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截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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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真真傳了晚飯,因為孟子惆醒了,份例菜又多了兩個,看著很是豐盛。
    碧柳問:“王爺體虛,下不得床,不如拿個小炕桌放在床-上邊罷!”
    孟子惆隻是斜倚在床頭,看著嚴真真指揮著小丫頭們把小炕桌端到了床-上,份例菜也從食盒裏拿出來,一樣樣擺布整齊,有點意外於她的從容幹練。
    看來,她在王府適應得很好,而且沒有和太妃起什麽衝突。
    “王爺初醒,用不得油膩,這兩道先撤了下去。”嚴真真看中了油燜豬手和糖醋小排,正覺垂涎欲滴,正好用借口把盤子端下去,一會兒吃獨食。
    孟子惆看了看留給他的菜,果然很清淡,連油花都很少。嚴真真親手盛了一碗粥,遞給了他。
    “上燈罷!”嚴真真吩咐碧柳,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她的賬本子還“躲”在空間裏,一會兒孟子惆要起來,上哪兒去拿?
    碧柳輕手輕腳地點了燈,孟子惆揮手讓她退下去:“都下去罷,我和王妃兩個自用就是了。”
    嚴真真木然不解:“我服侍王爺……”
    “等我用完你再出去用的話,飯菜都涼了。”孟子惆大度地用手指著一側的小凳,“坐下罷,我隻喝粥就成,你也不必布菜。”
    “可我……”嚴真真傻眼,她剛才眼明嘴快“截”下來的油燜豬手和糖醋小排啊……早知道還不如留下呢!
    孟子惆淡淡道:“往後一起用,不必分兩次。”
    嚴真真咬牙,切齒,皺眉,很快起身,跑到門口吩咐:“碧柳,把那兩盤菜再端進來罷,王爺雖然不用,我還是要用的。”
    碧柳吃吃地笑著把盤子仍舊端回了餐桌,自家主子無肉不歡的口味,還真有悖於其他貴婦。不過,她和秀娘,如今調養好了,日後生養起來就要容易著一些。
    孟子惆舉著箸有點怔愣:“你喜歡吃這個?”
    “是啊,豬手美容的……”嚴真真隨口回答,“若是再加些黃豆,能把豬手裏的營養都調出來,那就更好了。”
    “在嚴府的時候,你也吃這個?”孟子惆有點不可思議。女子一般怕胖,吃得比較清淡,多用燕窩和參湯。
    “是啊。”嚴真真回憶起自己的夥食,又加了一句,“不過,平時廚房也不大用大魚大肉的,隻是用杞芽什麽的炒點肉絲,連肉片都很少。我們家的廚子,刀功不錯。”
    聽著她的調侃,孟子惆默然。
    嚴真真替他布了幾筷菜,再轉回自己挾菜的時候,忽然就是一呆。她居然拿自己吃過的筷子……
    果然,孟子惆看著自己粥碗邊的碟子裏,堆滿了“清淡”的小菜,又在沉默。
    “你放心,我沒有什麽毛病,很健康的。”嚴真真連忙解釋,“要不,我重新換雙筷子替你挾,這個我吃罷。”
    這話說得有點勉強,一張小臉有點皺。她其實不是很愛吃蔬菜啊……
    “不用了。”孟子惆的手壓到了她的手背上,“這些菜,我都喜歡吃。”
    他的指尖微涼,但觸手細膩。果然是典型的養尊處優,居然沒有什麽繭子。可明明聽說是……三位異姓王中,劉逸之和孟子惆都是文武兼修的呀!難道是誤傳?
    “吃飯罷,不然菜就要涼了。”孟子惆看她出神,收回了手,低頭喝粥。
    一頓晚飯,吃得有些沉悶。而且嚴真真坐得很不舒服,很想要求自己另外單吃。他是病人,可她不是啊!沒必要陪著他,縮手縮腳地坐到床-上來吧?
    可是看到進來收拾餐桌的碧柳滿臉的喜氣,她就知道,自己能上桌和孟子惆一同用飯,似乎表示著某種——恩寵?
    所以,她很小心地把話頭又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孟子惆。燭光昏黃,光影裏,他俊美的輪廓半明半暗。眉目清朗,越發顯得清逸逼人。
    嚴真真有點懷疑,是不是古代的空氣沒有汙染,所以才會孕育了一個又一個的帥哥俊男。孟子惆昏迷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帥哥,這時候眉目清亮,便更覺得那份俊逸,竟是直逼人的眼目。
    大約是因為久病臥床的關係,他的臉顯得十分瘦削,顴骨微微突出。他舉箸的時候,仿佛並不是在用餐,而是在思考什麽國計民生的大事,而越加顯得憂國憂民似的寥落。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嚴真真很想伸出手去,撫平眉心那個淺淺的“川”字。人生是用來享受的,而不是用來憂慮的。好好一個小正太,幹嘛要生生地打造成一個酷哥呢?
    這年頭,殺手是酷哥,王爺也要搶當酷哥不成?
    “太妃問你要賬本子了罷?”孟子惆漱了口,問。
    嚴真真也學著他的模樣漱了漱口,雖然從她的角度,覺得這個純屬多餘。不過在牙膏還沒有發明的時代,也許多漱口有助於保持口腔的衛生吧?
    “太妃讓我今兒晚上拿過去,我推了在王爺這裏。”
    “在我這裏?”孟子惆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嚴真真感慨,果然是帥哥中的精品,就連挑眉這種動作,也一樣的好看。不知道龍淵挑眉的時候會是怎麽樣,但他皺眉的動作,也很好看。
    “我怕應付不了,所以才……”嚴真真嚅嚅,給出一副心虛的神情。
    “唔,難怪今天紅鸞帶著抱春圍著我的床轉悠呢,敢情以為賬本子被我隨手塞到了哪裏?”
    “若不然,太妃那裏交代不過去。”嚴真真犯難,“王爺也知道,用別的話來搪塞,太妃隻拿眼一瞪,我還不得乖乖地把賬冊交出去?王爺若是不願,我明天向太妃請罪就是了……她交代了晚上要拿過去,王爺您看……”
    “說都說了,就推在我身上便是。”孟子惆朝她瞟了一眼,覺得這女人有點顛覆自己的傳統認識,也不同於以前的傳聞。
    “多謝王爺見諒!”嚴真真大喜,“那今兒晚上,我就不拿過去了。”
    孟子惆撇唇:“難不成,你原來還打算拿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