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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才沒有。”喬心婉閉著眼睛，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我困了，睡覺。”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可就……”
    他後麵消失的半句話，讓她瞬間瞪大了水眸：“顧學武，你瘋了？”
    他不要命了？他還有傷在身呢。
    “你想到哪裏去了？”顧學武看著她的臉，神情有幾分詫異：“我不過是說，你要答應我，等我傷好了，我們就結婚。”
    “你，你……”喬心婉的臉脹得通紅，尷尬的看著顧學武：“你剛才明明說，要我答應你以後每天都像今天這樣。”。
    “對啊。”顧學武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結婚了，你不是要天天像今天這樣，跟我一起睡？”
    喬心婉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上不上，下不下，臉色由紅轉青，上青轉白。尷尬萬分。
    心裏十分確定，顧學武是故意的：“你，你無賴。”
    “無賴？難道我們結婚了，不是天天在一起睡？”顧學武眼裏閃過玩味。喬心婉或許自己沒有發覺，她因為生氣而小臉氣得紅通通的樣子，嬌媚而帶著生氣。看起來十分吸引人。
    “顧學武。”喬心婉聽不下去了，他說的睡覺跟自己說的睡覺，那可絕對不是一個意思。
    轉過身，臉朝著另一邊，她打了個哈欠：“我要睡覺了。不理你。”
    “真不理我？”顧學武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她哼了一聲：“不理你，我困了，要睡覺。”
    顧學武伸出手，探上她的肩膀。她本能的揮掉他的手：“你別碰我，我真要睡覺。”
    “啊。”顧學武悶哼一聲。身體綣了起來：“好痛。”
    “啊？”喬心婉轉過身，就看到顧學武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樣子：“你，你沒事吧？”
    “你，你打到我了。”顧學武臉色發白：“好痛。”
    “我，我……”她記得自己明明隻是揮掉了他的手，怎麽會打到他的？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痛苦。喬心婉坐了起來。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醫生進來？”
    他也是，身上還有傷，也不知道老實安分點。還這樣動來動去：“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她說完就要下床去穿衣服，卻不防手被顧學武用力一拉，再一收，她的身體又跌在了他身上，不想碰到他的傷口，她的手撐在他的肩膀兩側：“你，你又騙我？”
    “我哪有這麽脆弱？”顧學武唇角上揚，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看她為自己緊張的樣子：“我嚇你的。”
    “你你你，你壞死了。”怎麽她以前不知道，顧學武還有這樣霸道無賴的一麵？簡直就是讓她震驚又意外。
    “這隻是回敬你。”顧學武摟著她，讓她在自己身邊躺下：“你還記得吧？在島上的時候，你故意裝溺水，害我嚇死了。”
    “顧學武。”都過去那麽久了，他還想著呢？
    “你你你，你是故意的要報複我是吧？”
    “不是報複。”顧學武擺了擺手：“這隻是提醒你。我記性很好，你既然答應我了，你就跑不掉了。”
    喬心婉愣了一下，看著他眼裏的認真，咬了咬唇，將身體偎緊了他的肩膀：“我不跑。”
    小臉磨蹭著他的肩膀，她輕輕的開口：“我不跑，我以後隻呆在你身邊，哪裏都不去了。”
    “嗯。”顧學武滿意了，這才是他要的結果，拍了拍喬心婉背，他的聲音放低。
    “好了。睡覺。”
    折騰了大半天，相信她也累了，喬心婉還真累了。閉上眼睛就打算睡覺，顧學武看著她放鬆的樣子，靠近了她的耳邊，加了一句。
    “才一次就叫累？你的體力真差，下次要好好鍛煉一下。”
    噗。喬心婉原來閉著的眼睛瞪大，看著顧學武的臉，他的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臉上十分不自在，不想看他，更不想麵對他說的問題。
    閉上眼睛，睡覺，睡覺。腦子裏卻忍不住想，她體力很差嗎？切。是他體力太好了好不好？
    真是￥……#%&@￥……%￥%……%&…………
    ………………
    湯亞男看著手上的報告。五天前，他來了c市，三天前，他想辦法拿到了小念的頭發。今天，他的手上拿到了那份親子鑒定的報告。
