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簽訂結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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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菀出了門,趕緊追上蘭溪,兩人一路下了電梯,唐小菀問她,“冬凝沒事吧?”
“沒事。=”蘭溪手臂扶著電梯壁麵,“我看情緒還穩定,感覺比我還看得開。”
“你不要胡說八道,跟你一樣缺根筋的實在是少。”唐小菀撇撇嘴,壓根不信。
蘭溪哼了哼不屑的搭理她,但還是說,“她隻要能接受男人就好,你看明明就被人上了,還沒有之前的那些不良反應,這最起碼是從心理上接受了。還好還好,我總算不用怕你跟她搞基了。”
唐小菀一聽這話伸手啪一下拍到蘭溪腦袋上,“你別敗壞我們倆名聲!”
或許沒料到唐小菀這麽猛烈劇烈的動作,蘭溪一個踉蹌,她痛的直接叫出聲來,身體半響沒站直,張嘴就罵,“唐小菀,你幹脆把我拍死算了!我跟你到底有什麽仇!”
唐小菀就看蘭溪跟機器人一樣,一點點動著,最後站直了身體。
蘭溪直接欲哭無淚,她總算知道什麽叫夾著菊花做人!
就說人人都要重視菊花,不然菊花造反了會讓你生不如死!
……
雲頂的辦公室裏,江赫琛伸手掐熄了自己手裏的煙,門被敲了幾下,他應了聲。
淩叔進來,看到他滿麵冷霜的樣子心裏歎口氣,“你這到底是跟誰過不去?這都幾天了,你非要讓人查出個所以然來,要那麽容易,當初顧溫恒就不會妥協。”
江赫琛轉過身來,他單手插在自己口袋裏,眸色裏一片矛盾,“淩叔,我一直在想,當初是不是我錯了。”
“大少爺,當初是錯是對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無論對或錯那時候你都必須那麽做。”淩叔麵色堅硬,他幾乎是看著江赫琛長大,又怎麽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現在還不是跟顧家撕破臉的時候。”淩叔提醒,“已經過了這麽久,忍一忍就全都結束了,你是非要在這個時候搞得雞飛狗跳嗎?”
江赫琛不說話,男人麵色一片沉寂,他手指劃過百褶葉的窗簾,陽光斑駁落在他臉上,卻隻淺淺印上一圈光芒,手指收回時便將光芒徹底遮掩掉,良久,他低下頭扯出一抹苦澀到極致的笑,“淩叔,我都不敢問問她現在怎麽樣了?”
他本該是她最親密的人,可到了現在,他竟然連安慰她的資格都沒有。
淩叔沒再說話,哪怕江赫琛不說他也明白他這陣子的反常到底是因為什麽。
可有時候,人總是要被迫做出選擇,你選一樣,自然就會丟了另一樣。
白天的雲頂空曠而寂寞,江赫琛站在窗前望出去,日光下的風景本該是喧鬧而陽光,可他卻已經不太適應,暗夜的笙歌笑語才是他最終的色彩。
手機響了下,江赫琛接起電話,對方隻簡單說了句,“顧小姐回家了,看起來無大礙。”
江赫琛嗯了聲,吩咐,“回來吧。”
已經過去這麽些天,那就代表她想開了。
他的冬凝他有數,容易鑽牛角尖,可也容易出來,不過是要給她時間。
收了線後江赫琛看向淩叔,“淩叔,你別擔心,我不會跟顧錦鵬撕開臉,可我想做的事情,你也別攔我。就江家現在的情況,也不是隨便一個人說能踩就能踩的。”
淩叔知道自己勸不了他,隻得歎口氣傳了話,“小林在外麵呢。”
“讓他進來。”
門先是被敲了兩下後,小林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子,極長的披肩發,畫著淡妝,一襲白色長裙讓女人看起來妍麗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嬌柔似水,楚楚動人。
江赫琛視線落在女人身上,銳利眸光自上而下的掃過她的身體,男人眼底眉梢間緩緩蹙起個弧度,他擺了擺手,小林就退了出去。
“什麽名字?”
