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也恨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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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也恨我,對不對?
秦向遠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生生揉碎進自己的骨子裏,他那麽愛她,愛了她那麽多年。
就是在等她長大,等她嫁給他。
可倒頭來,她竟然為了一個根本不足為提的男人,放棄跟他去美國,放棄一切。
陸安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為那樣的人,不惜奉獻了身體,還流過產。
秦向遠隻覺可笑,這就是他愛了多年的女孩。
他捧在掌心,舍不得受到分毫傷害的人兒。
根本不值,不值!
以前,她隻把他當成是傻子,是幌子!
以前那個一心寵愛著陸安染的秦向遠,早就在她放棄去美國時消失了!
凡是對不起他的人,凡是把他的愛毫不留情踐踏的人,他都不會讓她好過的。
“陸安染,我不會再做傻子。”
傻子……陸安染蹙眉,幾度想要開口解釋,但卻不知如何說起。
告訴他,她愛的男人不是顧銘學長,是……
告訴他,她和陸慕白發生的那些事情麽?
不,不可以。
“跟我去美國,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去計較。”
這是秦向遠最後的讓步,當然把她帶去美國,自然不會再向以前那樣對她好了。
隻是不甘,讓她去洛城,和那個叫做顧銘的男人雙宿雙飛。
“我不去!”
這三個字,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
陸安染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問世事什麽都不懂的女孩了,現在的她,對以前那些憧憬的生活早就沒了念想。
而且,秦向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向遠哥了。
去了美國,又會發生什麽,是她意想不到的。
況且——
還有陸欣妍這個人的存在!
她好累,不想再麵對任何的陸家人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秦向遠話裏的警告,那麽的陌生冷寒,可即便如此,女孩的回答還是一樣——
“不去。”
“陸安染,別逼我毀了那個男人!”
秦向遠最後的耐心已然消失殆盡,他得不到的,也不會放她去與那人在一起。
毀了那個男人……陸安染眸子一顫,心中猛的緊張起來。
他想做什麽?
“跟他無關!是我自己要去洛城上學,我不想出國,跟任何人沒有關係!”
總之現在,不能讓顧銘學長受到無辜的牽連。
不然,她就真的罪過大了。
見秦向遠不為所動,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再說刺激秦向遠的話,但迫於無奈,不得不——
“秦向遠,我就是不喜歡你,不想要跟你在一起!你還看不出來麽,我跟別人在一起,不過是想逃離你!”
其實,不是這樣的。
十多年的感情,有過依賴,有過信任。
如果那個人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力,那她想,她會和向遠哥走到一起。
隻是,這個世上最可悲的就是如果兩個字。
“如果你覺得我對不起你,那就請你把所有的恨都記在我身上,報複別人,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陸安染已經察覺到了,男人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戾氣,那捏緊的拳頭,咯噔作響。
“陸安染,十多年的感情,你就這麽踐踏。”
女孩鼻間都是酸澀,踐踏……我哪裏有那個資格啊,向遠哥,恨我吧,反正連我自己都恨自己了。
她轉身離開,不帶一絲情意,正如他所說的,過去十年,就當沒存在過——
“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最後的最後,不論他變成了怎樣陌生的樣子,她都希望,他過得好。
今晚的事情,她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那個死了的人,與秦向遠,沒有半分關係。
……
出了酒店,已經是淩晨。
十二月的涼城,半夜都是森冷。
她隻穿著那單薄的禮裙,站在酒店外,連出租車都叫不到一輛。
無助的蹲下身子,冷的她瑟瑟發抖,眸中盡是迷離。
她能去哪裏呢?
涼城,哪裏還有她容身的地方啊。
“妹妹頭。”
那一道聲音傳來,讓陸安染驀地抬起頭,就看到停在自己麵前的藍色跑車。
藍色,和那人深藍色的瞳孔一樣的,透著難以言喻的神秘。
怎麽會是他,斯藍。
“上車。”
斯藍可是等了很久了,若是她還不出來,他可能真就進酒店找人了。
女孩站起身子,卻沒有要上車的意思,在她看來,斯藍也不是好人。
“你怎麽在這裏?”
“上車,他在等你。”
他……陸安染有些冷然,自然知道斯藍說的是誰,不過……那人等,她就一定要去見他麽?
一想到在陸家,陸慕白那冷漠的神色,她就覺得滿腹的委屈,可又無法怪他,這種憋屈的感覺,真是糟心!
