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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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枝一直想要說話,但是之前被氣得夠嗆,現在也沒什麽精力在說話了,隻是狠狠的瞪著沈清溪。
沈清溪本就不在乎潘金枝的態度,對她的視線視若無睹,繼續說道:“我覺得沈小姐應該找醫生好好看看你臉上的傷,要是留下什麽疤痕就不好了。”
“已經看過了。”沈雲心拉著南宮千陽慢慢站起來,擺出端莊優雅的微笑:“多謝清溪關心,我臉上的傷已經請醫生看過了,醫生說並沒有什麽大礙,過兩天就好了。”
沈清溪狀似十分認真的打量了沈雲心臉上的傷痕,笑道:“沈小姐這臉上的傷應該是被人打的吧?”
沈雲心有點恐慌,她害怕沈清溪拆穿她的把戲,她一直以為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沈清溪今天應該是不會過來的,等再過幾天的時候,她臉上的傷也已經好了,到時候沈清溪給南宮家夫妻的印象更壞了,而她則是沒什麽損失。
沒想到,沈清溪今天竟然過來了,而她也好死不死的過來了,這要怎麽說?
其實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對,最了解一個人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因為敵人為了打敗你會模仿你的行為和心理,然後猜測下一步。
沈雲心一直都知道沈清溪是非常聰明的,她不會特意算計人,但是算計她的人都會遭到她的報複。沈清溪這個女人的胸襟說廣非常廣,說不廣就可能比針尖還要細,那要看麵對的是什麽人。
愛欲其生惡欲其死,沈清溪就是其中的典型。
沈雲心現在當然不會順著沈清溪的話來回答,她笑笑道:“不是的,我臉上的傷是不小心摔著的,不是被打的。”
“這樣啊——”沈清溪意味深長道:“沈小姐真是厲害,竟然能在臉上摔出手指印,而且不深不淺的。”
沈雲心真的覺得這時候的沈清溪和惡魔沒什麽兩樣,她總覺得若是讓沈清溪繼續說下去,她原有的一切就會破碎,她想要得到的,就會離她更遠。
“清溪,這裏是病房,有什麽事情我們出去再說好嗎?不要打擾玨休息。”沈雲心半祈求半得意道。
沈清溪再一次感歎自己以前的愚蠢,她再一次詢問自己,她以前究竟是怎麽把這麽一個蠢女人當成姐妹的?她究竟得有多蠢才會被她耍得團團轉的,還被耍了十幾年。
沈清溪不想一次性揭穿沈雲心的陷害,她這個人比較小心眼,與其讓沈雲心直接把自己作死了,她更喜歡看到她在自以為得到了一切之後卻發現原來自己什麽都沒有的落差痛苦。
沈清溪原本打算放過沈雲心的,但是沈雲心不願意放過她,既然如此,她何苦再退讓呢?
沈清溪看了看沈雲心,微微點頭:“好。”
沈雲心鬆了一口氣,但是她看向沈清溪的眸中卻沒有絲毫感激,反而是難以掩飾的怨恨的和憤怒。
沈清溪知道她在怨恨和憤怒什麽,但是她一點都不在意,無所謂,沐清漣和沈清溪早就不是姐妹了。
沈清溪和沈雲心一起出去了,南宮千陽被沈雲心送到了潘金枝那裏,南宮玨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微微揉著額角。
病房外麵,沈雲心狠狠的瞪著沈清溪:“沈清溪,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沈清溪沒有回答沈雲心的話,而是看著沈雲心的臉頰,慢悠悠的說道:“你這張臉長得非常不錯,可是你為什麽要自殘呢?難道陷害我就真的那麽重要麽?你就不怕萬一感染了什麽的,留下一道永恒的傷口就不好了。也不對,怎麽會留下永恒的傷口呢?現在的醫療設備這麽高超,就算是換一張臉都沒問題,更何況是一點點碰傷呢?你說對吧?”
沈雲心眸光微閃,轉過頭不看沈清溪,她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嗎?”沈清溪輕笑:“那我就再說得清楚一點,你知道自己扇自己耳光,和被別人扇耳光的區別嗎?自己扇自己掌心是向內的,下麵受力較重,而被別人扇耳光,受力部分自然是不一樣的,以後要是還想做這種事情的話,最好是請兩個人幫你,免得露了馬腳。”
沈雲心忍不住後退一步,沈清溪譏笑道:“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知道麽?你五歲那年,被孤兒院的人欺負,我幫了你之後用什麽辦法脫身的?”
