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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趕時間？喬心婉仰起頭，對他的挑釁非常不以為然：“確定，顧學武。收起你的這些把戲，我不會上當的。”
    逗、弄她，耍著她玩。看她尷尬難堪甚至氣得跳腳的樣子，無非就是逼她把女兒的撫養權交出來。
    可惜，他的算盤注定會落空的。
    他是真的想送她回家，怎麽到了她的嘴巴裏，就變味了呢？顧學武的黑眸再度閃過一絲不快，看著喬心婉邁開腳步就要走人。想也不想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送你。”
    “不需要。”喬心婉想將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可他的力氣比自己可大得多，她根本沒有辦法，被她拖著到了他的黑色轎車前，打開車門，將她塞上車。
    鎖上車門，跟著上車。看著喬心婉一臉氣憤的瞪著自己，這似乎是她今天麵對他的時候，用得最多的表情。
    “我要去看女兒，順路。”
    “卑鄙。”喬心婉又發現了。顧學武的無恥不是一點點，無賴不是一點點：“我告訴你，女兒去丹麥去定了。你別再想使其它的招數了。”
    顧學武並不回應她的挑釁，發動車子，冷靜的離開。
    夕陽開始落下，落日的餘暉把天空染成紅色。那個紅，卻不純粹也不驚豔。這個城市的天總是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層紗布一樣，不甚清楚。
    車水馬龍，來來往往，城市是喧囂的，熱鬧的。喬心婉看著車子向前。這不是她第一次坐顧學武的車。
    身為顧學武的老婆，經常要陪著他出席一些場合。
    不管去哪裏，顧學武都冷著張臉，那個時候，她不管跟他說什麽，他都不回應。
    他對她是吝嗇的，吝嗇到連一個笑容都不肯多給她。她經常懷疑。顧學武是不是得了一種病，叫失笑症。因為他是不會笑的。
    而最近這段時間，她似乎總能看到他笑。
    唇角微微上揚，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轉過臉看著顧學武，他正專心的開著車，他的側臉，剛毅有型。十分英俊帥氣。
    不自在的轉開臉，讓自己不要再被這個男人影響。喬心婉，你有骨氣點，千萬不要為了他一點小把戲，就把女兒讓出去。一定不要。
    隻是看著兩邊掠過的風景，她震驚的發現，這裏並不是去喬家的路。震驚的轉過臉。
    “你帶我去哪裏？這根本不是去喬家的路。”
    “不要那麽緊張。”顧學武神情未動，看著喬心婉臉上的緊張：“我隻是想找一個能讓你冷靜下來的地方，跟你好好談談。”
    “冷靜？”喬心婉瞪著他，冷哼一聲：“我很冷靜。顧學武，你放我下車。”
    “你要帶女兒去丹麥，你覺得，我許？”
    “你許不許是你的事。我要不要是我的事。我告訴你，我就帶我就帶，我帶定了。”
    顧學武的回應是用力的踩油門，全速前進。喬心婉被氣得不行，伸出手就要去拉車門。卻拉不開。轉過臉瞪著顧學武，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
    “混蛋，你放我下車，你聽到沒有？”
    對她的叫囂，顧學武置若罔聞，專心的開著車。當車子在香山公園門口停下時，她傻了，顧學武帶自己來這裏幹嘛？
    喬心婉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麽。下了車，不想進門，卻被他拉住了手。
    顧學武看著喬心婉臉上的震驚，拉緊了她的手，帶著她往裏麵走。
    喬心婉掙開，不想讓他碰觸。隻是她發現自己又錯看了顧學武。他強勢的伸出手，拉著她往香山裏麵的紅葉林去了。
    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一山的紅葉被染得更紅。各種顏色的樹葉十分的漂亮。黃的，紅的，五彩繽紛。那麽多色彩，隻要看到，就會讓人心曠神怡，感覺很舒服。
    喬心婉此時倒是忘記了要反抗了。任顧學武拉著自己的手。看著眼前的美景。說實話，香山公園，以前來過，也知道這裏很漂亮。
    可是自從四年多前，在這裏看到顧學武吻周瑩之後，她就沒有了心情再來這裏。此時跟著顧學武又來，她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四年前，她剛剛大學畢業，一心期待嫁給顧學武，當他的新娘。卻不想，回來麵對的是顧學武跟其它女人相戀的消息。
    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這段感情是無望的，那她還會不會那樣一直堅持一無反顧到讓自己沒有絲毫退路？
    一定不會。想這樣給自己答案，卻又知道其實還是會。
    因為心裏太清楚，她的個性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更重要的是，她一直覺得她的人生就是要跟顧學武站在一起的。她之前在他麵前，愛到沒有自尊，沒有自我。而現在……
