之前想好了,如果可能,她想跟他談談,請他離開。可現在,麵對他刻薄輕蔑的語言,她倒無法再生氣了。而她,似乎也突然理解了爸爸為何要一再容忍他的無禮了。
“先生,你好。”道。不知為什麽,她覺得,他不應該是自己所見的那樣壞脾氣的人:“我是店主的女兒,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幫忙。”她突然想要幫幫他做些什麽。
在溫雲霆沒有失明之前,如果有女孩這樣對他說話,他總會嗤之以鼻,高傲的抬起下頜,轉身離開。可是現在……剛剛還想要諷刺她幾句,但是,她悅耳的聲音,溫柔的話語讓他沉漠冰冷的心,有了短暫的舒解,而那些原本要說出口的刻薄話從喉嚨裏咽了下雲。
“我要回房間,帶路吧!”溫雲霆說,其實他喜歡坐在陽光底下,即使是黃昏,也有餘輝照在他身邊,即使戶外空氣熾熱,隻有這樣,才能讓眼前一片黑暗的他感覺到自己仍舊存在。可現在,他卻不想她離開,他告訴自己,他隻是想聽聽她的聲音,隻因她的聲音讓他安心。
樂瑤驚訝他話語的轉變,看著他手裏的棍子,於是,拿起另一端:“走吧!”
感覺手心棍子的另一端被拿起來,一人握住棍子的一端,溫雲霆驀的笑了,“你就這樣帶我回去?”他已經忘了,他已經許久沒有笑過了,而他也沒有發現,此時他心情的放鬆,是從未有過的。
他笑起來真好看。樂瑤低頭害羞的笑了。
“走吧!”她抿唇輕鬆的說。
溫雲霆站起來,他,比她高了一個頭,穿著運動鞋的她,隻及他的肩處。
在後院的樓裏,樂瑤見到了照顧溫雲霆的衛月華,當衛月華看著她微笑時,她的心情輕鬆了起來。
樂瑤將溫雲霆帶到窗前一處椅子前,輕扶著讓她坐下,而後很客氣的問:“還需要什麽嗎?”她已經將自己定在一個助人為樂的位置上了。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快樂,讓溫雲霆歡喜,他卻沉聲故做正經的說道:“我要洗澡,你也能幫忙嗎?”
從來沒有人這樣輕佻的跟她這樣說話,樂瑤的笑意瞬間凝固了,臉色緋紅。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心跳在驟然間加快,手足無措,目光,觸及衛月華,窘迫之下,她呼吸有些急促,抿著唇,轉身就跑了。
走出小樓外,她雙手觸碰著臉,卻發現雙頰滾燙,而身後的小樓裏,寂靜中,卻傳來他微揚的笑聲。她羞澀的跺著腳,拔腿就跑了。
後來,衛月華告訴她,所有的人都是扶著溫雲霆的手肘帶路的,從來沒有人像她那樣用棍子牽著他走。
隔天的下午,樂瑤又走進了後院,溫雲霆仍舊坐在黃桷樹下的椅子上,她替他撿起落在地上的棍子。
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微風裏,傳來陣陣桂花與荷葉的清香。
“我……我姓樂,”樂瑤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姓名。
她又來了,他煩燥瞬間消失,心情大好,追問:“樂什麽?”他戲謔的開起玩笑,說,“樂壞?樂意?樂悠悠?樂逍遙?”
“你才樂壞,你才樂逍遙!”她不悅的嗔道。
“哈哈哈!”溫雲霆笑出了聲。
她臉皮薄,被他一笑,臉紅了,“你笑什麽?”
“笑你,”他說,笑意未止。
她咬咬牙,哼著:“有什麽好笑的。”見他笑意荏苒,她氣不過,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兒?”聽見她的腳步聲,他問道。
,“我去哪兒管你什麽事?”她哼了哼說,“難不成,還像個呆子一樣留下來任你欺負?”
