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因護生而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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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9章 因護生而殺
    “小心!”於風華抓住雪翎想要將他拉開。
    但是身後遊蛇般的水流也隨之改變了方向,纏繞住了雪翎的腿。
    “我動不了了……”雪翎驚叫。
    纏繞在他腳上的水晶凝固了,把他固定在半空。
    兩名護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衝過來想要幫忙,卻覺得腳下一滯。
    水晶化成的水流淌過他們腳下,就像有生命似的突然包裹住他們的雙腳,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升,很快就將他們兩個變成了一具透明的雕塑。
    於風華見狀驚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是什麽鬼東西!”
    另一道水流自地麵升起,包裹住雪翎的另一條腿,緊接著便是身體,雙臂。
    於風華的雙手抓著雪翎的胳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也被水晶禁錮在裏麵……
    當淩宵天聞訊趕來時,隻見帳篷前的地麵上,鋪了厚厚一層水晶,遠遠望去就好像冬日湖麵結的寒冰。
    好幾名護衛全身都被包裹在水晶內,如同雕塑一般,而雪翎與於風華則不見蹤影。
    淩宵天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好像連他也被水晶凍結了一樣,眥目欲裂。
    一念之差……
    正是因為他的一念之差,讓那個女人留了下來,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隻想帶著他所愛的人遠遠的離開那些是非,放棄了帝位,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人,他隻想守護著她和他們所愛的那個小小的人兒。
    可是,為什麽就這麽難!
    “六哥!”淩靜瀟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他茫然的轉過臉去看向淩靜瀟。
    “六哥,你冷靜些!”
    他不冷靜嗎?
    他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再冷靜不過了。
    他的這個微笑在別人看來,卻是帶著猙獰,狂熱,以及充滿著惡意的微笑。
    就像一個將要失去理智的人最後所露出的笑容。
    “六嫂,你要去哪!”淩靜瀟突然放開淩宵天向一旁衝過去。
    這句話豁地讓淩宵天清醒過來。
    蘇白桐手裏拉著馬匹的韁繩,小香狸順勢躍上了馬背。
    “六嫂,你不能一個人去。”淩靜瀟拉住韁繩,“現在還不知道雪翎他們去了哪裏。”
    “湯圓能找到他們。”蘇白桐一字一頓,她抬頭看向那些水晶,目光堅定,“能施展出這種異術的必是與國師有關之人,我定能找到他們。”
    “可是你不能一個人去。”淩靜瀟拉著韁繩不鬆手。
    “其他人……就算去了也沒有用。”蘇白桐垂下眸子,這些人不是當初鬼麵那些死士,他們無法應對那些詭異的異術,去了也隻是送死。
    淩靜瀟甩手招呼一旁的護衛,“拉馬來!”
    護衛拉過馬,淩靜瀟扳鞍認蹬,一躍而上,“我陪六嫂走一趟。”
    蘇白桐唇角抖了抖,最終隻吐出兩個字:“多謝。”
    還沒待淩靜瀟回話,淩宵天忽地咬牙大步走過來,一把拉過玉獅子,狠狠道,“你們都當我是死人不成。”
    三人視線相交,彼此竟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
    再也沒有比他們三個更合適的人選了。
    “我帶著不少藥。”蘇白桐拍了拍腰間的荷包,“有危險時我一定會提前避開,你們不必擔心。”
    淩宵天目光掃過商隊管事,微微將頭一點。
    管事會意,“姑爺們隻管去,在下定會將商隊照顧的妥帖等你們回來。”
    三人催馬風馳電掣般的奔出營地。
    湯圓蹲坐在馬背上,興奮的瞪著綠色的眼睛。
    蘇白桐解釋道,“我在雪翎的衣裳裏縫了香囊,就算對方使用手段掩蓋雪翎的氣味,湯圓也會順著那香囊的味道尋過去。”
    黑夜裏,三匹馬分前後轉下大路,順著小路跑向前方幽暗的深山。
    夜風吹過樹哨,沙沙作響。
    淩宵天一路沉默著,因為將韁繩拉的過緊,玉獅子接連幾次噴出不滿的鼻息。
    “六哥別擔心,如果真是國師的人將雪翎抓了,定是因為那對金印的關係,想要將金印取出可沒那麽容易。”
    淩宵天“嗯……”了聲,身體卻僵硬的如同磐石。
    蘇白桐騎馬的技術不佳,行到半路便有些吃不消。
    淩宵天便將她拉到自己馬上,玉獅子力氣比尋常馬兒要大的多,根本就不在意背上多了個人,跑的依舊飛快。
    進入山中,三人速度減慢下來,小香狸從馬上跳下來,在頭前引路。
    黑暗的樹影晃動,好像無數隻手掌在擺動,帶著陰冷的氣息,就好像四麵八方都隱藏著敵人。
    “有人。”淩靜瀟突然冒出一句。
    與此同時,小香狸脖子上的毛炸了起來,發出警告般的“呼嚕……”聲。
    淩宵天收住韁繩,一手緊緊攬住蘇白桐的腰肢。
    “好像是齊國的流民。”就算光線很暗,但蘇白桐仍然能分辨出那些隱約的人影。
    流民們聚集在一起,足有上百人之多。
    淩宵天從馬鞍上摘下長劍,吩咐蘇白桐,“待在馬上不要動。”
    淩靜瀟也要下馬,卻見淩宵天甩去了長劍的劍鞘:“此處無需十弟動手,免得髒了你的手。”
    蘇白桐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她也知道淩靜瀟出手的話定要留些情麵,可是眼前這情形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淩靜瀟隻好待在馬上。
    淩宵天竟獨自一個人向那些人走過去。
    一時間,除了風聲,所有的聲音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原本還處在人多勢眾狀態下的流民,同時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向他們碾壓過來。
    其實說是流民,那不過是他們身份的掩護,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利器。
    大祭司有令,不誰讓任何人通過這裏。
    終於有人忍不住向前邁出一步,他剛想出聲嗬斥,忽覺眼前白光一閃。
    在他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就看到地麵向他貼近過來。
    死屍栽倒在地上。
    人群中不知誰吞了口唾液,發出清晰的咕嘟聲。
    雖然對方隻是一個人,但是這人身上散發出的怒氣卻像明火一般,仿佛要將整座大山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