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凶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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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4章凶手是他
    梁焉原本還一臉混不吝的表情,聽到這話卻突然臉色一變,似是震驚,又像是疑惑地看著梁夢秋,顯得十分糾結。
    “我記得,記的清清楚楚!”梁焉沉吟著,有些悲痛地道,“但我做不到。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是不得已才答應下來的,如果有的選,我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
    梁夢秋的表情也很不好看,他嚴厲地看向梁焉,語氣有些落寞:“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所以你堅持到南潯去,就是不想履行諾言,是嗎?”
    “那算是什麽諾言?!”梁焉異色的瞳孔閃著光,憤怒地說道,“梁夢秋,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私心!你想達成你的計劃,卻沒那個本事,所以就跟爺爺提議,讓我去做,可我憑什麽要犧牲自己?”
    梁夢秋沒有解釋,而我在一旁聽著他們語焉不詳的爭辯,整個人都懵逼了,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不過,目前就他們的話看來,應該是梁焉的爺爺給他派了一項很危險的任務,想讓他完成。但是這項任務的受益人其實是梁夢秋,所以梁焉很不滿,就離開了家,跑到南潯去了。
    是什麽任務?梁夢秋在這個時候提起來,難道和我的魂魄有關?
    “你們在說什麽?”我想不明白,幹脆就直接開口朝他們問,“你們的家事我不管,梁焉,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梁焉煩躁地看了我一眼,異色的瞳孔顯得他十分靈動,於是襯得他眼裏的情緒也幹淨良善:“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誤會?”我譏諷地說道,“你哥哥親口指證的事情,你說是誤會?那麽多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來騙我?”
    梁焉的眉頭擰了起來,看著梁夢秋,一副被冤枉的樣子:“什麽事實?你說出來我們當麵對質!我雖然脾氣好,但也不能由著你這麽誣賴我。”
    “阿焉,算了吧。”
    我剛想把火焰紋身的事說出跟他對質,梁夢秋卻歎了口氣,勸說道:“我明白,爺爺交給你的任務很難完成,你心裏不服。所以即便我早就知道你暗中在找《無量書》,我也沒有多說什麽。”
    “可是,並蒂魂明明可以煉製,你為什麽非要抓著位萊的魂魄不放?”梁夢秋沒什麽波瀾地說道,“且不說位萊是無辜的,光憑她是樓家的人,你就不該動她。”
    梁焉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說道:“連你也不信我?!”
    “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梁夢秋痛心疾首地道,“事實擺在麵前,你想替你否認都難!你是我弟弟,好端端的我會任由別人懷疑你嗎?”
    梁焉不說話了,他低下頭劇烈地喘息了兩下,像頭憤怒的小獸,但是他卻沒有解釋什麽,隻是猛然將視線移向我,用一種倔強的眼光把我看著,逞能一般地朝我撂狠話道:“你等著,等我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我讓你跪下跟我道歉!”
    話一說完,就轉身憤憤地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空落落的難受,但更多的是疑惑,尤其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難不成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他不會有事吧?”我訥訥地問梁夢秋,生怕梁焉被逼急了再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梁夢秋心情也很不好,不甚在意地說他自己有分寸,讓我不要擔心。然後他就來問我剛才為什麽找梁焉問陸一塵的下落,陸一塵不是已經被梁焉給收了嗎?
    我一噎,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梁夢秋瞬間就明白了什麽似的,沒有再多問。
    眼看著天都快亮了,我內心生出一股煩躁來,想去補覺,卻又怕再出什麽幺蛾子,一時糾結的不行。
    不過,梁焉都已經被梁夢秋罵跑了,他應該不會再過來找事了吧?梁夢秋看出來我的顧慮,就說他在這守夜,讓我回去睡覺。
    我有些靦腆地朝他道了謝,默默回了房間倒頭就睡。睡著之前還在想這位梁大師可真夠意思——早些時候我被陸一塵抓到乘風界水,就是他救的我,現在還為我擋槍,簡直是菩薩心腸!
    就這麽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我開始迷瞪了,但就在我閉眼要睡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梁夢秋放在窗戶底下的石敢當像是動了一下……
    我意識到不對,想要仔細去看,眼前卻猛然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讓脖根傳來的疼痛給鬧醒了,睜開眼才發現我在一個黑漆抹呼的地方,而我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怪不得我脖子這麽疼,原來我剛才正在低頭昏睡!脖子被長時間抻著,疼的我動都動不了。
    “嘶……我怎麽在這兒?”我立馬嚇醒了,動作小心地揉著脖子,瞬間想起之前被樓宇綁架的驚險場麵!
    心跳像是要從嘴裏蹦出來,我不由大聲喊道:“有人嗎?你有什麽目的,出來我們有話好好商量!”
    我心裏慌慌的,想不明白為什麽我一覺醒來會在這裏——有人趁我睡著把我弄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什麽辣雞情況?還有梁夢秋呢,他不是說不會有事嗎?現在他又去了哪裏?
