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後悔沒曾回應過他,異常的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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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9章 後悔沒曾回應過他,異常的煤球
    莫念有些失望,“百鳥星君何時能回來?”
    “這……小女說不好。”
    “他若是回來了,能否派人給我送個信?”頓了頓莫念特意解釋道:“他前陣送了我一副畫,我還沒付錢……”
    “既是星君送出的畫作,便不會向客人收取錢財。”琴音一下子就把莫念堵在了那裏。
    連借口都沒有了,她還如何站在這裏,莫名失落間隻得告辭離去。
    “琴音,別太過份了。”鬼畫從暗處現身出來,警告道。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琴音反駁,“星君為了那副畫元氣大傷,最快也要半月才能恢複,我這樣說也好讓她早些死心,省得來糾纏星君。”
    “不要做無用之事。”鬼畫道,“星君的事,豈是你我能夠擅自決定的,當心等星君醒來責怪於你。”
    琴音垂下眼睛,“知道了,下回我不說也就是了。”
    莫念在書院散學後再次去了淩暮妍那裏。
    趁著殿內無人,她悄悄來到那副畫前。
    白色鸚鵡依然立在畫中,神采奕奕的扭著頭。
    莫念的目光落在鸚鵡的腳上,雖然畫中有樹葉遮擋,但她分明看到它的一隻腳上帶著一道清晰的傷痕。
    風莫念靠近那副畫,伸出手去試圖撫摸那張畫。
    “住手!”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厲喝。
    風莫念轉過頭去,隻見淩暮妍雙目圓睜,氣息紊亂,正緊張的盯著她。
    “不……不要碰它。”淩暮妍激動道。
    風莫念愣了愣,將手收了回來。
    “我不過是覺得這副畫畫的極好罷了,你生氣了?”風莫念奇道。
    淩暮妍從來就不是小氣的人,就算她看上了映月宮裏的東西,淩暮妍都會毫不猶豫的送給她,更何況她剛才隻是想摸一摸那副畫。
    可是淩暮妍卻鮮有的發了脾氣。
    “對……對不起,我……”淩暮妍見風莫念向後退開,這時也冷靜下來,拘謹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
    “沒什麽。”風莫念淡淡丟下一句,“這畫上的鳥好像受傷了。”
    淩暮妍用身子擋著那副畫,神色激動,但眼中卻滿懷歉疚,“對不起,莫念,我不能……”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風莫搶先打斷了她的話,露出一個安慰似的淺笑,“沒關係,我不介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會強迫別人說出來。
    晚上睡在自己的寢室內,風莫念一直盯著牆上掛著的那副畫。
    百鳥星君送給她的那副橫卷。
    畫中的繁花是如此豔麗,就算屋裏熄了燈,那些花朵卻仍然一朵朵清晰可辨,連同那些飛舞在空中的零散花瓣一起,如同一場華麗的花瓣雨……
    不知不覺中,風莫念閉上眼睛。
    睡夢中,她夢到了幼年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她總跟在母親身邊,屋裏的桌案上總是堆滿了數不清的奏折,每次父母在一起商議政事她都在側。
    漸漸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就好像水到渠成。
    她從不懼怕那些朝臣,父親教她如何驅使臣子為自己所用,母親教會了她用自己的方式生活,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
    所以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活的極為自在,就算要文武兼修,各方的壓力也沒有把她壓倒過。
    夢再向前,是她更小時的場景,這些早就在她的記憶中消失了。
    她不知為何自己還會夢起。
    夢中畫麵一轉,她好像落進了滿天滿地的紅世界裏。
    永遠也不會變晴的黑夜,無邊無際的紅色花朵,她仿佛變成了一株花。
    無盡而漫長的等待。
    她不知自己在等什麽,也不知要等到何時。
    猛烈的風將她吹倒在地上,從泥土中裸露出來,靜靜的等待著終結。
    “有我陪著你,我們一起等吧……”
    似乎有人來到她的身邊,將她種回到土地中去。
    “我們一起……好不好?莫念。”
    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這人是誰,她向著對方看過去,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莫念……莫念……”
    那個聲音漸漸遠了,他被人帶離了自己身邊。
    她重新回到了無邊的等待中去,漫長的,寂寞的。
    這時候,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何當時沒有回應那個聲音。
    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回應他的話,所以他才消失的?
    “莫念……”隱約中,她感覺到臉頰側邊有溫熱的東西滾落下去,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輕輕擦過她的臉。
    猛地睜開眼睛。
    “煤球?”那隻負責送信的大烏鴉不知什麽時候進到她的寢室中來,站在床頭正望著她。
    風莫念抬手摸向自己的臉,發現竟然隱有淚痕。
    煤球低頭靠過來,溫柔的輕啄她鬢角的發絲。
    風莫念隻覺得它的這個動作像極了某人。
    她向後退開,不可置信的盯著煤球,難道這是她的錯覺不成,這隻鳥為何會有如此溫柔的眼神!
    煤球無辜的看著她。
    “煤球?”她又喊了聲。
    煤球平靜的立在床頭。
    不對……
    風莫念一把抓住它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將它提了起來。
    煤球沒有掙紮,隻是靜靜的任由她掐著它,小模樣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這絕對不可能是煤球,它向來厭惡這個名字,每次她這麽喚它的時候,它都會炸起脖子上的毛。
    “你是誰?”風莫念冷冷的質問著手裏的鳥。
    這時要是有外人進來看到這一幕定會覺得好笑,太女殿下竟然在向一隻鳥發出質問。
    “你不說的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風莫念手上漸漸用力。
    那鳥被掐住了脖子根本沒有法子呼吸,眼睛裏逐漸蒙上一層淡淡的死氣,不過它仍然沒有掙紮,隻是靜靜的望著她,無辜而可憐。
    風莫念被這目光弄的背後發麻,這模樣就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魔王似的,連隻鳥也不放過。
    她一把丟開手裏的鳥,煤球撲打著翅膀落到地上,翻騰半天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