    上麵顯示，他跟小念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點是父子關係。
    一時間，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反應，盡管這五天，他內心已經做好了這個思想準備，可是當這個結果真的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十分震驚跟詫異。
    他一直在等，等這個結果出來，不是他想的那樣。這樣他就可以去駁斥顧學武的無聊。這樣他就可以繼續放心的殺了喬心婉。
    可是，可是事實的結果就是小念是他的孩子，那麽，這一切是為什麽？
    如果鑒定結果是真的，那他不就差一點就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為什麽會這樣？湯亞男無法得知結果，頭部一陣尖銳的痛，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他跟那個叫做鄭七妹的女人有過任何的牽扯。
    內心一陣又一陣的疑惑。止也止不住，唯一能得到答案的，就是去找軒轅矅。
    心裏才這樣想，手機嘀嘀兩聲。他接了起來，竟然是軒轅矅？
    “少爺？”
    一向恭敬的語氣裏，多了幾分懷疑，多了幾分不解，還多了幾分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亞男，我知道你現在內心很多疑惑。”軒轅矅一早就知道了，湯亞男跟小念去做了親子鑒定。
    “鄭七妹是你的妻子，你跟她在美國結的婚，後來你發生意外，把一切都忘記了。也忘記了她。可是她確實是你的老婆，小念也是你的兒子。”
    “那你……”
    為什麽要讓他來殺鄭七妹。
    “因為你要跟著我。”軒轅矅有一絲無奈：“我把你要的給你，是想讓你留在c市。我想讓過回平靜的生活，是你非要回來，你讓我很為難。”
    “那你也……”不能給他下這種指令，讓他去殺了自己的女人啊。
    “這是兵行險著。”軒轅矅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不過是在賭，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讓你可以想起鄭七妹來。”
    看你是呢。“那喬……”心婉呢，為什麽也讓自己去殺她？那些複雜的情緒，讓湯亞男甚至無法順利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想教訓某人。”他不需要說，軒轅矅卻懂，並不否認自己的動機：“如果有一天，你能想起一切，我相信你會明白我這樣做的目的。”
    在湯亞男開口之前，軒轅矅再次出聲：“亞男，以後，你不要回美國了，你的東西，我都讓人寄回c市了。那些東西，是你應該得的。我隻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鄭七妹，她為了你，吃了很多苦。”
    這一句話，是軒轅矅為鄭七妹所感動，所說的忠告之言。也算是他對湯亞男盡的最後一點兄弟之情。從此以後，龍堂再無湯少。
    說完這句，軒轅矅掛了電話，湯亞男聽著電話那邊的嘟嘟聲，一時無法反應。
    這一切的一切，來得太快，太急。所有的信息，都不在他的預期之內。他無法想像，軒轅矅竟然做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一時不忍，鄭七妹跟小念，他的兒子，就真的死在自己手上了。
    很多很多的情緒湧上，充斥著他的內心，湯亞男呆呆的看著手上的報告，坐在那裏，半天不動。
    那個女人，是在什麽情況下，跟自己有了糾纏？還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
    妻子？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是什麽時候結的婚？為什麽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他努力的去回想關於他跟鄭七妹之間的一切，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腦子裏最後閃過的情景，竟然是她抱著小念，一臉淡然的說出那一句。
    我不恨你。
    她不恨他？為什麽？他忘記了她，他要殺了她，甚至要殺了她的孩子，為什麽，她不恨？
    好多疑問，好多情緒，湯亞男無法排解，最後扔下了那份報告，他拿起了車鑰匙出門。
    半個小時後，他的車停在了鄭七妹的店門口。此時，她正打算關門，今天小念沒有跟著她出來，她一個人。
    下車，站在車門邊。關了門的鄭七妹，正打算回家，一轉身，就對了湯亞男的目光。
