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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強子搖頭：“我的人得到的消息是，她早年懷過孕，可是那個時候東幫跟另外一個黑幫火拚。她在那次火拚中為了保護周七城中了一槍，孩子沒有了。這也是周七城為什麽對她還有一份愧疚的原因。”
    顧學文臉色十分凝重，感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抑。溫雪嬌早不找左盼晴晚不找左盼晴，卻在他毀了東幫這麽多生意之後來找左盼晴，這說明什麽？
    他是絕對不相信溫雪嬌對左盼晴還有母愛的，一個女人能在一個黑社會老大身邊呆上十幾年之久，那隻能說明這個女人的心計之深，手段之狠。
    如果她用這樣的心計去對付盼晴？單純的左盼晴，絕對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那麽——
    顧學文坐不住了，拿起了車鑰匙要離開。內線此時響起，是杜興華找他。歎了口氣，隻能晚點去找左盼晴了。
    ……………………
    左盼晴下班了，一出辦公大樓，就被溫雪嬌攔下了。
    “盼晴。”
    “你走開。”左盼晴不想理這個女人，腳步飛快的向公交車站走去。溫雪嬌不肯就這樣算了，跟在她身後：“盼晴。”
    左盼晴不聽，腳步更快。溫雪嬌快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盼晴，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說。”
    “你——”想說什麽，一個同事剛好從這邊經過，看到左盼晴打了個招呼：“盼晴，下班了？“是啊。”不甚自在的跟同事打了個招呼，看著同事又離開。她甩開了溫雪嬌的手。
    “你走開，別纏著我，聽到沒有？”
    “盼晴。”溫雪嬌一臉急切。快速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我生病了。我真的要死了。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你媽媽啊。”
    “你讓開。”左盼晴根本不想看她拿的是什麽，可是病曆診斷書幾個大字卻還是映入了她眼中，目光隨意一瞥，上麵竟然寫的是胃癌晚期。
    “你——”
    “我真的要死了。”溫雪嬌痛苦的看著她：“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在死之前，看看你，陪你吃頓飯，聽你說說話，隻是這樣而已。”
    “……”左盼晴說不出話來。她不喜歡這個女人，那樣騙自己，還讓她跑去跟父母大吵大鬧。
    她當初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可惡到了極點。
    “盼晴——”溫雪嬌看出了她眼裏的遲疑，伸出手想握著她的手，左盼晴一驚，本能的退後兩步，卻退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裏。
    “盼晴。”紀雲展站在左盼晴身後，一臉關心的看著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左盼晴搖頭，抓著紀雲展的手：“我們走吧。”
    “好。”紀雲展拉著左盼晴的手離開，溫雪嬌卻在此時擋在了左盼晴的麵前：“盼晴，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不行嗎？”
    左盼晴不語，紀雲展看到她眼裏的遲疑，手臂往她腰上一摟，強勢的帶著她離開。走時看了溫雪嬌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左盼晴很亂，沒注意到這一切，跟著紀雲展離開，沒有注意到溫雪嬌在他們的車子消失在轉角之後流露出來的陰沉臉色。
    ………………
    左盼晴上了紀雲展的車，神情有些恍惚，有些不安。紀雲展看出來了，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
    “送你回家？還是我們去吃飯？”
    “隨便。”左盼晴很亂，很煩，她其實需要找個人說一下，可是顧學文沒有回來。而眼前就一個紀雲展。
    “紀雲展，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有話跟你說。”
    紀雲展愣了一下，很快點頭，踩下油門車子快速的向前開去。
    裝修雅致的一家西餐廳。環境十分舒適，紀雲展跟左盼晴找了個位置坐下，點好餐，紀雲展為左盼晴倒了點香檳。
    “喝一點，冷靜一下。”
    左盼晴搖頭，端起來一飲而盡，那個樣子讓紀雲展皺眉：“還沒吃東西。不要這樣喝酒。”
    “紀雲展。”叫著他的名字，左盼晴突然不知道要怎麽說：“你知道嗎？剛才那個女人，其實是我的生母。”
    “什麽？”紀雲展愣了一下：“你，你不是有媽媽嗎？”
    “是啊，我當然有媽媽了。”左盼晴笑了，笑得很無奈，很苦澀，將二十幾年前的狗血往事講了一遍，然後抬頭看著紀雲展。。