    眼前的景色，非常的美麗，顧學武也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來過了。這些年，他忙，非常忙。平時少在京都。從、政、者，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行差錯著，落人話柄。
    尤其是像他這樣，從世家出去的人。如果不做到最好，更容易引人注目。
    香山，上一次來，是四年前，帶著周瑩來這裏。四年前，他每次想到周瑩，就會想，是不是自己對周瑩還不夠好。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
    他帶她來北京玩，可是沒有幾天，她就要回去，說她不舍得學校裏的學生。周瑩甚至連長城都沒有去過，顧學武當時也不在意，想著如果以後兩個人在一起了。還有得是機會。
    可是現在他卻連她人在哪裏，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怎麽樣，過得好不好？
    而他，經曆了結婚，離婚，現在甚至孩子都有了。他真的不確定，周瑩如果回來，還會不會接受他，跟他在一起。
    或者…………
    兩個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喬心婉腳下踩到一顆小石子，她率先回過神來，看著顧學武拉著自己的手，徑直往前走，她突然用力的抽回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顧學武，你到底帶我來這裏幹嘛？”
    她沒有失憶，她可沒有忘記，那一年在這裏，顧學武吻周瑩的情景。
    身體退後一步，現在是旅遊旺季，這裏還有其它的遊客，喬心婉發現附近有幾個人對她側目，她清了清嗓子，神情有些不自在。
    “顧學武，送我回家。”
    她不想呆在這裏，一分鍾都不想。
    顧學武看著她眼裏的固執，看著不遠處的一張長椅，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在長椅上坐下。
    喬心婉不為所動，轉身就要走人。顧學武卻在此時開口了。
    “喬心婉，你怕我？”
    “笑話。”喬心婉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的轉身，仰起臉對著顧學武的臉：“我會怕你？你別搞笑了好不好？”
    “不怕就好。”顧學武在長椅上坐下，看著遠處的夕陽。隻剩下一點點了，很快，就會全部消失不見。一些遊客在不遠處拍照，看著夕陽落下，紛紛離開了。
    一直站著沒有動作的喬心婉此時終於有動作了。兩步向前在長椅上坐下，目光也落在夕陽的方向。
    看著它收掉最後一絲餘暉，一點一點把光芒帶走。
    “顧學武。”他最近真的很不對勁，很莫名其妙，不管他想玩什麽把戲，她，喬心婉都不奉陪：“你這麽年輕，以後一定會結婚，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你何必非要跟我搶？”
    “你也這麽年輕，以後也會結婚，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又何必這麽執著？”顧學武拿她的話反堵她的嘴，其實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想搶女兒了，而是他就是想跟她扛上。
    喬心婉愣了一下，勾起唇角：“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結婚。也不會有其它的孩子。所以，我一定要執著。”
    顧學武挑眉，偏過臉，看著喬心婉的臉。從這個角度看，夕陽的餘暉在她的身後染出一層金色的光芒，襯得她臉上的堅毅十分的奪人眼球。
    她是美麗的，他一直知道這一點。不過，現在除了美麗之外，還多了一些其它的。比如說，她照顧貝兒的時候，眼裏的柔和還有母性。
    比如說，她維護孩子的時候，那樣的堅定，還有倔強。這些給她的美麗加了分，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吸引人注目。
    “不結婚？”顧學武挑眉，並不相信這一點，不過：“我真不知道，你這麽愛我？愛到為了我，婚都不結了？”
    “顧學武……”她真不知道，顧學武可以這樣不要臉：“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我隻是說了實話。”顧學武看著不遠處的一片紅色：“你還記得嗎？在這裏，你氣極敗壞的拉開我，說我是你的。你應該沒失憶吧？”
    養定學就。“你——”喬心婉騰的站了起來，心裏的怒氣開始累積：“顧學武，你，你記那麽清楚幹嘛？那是我以前年少無知。根本分不清楚愛跟迷戀的關係。其實說穿了，你有什麽好？”
    “自私冷酷又無情。一天到晚擺著張冷臉，好像別人欠了你錢沒還一樣。你這種男人，誰要喜歡了？”
    顧學武看著她羞紅的臉，深邃的眸微微眯起，突兀的站起身，他一站起來，高大的身材就給喬心婉形成一種壓力。
    身體直覺向後退了一步，腰上卻突然多出了一隻大手。扣著她的腰不放開。