    這段時間，她並沒有看到他。準確的來說，從上次那個奇怪的男人向她開槍到現在，她一直沒有見過湯亞男。
    她以為，他回美國了，不想突然在這裏看到她。她怔了一下，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要怎麽反應。
    她沒有動作，湯亞男卻有了動作，向前幾步，站在了她的麵前。他高大的身軀往她麵前一站，就給了她無形的壓迫感。
    身體想要退後，她的手卻被湯亞男握住。她微愣，他卻攥緊了她的手，盯著她的臉，神情帶著疑惑，不解，還有很多她看不清楚的情緒。
    “為什麽不恨？”
    為什麽不恨他？他想殺了她，她卻不恨他？
    “告訴我，為什麽不恨？”
    鄭七妹看著湯亞男的臉，突然回過神來，想抽回手，可是他卻攥得很緊，她完全掙不開：“湯先生。請你放手好嗎？”
    湯亞男不放，目光直直的盯著鄭七妹的臉：“告訴我，為什麽不恨？為什麽不恨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既然忘記了，既然想不起來，既然可以絕情到對著她跟兒子下殺手，那現在又來問她這種問題，不覺得可笑？
    “你是我妻子，小念是我兒子。”
    湯亞男的話，讓鄭七妹抬起頭看著他，眼裏帶著幾分嘲諷：“湯亞男，你對著妻子跟兒子開槍的時候，為什麽不想想這句話呢？”
    她知道他失憶了，知道不能怪他。可是這不表示，她心裏沒有怨氣。
    他記得軒轅矅，奉軒轅矅的話為聖旨，不想去違背軒轅矅的任何一個意思。卻對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那樣的心狠，心冷。
    湯亞男被她的話一堵，竟然說不出話來。鄭七妹冷哼一聲，越過了他向著家的方向去了。而他眼睜睜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卻沒有辦法伸出手將她攔下。
    懊惱的捶了一下車門，不明白眼前這樣的情況，他到底要去怪誰。怪軒轅矅嗎？他說，他是為了他好，沒有辦法了才想了這個辦法。
    怪鄭七妹嗎？腦子裏閃過數次她麵對自己時的眼神，那些期盼，希望，然後變成了絕望，死心，一點一點的。他的心冷了下去。
    如果是自己，也不會原諒吧？
    現在，他要如何？
    冷風吹過來，秋天了。c市也開始轉涼了。那些風吹在湯亞男的臉上，他站在那裏，久久不動。有如一尊雕像。
    …………………………
    顧學武今天晚上睡得十分的好，積壓多日的欲、望得到緩解。一覺睡到大天亮。早上醒來的時候，喬心婉還沒有醒。
    她綣著身體窩在他的肩膀處，小臉貼著他的臂膀，柔順的樣子，有如一隻小貓咪。
    目光微微眯了起來，男人習慣性的晨間精力煥發讓他有些忍不住，傾過身，在喬心婉的唇上啄了一下。
    動作很輕，卻吵醒了喬心婉。
    她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顧學武放大的臉，在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唇角上揚，她看著顧學武。
    “早。”
    “早。”顧學武又在她的唇間印下了一個吻，大手撫上她的肩膀，才想更進一步。喬心婉卻在看到窗簾外的亮光時回過神來，伸出手推開了他。
    “顧學武。”
    她的聲音有些急切，坐起身，快速的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起來。也顧不上不好意思，看著床上的顧學武。
    “你不要玩了，今天拆線啊。”
    呆會醫生就來了，要是看到兩個人這個樣子，那真是丟臉丟大了。
    顧學武第一次沒有反駁喬心婉，隻是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有些好笑：“現在還早，醫生還沒上班呢。你不需要這樣緊張。”
    “誰說的？”早上拆線之前，有醫生來查房，她怎麽可能不緊張？
    穿好衣服，進衛生間洗漱好，又整理好自己。正要出去，顧學武卻突然進來了，把喬心婉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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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更，四千字。白天還有更新。
    昨天很多親要求進群，我要寫字，沒有辦法一一回複。
    我再說最後一次。汗。進群的親。是指扣扣群，群號在作者公告裏。一群已滿。二群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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