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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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皺眉:“王妃,紅鸞是王府的客人,怎麽能這樣不講情麵?我們臨川王府素來好客,可不能在我們手裏壞了名頭!”
    嚴真真也不生氣,笑眯眯地點頭:“是啊,所以才讓表小姐住了這麽多年,也沒有人說什麽。”
    齊紅鸞的臉蛋脹得通紅:“姨母,既然表嫂不喜歡我住在這兒,明兒個我就回去。”
    螺兒正巧走過來,很自然地吩咐齊紅鸞的丫頭:“沒聽到你家主子的話麽?趕緊地回去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派了車送表小姐回齊府去!王妃,可還要準備幾色禮物?奴婢這就趕緊著人去辦,免得匆促之間,準備的東西不好,讓人笑話。”
    嚴真真暗讚一聲:好丫頭,這話說得可真漂亮。
    齊紅鸞頓時傻了眼,她不過是一時氣話,怎麽可能真的離開王府?沒有了太妃的庇佑,她在齊家什麽都不是!
    太妃急忙道:“王妃不必著忙,紅鸞打小就住在府裏頭陪我,若是真讓她回去,我這裏也寂寞得緊。”
    嚴真真故意犯難:“按理說,太妃既然喜歡表小姐,留下她作陪也是人之常情。隻是表小姐畢竟是齊家的小姐,總是養在王府裏頭,握被人說三道四,對閨譽有損。”
    齊紅鸞冷笑道:“王妃嫁進來之間,閨譽更不好,還不是找了個好婆家麽?”
    太妃叱道:“紅鸞,這話也可以隨便說的麽?”
    不過臉上的神色,倒是深以為然。嚴真真也不理她,看到螺兒對她使眼色,臉上那種隱隱的笑意,心裏有數,故意叫過了縮在一角的抱春:“去搜過了丫頭們的箱籠,可有些什麽發現沒有?銀鐲子是才發現沒了的,想來應該人贓俱獲。”
    抱春偷眼看向太妃,見她臉色陰沉,有些害怕。可再對上嚴真真微微含笑的臉,咬著牙走上前,跪著回稟:“回太妃、王妃的話,銀鐲子確實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府去,在抱秋的箱子裏正正地收著呢!”
    螺兒也跟著跪下,仰起頭看向太妃:“抱秋的箱子裏,還找著了一張銀票,藏在貼身的小襖裏麵,足有五百兩。”
    頓時,丫環們都聒噪了起來:“五百兩!”
    太妃的臉色,更是難看。
    對於一個普通人家來說,一年花用也不過二三十兩銀子,過得已經相當滋潤。小丫頭的月例銀子,不過五百吊錢,隻合半兩銀子。就算不吃不喝,一年也隻能攢下六兩。像抱春和抱夏這樣的頭等丫頭,還能時不時得些賞賜,但要想讚下五百兩銀子,也是天方夜譚。
    嚴真真笑道:“太妃這裏,恐怕還不是頭一回少了首飾,隻是太妃心大,素來不大在意。看來,抱秋這小丫頭,還真是個有心人呢!”
    太妃丟了鐲子其實隻是件小事,可是處理不當卻讓她大丟麵子。何況,她素來看重抱秋會奉承,正想在抱春和抱夏被放出去以後,升了她做大丫頭,更覺得刺心。
    “好你個小蹄子,打量著我平常不理事兒,竟這樣的大膽!來人,把她拉下去,給我狠狠地打板子!”
    抱秋臉色如土,掙紮著跪到地上:“太妃,奴婢隻是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下這樣的糊塗事。太妃饒了奴婢這一遭兒,下回萬不敢再拿太妃的東西,做牛做馬地服侍好太妃。”
    她心思靈敏,知道抱春和抱夏再遲,也不過能留著兩年,總是要放出去的。太妃這裏得用的人,並不多。
    臨川王府的大丫頭,至不濟也能配個管事。如果運氣好,被外放的官員看中了回去做小,那就更好。
    “我就是用誰,也不敢再用你!”太妃窩著一團火,看也不看就吩咐,“拖下去打三十板子!要打得狠,別留了手。”
    嚴真真皺眉:“三十板子,要出人命的。”
    雖然她也看不上抱秋的行為,但罪不及死,到底還是不忍心。抱冬在一旁臉色發白,挨著螺兒站住。
    太妃恨道:“盜竊主子家裏的錢財,便是打死,也有個說法,就往死裏給我狠狠地打!我倒要看看,往後我這裏的東西,還有奴才敢拿!”
    抱秋哭著哀求:“太妃,求求您饒了我這一遭,往後不管什麽事都願意替太妃做。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齊紅鸞素日得了抱秋不少奉承,雖是三瓜兩棗,但日子久了也是一筆對她手腳不幹淨,早就猜著了一二分。她也想讓抱秋做了大丫頭,自己能得些好處。若不然,她客居王府,手裏沒有幾個活動錢,總是不便。太妃待她雖好,但也不會像自家女兒那樣,替她準備多麽豐厚的嫁妝。
    若是抱秋被打死,她又要用心收買一個,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思!嚴真真再趁機塞兩個人進來,她更加難以收買,因此心念微動,便也跟著求情:“姨母,出了人命總是於王府名聲有損,雖然說出去,咱們也有的是道理,可有些愚人卻不那麽想的。”
    太妃緩了緩口氣:“那依著你們,如何處理?”
    嚴真真默然不語,她就像是公安局的,已經抓住了嫌犯,量刑該是法官的事,與她無幹。況且,抱秋畢竟是太妃的人,隻要沒打出人命,她也不太好插,。而她隻關心抱冬能否得救,至於抱秋的下場,並不是她所關心的問題。
    齊紅鸞賠笑;“若是依著甥女的意思,便打上十板子便罷。上回碧柳出了頂撞姨母的事兒,不也隻十板子了事麽?”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妃有些惱怒地瞪了她一眼,若非那次拿了碧柳生事,嚴真真何至於今天來咄咄逼人,拿著抱秋和抱冬的事,借題發揮,大大地掃了一回自己的麵子?
    之前嚴真真的態度,一直帶著討好,分明是真拿自己當婆母看待,晨昏定省固然不敢缺了,就是平時行事,也都平白無故,就低矮了三分,對自己賣好露乖。抱春和抱夏的事,也答應了自己暫時不動。隻要兩年時間,還怕陪養不出另兩個心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