江赫琛伸手取了根煙,打火機在靜謐的空間裏叮的一聲打響了。
“秦景。”
秦景怯怯抬眼看過去,男人一張俊顏似浮冰掠影,莫名就讓人感覺到冷,可他手指夾住煙,手掌壓在桌麵看向她的樣子又帥的讓人不忍挪開視線。她隻覺自己心髒咚咚敲得響,林哥說帶她來見大老板,要是伺候好了,說不定就不用入這行。
她本來不願意,可見到了,才發現,其實沒有想得那麽不情願。他就那麽散漫站在那裏,可整個人的氣勢卻容不得半點疏忽。
他問她的名字,她心底竊喜,忍不住的就報上了自己的真名。
江赫琛眉心擰起,男人視線銳利的掃過來,隻讓秦景心裏一個顫抖,她手指不自在的用力緊緊交扣住,唇畔輕咬,表情一副欲碎的樣子。
“誰帶的你?”男人聲音嚴厲。
他四個字,猶如冰冷的水一樣潑在她的臉上,之前媽媽說過,“出去報名字,一定報藝名。我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讓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否則,以後就算離開了,若被熟人認出來也是尷尬。”
他是雲頂最大的老板,秦景突然害怕起來,她不應該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她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卻不再說話。
江赫琛冷冷哼了聲,他手指取了擺在桌上的一張紙,輕聲,“今年二十歲。要賺錢照顧病重的母親和兩個還需要上學的弟弟?”
他念完,伸手把紙扔到桌子上,男人一步步往前走過去,他行至她的身前,卻並未停下腳步,一步一步逼著她的腳步往後退,直到身體完全貼到牆壁上。
江赫琛用力掐住她的下頜,逼著她抬起臉來,男人身上還有方才燃盡的煙草氣息,帶著冷辣的氣息全數逼入女人的鼻息間,男人眉梢間盡是看不透的沉,他薄唇輕掀,“既然進來這行,就得懂這行的規矩,學不會就給我滾。”
聲音仿若帶著萬鈞壓力,幾乎要把秦景給嚇哭了,她害怕的眼角溢出眼淚,嘴唇顫抖。
江赫琛眯了眯眼,這副子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不用學,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他嗓音收了收,複問,“再說一遍,你的名字。”
“白雪。”
名字倒也貼切。
江赫琛手指自她下頜處往下滑,指尖在她鎖骨上輕點,“該學的,都學了?”
“是。四媽說能教給我的全都教了。”他的指尖冰涼,貼過去讓她忍不住輕輕顫抖。
男人的手指愈是往下滑,看她緊張的隻往後退,江赫琛語調冷沉,“你到底學了些什麽,全都吃回去了?”
被他一吼,秦景心裏一顫,終於反應過來,雙臂繞上他的脖頸,唇齒間也溢出細碎呻吟,身體往前貼近男人身體輕輕扭著腰肢。
江赫琛一把拉過她的手臂,隻一用力就讓人甩到沙發上,秦景隻覺得一個旋轉,她背部率先貼到沙發上,雙腿因為慣例仰翹著。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腳踝,順著腿部曲線滑下去……
他不過幾番撩撥,女人就身體輕顫起來,麵容瑰麗倒是難得尤物,江赫琛眸色暗沉無波,卻是無半點情動模樣,抽回手放過她,男人直起身子說了句,“看來鳳四是費了功夫教你。”
秦景軟著一雙腿從沙發上爬起來,她麵色微紅,氣息也亂了,滿身的狼狽,可他卻還一如她剛進來時候的模樣,身上西裝不見一絲一毫的褶皺,麵上表情甚至都沒有一點波動。
不知是她魅力不夠,還是這個男人定力十足。秦景寧可信是後者。
江赫琛看向秦景,極其冷漠的開口,“我給你二個選擇,第一,跟雲頂的其他小姐一樣;第二,幫我做件事,成了我就放你走,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
女孩子到底是年輕,隻聽江赫琛這話心裏便燃起希望,那雙美麗又楚楚動人的潭底湧動上激動的情緒,他是要幫她的吧,他是要幫她。
可他沒有解釋的耐心,隻重新燃了根煙,“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小林。”
知道很多話她不能問,秦景點了點頭,攏了攏自己的衣衫就退了下去。
小林見秦景出來,看了眼她的樣子,“老板怎麽說?”
