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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沉默回到家。左盼晴一進門就向浴室走去。她有點冷，此時想泡一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手臂被顧學文拉住，他盯著好的臉。神情有幾分薄怒。
    “左盼晴，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放開我，我很累了，想休息。”她是真的累，真的想休息。
    “累？”顧學文的手勁收緊：“你要是累，就不會去參加舞會，就不會去跟那個男人跳舞。”
    左盼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裏的怒氣，隻覺得可笑。
    “顧學文。到底是誰無恥？”
    不給顧學文反應的機會，她將手上的小包包往玄關一放，伸出一根手指戳著他的胸膛。神情憤怒無比。
    “明明是你跟別的女人有一腿，你卻來指責我跟其它男人跳舞？我問你，誰更無恥？”
    “你什麽意思？”臉色變了一變，顧學文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你亂說什麽？”
    “是亂說嗎？”
    左盼晴想吼，想罵人，出口的話卻極輕：“那個女人是誰？學文，嗬，叫得好親密啊。給你係領帶，跟你一起跳舞。你們還有一段共同的曾經。我就不明白了。顧學文，你要是真那麽愛她。你幹嘛娶我啊？”
    顧學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看到了？”
    “我看到很奇怪嗎？”左盼晴看著他臉上的心虛神情，隻覺得可笑：“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樣的事情，不就是為了讓人看的嗎？”
    “左盼晴。我跟她什麽都沒有。”
    “是啊。什麽都沒有。”左盼晴笑得越發的燦爛了：“你跟她當然什麽也沒有了。不過是有一段過去，而且現在也還沒有了斷。”
    “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分手。”左盼晴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片冰冷：“分手了又後悔了，想複合可是結婚了。所以要怎麽辦呢？暗渡陳倉。藕斷絲連？顧學文，我不是第一次發現男人無恥，不過你的無恥，還是讓我惡心。”
    “左盼晴。”顧學文攥著拳頭，壓下內心的怒火：“你不要亂說話。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是啊。你沒有對不起我。你不過就是把我扔在路上，然後去接其它的女人，你不過就是娶了我卻還愛著其它的女人。我眼睛沒瞎，你不需要解釋。”
    “你不相信我？”顧學文深吸口氣，想讓她冷靜下來：“我跟她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左盼晴相信自己此時一定麵目可憎到一個十分醜惡的地步，也許是一個十足的潑婦。
    就算不是，也是一個妒婦，不過她顧不上。盯著顧學文的臉，臉上的怒氣越深。。
    “顧學文，你說啊。你們之間是哪樣？”
    顧學文已愣了一下，突然想不到要找什麽詞來說自己跟林芊依之前的從前。他遲疑的神情在家左盼晴看來，卻是十足的心虛。
    “說不出來了？你心裏根本就有鬼。顧學文，我們離婚。”
    那兩個字，就像一個炸彈一樣。顧學文剛才想解釋的話消散於無形，將左盼晴往自己的身邊拉。
    左盼晴的身體被他拉進了懷中，不等她掙紮，他的唇已經壓了上來。
    不給她一點機會的掠奪，竄入了她的口腔，蠻橫而又霸道。左盼晴喘不過氣來，身體被他摟得很緊。
    感覺他的大手，扣著她的腰，壓著她的身體往他的懷裏貼去。左盼晴分明感覺到了他的激動。
    “嗚嗚。”她不停的掙紮，伸出手想推開他，這個動作卻讓顧學文更加激動。她這是什麽意思？
    有了其它男人就不願意讓他碰了嗎？
    “離婚？休想。”
    唇上的力道帶著生猛。咯得她的唇生疼。她想叫，卻隻是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
    微弱的掙紮，逃不過他的鉗製。早在剛才，看到她一襲白裙入門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做了。
    此時，不過是完成剛才的想法。
    大手扣著她的臀、部，帶著她往房間裏走去。顧學文的動作說不上溫柔，略帶著些微的粗暴
    ，更多的是急切。
