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為什麽不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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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為什麽不能試試?
    “安染,你都愣了一天了,想什麽呢。”
    收拾書包的陸安染怔了怔,隨即搖頭笑了笑,她沒有想什麽啊。
    隻是,靜不下心而已。
    她那晚,是不是太過分了。當時她氣急,沒有考慮什麽後果,就把那發夾給摔碎了。
    其實,她不是那個意思。
    隻是因為,因為無法接受……
    “夏夏,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
    “病了?感冒還是發燒?”
    顧夏看著女孩無精打采的樣子,見她沒有光彩的眸子裏都是黯淡——
    “都不是,我隻是……”
    隻是,一直在想他。
    沒有陸慕白的日子裏,出奇的安靜,她很不習慣沒有他在的日子了。
    可是,過去的十八年裏,沒有他,她也從不覺得缺少什麽。
    不過短短的半年,就好像……逃不掉這樣的依賴了。
    陸慕白,隻做兄妹不好嗎。
    為什麽,一定要打破這樣的關係,一定讓我們彼此陷入罪惡的情感呢。
    ……
    回到陸家,依舊是那樣的死寂,陸安染上著樓梯,垂著腦袋,聽到許茹念叫住她的聲音——
    “染染,阿姨給你特意熬了一些補湯。”
    她看著許茹念那溫和的笑,端著盤子上樓朝她走近的模樣。
    其實有的時候,許茹念也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討厭。
    可又真心提不起喜歡。
    時而對她很好很好,盡力出演一位合格的後媽。
    時而又會在字裏行間中諷刺她,當然矛盾點在於陸慕白。
    因為陸慕白對她很好,相反對許茹念這個母親,就很冷淡。
    “謝謝你,念姨。”
    她最近的確是太過消沉了,一點也不像再過一個月就要高考的人的模樣,準備接過那盤子時。
    許茹念卻不小心踩空了一台台階,那眼睛裏布滿了驚慌,在陸安染還沒來得及拉住她的時候,身子就已經摔了下去。
    連帶著的,還有那熱燙的補湯,灑了一樓梯之間都是。
    “念姨!”
    陸安染跑下樓,傭人聽到聲音也都趕來,許茹念這次摔得可不輕,當場就暈了過去。
    ……
    醫院裏,陸慕白來的時候,那病房外,是女孩守在那裏,眸中都是委屈與無助。
    許茹念沒什麽大礙,就是還沒醒來。
    而陸誌恒來的時候根本就不聽陸安染的解釋就認為是她討厭許茹念,所以推她下去的。
    她解釋過,是許茹念自己不小心,難道在父親的心裏,她就是那種壞心眼的女孩嗎?
    那一道陰影擋住了光線,陸安染低著頭,以為是陸誌恒,聲音啞啞,低喃著: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推她……”
    “我知道。”
    那沉暗的嗓音太過熟悉,陸安染眸子顫了顫,抬起頭,對上那人深黑色薄涼的瞳孔。
    刹那,這一天以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傾瀉而出。
    那盈眸之中,有些紅暈,淚光在眼眶中打轉,楚楚可憐的樣子最後隻剩下一句話——
    “哥,你怎麽才來……”
    怎麽這麽晚才來,她等了他好久,好久。
    久到,陸安染都不知自己到底是想見他還是想躲著他了。
    那寬慰的臂膀環住她發顫的身子時,她再也忍不住,低低哭出聲音,那捏不緊的小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角,嗚咽的聲音結結巴巴:
    “我……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自己摔的。哥,哥你相信我……”
    隻要他相信她,她現在隻要他一個人相信她就夠了。
    ……
    那甜品店裏,女孩把自己所有喜歡的甜食都點了一遍。
    咂咂嘴,雖然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不過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胃口。
    陸慕白啖了口咖啡,薄唇揚起微微的弧度,不過一些甜食,就讓她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哥,我們真的不用在醫院裏守著嗎?”
    雖然舍不得甜點,但陸安染怕父親找不到她人又會守責罰,所以心有餘悸。
    “有傭人在。”
    聽到他說這句話,她才放寬心,小口吃起來。不時舔舔唇,她真的好餓哦。
    “哥你不吃嗎?”
    就這麽看著她吃,她會不好意思的。
    “我不喜歡甜食。”
    “哦。”
    這樣對話的氣氛似乎,有點尷尬的生硬。
    陸安染其實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在見到他這一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上次,嚇到你了。”
    不想,竟是陸慕白先開的口。陸安染眸子裏泛起一層漣漪,支吾著搖頭:
    “那晚,哥哥你喝酒了吧。”
    雖然強吻太過狂烈,但她還是聞出了那淡淡的酒味,混合著男性獨特的氣息,有些讓人迷醉。
    所以她理所應當可以把那晚他衝動的行為當做是醉酒後無意的,雖然有的人心知肚明,那點酒從不會讓陸慕白這麽輕易的醉。
    “染染,我很清醒。”
    他很清醒,吻她不過是因為無法克製。與酒無關,不過自欺欺人,又何嚐不是一種解決的辦法呢。
    “哥,答應我,回到以前好不好?”