“讓我考慮考慮是這樣繼續下去,還是幫老板做事。”
小林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
秦景看林哥進了江赫琛的辦公室,她轉身,嘴角忍不住揚起燦爛笑顏,覺得自己前麵的路還沒有完全被堵起。可一直到後來,她為他做盡了讓她自己都厭惡絕望的事情,才知道,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
小林進了江赫琛的辦公室,男人正背對著他站在桌前,“江少。”
江赫琛收了他桌上的幾份文件,吩咐,“給鳳四說,這些日子不要讓她工作,就放在她那裏管教著。你去把她母親和弟弟接過來安置好,記得好生招待,我要她為我做事。”
這種行當裏呆久了,小林自然明白江赫琛的言外之意,說是讓你考慮,不過是讓你再無後退之路。
“我辦事你放心。”
江赫琛點了點頭,他眉梢輕挑起一個殘忍的弧度,“安排好了,把她完璧送給顧青岩。”
小林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老板的事他們這些人從不問半句,隻照做就好,不過,顧青岩倒是真的喜歡這種調調。
再深的水,他都要進去趟一趟。
……
顧冬凝在家呆的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到底她封不了所有人的嘴,隻能是讓自己習慣並且不在意。
這樣天天宅在家裏也沒什麽意思,她打電話給顧溫恒,上來也直接了當,“爸,我知道音控室的人你都盤問過了,結果我很明白,我就想知道那天顧暖悅有沒有去過音控室。”
既然敢在顧氏年會上出那麽大的醜,那就自然不會全沒有準備。估計顧溫恒就是盤問也盤問不出所以然來。
而這次,顧冬凝憑的是直覺,否則那天她登台前顧暖悅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顧溫恒看看麵前坐著的年輕男人,也並不遮掩,就當著他的麵說,“暖悅那天有去過音控室。”
墨成鈞勾著咖啡杯的手指頓了頓,接著嘴角就緩緩勾起個弧度,都說薑還是老的辣,果不其然,這話看來就是要當著他的麵講出來。
顧冬凝沒料到居然聽到如此斬釘截鐵的回答,她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麽回了。
半響,沒說話。
顧溫恒卻在此時開口,“既然你也沒什麽事了,就別天天耗在家裏了,中午陪我一起吃個飯,一會兒讓秘書告訴你地方。”
不等顧冬凝回答,這邊先切斷了電話。
顧溫恒抬眼看向墨成鈞,“這些日子冬凝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中午一起吃飯。”
“我是巴不得她麻煩我。”墨成鈞眉梢上挑著,眼角眉梢間勾著笑意,“按說中午這飯該我請,但是不巧,我今天還有個別的事情,改天我請您。”
顧溫恒沉吟片刻,也沒再做過多挽留,隻點了點頭。
縱橫商場這麽多年,這豪門之間哪裏有那麽純粹的情愛,先不說冬凝經曆過的這些事情,就墨家這樣的家族,墨成鈞要選個有助力的媳婦兒實在是太容易的事情。
顧溫恒嘴裏終究有顧忌,當初顧冬凝第一時間提起墨成鈞的時候,他心裏就有幾分詫異,一是沒料到冬凝和墨成鈞認識,二是不以為他們之間會有戲。
可後來,看起來卻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尤其,顧氏年會上,那樣的情況下他居然就這麽不管不顧的衝上去。
墨成鈞站起來告辭,顧溫恒與之握手相送。
但終了,顧溫恒還是加了句話,“冬凝這邊,我以後會囑咐她,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不會再麻煩你。”
這話,隱含的意思可多了。
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們就彼此不要有交集了。
尤其私生活方麵,更不要有鏈接。
墨成鈞忍不住的嘴角就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似早已料到顧溫恒會有這個反應,也好似早就清楚明白在外人看來巴不得攀上墨家這根高枝的顧家,唯有顧老三不想。
男人眼底眸色漸沉,終究是被他深深壓製在了眼底,墨成鈞笑了下,沒再說話轉身上了車。
顧溫恒的意思墨成鈞怎麽能不明白,可是越是有人阻攔的事情,他越是想做。
男人掌心壓在身下的真皮座椅上,指尖輕敲,他跟司機說了地方,豪華的商務跑車就滑入承安市的車水馬龍中,男人不過微微一闔眼的功夫就到了。
顧冬凝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拾掇自己,她一般在家就不修邊幅,怎麽舒服怎麽來,這會兒不知道顧溫恒要出去見什麽人,居然在這個當頭要她陪著。
為了化妝方便,她梳了個包子頭,剛塗了下唇彩就聽到門鈴聲響,急促的好似要把她的門鈴給按下來。
以為是送快遞的,顧冬凝穿著拖鞋匆忙跑過去開門,“來了來了。”
門打開,顧冬凝看清門外麵站著的男人,二話不說就要把門拍死。
墨成鈞手臂用力一撐,擋住她關門的動作,男人被她這動作刺激的滿臉陰霾,“你他媽關什麽,讓我進去。”
“你來幹什麽?”顧冬凝身子用力抵著,就是不讓他進,“有話說話,我家不歡迎禽獸。”
嘶——
男人狠狠嘶了聲,墨成鈞直接被她氣笑了,他哼了聲,“你信不信我能禽獸不如?!”