    “不要。”當身體碰上床的那一下，左盼晴反彈了。她撐起身體想要逃離，卻躲不開顧學文的大手，他完全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哪怕是一丁點。昂貴的晚禮服被他的大手扯下，撕成兩半、強勢的一路從她的鎖骨向下，漫延。吻漫過她全身。
    左盼晴想抗拒，無奈兩個人幾個月的交纏，他已經相當清楚，她全身的敏/感點。
    每一個動作，都讓她顫栗。綣著身體，她想逃開卻無處可逃。
    “顧學文，你放開我。”沒有什麽會比他碰觸更讓她反感。想讓他離開，說出口的話卻不帶一點力氣，反而像是邀請。
    “左盼晴。你是我的。”顧學文將她全部的衣服都褪下，看著她姣美的身體。眼裏閃過一道厲芒。
    “顧學文。”左盼晴聲音破碎：“我命令你放開我。”
    “不可能。”他已經忍了一個晚上了。大手隨意扯下自己的衣服。他連襯衫都來不及脫，解開皮帶，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濕、潤時一挺而入。
    “唔——”哪怕是不願意，身體還是本能的順著他，抬高身體，迎合著他的索取。
    糾纏已經變成一種本能。顧學文的每一下動作都讓她說不出話來。到了最後，隻能承受。
    一場糾纏下來，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
    左盼晴的身體發軟，四肢無力。盯著從自己身上翻身而下的顧學文，水眸裏閃過幾分羞憤跟嗔怒：“顧學文，你混蛋。”
    既然不愛她，為什麽又要碰她？
    “滾。找你的前任去。我不稀罕。”
    轉過身不看他臉上可能會有的得意。左盼晴的心裏湧起無數的悲涼。淚水控製不住的落下，順著臉頰落入枕心。
    她突然很恨顧學文，更恨自己。他明明另有所愛還娶她。她更賤，明明心裏惡心他，卻還是跟他發生關係。
    “你——”顧學文撐起身體，目光盯著她手臂上那一塊青紫，那是剛剛被他捏青的，怒氣不知怎麽的就消下去了。
    伸出手要將左盼晴摟進懷裏，她卻是極力抗拒著他的靠近。
    “滾，你離我遠一點。”左盼晴內心十分憤怒：“顧學文。你滾開、我惡心你，我想吐啊。”
    “左盼晴。”抓著她的手，顧學文讓她冷靜：“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說過，我會對婚姻忠誠，就不會背叛你。”
    “你已經背叛了。”左盼晴拉不開他的手，她覺得累，全身都沒有力氣，可是聲音卻依然尖銳：“顧學文，我拜托你現在離我遠一點，行不行？”
    “我說過了，我跟她分手了。”
    分手？左盼晴盯著他的臉，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爆炸式的信息讓她完全來不及消化。
    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她的神情很疲憊。
    “顧學文，你為什麽要娶我？那個女人，才是你愛的人對嗎？”人浴盯睡。
    顧學文沉默，在左盼晴身邊躺下，不知道要怎麽說。
    左盼晴感覺著他的靠近，想退開，腰上卻多出一隻大手。他摟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我跟她，以前在一個大院裏長大的。所以。”
    “喲，青梅竹馬啊？”左盼晴不想這麽尖酸，可是出口的話卻是她控製不住的。
    “左盼晴。”顧學文不是第一次領教她的毒舌，可是卻是第一次這樣生氣：“你要不要聽？”
    “不要。”左盼晴突然就不想知道了：“隨便你怎麽樣吧。我不在乎。”
    顧學文如果不明白什麽叫口是心非，那他也白混這麽多年：“我再跟你說一次，我跟她之間已經結束了。”
    左盼晴沉默，都結束了還跟那個女人摟摟抱抱？算什麽？
    “左盼晴。你相信我。”
    “顧學文。你跟她為什麽分手？”
    左盼晴抬起頭，看著他瞬間變得沉默的臉，執意地要一個答案：“說啊，為什麽分手？”
    顧學文的眸光暗了幾分，突然找不到話來說。
    左盼晴冷哼一聲。突然用力的推開了他：“滾。離我遠一點。”
    顧學文的手臂箍得更緊，怎麽也不讓她逃離。
    “她反對我當兵，後來又不支持我來c市。所以我們分手了。”
    “隻是這樣？”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嗯。”顧學文點頭，淡淡的回應，卻十分肯定。
    左盼晴聽不出是真是假，卻無意再追問了。小腹傳來陣陣不適，她突然將身體放軟，感覺十分的累。
    想了想差不多要來例假了，她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糾纏了。
    “左盼晴。她來c市辦點事，馬上就回去了。”顧學文抓著她的手：“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麽，既然我們結婚了，我就會對你忠誠。”
    忠誠？
    好可笑，是指身體？還是說心？
    左盼晴不想知道，他人或許在她這裏，心呢？