    “現在，她回來了，她說她生病了。說她想在死之前，看看我，聽聽我的聲音，跟我吃頓飯。”
    左盼晴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想一飲而盡的時候，突然放下了杯子。
    “我很亂，我討厭她，既然當年不要我，為什麽現在又想要要我了？”
    紀雲展看著她的水眸，那裏的混亂無助是那樣明顯。歎了口氣：“可是她生病了，你覺得她很可憐？”
    “是。”左盼晴點頭：“一個都要死的人了。我覺得我如果我不原諒他，我是不是很殘忍？很無情？”
    紀雲展沉默，這種事情見仁見智。左盼晴不肯認生母，人家也能理解，畢竟幾十年不聞不問，可是如果左盼晴認，站在道德的角度，也是可以的。畢竟血濃於水，她的生命是那個女人給的。
    “你不殘忍。”握著左盼晴的手，紀雲展相信自己愛的女孩絕對不是一個殘忍無情的人：“你隻是一時亂了，不知道要怎麽辦。”
    “是啊。我好亂。”左盼晴想著那張病曆診斷書：“你說，如果她真生病了，我是不是應該……”
    後麵的話說不出來，她看著紀雲展，想要一個他的幫助。
    “盼晴。”紀雲展感覺著手心裏的柔軟，有一絲感動，不管怎麽樣，至少他的女孩，遇到事情還肯跟他說，這已經讓他很開心了。
    “其實，你如果真的認了她，你的父母可能會不高興，你想過沒有？”
    “我想過。”今天一天她畫圖都沒有心思，就是在想這件事情。
    “可是你不認她，你又覺得她很可憐？對嗎？”
    左盼晴點頭，紀雲展很了解她，她的矛盾跟掙紮也就是在這裏：“你知道嗎？不要說她畢竟是給我生命的人，就算她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跟我完全無關的人。可是她要死了，我覺得好像以前的事情都算了。我不會去計較，也不會想。”
    人死債空。不管是什麽債。溫雪嬌得了胃癌，就這是上天對她拋棄了女兒的懲罰。既然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那她為什麽又要火上澆油呢？
    紀雲展儒雅的臉上閃過一抹溫柔，這就是他愛的女孩，不管脾氣怎麽直接怎麽急躁，可是本性永遠是這樣善良。
    “那就認她。”
    也個對跟。“認，認她？”左盼晴猶豫了：“我可以嗎？”
    左正剛跟溫雪鳳恐怕會不高興吧？
    “你可以認她。”紀雲展笑了笑：“你可以陪她吃飯，陪她聊天，可是，你可以不讓你的父母知道啊。”
    這是一個折中的辦法。既能讓左盼晴心安，又可以不讓她父母多心。
    左盼晴抿著唇，雙手絞在一起。看著紀雲展眼裏的支持，反手握住他的手：“紀雲展，你真好。”
    他永遠都是這樣了解她，為她想。左盼晴心裏其實真的很感動。
    “傻瓜。”紀雲展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心：“你啊，沒事就喜歡亂想。現在沒事了？”
    “嗯。”左盼晴歎了口氣：“算了，不管她了。明天我陪她去醫院裏檢查一下身體，如果她真生病了快要死了。我就陪她段時間吧。”
    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也恨她拋棄了自己。可是畢竟是她給了自己生命。她做不到冷血無情。雖然之前她騙過自己，不過隻要她是真的生病了，那她願意給她個機會。
    “嗯。”紀雲展想到剛才那個女人的眼神，心裏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不過看著左盼晴放鬆下來的神情，他還是感覺到很愉悅。
    服務生此時送上了餐點，紀雲展笑了笑。
    “好了。吃東西吧。不管你想做什麽，都是要吃飽了才有力氣。”
    “嗯。”左盼晴點頭，想到上次說請他吃飯：“今天我請。不要跟我爭啊。”
    “好。”可以跟她一起吃飯，誰請都一樣。不過左盼晴還是錯算一著，飯吃一半她去洗手間的時候，紀雲展把賬給結了。
    結果等飯吃完，左盼晴要結賬才發現了。
    “你作弊，說了今天我請的。”
    “沒關係，下次再你請也一樣的。”這樣他就又可以跟她多吃一頓飯了。
    左盼晴看著他的臉半晌，心裏很清楚他這個舉動的意義，神情染上幾分凝重：“紀雲展，你不要這樣。”
    他像這樣，她會有壓力的。
    “怎麽？隻是一頓飯，也不行嗎？”紀雲展神情有絲受傷：“我跟你，至少還算朋友吧？”
    “算。可是——”
    “那不就結了？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左盼晴想說什麽，最後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一路沉默的回到顧學文公寓樓下，此時天色早已經暗下來了。左盼晴下了車，轉身看著紀雲展：“今天謝謝你。”
    ……………………
    今天第二更。汗。，寫不動了。我累。我要去睡覺。全身都不舒服。明天淩晨應該沒有更。大家都早點睡吧。我實在是熬不住了。昨天一點才睡的。好困，我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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