    “是啊，年少無知一直到二十幾歲，去年還在我麵前吼過，你說你就算死，也要霸占著顧太太的位置不放，那句話，好像是你說的吧？”
    “顧學武。”喬心婉真的氣到了，抬起手就對著他的臉揮去：“你無恥。”
    她想給顧學武耳光，顧學武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握住了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的手製在身後，傾下身幖著她眼裏的羞憤，怒氣，還有難堪，種種情緒。
    “喬心婉，你的脾氣，真的應該改一改。”
    “我就這樣。”她才不要改，喬心婉扭動了一下身體，想從他懷裏掙開：“顧學武，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你不是嫌棄我嗎？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顧學武沉默，看著眼前白皙的臉：“以前的你，確定很讓人討厭。”
    自私任性，囂張跋扈。我行我素。隨便拎一點出來，都讓人討厭，不光是討厭，他甚至嫌惡她，多看她一眼都煩。
    那種感覺跟她的長相無關，而是一種感覺。
    一直就知道的事情，再聽一次，還是會難過，喬心婉瞪著顧學武，仰起頭，毫不認輸：“是啊，既然我這樣讓你討厭，你這是在做什麽？抱一個你討厭的，嫌惡的女人？”
    顧學武沉默了一會，看著她臉上的氣憤，抿了抿唇角：“你現在，似乎沒那麽討厭了。”
    沒那麽討厭？那就還是討厭了？
    “然後呢，因為我有了你的孩子。我們有一個女兒，所以你本來很討厭我的，現在變得不討厭了是嗎？”
    是那樣嗎？顧學武應該點頭的，可是似乎又不是。那種情緒，貌似他也還沒有理清，所以，不可能給喬心婉她想要的答案。看顧學武不說話，她抬起腳，對著他的腳用力的踩了下去：“顧學武，你去死。”
    顧學武吃痛，手上的力氣鬆了幾分。喬心婉趁著這個機會，用力推開了他，轉過身離開。不想動作太大，太急。腳下的平衡沒有掌握好。
    右腳絆到了左腳，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啊……”眼看著就要摔倒，顧學武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揮舞的手臂，再用力一收，她的身體又一次回到了他懷裏。
    喘著氣，喬心婉有些驚魂未定。明明顧學武扶了她的，她應該感謝，不過對他，她就是感謝不起來，用力拍掉他的手，她站起了身體。最後一次發表聲明。
    “顧學武，你要是討厭我，離我遠一點。我告訴你。我就是刁蠻任性自私囂張，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優點，你趁早滾得遠遠的，不然，我一定會做出更多讓你更討厭的事情來。”
    她的聲音有些急，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有些喘。瞪著顧學武，心裏有想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
    恨恨的轉過身，她快速的向著山下去了。腳步很急，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一樣。走得太急，被沒看到剛才絆了一下她的小石子還在那裏。
    這一次，沒有了顧學武扶著，就沒那麽好運了。
    身體重重的向前倒去。她小心的撐著地麵，腳在此時傳來一陣痛，她哀叫一聲。
    “痛。”
    想起來，卻發現腳踝那裏痛得厲害。
    而不等她撐起身站起身，身體被人抱了起來。她驚呼一聲，看著顧學武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抱起了她放在邊上的長椅上。
    “你沒事吧？”
    “走開。不要你假好心。”他的關心，他的靠近，都是為了女兒。喬心婉太清楚他對自己的影響力，如果再這樣下去，隻怕她又要回到以前那個，沒有尊嚴，沒有自我，隻是為了他而活的喬心婉。
    而那樣的生活，是她絕對不要的。
    顧學武對她刺蝟般的行為不置可否。蹲下來捧起她的腳，發現她的右腳腳踝那裏有些紅腫：“你崴到腳了。”
    “還不是你害的。”好好的帶她來這裏，要不是他，她能受傷嗎？
    “喬心婉。”她這種個性，真不討喜。都受傷了，還要跟他對著幹嗎？
    伸手捏了了下她的腳踝處。引來了喬心婉的痛呼：“你幹嘛？痛啊。”
    “腫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顧學武說完，在她麵前轉過身去蹲下：“上來。”
    他什麽意思？他要背自己？
    “不要。”喬心婉單腳站了起來，往前跳了兩步：“我自己可以。”
    “喬心婉。”顧學武還真不知道，喬心婉能任性固執成這樣：“你確定不要我背的話，那就對不起了。”
    長臂一伸，將她的身體抱進了懷裏。喬心婉幾乎想叫了，看著顧學武在自己麵前放大的臉，捶打著他的背。
    “顧學武，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你腳受傷了，怎麽走？”
    “我受傷是你害的。”
