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兵逼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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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惆臉沉如水,拿起她的杯子“咕嘟咕嘟”地灌了一通把嚴真真看得目瞪口呆。她以前看過的電視裏,皇帝要吃什麽都得有人試過。孟子惆雖然不是皇帝,可他好歹也是個王爺,怎麽一點不講究似的!看他英俊精致的麵容,根本就不像那種不拘小節的人才對。
    況且,那杯子,是她喝過的!她自己還不愛喝別人喝過的杯子,一個王爺,也能不講究到這種地步?
    嚴真真震驚的表情,讓孟子惆啞然失笑。把玩著手裏的杯子笑道:“你的茶,可比書房裏的好喝。”
    那是自然,空間出品,能差麽!嚴真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匆匆忙忙趕回來的原因,不會是為了要回來就為了跟我搶茶喝罷?”
    孟子惆收起了笑臉,嚴肅起來:“剛接到京城的線報,五萬禁軍從京裏開拔。”
    “啊?”嚴真真頓時臉色發白,她倒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擔心,而是怕孟子惆嘔心瀝血的臨川,再遭新創,“那臨川能抵抗得住麽?”
    “平南王那裏會調軍北上。”孟子惆雖然臉色嚴肅,但並沒有焦慮之色,讓嚴真真放心不少。
    “是從南方過來,恐怕趕不及罷?”
    “還有兩天,便能進入臨川。雖然隻有兩萬之數,但都是平南王麾下最能征善戰的精兵,說是身經百戰,一點都不誇張,遠不是禁軍這類隻會閉門練兵的軍隊可比。”
    嚴真真舒氣之餘,忍不住詫異:“難道你早就知道朝廷要對臨川用兵?”
    “柿子總是要揀軟的捏,臨川的地理位置又極其特別,在南北兩王的中心點。若是臨川失陷,餘下的南北兩地無法呼應。”孟子惆向她解釋著局勢,“況且,平南王的封地路途遙遠,即使要先拔了他…也要經過臨川,到時候再回援也不遲。”
    “也就是說,臨川一定會是皇帝要下手的第一站!”嚴真真有點了解,“北方和南方在天的邊緣地帶…即使出現反意,也動搖不了天的根本。但是臨川則不動,正好插在天的心髒,難怪皇帝欲除之而後快。”
    孟子惆點頭:“不錯。”
    嚴真真有點鬱悶,七姑娘替她培訓的情報人員,似乎並沒有把情報及時傳遞到自己的手裏。這麽大的消息,她居然毫不知情。不過…再一想便釋然了,這些人手分派各地,其實更注重收集商業信息,這些政局的變動,恐怕不會太關注。忽地想起自己留在皇宮裏的飛鴿,前天才傳遞回來的消息,似乎提及禁軍的異動。看來,自己倒不是情報落後…而是缺乏必要的情報分析人員。
    罷了,這些自有孟子惆去考慮,她還是做好集團公司的整合工作…這才是她所擅長的。
    “那咱們能不能守住臨川?”嚴真真畢竟還是擔心的。臨川的街道,好容易才略有起色。若再有戰爭,豈不是把那些潛在的商家又給嚇退?到時候,恐怕比他們不曾進駐臨川時,還要糟糕。
    “臨川若是守不住,咱們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豈不是付之東流?因此,我可不能等朝廷的軍隊開赴臨川,半路就得截住。”孟子惆輕描淡寫。
    “原來你有把握,還要來嚇唬我!”嚴真真嗔道。她相信孟子惆的實力…臨川是他祖輩用血與汗換來的。據說孟氏幾兄弟,到後來隻剩下第一任臨川王孑然一身。也許正是因為如此,當年的太祖皇帝,才會把這一塊風水寶地封給孟氏。
    孟子惆苦笑:“畢竟根基比較薄,我不敢在臨川本土燃起戰火,所以隻能去禍亂別的城市了。先下手為強…劉美已經潛往鞏凡,王誌中趕赴徵州,那裏將會成為真正的戰場。”
    鞏凡和徵州俱在臨川以北,是北方赴臨川的必由之路。守住那兩個城市,幾乎可以保證臨川不失。但是…………
    嚴真真提出質疑:“你就不怕皇帝還有兵從金陵調來,自南麵攻入臨川麽?”