“呆子?”他喃喃的說,“是像個呆子一樣,那我以後就叫你呆呆。”
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她頂嘴道,“我又不呆,不許你這麽叫我!”
……
一個呆字,拉開了一段感情的序幕……
*
嘀。
手機的短信聲將樂瑤從五年前的思緒裏拉回來,她微睜著倦意十足的眸,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擊,當看著信息時,心跳加速,坐了起來。
【“你在哪兒?】信息是溫雲霆發來的,很簡單,但是卻足以讓她心跳加速。
樂瑤的頭仍舊是昏昏沉沉,看著他發來的信息發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
沒有睡意,但是醉酒後頭卻漲得難受,她抱著雙膝坐在床上,抬眉間,才發現窗外正好是碧園的工地。
樂瑤下床,走到窗前,碧園的工地上,工人們忙碌的工作著,而那些熟悉的布局正在他們的辛苦勞動下一點一點的恢複像從前。
突然間,她眸一酸,倦了,閉眸,輕輕的靠在窗外,或許是喝了些酒的原因,心底,有些煩躁。
她為何要這麽堅持?
她為何不能活得輕鬆一些?
她為何不為自己而活?偏偏為世事所累?
她真的很累,是心累。
能不能活得簡單一些?能不能活得單純一些?
心底的歎息有些喘,良久,她幽幽的睜開眸,望著那熟悉的碧園……而就在那一瞬間,她的目光遇上他的了。
隔得不遠,空間距離差不多十多米,溫雲霆就那樣站在哪兒,冬日的餘輝落在他的身上,他不再複五年前的年輕,但卻隻是成熟一些,身形依舊那樣修長挺拔,那樣吸引人的目光。
五分鍾後,碧園的工地上,她走向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溫雲霆的眸底,顯然有抑製不住的喜悅,他忍住想擁她入懷裏的衝動。昨晚他回天廬一號,在自己的套間裏猶豫許久,才到她的房間,她不在,手機也打不通,讓他鬱悶極了,以為她又跟左柏瀟在一起,他又氣又妒忌,一晚沒睡好。
今天一早,何皓天打電話給他,說工地上有些事必須請他決策,所以他隻有驅車過來,卻沒想到,剛被何皓天拉上碧園工地的現場,卻看見了倚在窗前的她。
“參加朋友的婚禮。”樂瑤側眸,看著曾經無比熟悉的碧園,似乎那把火並沒有燒毀碧園的所有,就比如他們初次相遇的那顆黃桷樹仍舊挺拔的生長在哪兒。此情此景,觸目生情:“昨天就來了。”冬日的下午,陽光的餘輝有些輕淺,她喝過酒,仍舊覺得眩目。
看出她的不適,溫雲霆說:“去我的辦公室坐坐?”
這間辦公室,不複時代銀座他辦公室那般素淨高雅,但是卻很幹淨整潔。
門剛關上,他旋即摟住她。
“喝酒了?”他低問,他渴望抱她,已經好久了。
“嗯。”嗅著他身上的古龍水的味道,樂瑤的心,突然安靜了。
“瑤瑤。”抱著她,他才覺得空蕩蕩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嗯。”她閉眸,在他懷裏安靜著,不再像之前的張牙舞爪。
“我……”終於,溫雲霆拋棄所有的顧忌,向她坦誠了心思,那日爭執之後,他的心,一直陷入低沉易怒的狀態。而現在,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會對你好,我會試著學習溫柔體貼……”那天她說的話讓他糾結到現在,特別,特別是拿他跟左柏瀟比,似乎在她的心底,他一無事處。
他的話,別扭倔強得讓她難受,她伸手,掩住了他的唇,抬眸間,看著他,搖搖頭。
溫雲霆握住她的手,跟她賭氣吵架,確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在她麵前,他終於願意低頭了:“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吵架?
