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不是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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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無珠的東西,你們堂主來了,自然會告訴你是誰,不想死,就帶他去見你們堂主。”
她可不願意讓那個什麽於堂主來來回回耽誤時間,眼下幫梁子陽找地方療傷最重要,當然是越快回到山洞越好。
“若曦!”梁子陽有些不悅,讓他去見一個屬下,這在他的想法裏麵,是絕對沒有的事。
“梁子陽,你這些屬下顯然不認識你,那個於堂主不在,你還真想同他們耗下去,我……我可要凍死了。”
她一身濕衫貼在身上,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女子獨有的曲線讓梁子陽心中一熱,想了下,接受了楚若曦的提議,冷聲道:“帶我去見你們堂主!”
楚若曦這樣一說,不要說身後之人,連帶陳義同羅胖子都被嚇的不輕,難怪這人這麽狂妄,開口就指名道姓要見堂主,難不成真是“龍隱”中比堂主位份更高之人!
“還不放開她!”梁子陽走了上來,目光如炬,逼得楚若曦身後之人硬是將劍下的人質放手。
“梁子陽,你受傷了!”楚若曦重獲自由,撲了上去,卻被他一把抱住,攔住了她伸向他後背的手,“沒事的,走吧,一切等見到於牧再說。”
湖水平靜如鏡,將天空撒下的那片光暈反射在懸崖壁上四周,穀底才沒有想象中的陰暗,眼前的一切如舊,楚若曦卻有了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梁子陽派下來的人果然聚集在當日董複棲身的山洞,梁子陽的憑空而降,讓白虎堂堂主於牧愕然,他見過梁子陽的,但是那是帶著麵具的“穀主”。眼前的梁子陽有些狼狽,麵上被凶獸抓傷,血跡猶存,同他見過的如同謫仙般的穀主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也難怪他聽到梁子陽說話,驚愕之下,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卻是大喜過望,“屬下於牧見過穀主!”
“你們就剩下這幾個人?”梁子陽冷眸一掃,眼中陰晴不定,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於牧見到他,以為他是來救他們離開這與世隔絕之所,心中狂喜,也沒有多想,照實回答:“屬下遵從穀主之名,帶了二十人下來,卻不想這穀下是深湖,有些不會水性的淹死了,而這絕穀沒……沒有出路……”
他頓了下,言語間有些悲涼,“有些受不住這個打擊,時日久了,變得瘋瘋癲癲,被凶獸所殺,有些自盡了的……”
“沒有出路!”梁子陽輕輕低吟一聲,頭一偏,望向身邊的楚若曦,眼中神色複雜,隱隱有了憂色。
當初梁子陽就是懷疑楚若曦掉下懸崖之後,懸崖下別有天地,才命於牧等人下來查探,卻不想一去不回頭,於牧的人再無消息,而楚若曦又否認她是從懸崖之下逃生的,讓他一時也有些迷茫。
但楚若曦同太子楊翊平自從天恩寺脫險之後,再回京城,兩人之間的關係就不再那般簡單,而且傻名傳遍天下的楊翊平步步高升,最後打敗賢明的睿郡王,奪得太子寶座,他對這懸崖下的一切就更加好奇。
今日同楚若曦雙雙墜崖,得知自己的屬下被困穀底半年也尋不到出路,加上楚若曦再次否認她曾經來過這裏,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這懸崖下真的什麽都沒有!楚若曦同楊翊平兩人另有秘密?
楚若曦被他目光一瞥,猜到他是懷疑自己先前的話:為了讓他早些擺脫凶獸的圍攻,勸他借水遁的事。
“那個……於堂主,公子受傷了,可有草藥之類的……”她避開話題,望向於牧,“還有,有沒有火?”
從上麵掉下來沒死的,都是落在湖裏麵,火折子基本上是無望的了,她這一問,也是不抱希望!
“這山穀之中,雖然沒有出路,但有種藥草對療傷有奇效,屬下等人也是無意間看到受傷的大怪獸咬來吃才得知的,穀主不棄,屬下馬上尋來。”
在梁子陽麵前,於牧幾乎不敢直視,他從洞中尋來一團葉子裹著的黑粉,小心遞給楚若曦:“別看樣子不好,療傷解毒是很有效果的。”
還沒接過來,楚若曦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她原本有些不放心,拿到手中細細一聞,不再懷疑了,“來,我幫你擦些。”
“不用,過兩日就好了。”梁子陽頭一偏,眉眼間一點都不掩飾對這東西的不喜。
洞中光線有些昏暗,對他的孤傲,楚若曦隻當不見,強行拉住他,“別動,等下別怪我塗你嘴裏了。”
“你們在這穀底這麽久,怎麽生存,有火源嗎?”梁子陽一把拽住楚若曦的手,將她壓在懷中,“一身濕漉漉的,得想辦法把衣服烘幹才是。”
“有,有,穀主稍等!”