顧冬凝隻覺得自己臉皮子狠狠抽搐了下,她狠狠磨著牙,信,她能不信嗎!
就因為太信了,所以肯定不能讓他進來。
看她這樣子是鐵了心不讓他進去,墨成鈞也沒了心思跟她鬧著玩,他用力將門推開,側身就擠了進去,手放開時候由於慣性,顧冬凝身體還貼在門板上,收力不及整個人差點跌倒地上。
她腳下滑了下,單膝就跪在他麵前,額頭咚撞在男人身上。
“操!”
突然聽到男人一聲咒罵。
顧冬凝抬頭,就火辣辣的淚了。她的頭好死不死就撞在男人腰帶往下。
許是真的撞疼了,墨成鈞臉色極其難看,他收了口氣,伸手將她拉起來,咬著牙,“你他媽跟我有仇啊。”
“我就應該在我頭上裝把剪刀。”顧冬凝冷哼,沒給他剪了去都是對他仁慈了。
男人舌尖抵了下自己嘴角,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有點受虐的傾向,看她這樣跟他針鋒相對,隻莫名讓他覺得痛快,痛快完了之後就愈發的想要折磨她。
“要真剪了,你還能欲生欲死?那可少了很多樂趣。”墨成鈞視線輕挑掃過她身上,卻乍然停住,男人眸光暗下去,嗓音都有些沙啞,“你沒穿文胸?”
“你,流氓!”
顧冬凝罵了句,單手護住自己,她臉蛋紅透了,她今兒身上穿著一件棉質睡衣,本就熨帖的麵料,還算是保守的款式,可她就這麽落在男人的眼裏簡直就是*裸的引誘。
冬凝用力想要抽回另一隻手,卻被他扣得死死的。
“我流氓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麽,還沒習慣?”
這個男人簡直是無節操無下限了,你根本無法考量他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墨成鈞拉開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扣在懷裏,他微微低下身去,嘴唇輕咬她的耳廓,不過一會兒工夫,就見她整個耳朵都紅透了。
男人嗓間溢出愉悅而沉悶的笑聲,他似輕似重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暗啞,“我可是給了你幾天休養時間,小妹妹好了嗎?”
滾!
這個男人簡直無法無天。
顧冬凝隻覺得臉燒的厲害,她用力推開他,“你到底發什麽瘋?”
墨成鈞眉梢挑了挑,這次倒是由著她把他推開,也沒再試圖拉過她來,隻把帶過來的材料交給她,“我讓律師起草一份結婚協議,你可以補充。”
顧冬凝懷疑的拿過他手裏的協議書。
裏麵巨細靡遺的列了很多條款,整個協議書完美謹慎的不得了。
期限是一年。
可顧冬凝懷疑的是其中一條,離婚時財產對半分。
這顯然是他吃虧,她名下財產不及他的九牛一毛。
“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顧冬凝點著那一條,她才不信他那麽好心。
墨成鈞笑了,“我名下財產不過寥寥,不過是看你將要陪我一年,賞給你的。你要覺得我虧了,我準你肉償!”
“呸!”