那天,算是吵架嗎?樂瑤微怔,她不過是借用左柏瀟的體貼溫暖與他的冷漠進行對比……可左柏瀟即使再暖,卻不是她所愛的。她愛的,隻有他啊。
“瑤瑤,”溫雲霆徹底認栽了,他,不想失去她:“我們好好相處,好麽?”
她終於說:“好。”良久,她幽幽的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並不是我……”
“你怎麽會不是你?”他不解她話裏的意思,“你是你,你是我的瑤瑤。”他必須誠實了,誠實的對待自己的心:“樂瑤,我喜歡你。”
樂瑤的心瞬間被溫暖充斥著,她的眼底是碧園,那裏,有著他們最初的美好。她該認輸,該好好把握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她該……
叩叩叩,有人敲門。
何皓天得到應允進來時,見到坐在沙發裏的樂瑤,倒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將文件遞給坐在大班椅上的溫雲霆,“溫總,桂花所有的品種都在這兒了,”他拿著一些圖片,“我們必須要先預訂,才能在春天開始移植。”桂花,是溫雲霆要求的花木之一。
翻看著那一頁頁的桂花圖片,溫雲霆卻無法抉擇:“我記得,六七月的時候那桂花已經很香了,”他看著關於不同類型的桂花介紹:“可這些,都是九月才開始開花。”
“六七月開花?”這可難住了何皓天,這裏可是供貨商拿過來所有最好的桂花品種了。
溫雲霆微微揚眉:“你去問問,有沒有這種桂花。”他曾記得小呆呆說過,那桂花是四季都開的。
“好的。”何皓天說道:“那黃桷樹下的長椅向著哪個方向?是碧園大門的方向還是後麵桃花山的方向?”
“這有什麽不同?”溫雲霆微微揚眉,這個細節,之前被他忽略了。
“擺設不同而已。”何皓天說。
溫雲霆細細回憶著五年前的一些細節,但是,關於這長椅的方向,他倒真的記不起了,“你去問問那些鄰居,肯定會有人知道的。”他要還原一個真實的碧園,雖然隻是一個長椅,他也不願意隨便安放。
而後何皓天又詢問了一些細節的處理方法。待他離開辦公室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樂瑤看著牆壁上掛著的碧園效果圖,那些熟悉的景致她熟記於心,她不經意的說:“如果長椅向著後麵,春天就可以看見桃花山遍野的桃花,夏天可以看到小池塘的荷花。”
溫雲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真發現,如她所說的擺放位置正是五年前長椅的方向,他記得,坐在那長椅上,被黃桷樹所罩著,而迎麵撲來的除了桂花香就是荷香了。
“有一種桂花叫月月桂,除了每年最冷的時候,幾乎每個月都開。”樂瑤淡然的回頭。碧園從前栽的就是月月桂。
“月月桂?”溫雲霆低語:“你怎麽知道的。”
有一絲沉默,而後:“我聽朋友說的。”
“你怎麽知道那是桃花山?你又怎麽知道小荷塘裏有荷花?”溫雲霆疑惑的看著她,她來桃花源參加婚宴?桃花源裏有她的朋友?他突然記起,去年曾經在荷田遇見過她。
樂瑤避開他的目光,指著那效果圖:“你這圖裏不是標明了這是桃花山嗎?”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溫雲霆伸手握住她顫抖的手指,發現她的冰冷,“你對桃花源很熟?”
“我有朋友住在這兒。”被他握住,她發冷的手指漸漸暖和。
“那你到過碧園沒有?”他的眸,沒有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
跟何紫道別後,樂瑤在溫雲霆的辦公室外,遇見了何紫婚宴上的那位阿嬸。
“樂瑤,”阿嬸拉著樂瑤的手:“碧園修得可好了。你沒去看看?”
