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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她。”
    “你相信沒有用，要大家相信才是真的。”杜興華的神情很嚴肅：“把她帶回來問清楚。”
    “杜叔叔。”顧學文按著那份報告，神情有絲急切：“你相信我，她真的不知道。”
    “就算她真的不知道，可是你也不是第一次辦案了，程序上要怎麽做，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吧？再說了，如果真是溫雪嬌讓她了來交易的，她完全可以站出來指證溫雪嬌，至少我們可以把溫雪嬌抓起來。你明白嗎？”
    “杜叔叔。”讓左盼晴去指證自己的生母？他不確定左盼晴肯不肯：“她真的是無辜的。”
    “我說了，無辜不無辜，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顧學文想說什麽，杜興華卻不願意聽了，擺了擺手：“就這樣吧。我也不想簽逮捕令，你把她帶回來吧。問清楚，如果真是清白的，我們也不會冤枉好人。”
    看顧學文站著不動，他將那份報告放回他手裏：“這份報告重新做。還有，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顧學文拿著那份花了一上午時間做出來的報告，最後點了點頭，離開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他歎了口氣，不確定左盼晴現在是在家，還是去上班了。打她電話，沒有人接。想了想，他拿起了車鑰匙快速的離開了。
    進門，顧學文直接往房間走去，目光無意掃到餐桌上的早餐。紙條還在那裏，早餐一點也沒動。
    眉心微蹙，他快速的向著房間走去。進了門，左盼晴還在床上躺著。
    “左盼晴？”這都已經下午了，還在睡？睡到飯也不吃床也不起？。
    顧學文上前想叫醒她，手剛碰到她的肌膚，就發現燙得嚇人。
    “左盼晴？”手撫上額頭，一樣燙得嚇人。顧學文抱起了她，這才發現她的身體很紅，全身發熱。
    左盼晴生病了？
    顧學文顧不上把她帶去局子裏問話了，隨意找來兩件她的衣服給她套上。抱起了左盼晴快速的送她去醫院了。
    ………………
    病床上，左盼晴打著點滴。睡著的她似乎睡得十分不安穩。眉心蹙在一起。臉色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
    顧學文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心也很燙，哪怕醫生給她做過降溫處理了，可是溫度卻沒有降下來。
    一點征兆都沒有，突然病得如此嚴重？顧學文說不清楚心裏想的是什麽。隻是握緊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唇邊。
    “左盼晴。堅強點。”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有價值麽？顧學文不是她，無法理解她內心的痛苦跟糾結。
    手機此時震動了幾下，看了眼床上的左盼晴，他不想吵醒她，拿著手機去外麵接電話。
    是強子打來的。
    “頭兒。那個，杜總讓我問你，什麽時候把嫂子帶過來？”
    吳達不承認是來跟周七城交易。把販毒的罪名一肩扛下。溫雪嬌置身事外，現在可以把他們拉下水的，就是讓左盼晴來作證了。
    “這件事情我會向杜總解釋。你們先去查其它的案子跟線索。“
    “知道了。”強子掛電話前加了一句：“頭兒。你可是我們的偶像。不要讓我們失望。”
    顧學文看著那掛了的電話，一時回不過神來。什麽意思？
    強子以為他知道這一切？他這樣想？是不是表示隊裏其它人也這樣想？
    神情一下子複雜了起來。回到房間看著左盼晴，杜興華的話響在腦海，他說，左盼晴有可能根本就知道溫雪嬌是要她販毒。道來下也。
    這一點，顧學文是絕對相信左盼晴的。可是如果不是他阻止，左盼晴此時真成了毒販。如果到了那一步，連他也救不了她。
    在病房前坐下，顧學文坐不住了，局子裏一大堆的事。而左盼晴這裏又需要人照顧。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給溫雪鳳打了個電話，讓她來照顧盼晴。在溫雪鳳趕來之後，這才拿著車鑰匙離開了。
    ……………………
    一回總局。顧學文又被杜興華叫了去，他看著他神情十分嚴肅：“為什麽不把左盼晴帶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包庇她，我可以讓你退出這個案子？”