    “我沒讓你走這麽快。”自己不小心，還怪別人？
    “你還說？”喬心婉氣到了，這個家夥，一點也不肯讓步，太讓人討厭了：“要不是你帶我來這破地方，我能受傷？”
    “注意言辭。”香山公園叫破地方？她也不怕被人圍攻。
    “注意你妹。”喬心婉氣得連罵人的話都同來了。顧學武挑眉，抱著喬心婉的手緊了幾分，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喬心婉這樣罵人：“我妹在家裏，我會注意，多謝關心。”
    噗。喬心婉要吐血了。
    “你，你無恥。”
    “你再罵，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無恥。”顧學武傾身靠近，呼出的唇息，噴在她的頸間，帶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
    喬心婉的臉紅了。想到了之前的幾個吻，還有他今天下午用嘴巴喂她牛奶的場景。好吧，論不要臉，她確實不是顧學武的對手。
    恨恨的瞪著顧學武，她真的不知道，顧學武的臉皮竟然這樣的厚。簡直就是厚到了極點。
    還有未散去的遊人，看到高大帥氣的顧學武抱著喬心婉，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來這邊拍電視，那些人注目的眼神讓喬心婉不好意思了，將臉埋進了顧學武的懷裏。
    對於她主動的投懷送抱，讓顧學武的揚起劍眉，這個距離，十分的近，他可以清楚的聞得到，她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那是夾雜了香水，還有奶香的氣息。隻有在哺乳的人身上才可以聞得到。腦子裏閃過了上次的糾結，那個吻，還有糾纏……
    眸光暗了幾分，快速的抱著她離開了公園，將喬心婉放上車。
    “走吧，帶你去看醫生。”
    “你送我回喬家。”喬心婉不要他多事：“我自己會去看醫生。”
    “你不是說我是我害的？”顧學武挑眉。看著她臉上的憤怒。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喬心婉又被氣到了，在氣什麽她自己都不知道。
    車子駛離了香山公園。喬心婉看著兩邊掠過的景物，轉過臉看了顧學武一眼，此時他在專心開車，沒有發現她的注視。
    她別開臉，心裏卻有很多的苦澀還有無奈。
    她從來不知道，顧學武有這樣的麵貌，他竟然會耍無賴，會威脅人。甚至會抱她。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是一時興起，還是說，他今天種種的手段，都隻是為了女兒。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很肯定，顧學武對她不可能會有愛。甚至喜歡也沒有一點。
    正是因為很清楚，所以她不想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點也不想。他每出現一次，都隻是在提醒著她，她曾經的癡傻是多麽的可笑，她曾經的堅持是多麽的無望。
    如果顧學武再這樣靠近自己，那她不敢保證。那被她努力壓下去的，對他的感情，會不會複蘇。會不會被他隨便一挑、逗，就又答應他的所有要求。
    那種無力感讓她轉過臉，看著顧學武。神情有一絲不解。
    “顧學武。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
    顧學武偏過頭看著喬心婉。天色開始暗下來了，她的臉色背著光，看不真切。隻是她的話，他卻聽得分明。
    “顧學武，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放過女兒？”
    她又加了一句。那樣無助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無奈。她就這麽想擺脫自己？
    他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這裏是郊區，從身邊經過的旅遊車，還有私家車，都沒有影響到車裏的兩個人，喬心婉對著顧學武的目光，神情有一絲疲憊。
    “我承認，我玩不過你。顧學武，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在將來，我承認我都不是你的對手。我沒你這樣冷靜，可以像討論買菜一樣討論女兒的未來。我希望你放手。不要再來找我，不要再來糾纏我。就當你從來不知道貝兒的存在。我們各過各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
    很好？
    讓貝兒從小沒有父親，沒有爺爺奶奶，沒有外公外婆一個人在外國生活很好？顧學武不以為然，此時卻不想反駁她。
    因為喬心婉臉上的絕望，無奈，還有疲憊的神情，讓他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在某個時間，他也看過這樣絕望的喬心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