    氣氛沉默而壓抑，房間裏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顧學文的神情有絲糾結，考慮了半天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發現身邊的左盼晴，傳來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
    “左盼晴？”輕輕的叫了她一句，沒有得到回應，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她應該累了吧？
    顧學文盯著她的臉半晌，突然發現，自己還沒問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左盼晴？”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顧學文輕輕的鬆開手，然後退開去洗澡。
    他一下床。左盼晴的眼睛就睜開了，茫然的看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
    腦子裏突然想到了紀雲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想到看到紀雲展的時候，已經沒有感覺了。
    曾經讓她心痛糾結得不行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能在他的心裏引起波瀾。
    反而是顧學文，莫名的就開始關心他，莫名的就想為他做點什麽。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眼裏心底已經滿是他的身影。她沒有去管，也不在意。她想這就是夫妻吧？
    她嫁給了顧學文，就要盡一個妻子的義務，隻是如此而已。甚至很多時候，她煩顧學文，覺得他管得又多，又霸道，又野蠻。
    很多時候都恨不得擺脫了他。
    可是今天看到顧學文跟另一個女人親昵，看到他們相擁的身影，她的心竟然痛了。
    那個痛來得那樣快，快到她根本來不及抵擋。
    顧學文。你為什麽要娶我？結婚這麽久，在你的心裏，我這個妻子，是否對你已經有所不同？
    思緒被兩聲極輕的嘀嘀聲打斷。目光看向了浴室，裏麵傳來陣陣水聲。左盼晴咬著唇，生平第一次，她有想看顧學文手機的衝動。
    坐起身，目光盯著被他扔在地上的褲子，視線看向浴室，心跳得很厲害。用最快的速度下床，拿出手機。
    上麵顯示的電話是林芊依。
    林芊依？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嗎？人如其名。纖細，小鳥依人。掌心劃過屏幕。
    上麵跳出一行字。
    “學文，你的錢包掉在我這裏了。明天你過來拿吧。如果可以一起吃個飯，我讓方姨買幾個菜。就在家裏吃，好嗎？”
    左盼晴愣了一下，在她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她將那條信息刪除了。抬頭，浴室裏的水聲此時正好停了，她想也不想的將手機塞回了褲子的口袋。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床上躺好。僵著身體一動不動。顧學文此時打開浴室出來了。
    左盼晴綣著身體。明明身上蓋著被子，她卻覺得冷，那種冷從腳底竄起，漫延到全身，她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指尖都是冰涼的。
    顧學文的錢包掉在了那個女人那裏？方姨？哪個方姨？顧學文，如果林芊依是c市辦事，馬上要回去？那麽方姨呢？不可能那麽巧。是她剛好就認識的吧？
    床的另一邊下陷，她感覺到了顧學文上床躺下。身體微微顫抖，她有點怕，怕他靠近自己，怕他知道自己是裝睡。
    可是他沒有靠近她，折騰了大半夜，他也累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而左盼晴，睜著眼睛到天明，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突然有點好奇，如果顧學文知道自己刪除了他的短信？會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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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三更。心月寫得累死了。電鑽響了一天。我腦子都暈了。就這樣吧。明天繼續。我休息會。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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