“看過了。”
“樂瑤,”阿嬸欲言又止,後終於說:“以後有時間多回桃花源裏來,我們都很想你。”
隔得不遠,她看見溫雲霆坐在車子裏,她低頭看阿嬸:“我知道了,阿嬸,我今天有事,得走了,改天再來看你。”說著,低頭快步往溫雲霆的車子走去。
車子在回z市的路上飛馳著。
“你好像跟桃花源的人很熟?”她在桃花源的出現讓他驚訝不已,心底,浮現一千種一萬種想象……
“也不算太熟。”有些事她並不想多說。
溫雲霆握了握她的手:“回程有兩個多小時,你先睡睡。”
樂瑤側眸,目光注視著窗外:“嗯。”而後,她靠在椅背上,閉眸,可她根本沒有睡意,隻是想回避他的追問。
她安靜的模樣讓溫雲霆唇畔逸著笑意,他拿了薄毯蓋住她,而後,車子均速的開著。
她的手,觸到軟軟的薄毯,突然睜開眸側目看他,“那晚,是你把我抱進會客室的沙發上的嗎?”這塊毯子的顏色與觸感,與那日加通宵班身上蓋的毛毯是一樣的。
“你以為呢?”他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專心的開車。
“是你。”樂瑤細細打量著薄毯,而這種薄毯,在z市市裏幾乎是沒有銷售的。而那晚,他撐著傘護著她回到辦公室,更甚,還替她準備了晚餐……若不是他,她幾乎就不做他想了。
溫雲霆微微點頭,終於承認了,既然已經很誠實的告訴她自己喜歡她了,他卻不想止步於這個地方,他想與她的關係再近一步。
得到肯定,樂瑤的心像薄毯一樣柔軟了。
*
“我懷孕了。”羅珍將檢查報告單遞給明浩。
明浩唇角輕顫,這是他從敦煌回來的第一個“驚喜”。也正是這段時間讓他惴惴不安的擔心。
“是你的。”羅珍的臉色有些蒼白,往日濃妝的她此刻素著一張臉。
明浩苦笑,接過那張檢驗報告單,心卻顫然,原來,怕什麽越是要來什麽。
“本來我不想告訴你,不想打擾你,”羅珍沒有了往日的自信笑容,顯個人看起來很憔悴:“可你到底是孩子的爸爸,有權知道他的存在。”
明浩的心滄然。
“學長,你別誤會,我不是要逼你。”羅珍痛苦:“可我,”她的眼淚濕潤:“我隻希望,你能陪我去醫院,我一個人的話,會很怕。”
“我們結婚吧。”這句話,從明浩的喉嚨裏艱難的說出來,他雖然不愛羅珍,但是,卻必須負起責任,不能始亂終棄,更不能親手扼殺無辜的孩子。
羅珍的眼底濕潤了:“學長,我沒有要逼你的意思。若你不願意,這個孩子,可以——”
“我們結婚,孩子生下來。”明浩低語,唇角,卻沒有一絲笑容,心底冰涼一片。
而羅珍則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明母。
明母很開心,當即開始籌備婚禮,並要求羅珍辭職回家待產。
婚禮,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在明母的要求下,她搬進了明家,住進了明浩隔壁的房間。
明浩的心情並不好,每晚都喝得醉熏熏的回來的,看著羅珍,他就想到樂瑤……心裏,也就更痛苦,能做的,隻有回避。
這晚,他洗了澡之後出來,卻發現羅珍坐在他的房間裏。
“怎麽還不睡?”明浩問,語氣不太好,
羅珍穿著睡袍,“睡不著。”她勾上他的胳膊:“學長,陪陪我,好麽?”
明浩不悅挑眉:“你認床?”
羅珍有著一絲委屈的點點頭。
明浩心底排斥著她的接近,推開她:“那我送你回家,你應該就能睡得著了。”
羅珍心裏埋怨著,但是,卻不敢輕易跟他生氣:“你就這麽討厭我?”她的眼底,隱隱含著淚:“那為什麽還要說跟我結婚?”
明浩隱忍著,並不與她爭執。
羅珍一個人站在哪兒,頗為無趣,而後,賭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離開後,明浩心底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的婚禮……這輩子,他就要與這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