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妖孽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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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5章 妖孽禍胎
    他怎麽會知道,自己一直很想得到這個東西?
    水清清正要伸手過去,卻被夏侯長樂準確的合上了蓋子,收回到自己身後,卻是一臉的冷漠,“葉夫人,隻要你肯告訴我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夏侯長樂手裏的這顆雪頂含珠,就歸你所有!”
    水清清凝眸,看著眼前的夏侯長樂,這才真正明白,原來,自己一直把眼前這個當成一個孩子來看的夏侯長樂,已經在這三年的時間裏,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夏侯謹對他所付出的一切,果然沒有白費。
    他不僅在治國方麵高於夏侯謹的才能,就連對待感情的態度和做法,都遠遠勝於夏侯謹。
    不可否認,夏侯謹不管做過什麽,老天最後還是賜予給他,一個非常優秀的兒子。
    如若沒有幻國,如若沒有使命,水清清甚至願意親手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交付給夏侯長樂來代為照顧,因為她深信,眼前這個心胸坦蕩、為人正直的俊美大男孩,一定會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女兒,隻是,這一切也隻是一個想象。
    所以,關於葉婉欣和冷子寒之間的秘密,水清清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一旦將事實的始末告訴了一個凡人,那麽後麵,將又是一場無休止的戰爭。
    十三年的自己,就已經是一個活生生的教訓。
    沒了雪頂含珠,葉闕可能會永久的被冰封在雪山下麵的冰凍裏,雖然,水清清來到雪國以後,也隻是隔著厚厚的冰層,僅僅被夏侯謹放行,見了他一次,可水清清一直相信,隻要自己守在這兒,葉闕的靈魂,就會一直在這座雪山裏遊蕩。
    所以,她至死沒有離開過雪國,更不願離開雪山,因為,她最愛的人在山底,而自己卻要牢牢地守在山頂。
    水清清沒有去苛求夏侯長樂,因為自己要守著的那個秘密,遠遠要大於自己的一個人的奢望,畢竟自己身後藏著的是一個國,而那一顆雪頂含珠能救的,隻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個人!
    自己決不能以一己私欲,毀滅了一個懸浮的國度,否則,牽連到整個世界都會為之傾覆,人類消亡、神界混亂,天地合一,那麽身為幻國第一百三十一代國君,水清清,就成了整個神界的罪人。
    “葉婉欣不會屬於任何人,她隻是屬於她自己,她天生就是一個孤獨命,誰沾惹到她,誰都會死,所以,本夫人奉勸你和冷子寒,如果不想死那麽早,就最好離葉婉欣遠一點!”水清清繼續盤坐在佛前,表情淡淡的說著,“你要的答案,妾身是不可能告訴你,現在能說的隻有這麽多,還請太子不要再苦苦逼問!”
    水清清說完,繼續閉上眼眸,表情清冷的說著,“時候不早了,還請太子早些回宮吧!”
    夜無歡看著水清清一副巨人以千裏之外、毫不為任何東西所動的冰冷表情,就已經料定,自己今天不管怎麽再去問,她都不會再告訴自己任何答案。
    罷了,既然不能說,或許就由她不能說的理由,自己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夜無歡心裏暗歎一聲,微俯下身子,將手裏的雪頂含珠悄悄地放在了她的案桌之上,轉身,大步走出門外。
    如果這雪頂含珠,可以救回葉婉欣的父親一命,自己是不是既可以為父皇多做些積德行善的事情?
    這一刻,夜無歡是多麽的想讓自己父皇清醒過來,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對她一味的傷害,和不停的把對方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而是,要讓她過的開心和幸福,才是對自己最大的撫慰和交代。
    可,水清清又說,婉欣根本不屬於任何人,那她的意思是,葉婉欣既不能和冷子寒在一起,也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那這樣的話,婉欣豈不是太孤獨,如果自己把水清清今日所說的答案告訴她,她又會相信自己所說的嗎?
    夜無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漫不經心想下著雪山的樓梯,最後實在沒有了力氣,幹脆緩緩地坐在了漫長的雲梯台階,腦子裏一團混亂的梳理著水清清一晚上說過的話。
    “他俘虜了我的丈夫!說什麽要為雪國的子民開疆擴土,夏侯謹根本就是一個大騙子,他無非就是想得到人,是我……”
    “你喜歡上了她?”
    “這不也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妾身不讓她和冷子寒在一起,你應該高興才對啊,這樣與你,不就是另外一個機會了嗎?”
    “葉婉欣不會屬於任何人,她隻是屬於她自己,她天生就是一個孤獨命,誰沾惹到她,誰都會死,所以,本夫人奉勸你和冷子寒,如果不想死那麽早,就最好離葉婉欣遠一點!你要的答案,妾身是不可能告訴你,現在能說的隻有這麽多,還請太子不要再苦苦逼問!”