顧冬凝瞪他一眼,她仔細看看條款,實在也看不出問題,索性自己提。
“以後墨龍帝國的項目優先考慮權必須是我爸,我爸不要的別人才能接。”
“可以。”
“如果我們資金鏈有問題,你不能坐視不理。”
“一個億以內我管。”
顧冬凝咬牙,也可以。
她從旁邊抓過筆,蹲在茶幾旁邊往上麵填寫。
“還有,我們互相不幹涉彼此感情生活。”
墨成鈞嗤笑了聲,他跟著也蹲在她身邊,眼睛看向她,“你以為我墨家的孫媳婦,哪怕就是不舉行婚禮,也是無人不知,婚約期間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傳出半點緋聞信不信我弄死你。”
本該是極其狠辣的話,說到最後他的音調卻愈發輕挑,顧冬凝氣的瞪起雙眼睛,臉蛋也紅了,怎麽這人講話永遠都是這麽一副子不正不經的樣子呢!
她嘟囔句,“反正我沒問題,你自己出去吃野食別被人逮住。”
墨成鈞站起身時,聽到她這話,眉梢往上揚了揚,隻提醒她,“你自己什麽要求,一並寫上。”
顧冬凝當真認真的仔細想起來,以後她要真的結婚,就算是二婚了,付出這麽多給自己討點兒好處總是好的。
墨成鈞隨身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看她仔細思考的樣子男人忍不住揚起一抹笑,可視線往下挪時,墨成鈞卻隻覺得渾身的神經細胞都要躁動起來。
她蹲著的姿勢寬口的睡衣完全掩蓋不住春色無邊,就這樣完全暴露在墨成鈞的眼底。
顧冬凝想不到,她不覺得他能為她做什麽。
她隻需要的是,她嫁人了,顧家就再沒有理由把她當工具時,再也不能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隻這一點就足夠了。
想到這裏,顧冬凝忍不住鬆口氣,這幾年她心裏壓抑的厲害,卻總也找不到缺口,再也不想困在顧家這個牢籠裏,她想出去,哪怕付出再多,她隻要日後數十年的平靜。
其實顧冬凝心裏明白,墨成鈞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可同時,她更清楚,她自己身上能夠讓他產生興趣的東西實在太少。所以,哪怕瘋狂一次,用一年的時間,來換她的自由。
這麽一想,顧冬凝覺得自己完全不用再畏首畏尾。
她抬起頭卻看到男人眼底深沉的濃色,冬凝太清楚這個眼神的含義,上次他要她的時候也是這樣,折磨的她死去活來,她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們是協議婚約,不能有親密行為。”
親密行為?
這詞兒可真他媽的文藝啊!
墨成鈞眼角眉梢溢滿笑意,他伸手拉住她一把拉至自己身前,乖張的不恥下問的,“來,告訴我什麽叫親密行為?這樣,還是這樣?還是那天我上你的那樣?”
他的說又惡劣又無恥。
冬凝扭著身子躲過著他,到底是被他弄得嬌喘連連,偏偏又推不開他,氣的一雙眼通紅通紅。
男人輕佻的在她身上捏了把,正經事兒沒辦完之前也不想真把她惹怒了,也就收了手,就伸手拿過協議書,“既然沒有再補充,那就簽字。”
墨成鈞率先從她手裏拿過協議書簽了字,然後又接連在幾份授權書上簽了字後交給她。
顧冬凝握著筆,眼裏看到他的名字,居然有點兒緊張和猶豫,“那個,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不用真的領證。”
墨成鈞哼了哼,顯然不同意。
顧冬凝撇了撇嘴,“你要是想要,我能找人給你p一遝結婚證。”
男人還是不說話,隻瞅著她。
顧冬凝被他瞅得心慌,到底是扛不住,終於簽了喪權辱國的協議。
決定一件事,到底要多久。
其實不過是心裏確定的那幾秒鍾,後麵的猶豫徘徊都已經阻止不了大勢已定。
她筆畫最後一筆落下,墨成鈞抽走她的協議書,拍了拍她腰身,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他舉了手機,就這麽給兩人照了張大頭照,然後問她,“身份證給我。”
顧冬凝正詫異他要幹什麽,就聽他打了個電話。
好似是吩咐人上來。
“你要幹嗎?”