    就這一次,聽她的。回到之前那樣,隻做兄妹好不好。
    “染染,為什麽不能試試?”
    男人嗓音暗啞,透著難以言喻的穿透力,讓她的心間,宛如針紮那般的疼,卻又眷戀那份溫暖一般疼也願意承受著。
    染染,為什麽不能試試。
    他和她,試一次,很難嗎?
    就因為他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所以是罪孽,是萬劫不複。
    而她,因為他的愛,而同樣覺得肮髒,不堪。
    是這樣嗎,染染,陸慕白真的讓你厭惡透了麽。
    “哥你別這樣,我會很難過。”
    真的很難過,那抑鬱的沉默會讓她受不了,會讓她覺得自己隨時會崩潰。
    陸慕白,你知不知道,你的堅持會讓我動搖。
    可我不能,不能明知前路是一條錯誤的路,還不顧一切去嚐試。
    他淡著笑意,是她看不穿的涼薄。陸安染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一切壓的快要窒息時,陸慕白的一句話,讓她紅了眼——
    “好,回到以前。”
    如果他的喜歡,讓她難過了。
    那就如她所願,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隻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僅此而已。
    至於那溫暖,正一點點抽離他,漸漸遠去。
    陸慕白,習慣了孤獨。
    ……
    許茹念醒來了,把事情給說清楚了,的確是她沒注意,自己摔的。
    倒是陸誌恒,臉色有些難看,昨天話說重了,那丫頭委屈的樣子,看來是怨恨他了。
    所以作為補償,同意她去顧夏家吃晚飯。
    要知道,顧夏家可以一直想請她去家裏玩,畢竟麵臨高考,她和顧夏注定要分開的局麵。
    “顧家哥哥,恭喜你考上了洛城大學的研究生。”
    她不能喝酒,所以就用果汁來代替了。
    “謝謝。”
    顧銘回以禮貌的笑,聽顧夏說了,高考結束,她是準備出國的。
    也是,畢竟那才是屬於她的路。
    “你們別寒磣我,就我一個沒誌氣的,還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工作呢!”
    顧夏哼了哼,沒好氣的說著。
    “夏夏,你要是想,我讓我哥給你安排在陸氏,做點輕鬆的工作。”
    “別……最受不了那些大公司的規章製度了,姐姐我已經有心儀的工作了。”
    “是什麽?”
    陸安染好奇,為什麽之前沒有聽顧夏提過。
    當然,那工作可不是什麽拉得上台麵的,自然是秘密得保守。
    “以後就知道了。”
    顧夏這麽神秘的樣子,陸安染隱約覺得,那似乎好像並不是什麽好事。
    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跟顧家哥哥道了別,隻怕以後再見,也不知有沒有機會了。
    沒想到回到陸家,會是這樣的情況——
    “舅舅?”
    方靖華,她的舅舅,怎麽會出現在陸家。
    額,氣氛好像有些……沉暗。
    許茹念剛出院,額頭上還包紮著,見女孩回來了,就冷哼道:
    “你的侄女可好好的,別瞎嚷嚷我們刻薄她!”
    方靖華臉色並不好看,同樣陸誌恒的臉色也好不到那裏去。隻有陸慕白,像是局外人一般,冷眼看著這一幕。
    “安染,去舅舅家住。”
    “啊?”
    陸安染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個情況,手臂就被方靖華拉住就要帶走。
    她甚至還來不及去看父親一眼——
    卻是另一隻手被同樣的力道扣住,她猛的回頭,是陸慕白。
    “放開你的手!”
    方靖華言語中的戾氣太凶了,陸安染像是被嚇到了,而被舅舅抓住的手腕也有些疼。
    陸慕白睨著她微微蹙起的小臉,眸色冷冽:
    “你傷到她了。”
    這句話,根本沒有一絲溫度,寒凜的讓中間的陸安染不知所措。
    她不解,出聲問道:
    “到底怎麽了?舅舅,你先放手。”
    他真的抓的她很疼,掙脫的毫不猶豫,卻是方靖華放手的那一刻,那小小的人兒,已經躲到了陸慕白身後。
    仿佛,她隻有在他身後,才會覺得安全。
    “安染,跟我走,我們不住在這裏受欺負!”
    受欺負?
    “舅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方靖華似乎沒了耐心,怒喝道:
    “這個私生子已經把你該有的一切都搶走了,你還跟著他做什麽!”
    私生子!
    這樣的字眼,似乎已經久違了。
    舅舅是在說,陸慕白?
    “……不是這樣的,舅舅你一定是誤會了。”
    哥他,搶走了她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