於牧的回答讓楚若曦大感意外,他們怎麽會生火?
原來是當日墜崖的人沒有全部落到水裏,有掛在亞璧山被枝椏擋住了一下,落在岸上的人,人雖然摔死了,但身上剛好帶有火折子,於牧等人深知火對於他們的重要性,故而,一直都保留了火源。
梁子陽也是累了,聽完於牧說完這絕穀的大致形勢,上了藥,靠在石洞中休息,就著篝火,他赤裸著上身,搭在一側的衣衫冒著一層水霧。
楚若曦有些羞澀,不好獨自離去,更不好像他一樣除掉衫服,隻得裹著一聲濕漉漉的衣服坐在火堆邊,都不敢望他一眼。
於牧借口離去,幫梁子陽尋找食物去了,洞中隻得他們二人,火苗舞動,兩人一時皆無語,隻有火舌中偶爾爆出一兩聲脆響。
“若曦!”
望著火苗出神的楚若曦被梁子陽的一聲低喚拉回神,仰首望去,隻見他赤裸的胸膛同完美的腹肌淨現眼前,在火光照耀之下,顯出一圈紅潤,壯實的身子有如山嵐一般紮實。
她的臉瞬間通紅,連忙低下頭去,窘的不知道望向哪裏好。
“若曦,懸崖之下就是絕路,如果真出不去了,你……你會恨我嗎?”
他的身子往她靠近了些,嚇的楚若曦手在地上一撐,退後好遠,“你……你別過來!”
半濕不幹的衣服貼在身上,更加難受,她怨惱的扯了下衫袖,“你不是說過有水就會有源頭,有出路嗎,等衣衫幹了,我們再去想辦法,也不能單憑他們一言就放棄了不是。”
“出路?”梁子陽言語中帶著一味自嘲,“於牧半年都找不到的東西,哪裏是那麽容易尋到的,或許是一年,十年,或許是一輩子出不去,若曦,你真的不恨我?”
楚若曦將手中的樹枝扔到火種,濺起點點火星,她好笑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我為什麽要恨你,掉下來的不單止我一人,還有你自己,要怪也隻能怪那些刺客,同刺客背後的賤人,不害死我是不罷休。他們有本事不要讓我活著離開這裏,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梁子陽的眉眼輕輕一挑,對楚若曦耍太極的本事又多了幾份佩服,自己三番四次放低姿態試探,她都不留痕跡的將話題撥開,就是不扯到她到底有沒有來過這裏,能不能離開的話頭上去。
如果說楚若曦真的不知道離開這絕穀辦法,也說不過去啊。
梁子陽在心中暗暗搖頭,楚若曦隻是個小女孩,就算她出身大戶人家,比一般女子見多識廣些,性子也要沉穩一點。但兩人從那麽高的懸崖掉下來,得知這是個死地,沒有出路,不要說絕望,就連驚奇她也隻是一瞬間的事,這未免也太過淡定了些!
“再過兩日,就是你入宮封妃的大喜之日,卻被我所累,掉落這與世隔絕的絕穀之中,耽誤你大婚,你不恨我嗎?”
梁子陽的身子又靠了上來,在楚若曦打算逃離之前,一把拉住她,將她強行放在胸前,“你衣衫沒幹,坐那麽遠萬一受寒傷了身子,這裏沒有太醫,吃苦的還不是你個。”
楚若曦被他壓在赤裸的胸膛,臉頰貼在他胸膛的一瞬間,感受到了從他胸口傳來的“咚咚”心跳,連帶她自個的心也狂跳起來,“梁子陽……你忙你放開我!”
他壯實的身子如同鐵壁,他的手臂如同鐵箍,哪裏是她能脫身的,掙紮之下,他的手壓到了她後背被石子割傷之處,痛的她一聲哀鳴,梁子陽的身子一僵,大驚:“你……受傷了?”
她氣惱的捶打他的胸,“放開我,要傷也是你傷我的,梁子陽,你放開我!你……你還不把衣衫穿上去。”
“血!若曦,你真的受傷了,該死的,為何不早說,你想氣死我嗎?”
“你幹什麽?你……你住手!”
楚若曦神色大變,緊緊拽著胸前的衣襟不放手,“梁子陽你瘋了,你敢對我……”
“放手!”梁子陽手上一用力,輕鬆拿開她的手,將她身子一翻,放在自己膝蓋之上,“你受傷了,不上藥會潰瘍的,到時肌膚腐爛留下疤痕就不好了。”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