    “我沒有包庇她。”顧學文很平靜的為自己解釋：“她生病了，正在住院。杜總，這件事情她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請你給我證據來相信你的妻子。如果不能，請你退出，我請其它人來辦周七城的案子。反正你本來也不負責這一塊。”
    杜興華說得很直接，顧學文一下子變得沉默。強子不相信他，杜興華不相信他。這些他可以理解。
    可是他絕對不要退出這個案件的偵察，那麽久了。他來c市三年，跟著周七城鬥了三年，就是為了把他抓捕歸案。
    他怎麽可以放棄？
    “杜總。”顧學文抬起頭，再看杜興華時多了幾分堅定：“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左盼晴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
    “好。”杜興華點頭：“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如果你不能證明左盼晴的清白，那麽不光是她，你這份工作，我想也不需要再做了。”
    這已經是他給顧誌強麵子了。要知道，一個跟嫌犯有關係的警察，是不可能辦案的。他相信顧學文也會理解。
    “我知道。我一定會找出證據的。”
    顧學文轉身離開。內心卻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跟冷然。
    找證據證明左盼晴無辜？隻憑他的相信嗎？
    雙手緊握成拳。顧學文沒進辦公室就看到強子守在門口：“頭兒？怎麽樣了？”
    顧學文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覺得疲憊：“強子。你帶幾個人，把溫雪嬌帶回來。”
    “溫雪嬌？”
    “沒錯。”顧學文點頭：“隻要她沒逃到國外，就把她帶回來。我要親自審問她。”
    “是。”強子轉身離開。顧學文的神情依然很嚴肅。他還能找其它更有力的證據嗎？證明左盼晴的無辜？
    溫雪嬌很快就被帶過來了。不過跟顧學文想的一樣，坐在審訊室裏的她一臉無辜不解的樣子。
    “販毒？警察先生，這個罪名很大的。飯可以多吃，話不要亂講。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毀謗。”
    “溫雪嬌。”顧學文盯著眼前女人的臉，恨不得撕了她。可是理智讓他冷靜：“昨天晚上你的手機裏有跟吳達的通話。如果你沒有跟他聯係。那麽請解釋為什麽會有這個通話記錄？”
    通話紀錄是他臨時想到的，在強子帶溫雪嬌回來之前，他調出了她全部的通話記錄。，
    吳達在進入中國境內後。買了張臨時聯係卡。顧學文的隊友帶回來的物證裏，自然少不了吳達的手機。
    在手機的通訊錄上。跟周七城的聯係是一次也沒有，跟溫雪嬌聯係卻有三次。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次的交易是溫雪嬌一手策劃的。
    “你說什麽？”溫雪嬌十分茫然：“那個電話是毒販的電話？不好意思，可能不小心打錯了吧。”
    “溫雪嬌，一個電話會打錯三次，你騙誰呢？”
    “這個，你也許要去問一下你老婆了。”溫雪嬌笑了，笑得很得意：“這幾天我身體不太舒服。是她陪著我，照顧我。我有時候走開，是她拿著我的手機接電話打電話。她跟誰聯係，我怎麽知道？說不定，是她聯係的毒販呢？”
    “溫雪嬌。”顧學文的聲音十分冰冷：“那你是不是也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麽箱子裏的錢都是你的指紋？”
    “這個啊？”溫雪嬌笑了笑：“盼晴說她沒錢用，我就把錢給她了。你知道我早年拋棄了她，一直對她心存愧疚。不要說錢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摘下來給她的。”
    “溫雪嬌。”顧學文再好的脾氣。到了此時也爆發了出來：“你是不是人？盼晴可是你親生女兒。”
    “是啊。她是我親生女兒不假。可是她現在犯了罪。我這個做親媽的，又怎麽能包庇她呢？我可以良好市民啊。警察同誌——”
    顧學文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如果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他相信自己一定會不管溫雪嬌是女人直接揍她一頓。
    “你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可以先走了。”
    “頭兒？”一直在邊上陪審的強子開口。不知道現在要怎麽辦。
    “扣她二十四小時。”顧學文盯著溫雪嬌的臉：“你可以請律師，我也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你有罪。”
