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無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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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每到一個地方,何小飛都會先熟悉一下這個城市的主要街道和建築。但於這省城,雖說已熟悉了不少,可許多的夜店會所,何小飛大多還是都沒去過,便就是像今晚這吃飯的小古尚,還有這剛才所說的k廳半島藍調,何小飛也隻是多次從其門前走過記住了而已,都並不曾來過。
    而於此刻,再或是於今晚,何小飛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了這太久了的孤單,再或是今晚的葉小琪的確是給了自己一種從不曾有過的什麽感覺。總之,今晚的,或者說此刻的何小飛是怎麽的也不想一個人的回到自己那省城南郊外環邊的家!
    於是,說著兩個人便都站了起來。而至於接下,像什麽一開始你請我我再請你,這今晚之前還有的客套,不知不覺間,便已被兩人此時間的氣氛給衝淡的早已沒了影子。一晚上等待,何小飛終於趕來;再到自己被街痞欺負,何小飛毫不猶豫出手。事已至此,微妙之間,距離已變的像是可有可無。
    但隻是有一點,一向做事不曾猶豫的葉小琪在走出這家小古尚飯館的時候,倒是想開口問何小飛一句,這麽晚了你不回去好嗎?再或是再在何小飛麵前將淑女進行到底,說一句太晚了我不想去了。可最終,猶豫間到了那半島藍調的門前,葉小琪還是沒想好這兩句究竟是該說哪一句?
    ……
    “抱我!”
    而不同於葉小琪,在一腳跨上半島藍調門前的台階的時候,林陽高鐵站前的那一幕則又忽然浮現於何小飛的眼前。
    隻是何小飛不知,此刻,同樣是在夜幕下,在林陽的一家夜店裏,陪著米兒買醉的小麗,於米兒的身旁正在大罵著這個她還不知叫什麽的,米兒喜歡的曾經的同學真不是個東西。雖然上午小麗是多少點醒了米兒些許。但到了下午下班,小麗沒想到米兒竟說晚上想找個地方喝點酒。一聽米兒說要喝酒,雖然自己倒是常喝,但想著這位米兒可是一向滴酒不沾,小麗頓時便覺著這米兒的心是整個兒陷進了這事了!
    於是,生怕著米兒會有什麽事,是楞都不打,小麗便整個的一晚都在陪著米兒。
    ……
    “不許笑我!”
    何小飛為自己倒了杯啤酒,葉小琪為自己點了首歌《老地方的雨》。拿起麥,回頭看了眼何小飛,葉小琪甜甜一笑!
    ……
    一次次在回憶
    回憶老地方的雨
    默默的我在等你
    雨淋濕了我的委屈
    你悄悄地出現在我麵前
    ……
    “嗯!唱得真不錯!”
    柔曼斑斕的燈光裏,聽著葉小琪綿綿的聲音中,略略透著點沙啞緩緩唱起,何小飛心中不禁一歎!
    ……
    我一個人在雨裏
    有誰知道我在等你
    就這樣的等下去等下去
    老地方的雨
    還在淅淅瀝瀝
    一次次吹起竹笛
    你已沿著笛聲遠去
    ……
    “像是聲音裏還透著一種滄桑。是,她也是在外漂泊的人!”
    看著葉小琪輕輕搖動的身影,再想著葉小琪也是獨自在異鄉拚搏,一陣唏噓也在何小飛的心中浮起。
    ……
    “靜靜的我在等你!可我等誰啊!”
    但緊跟著,這句歌中不斷被重複的歌詞卻開始在何小飛心中揮之不去。
    “她一定很痛苦!可我能怎麽辦呢!”
    一下子,何小飛是又想到了米兒!
    ……
    “怎麽了?”
    不知不覺中,葉小琪的歌已唱完。而整個的過程中,說不清是緊張,怕唱不好何小飛會笑話;還是唱的太投入,葉小琪是一直背對著何小飛。而此刻,何小飛卻發現,唱完這首歌轉過身來的葉小琪,臉上像是有過淚痕。
    “你沒聽?”
    想著自己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何小飛貌似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心並不在自己的歌上,葉小琪是多少有些失望。
    “聽了!在想這歌詞怎麽那麽長,不過你唱的真不錯,這倒沒想到!”
    “你喜歡就好!”
    一聽何小飛讚揚自己,歡愉又用上了葉小琪的臉上。
    “也不知怎麽回事,這首歌我特喜歡,可每一次唱它,心裏就總有一種小傷感,覺得自己就像都市裏的野草,風裏雨裏無人問津,而隻有在回憶裏自己才能感到一絲生活的溫暖。而回憶也在一點一點的將自己遺棄!”
