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及分床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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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是關心的,可還要裝出一副不耐煩的冷峻模樣。孟子惆自己也覺得有些別扭,但想到她用生母留下來的紫參救了自己的命——雖然誰也說不準是紫參的功效,還是求神拜佛,或者王太醫的妙手回春,但這份情,他還是領在心裏。是以雖然嚴真真素來風評不佳,他也承她的情,總克製自己不要待她太過。
    嚴真真其實並不明白他想示好,隻當他是貴族公子哥兒的怪毛病。
    “不冷。”嚴真真幹笑,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窗外。那個人影,最終沒有出現,隻得怏怏地回到了床邊,孟子惆已經讓出了一半地盤。
    “我覺得賬本裏還有些地方看不明白,不如再看一會兒罷。”嚴真真垂眸,伸手欲取枕邊的賬本,腕子卻被孟子惆緊緊地扣住。
    “明兒看也是一樣,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告訴你就是了。其實,這賬要能看明白,倒是稀奇了。就是做得再平整,假的終究隻是假的,隻要細瞧,抽絲剝繭的總能找著蹊蹺處。要不然,太妃和紅鸞怎麽會急著要取走?”
    嚴真真沒了理由,隻得鬆手:“心裏擱著事兒,總有些心神不寧,怕明天又有什麽事,倒還是把賬看個明白,心裏才有點底。”
    她也不怕熬夜,到時候覷個空子,躲到屏風後頭就閃進空間,就能飽飽地睡上一頓。
    隻是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全都拜那隻殺手所賜。因此,臉上便有點恨恨的神色,隻是柔美的五官表現出來的,卻是種心上有塵,眼前迷黯的惶惑,格外地惹人憐惜。
    孟子惆心裏一軟,手裏的力度便放鬆了,轉而撫向她的手背:“好了,有天大的事,不是還有我麽?就是太妃為難你,也隻管推到我的身上便是。有時間,和洛王妃那裏多走動走動,平南王與我們臨川王府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我行動不便,你與洛王妃的關係原本就好,時常走動便是一種姿態。就是朝廷,也不敢太小覷。”
    嚴真真自然高興,太妃再有話說不許出府去,就能用孟子惆的這番話回過去了。
    “王爺既有吩咐,我與洛姐姐便時常往來。隻是聽說她也留不得許久,恐怕一兩月的功夫就要回封地。”
    孟子惆微怔,悵然歎氣:“他倒還有封地可回,我的臨汾,卻已是名存實亡。就是回到臨汾的王府,也不過是個空架子。”
    嚴真真心裏暗喜:“原來王爺還有封地?不如我們去那裏,天高皇帝遠,也免得在京城戰戰兢兢,總要提防著誰。”
    “三大異姓王,總要有人坐鎮京城。一來是消息便給,就是有點什麽,也好及時遞出信去。二來也讓朝廷放心,好容易收了臨汾,你認為他們肯縱虎歸山麽?”
    嚴真真失望:“咱們未必就要……”
    話說一半,才想到眼前的不是普通人,曾經也是坐鎮臨汾的異姓王。不過是因為他父親早逝,而他年幼,才被皇帝借機接進京城,形同人質。
    她忍不住想到康熙和吳三桂,覺得這時代的局勢,倒也有幾分相似。對照了那段曆史來看,異姓王被除滅,是遲早的事。
    有心勸他及早避禍,又怕惹了他的猜忌,隻是悄悄地歎了口氣,沒敢再開口。
    孟子惆猜到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道:“真是婦道人家,就算我肯退一步,別人也不肯退啊。三姓王爺經營百年,就是我們肯退,那位就肯放得下心?”
    嚴真真咕噥:“大不了揚帆遠去……”
    “胡說!”孟子惆沉下臉,頓時雙眼含煞,把嚴真真嚇得哆嗦了一下,才放鬆了麵色,“你不懂,別亂說話。”
    “是。”嚴真真急忙應了,不再言語,撚著中衣的帶子,開足腦筋想著自己的處境。
    孟子惆隻當她被嚇著,略略放軟了聲音:“孟氏一族,拖家帶口何止百餘人?別看我們這一支人丁凋零,但旁支還是不少的。”
    “是,原是我想得差了,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王爺莫怪。”嚴真真也把聲音放得軟和。
    “你還小,生母又早逝,身邊缺人教導,自然不會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兒。這些事你莫要管,把王府裏的事辦好就是。那些嫁妝能贖的就贖回來,家用不夠隻管開口。”
    嚴真真當然不想把那些式樣過時,又不值什麽錢的嫁妝贖回來,隻淡淡地應了。
    閑話說了一簍,孟子惆看著絲毫沒有動彈的嚴真真,無奈地開了腔:“上來罷,已經秋涼了,久站寒氣入侵,明兒怕是要頭疼發熱。”
    “我才沒那麽弱呢!”嚴真真反駁了一句,不過手腳確實感到了涼意。半張床放在眼前誘惑著,她遲遲疑疑地挨了過去,卻離孟子惆足有半米遠。
    “你是我的王妃,有什麽好害羞的?現在就如此……日後行周公之禮的時候,又該怎麽辦?難道出嫁前,嬤嬤們沒有教你麽?”
    嚴真真羞紅了臉:“當時並不知道要……行那個禮的,也沒有請嬤嬤來教引,是以……”
    孟子惆想到自己大婚時,原不過是接了新娘過來衝喜,微微點頭:“難怪你不明白。也罷,先上來罷,你也聽王太醫說的,這周公之禮怕是要一月之後方可行的,有的是時間讓你乳娘教了你。或者請宮裏的教養嬤嬤過來,也是使得的。”
    是啊,自己還有一個月的緩衝期呢!
    她悄悄地鬆了口氣,臉上重又染上了笑容:“隻乳娘教導便是,不敢勞動王爺。這種事說出去……總是羞人得很。”
    孟子惆悶笑:“有什麽羞人的?夫妻人倫,本就是大事!”
    嚴真真暗惱,她當然不覺得圓房有什麽難於啟齒,不過對象不是那個對象,感覺自然又是兩樣。隻是這話,無論如何也隻得爛在肚裏,說不得道不得。
    她盡量把自己的身子往外縮,孟子惆雖然不見得是個蘿莉控,但畢竟昏迷數月不近女色,誰知道半夜三更饑不擇食起來,會不會把她啃得連皮帶骨頭都不剩下呢?天旻王朝的民風再開放,也不比現代。
    p:小豬鬱悶了,連續加了三個夜班,忙得都快找不著北了。新工作幹得不是味兒呀……真想再換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