“安排人領證。還是,你要去民政局排隊?”他挑著眉問。
顧冬凝默了默,覺得沒什麽差別,她總算明白那個授權書是用來做什麽的了。
取了身份證給他,“不用戶口本嗎?我這裏沒有。”
墨成鈞隻嘴角勾了笑,也不解釋,門鈴此時響起來,他去開門。
“給高律師帶過去,照片我發到他手機上了,二天之內去民政局幫我們把結婚證領出來。”墨成鈞把所有文件交給司機。
司機點了下頭,接過東西就走了。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她就要成了已婚人士?!顧冬凝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墨成鈞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眼底就生出幾分斐色,眼角眉梢間的笑意張狂,他想要做的事情,到最後,他還是做成了。
不聲不響。
他突然想知道,顧冬凝告訴顧溫恒跟他結婚時候,顧溫恒會是什麽表情。
墨成鈞折身回來,他伸手把西裝外套脫了扔在沙發上,手指輕扯自己領帶,那副模樣透著說不出的狂狷痞氣,偏偏又有種致命的蠱惑。
仿似察覺到危險,顧冬凝抬起頭來就見他一步步走過來。
這個男人,正正經經穿西裝的時候帥的一塌糊塗,一副高端人士的精英模樣,可他這會兒他把衣領扯開,露出男人一片麥色的肌膚,這模樣卻又著實透露著張狂和囂張。
忍不住退後一步,顧冬凝下了逐客令,“你來,不就是要說這事,已經完事了,你還不趕緊走。”
男人眼底染著笑意,“我可還有個事兒沒幹呢。”
“什麽?”她防備看向他。
“你在我那裏受了傷。我總要好好檢查檢查看看好了嗎?”墨成鈞逼近過來,神色曖昧。
顧冬凝明白他話裏意思,她氣的不行,忍不住揚高了聲音,“墨成鈞你別不要臉,我跟你簽了協議,是因為你需要這個婚約,我也需要,但我們壓根不是那種關係。”
“一筆交易,換你脫離顧家的自由,你是不是該感謝我。”他一步步把她逼至角落,手臂撐在她頭顱兩側,神情慵懶,他微微俯下身子,問她,“不是哪種關係?”
顧冬凝明白跟他講話講不通,隻抿緊了唇畔,“我是想跟你和平共處,你不要得寸進尺。”
男人突然低笑出聲,他身體更加貼近過去,“得寸,進尺。”
他緩緩念出這個詞,刻意的頓了頓,隨即在她耳邊低語,顧冬凝早在他念出這個詞的時候滿麵通紅,記憶真的是個非常要命的東西。
“上次你求著我讓我不要一寸寸一點點的折磨你,我最後不也聽了你的嗎!”男人低笑,手指挑開她前襟的扣子,眼底闖進一片雪白豔色,他眸光暗下去,連著聲音都有幾分嘶啞,“放心,這次也聽你了,絕對不會隻一寸寸的折磨你。”
顧冬凝氣的隻跺腳,她伸手捉住他作亂的手,俏臉繃得極緊,“你也說是交易,別動手動腳。”
男人眉梢輕挑,眼底一抹壓抑的濃色,“我總得先驗驗貨!”
“你也知道我不是…還驗什麽?況且,況且——”顧冬凝眉目繃緊了看著他,太陽穴的地方一抽抽的厲害,那兩個字她終究沒臉說出口,可心裏卻覺得難過。
剩下的話到底死活給掐在了嘴裏,沒說出來。況且,你已經驗過了,這樣羞赧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
顧冬凝心理不好受,他那話,擺明了的侮辱人。
可墨成鈞跟她想的顯然不一樣,他隻眉梢挑了挑,那雙狹長的眸子輕輕眯起來,那模樣當真的勾魂攝魄,可他接下來的話,卻幾乎讓顧冬凝崩潰。
如果身邊有雞毛撣子,她肯定拿起來狠狠的抽他!
這個無恥王八蛋,沒臉沒皮沒節操的混球,他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出來。
他貼著她的耳朵,慢聲細語,“好歹也是一年時間,我總得再試試我們合不合,夫妻關係和不和諧可是個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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