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怪那人沒有護她呢?
換做她,自己的母親被這樣侮辱了,她又會怎麽做。
“我不去。”
“妹妹頭,別讓我不好交差啊。”
斯藍說著,就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她身邊。
二話不說俯身就把女孩攔腰抱起——
“喂!你……”
在她叫喚的時候,已經被硬塞到了車裏,車門鎖上,那妖孽的男人揚了揚眉目。
“我還是第一次抱女人呢。”
陸安染:“……”
說的好像她得了多大便宜似的!
被個gay抱了,她還委屈呢!
一路上,某女冷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倒是斯藍,噙著笑,兀自說道:
“妹妹頭,今晚玩的high啊,人命都玩出來了。”
那副駕駛座上的人兒在聽到最後幾個字時,全身都僵住了。
瞪大震驚的眼睛看向斯藍,唇微微張開,半個字也出不來音了。
他……怎麽會知道的。
“放心,那個小旅館沒有監控。”
“你……”
斯藍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知道那人是怎麽死的!
“你都看到了?”
見陸安染緊張的結巴的樣子,斯藍不以為然挑笑:
“別緊張,警察不會查到的。”
涼城,很多事情都是警察查不到的。
譬如,今晚發生的一切。
“你告訴他了?”
而陸安染在意的,不過是陸慕白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斯藍隻是笑了笑,不說話。
陸安染變了臉色,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車子停下的時候,陸安染看著那人已經站在不遠處等她。
乖乖下了車,就見那人纖長的身影朝她走來。
肩上一暖,是熟悉的氣息,將她冷意遣散去。
他的外套,總是帶著屬於他才有的暖意。
斯藍眯了眯眸子,他可不喜歡看男女恩愛。
“人給你送到了,謝就不用說了。”
陸慕白深黑色的眸子裏都是冷暗,薄唇輕抿,並沒有說謝字的打算。
……
進了公寓,她看著並不陌生的一切。
清楚的記得,在這裏,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在這裏,開始了和陸慕白之間的沉淪。
在這裏,笑過也哭過。
定了腳步,她不動了,也不坐下,就這麽靜靜站著。
盈眸不再像往日那樣透著光亮,而是無精打采的隨意看著地上,沒有一絲塵埃。
“為什麽來這裏。”
她說著,隨即無奈勾了勾唇,也是,除了這裏,她還能去哪裏啊。
回陸家麽?
別可笑了,想必許茹念不會讓她進門了。
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她隻想讓自己身子暖一些,因為真的很冷。
走向浴室,卻是擰開門時,那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暗啞傳來——
“是秦向遠?”
她手微微止了止動作,不去看他。
“不是。”
回應的兩個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就聽到浴室門合上的聲音。
而彼此,都心知肚明。
半小時後,她換了身幹淨衣服從浴室裏出來。
就看到陸慕白坐在那沙發上,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眸光很暗很淡。
手中的酒杯微微搖晃著,裏麵酒紅色的液體在今夜格外的讓人沉迷。
她赤著腳走到他身邊的位置,頭發上都是水漬,也不管不顧,接過他手中的紅酒,仰頭一口喝下。
不知是不是今晚喝醉了又清醒,這一刻她竟然覺得這紅酒,沒有任何的味道。
除了,苦澀。
“你說,潑在她臉上的酒,也是苦的嗎?”
她看著空了的玻璃杯,問了一句什麽,她都忘了。
陸慕白挽住女孩的腰身帶入懷裏,任她那濕了的長發浸濕他的白色襯衫。
在他懷裏,她安靜下來了。
均勻的呼吸聲,還以為她睡著了。
卻是那人兒,眸子裏透著迷離,小手緊緊環住男人的腰身,不肯鬆手。
但口中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美好。
“陸慕白,我恨你媽媽。”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母親是許茹念。
“所以也恨你。”
那認真的說完這句話,陸安染覺得自己像是如釋重負了一般,可又因為那個恨字,壓得無法呼吸。
“你也恨我,對不對?”
她抬起眸子,看著他,嘴角的笑意盡是苦澀。
要是沒有她,他的母親,他的親妹妹,包括他自己,就不會有任何的煩惱。
沒有她陸安染,陸家才是完整的。
連多餘都算不上的她,不過是過街老鼠一般的可憐可恨。
他沒有回答,但那溫熱的指腹撫上了她的臉頰。
洗浴過後,臉上的印子沒有消散反而更明顯了。
“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