    “二十四小時嘛。我不怕。”溫雪嬌站起了身，眼裏流露出幾分得意：“我等著你找到證據。把你老婆關進去。哈哈哈哈哈哈。”
    “帶下去。”顧學文冷靜不了，強子點頭，將溫雪嬌帶離了審訊室。顧學文恨恨的捶了下桌子，拳著被震得發麻，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痛意。
    溫雪嬌。周七城。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
    甩開那些思緒。顧學文趕回了醫院，現在能幫左盼晴的，隻有她自己。他要問清楚那天她被溫雪嬌叫去的每一個細節。
    去了醫院，左盼晴還在睡。溫雪鳳坐在病床前，看到他來了，趕緊站了起來。
    “學文。你不是有任務？”
    “暫時沒事。”顧學文搖頭，走到了床前看著左盼晴：“她一直睡到現在？”
    “沒有，就是看她一直說夢話，叫痛。”溫雪鳳第一次看到女兒這個樣子。
    目光有點不解：“學文，怎麽好好的，會病重成這樣？”
    “是我不好。”顧學文一臉愧疚：“昨天她太累了，我沒有幫她把頭發擦幹淨就讓她上床睡覺了。”
    “她剛剛有一下好像醒了，神情痛苦。不停的叫媽媽。”溫雪鳳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有點擔心：“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女兒的個性她清楚，有時候有點小性子。對自己父母說話也沒大沒小的，對顧學文就更有可能了。
    “媽，她——”
    “盼晴性格是急了點。也怪我們把她寵壞了。可是她本性絕對不壞。學文你多擔待點，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媽。我不是那個原因。我——”
    顧學文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心裏很清楚如果把真相說出來會傷害到她，畢竟她一定不希望左盼晴去認溫雪嬌還要被她害。
    看著病床上的左盼晴。現在隻怕是不說不行了。事情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了。他再找不到證據，隻怕是左盼晴真要去坐牢了。
    可是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跟溫雪鳳說了一下，看著她呆掉的樣子。顧學文的內心也十分難受。
    “媽。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找不到證據證明是溫雪嬌害盼晴，隻怕盼晴就要——”
    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溫雪鳳的身體軟了下來，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床上臉色已經轉為蒼白左盼晴，一臉的震驚。
    “她，她是不是人？她怎麽可以？盼晴。盼晴是她的親女兒啊。”
    二十五年，不聞不問。一回來就送上這麽大的一份禮。溫雪嬌。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多恨正剛，才能把盼晴害成這樣啊？
    “媽——”
    顧學文想說什麽。病房外傳來呯的一聲。兩個人同時看過去。左正剛站在門口，腳邊是一個保溫壺，倒在地上。裏麵裝著的湯灑了出來。
    “你，你說什麽？”
    左正剛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是什麽。身形一下子變得顫抖，一步一步踏進病房，盯著顧學文的臉。
    “你說什麽？盼晴販毒？”
    “爸。你冷靜點。”顧學文想說什麽，病床上的左盼晴此時被這些動靜吵醒。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時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站著的幾個人。
    顧學文。爸。媽。
    “爸。媽？”
    撐著身體想要起來。左正剛啪的一記耳光打在她臉上。左盼晴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床上。
    “爸。”顧學文愣住了。沒想到左正剛會動手。
    …………………………
    今天第二更。汗。我要出門了。天氣好。孩子們說我帶他們去公園玩。先走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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