    走到何小飛身邊坐下,葉小琪喃喃的說道。
    “來,喝一杯!”
    這心情何小飛理解,但像是不願把這樣的話題展開,何小飛為葉小琪的杯子裏稍稍斟了些啤酒。
    “你是不喜歡唱歌,還是不想唱?”
    接過杯子和何小飛輕輕一碰,稍許喝了點,看著何小飛,葉小琪柔柔地問道。
    “有時候總覺得有一種累,總想靜靜的坐著,聽別人唱不太吵的歌!”
    “累?”
    見何小飛慢慢喝幹了自己杯中的啤酒,重新為何小飛的杯子斟滿,葉小琪貌似不解的問道。
    “都是一種什麽樣的累?”
    見何小飛不語,葉小琪跟著問道。然未等何小飛開口回答,緊跟著,見何小飛隨手又將酒杯端起,葉小琪兩眼看著何小飛,帶著疑問脫口有追問道:
    “或許是一種孤獨?”
    而這話一說完,不光何小飛,就連葉小琪自己都感到驚訝!
    何小飛驚訝的是這葉小琪難道她了解自己,而葉小琪則驚訝這會自己怎該問這樣的話!
    “有時候啊!”,說著一頓,把杯中的酒一口喝掉,何小飛也雙目看著葉小琪,接道:
    “自己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其實,於此刻何小飛本是想說:你說的對,孤獨有時候就是一種類!但話到嘴邊,何小飛還是把他給改了。
    “你孤獨嗎?”
    既然是話已說了,至少關於孤獨,葉小琪也就不想再小心翼翼了。頭稍一歪,看著何小飛,葉小琪兩眼閃閃的。
    “孤獨有時候也是一種溫馨!”
    “溫馨?”
    沒想到何小飛竟直接的就回答了,且這回答還讓人頗感別致!
    “是!每天自己帶著自己出門,又自己帶著自己回家,沒有人打擾,自由的像是世界都不知道有你一樣,你說,獨自相處,安寧的都不能再安寧,這不也是一種溫馨嗎?”
    “你怎麽了?”
    這時,葉小琪像是突然看到了何小飛的內心世界,且這世界還是充滿著思想和情感,且還絕不同於常人。
    “沒什麽!嗬嗬!隨便說說!”
    見葉小琪像是一下子給驚呆了的樣子,何小飛心中後悔,這今晚不該說的話是說的太多了!
    “你接著唱,好嗎?”
    接著把話題一轉,拿起酒瓶,何小飛還像剛才,在葉小琪的杯中稍許的添加了些,然後給自己重又滿上,笑著對葉小琪說道。
    “那好!你先告訴我,真的喜歡我唱歌嗎?”
    “喜歡的,你唱的真不錯,嗓子好,也很有樂感,真的!”
    看著葉小琪,何小飛是鄭重地點點頭。
    “那好,那你再告訴我,想聽什麽?”
    “一首老歌,橄欖樹!”
    看著葉小琪,眼光中還貌似有些疑慮。
    “嗬嗬!這首歌可真夠老的,恐怕比咱們的年齡都老,不過我還真會唱!”
    ……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麽流浪
    流浪遠方流浪
    ……
    “今晚我是怎麽?”
    而聽著葉小琪悠悠飄飄開始唱起這首自己喜歡的老歌,忽然間,何小飛感到心中又有一種躁動貌似又開始召喚自己
    “米兒她現在怎麽樣,她今天絕對會傷心的!”
    ……
    是,此時在林陽的一家k廳裏,想著唱歌是最好的解酒辦法,同時,也是一吐心中煩悶的良藥,見從不喝酒米兒,雖然今晚隻是跟著自己喝了不到兩瓶的啤酒,但兩邊的臉頰確實早已紅紅的了。且還不同於常人,別人是酒越喝話越多,而米兒則是就越喝卻越少,擔心著米兒別鑽牛角陷得太深,更別這很甜半夜再出什麽事。心眼兒一動,小麗便把米又給拖到了這裏。
    ……
    看教堂的清晨,長凳上禱告的人
    聽時間的琴聲敘述著誰的人生
    娓娓動人,憂傷帶著餘溫
    捫心自問,懺悔感恩
    心誠則靈的新生
    開了關了幾扇門
    滿了空了的靈魂
    得了失了也算看懂了浮沉
    ……
    而一到歌廳,米兒又像是平時沒事一樣,給自己點了這首張碧晨的《初夏之溫》
    “我非要把那小子給找出來!”
    看著米兒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追著忽快忽慢的旋律,那歌聲時而像是輕哼,時而又像是放情的肆意,小麗知道,此刻的米兒心裏一定是痛苦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