    “……”
    父皇?母後?葉闕?水清清……
    他們這些長輩,十三年前,都做了些什麽?
    葉婉欣不能屬於任何人,天生就是一個孤獨命,誰沾惹到她,都會死?
    她那麽善良、那麽可愛,對任何人都會毫無保留的付出自己的真心,甚至連自己這個曾經想陷害和利用過她的人,她依然會不計前嫌,冒死也要幫助自己,幾次三番過後,如果沒有葉婉欣的幫助,自己又怎麽可能還會活生生的站在雪國的領地?
    “什麽大家閨秀,說難聽了,我就是個命犯孤煞、克死爹娘的妖孽禍胎!”
    忽然之間,夜無歡的耳畔,憑空想起葉婉欣在山穀中為自己烤魚吃的時候,不經意說出的那句牢騷,當時自己並不以為意,可如今想來,單是一個命犯孤煞,就足以讓葉婉欣在葉府的這十三年,生不如死、受盡各種人間冷暖。
    如果,水清清還要讓葉婉欣背負著這種罵名,繼續生活下去的話,那麽自己寧願抓住葉婉欣的那隻無助的小手,一起陪她來背。
    早死也好,災難也罷,隻要她不再去經曆那些所謂的人情冷暖,繼續和那群黑了心的人斡旋爭鬥,自己做什麽都可以。
    至於冷子寒,那個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的活死人,還是留著他那條高貴的身子,好好守在他親愛的父皇身邊去吧。
    “殿下……”胡公公見夜無歡一坐就是幾個時辰,眼見著東邊山頭上的太陽都要出來了,可自己的主子,一整夜還沒有合眼,多少是有些心疼,原本以後幽王妃來到雪國做客,殿下會為此而高興幾天,可沒曾想,本來公務纏身的太子殿下,卻愈發的更忙了,而且,還一直愁眉不展。
    “天快要亮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歇息一會兒,待會兒還要去上朝!”
    夜無歡聞聽到胡公公的提醒,一臉茫然的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抬頭,這才發現,東方天際的一抹殷紅,暈染了大片的雲朵,漸漸化成一團紫色,卻是分外的好看。
    雪山之巔的日出,永遠是那樣的特別,隻是,葉婉欣是否也能看到到呢?
    “娘娘……”李嬤嬤天不亮就跑來葉婉欣和冷子寒落住的房間敲門。
    葉婉欣正睡得迷迷糊糊,聞聽到李嬤嬤在門外喊門的聲音,隻得迷迷糊糊從床榻上爬了起來,一臉不耐煩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穿上鞋,迷迷糊糊走去門口,給李嬤嬤打開門。
    “李嬤嬤,天還沒亮呢,您老著什麽急啊?”
    葉婉欣打開門,還不忘閉著一雙死沉的睡眼,一臉不耐煩的嘟囔幾句,繼而轉過身去,繼續爬到床榻上睡覺。
    李嬤嬤順著葉婉欣打開的房門走了進去,隔著一層帳幔,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娘娘,老奴聽說這雪國的山頂上,住著一位女菩薩,從來都不見外人的……”
    冷子寒自從葉婉欣起身出去,其實就已經醒了,畢竟長這麽大以來,還沒有出過這麽遠的門,而且,還是在雪國的太子府,心裏多少是不適應的,雖然說是在睡覺,可半個夜晚都是醒著的,若不是葉婉欣像個死豬一樣的躺在自己懷裏睡得香甜,冷子寒或許連一會兒都睡不著。
    “住著就住著唄,關本妃什麽事,好嬤嬤,您先出去吧,我要睡覺!”
    葉婉欣對於自己的人,從來都不願意多花心思繞心眼,隻是以為李嬤嬤年齡大了,在太子府閑著沒事可做,就隻能跑來攪和自己的美夢了。
    無奈葉婉欣還沒睡醒,雖然人在雪國,可這屋子的布景和之前自己在夜府住著的環境,基本是大同小異,所以,反而沒有一絲的陌生感,身邊還有冷子寒守著,自然是睡得十分愜意。
    冷子寒自然聽出李嬤嬤的一些用心,不能怪冷子寒自己多想,而是李嬤嬤從淩國設計葉婉欣來雪國的那天,冷子寒就已經發現李嬤嬤的用心有些不對勁,可她畢竟是葉婉欣的乳母,自己又不能和她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既然她還要設計婉欣去什麽雪山之巔,倒不如自己主動陪同前往,也好看看,她到底是何居心。
    “欣兒,聽聞這雪國的日出,比之淩國很是不同,不如我們趁太陽還沒升起,一同去雪山之巔看看日出,好不好?”
    冷子寒從床榻上坐立起來,輕拂著葉婉欣那張精致而又秀美的臉頰,音色暖暖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