沈雲心有點驚恐,她看著沈清溪淡笑著開口:“就是這個方法,我用這個辦法讓那幾個孩子成功被院長懲罰了,也順便讓洗脫了自己罪責。”
其實沈清溪從來都不是什麽十分純淨的人,隻是很多時候她都不願意去算計人,她在乎的人和事情並不多,也就沒有多少人或者事情值得她去算計,也就有了清冷淡漠的沈清溪,她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冷眼旁觀,隻因為這一切與她關係不大,她沒必要讓自己變得辛苦。
沈雲心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她一直都不是沈清溪的對手,不管是哪方麵,學習上沈清溪永遠是極優秀的,生活上她也總是一絲不苟,就連心計,她也不是她的對手。沈雲心忽然想,她這一身是不是都必須活在沈清溪的陰影之下,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
沈雲心是心狠,但是她的心狠是有限度的。
看著沈雲心發白的麵容,沈清溪忽然覺得有些無聊,她揚了揚唇角,轉身離開了。
沈清溪也不願意繼續去病房看潘金枝的臉色和南宮千陽的怨恨了,她給南宮玨發了條短信就離開了醫院。
沈雲心看著沈清溪遠去的背影,腳慢慢發軟,她無力的靠在一邊的牆上,攤開手掌,掌心裏有些許汗漬。
沈雲心雙手使勁的合在一起,然後狠狠擦去掌心的汗漬,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病房,卻忽然想起了沈清溪那雙似乎是看透了一切的眸子,讓她無端的覺得恐懼。
沈雲心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麽樣,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她以前做過的事情,沈清溪憑什麽比她優秀,沈清溪憑什麽得到她最愛的男人的喜歡,沈清溪憑什麽幸福?
過了好一會兒,沈雲心才慢慢站直,她唇角挑起一抹微笑,優雅端莊的走進病房,開口道:“媽媽,玨,清溪說臨時有事先回去了,就不進來道別了。”
潘金枝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巴不得她永遠都不出現。”
南宮玨眉頭一蹙,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潘金枝和沈雲心在沈清溪離開之後不久也一起走了,不大不小的病房裏頓時隻剩下南宮玨一人了。他閑著沒事做就看和沈清溪發過的短信,越看越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說出那麽幼稚的話。
一個人的時光並不好過,南宮玨時間把握得非常好,他並沒有白天休息的習慣,看完了短信之後也不過是十分鍾之後的事情,他想了想,讓王慶把最近的資料送過來,他要為幾天之後的珠寶交流會做準備。
王慶一大早就知道自家老板住院了,要不是老板說不用伺候,他肯定早就馬不停蹄的去醫院候著了。老板還說了,那個肇事者的事情交給他處理,所以王慶一直到現在還沒有用午餐,正準備美美的吃上一頓的時候,老板的奪命連環電話到了。
王慶可憐巴巴的說:“老板,您能不能不要這麽壓榨您的特助?”
其實王慶更加想說的是,老板,您這麽不要命的壓榨員工漲工資嗎?但是王慶膽子小,他不敢,也隻有換了種比較委婉的說話。
也不知道南宮玨是沒聽懂他的意思還是聽懂了根本無視他的意思,他直接道:“三十分鍾。”
王慶頭大了,看了看放在自己桌麵上的文件,又看了看時間,爆了句粗口,抱起文件就跑。
南宮集團距離眾合醫院至少得五十分鍾的車程,現在是吃飯的高峰期,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行人,他開車還得小心翼翼。
王慶坐上車子的那一刻,有一件事是他現在真心後悔的,他當初錢多時間空閑的時候為什麽不多買幾份人身保險?這樣,哪怕他出車禍了,被老板炒魷魚了,也不愁沒錢泡妞啊。
但是現在後悔是沒用的,他隻能想辦法讓自己不被老板炒魷魚。
王慶的車子開得飛快,紅綠燈不知道闖了多少,前麵的車子不知道超了多少,才勉勉強強在三十分鍾以內到達眾合醫院。
到了之後,他甚至連把車子停進車庫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抱著文件狂奔,一邊跑一邊想南宮玨所在的病房,然後爭取在規定時間內到達。
當王慶氣喘籲籲的跑到南宮玨的病房的時候,就見雙腿交疊著坐在桌子邊,盡管額頭上包著紗布,但一點不影響美感的南宮玨微微抬起手看時間:“不錯,二十九分十八秒。”
王慶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了,老板是吸血鬼,老板隻會壓榨他們這些可憐人,要不是看在工資確實挺高的份上,他早就憤怒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