    孟子惆輕笑:“這一點我已有安排,金陵兵馬一動,臨川未必有險,但金陵怕是要失陷了。”
    “你對金陵做了什麽?”嚴真真茫然。最近她忙於在臨川開創臨川集團的時代,根本不知道金陵有什麽動靜。至少,在商業上,似乎並未改變原有的格局。
    “當年家祖的舊部,留在金陵的可不少。”孟子惆怡然自得,“到時候,我這裏二萬輕騎出擊,裏應外合之下,金陵便如囊中之物。”
    “那你為何現在不攻陷……”
    孟子惆搖頭:“如果能夠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倒比攻占金陵更好。畢竟我手裏的兵力並不強,攻下金陵不難,可要守住金陵,卻大不易。”
    嚴真真恍然點頭,若有所失:“隻有萬禁軍麽?沿路,會不會再收編一些軍隊?聽說江北大營,駐軍十萬有餘。”
    “你倒是消息靈通得很。”孟子惆戲謔地看了她一眼,嚴真真心裏猛地一跳,她似乎又忘了藏拙,雖然她實際上在孟子惆麵前,總是拙而又拙。
    “我不問了。”嚴真真忙撇清自己的立場,“這些軍國大事,原不是我這個小女子能懂得的。興許,你與安容雅去探討,會更有心得。”
    孟子惆哭笑不得:“行了,實話告訴你,江北大營駐軍雖無十萬,也有九萬有餘,那數字倒並不虛。不過到了江南,那些軍隊便是虛數。有了平南王兩萬精兵,我在南方幾乎不用設兵。臨川駐軍僅有十萬,但我們隻要攻占鞏凡和徵州,便扼住了朝廷南下的咽喉。江北大營麽……人數是有的,可惜多年不曾開戰,兵力早已靡廢得不成樣子。若真要攻城,我隻需兩萬輕騎,便可擊破。”
    “這樣的兵力,還屯軍十萬,不是白白浪費軍餉麽?”嚴真真奇道,“難道朝廷並不知道?”
    “大致是知道的,但也不至於知道得這麽清楚。況且,即使知道,也無法裁冗。”
    嚴真真聽得入神,雖說表明不插手,但仍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為什麽?”
    “大幅度裁員,會引起兵變。”孟子惆淡然地解釋。嚴真真總覺得皇帝的顧慮並不僅僅如此,但看孟子惆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得作罷。
    “好吧,反正你能保證臨川的穩定就好。”她想了想,決定還是繼續整合臨川的鋪子,形成規模效應,這樣才能在金陵和揚州有競爭“應該有六成把握。”
    嚴真真聽得差點跳起來:“啊?才六成!”
    “六成已經不錯了,皇帝隻有四成,不還是勞師遠征麽?”孟子惆絲毫不覺得六成是個不確定數。
    “你覺得他是四成,可他覺得有九成把握呢!就如同你覺得六成,怕是在他看來,你隻有一分把握。”嚴真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若是臨川燃起戰火,我所做的努力可就全泡湯了。”
    “放心罷,隻要劉美和王誌中能攻占兩個城池,臨川便不會有險。保證臨川的繁榮,也是我的心願啊!”孟子惆感慨著說道。
    “我相信你。”嚴真真看他語氣低沉,知道他怕又想起了祖輩的犧牲與榮耀,連忙柔聲安撫。
    孟子惆轉過頭,凝視著她,臉色莊重:“真真,你要一直相信我。”
    “好。”嚴真真想也不想地點頭。
    “看你回答得這麽爽快,一看就知道沒有誠意。真真,你並不信我。”孟子惆卻喟歎一聲。做了這麽多的努力,卻仍然無法抹平當初的傷害。她對他的信任,始終隻有五分。
    “反正臨川的穩定由你負責,我隻管街市弄得繁榮起來。”嚴真真俏皮地做了個鬼臉,站起身倒了杯茶,還沒有送到唇邊,已被孟子惆接了過去。
    “我的……”嚴真真的抗議,隻抵達喉嚨口。
    居然和她搶茶喝,這像個王爺的樣子麽?不過,嚴真真覺得心裏暖暖的,似乎這才像個一家人。隨即,她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倒了。她似乎越來越習慣於和孟子惆相處,時不時地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
    “你的就是我的。”孟子惆即使無賴起來,也能理直氣壯。
    “對了,我有個構想,正要跟你說說。”嚴真真決定擺脫這樣曖昧的氣氛,忙把話題轉回了正事,“關於錢莊的事兒。
    孟子惆擺了擺手:“既交給了你,由著你去折騰罷,不用再跟我說。你不說過麽?朝廷的事你不管,商業的事你全管。”
    嚴真真嗔道:“我是想把你的那個錢莊給改得麵目全非!”
    孟子惆隻微微一怔,便滿不在乎:“任由你改,我相信你的眼光。”
    不過,嚴真真還是堅持把自己的設想對孟子惆和盤托出。因為這個理念太超前,即使孟子惆,也聽得默然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這樣行不通?”嚴真真倒是惴惴然。
    “應該………………”孟子惆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行得通。你的設想很好,若能聚集大量的資金,我們可以做的事便更多了。唔,這個模式可以立刻著手做,臨川和金陵兩地最好同時開業,我估計在前期,應該在金陵會募集到一些資金。”
    嚴真真盤算了一下,覺得同時開兩三間錢莊,並不會需要投入大量資金,相反,也許可以募集一部分資金,自己其他的鋪子,倒不用再去借高利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