    沒有人回答我滿腔的問題,我隱匿在黑暗中,努力讓自己鎮定,想辦法自救,實在不行就等著抓我的人過來跟我和談。
    這麽勸慰自己兩句,我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四周,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個實驗室,因為房間裏有很多試管和燒杯等實驗儀器。
    我眯著眼睛打量起來,隱約實驗台對麵放了很多酒壇子,正疑惑為什麽要在實驗室放酒壇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門口的位置放了一塊小黑板,上麵用白色的粉筆寫著字……
    我精神一震,瞬間意識到——這,這不是鍾晴跟我描述過的,梁焉的實驗室嗎?
    “梁焉!你tm給我出來!”我自然以為是梁焉把我綁架來這的,幹脆憤怒地喊著梁焉的名字,想讓他出來給我把話說清楚。
    不是說要找到凶手以後讓我給他跪下道歉嗎?怎麽現在反而把我抓來了!
    正疑惑著,實驗室的門果然讓人給打開了,我當是梁焉聽見了我的話過來找罵,結果那個少年卻長著一張我不認識的臉。盡管他長得很麵善,但他根本不是走到我跟前的,而是直接飄過來的——他是鬼!
    “大喊大叫什麽?生怕他不知道你要逃嗎?”那鬼說著,卻不來害我,反而將綁著我的繩子給弄斷了,讓我趕緊逃,“你出去之後,一定記住不要坐電梯。先爬樓梯上三樓,樓梯對麵有個非常窄的天橋,你從那上麵離開。”
    我看著它蒼白的臉,覺得它有點臉熟,但我確定之前沒見過它,就哆哆嗦嗦地問它是誰,那鬼卻白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讓我快滾,否則不僅會被捉回來煉丹,還會連累它!
    見它不想說,我也就不再多問了,反正是一隻鬼,問清楚了也沒有意義,於是就照它說的那樣,沿著樓梯跑到三樓,繼而順著那個不到半米的天橋往對麵那棟樓爬過去。
    我本身有點恐高,此時卻根本顧不上危險,畢竟保命要緊!我以一種非常不好看的姿勢爬過了天橋,嚇得雙腿發軟也不敢停下來,顛顛地下了樓,出了大門我有點犯路癡,不知道該往哪裏走才合適。
    正要隨便找個方向跑,卻突然看到了梁夢秋!一瞬間,我簡直比中了頭獎還開心,登時像找到救星似的叫住了他。
    梁夢秋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我,先是擰了擰眉,而後就有些著急地朝我走過來,緊張地把我拽到一邊,問我怎麽出來的。
    我就把剛才那隻小鬼救我的事情跟他說了,他也沒有特別在意,拽著我的衣袖讓我跟他走。
    片刻後,我驚魂未定地攤在座椅上,生無可戀地喘著氣,梁夢秋起先一直不苟言笑地開著車,中途忽然問的道:“你知道是誰捉你過來的嗎?”
    我想了想,就說我是從梁焉的實驗室裏逃出來的,應該就是他綁架我的吧:“你說,他是怎麽把我帶出來的?昨天他走了以後又回去了?還是他差使小鬼做的?”
    梁夢秋沒有回答我,鬆了口氣似的把臉轉到了一邊。
    我覺得他的樣子很奇怪,正想問他怎麽了,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來顯,發現是梁焉!
    登時我就怒了,心說你丫還敢給我打電話?臉皮真夠厚的啊!
    我本來以為他是發現我逃跑之後打電話來質問,卻不料電話一接通,他那邊就焦急地說:“我找到偷你魂魄的人了,你現在在哪?”
    “你是不是有病啊,真當我傻嗎?”我無語地道,“這麽拙劣的謊言,你拿去騙三歲小孩你看人家信不信!”
    梁焉聽見我的話,著急地朝我爭辯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是不是還跟我哥在一塊呢,趕緊離他遠點——凶手就是他!”
    “誒,不是,我可真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啊。”我整個讓他氣的笑了,心力交瘁地跟他說,“他說你,你說他,你倆跟著拉場戲呢?就算是栽贓陷害,咱們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
    梁夢秋是凶手?怎麽可能!他要真有害我的心思,他何必那麽大費周章,我又打不過他。
    “我知道這麽跟你說了你肯定不會信,我也是聽了樓宇的話才知道我哥把我給賣了!現在沒工夫跟你細說,你先讓我去找你,在確保你安全的情況下我們慢慢說,行嗎?!”
    我覺得他的話不像是假的,不由就朝梁夢秋看過去,梁夢秋卻察覺了什麽似的,朝我笑了一下。
    ——我頭一次看到他笑,但卻絲毫不覺得溫暖,配上他那蒼白的皮膚,反而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梁焉的電話?”梁夢秋的語氣有些奇怪,“我倒小看了他,唔,你讓他過來吧,好歹是我弟弟。”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故意說道:“不是,他可是要綁架我誒!讓他來幹什麽?”
    頓了頓,我又試探地說道:“嘖,這梁焉非說自己是冤枉的,我不相信他還跟我急眼。可不說別的,就說你是他哥,總不至於誣賴他吧?”
    “唔,那可沒準。”梁夢秋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突然將車停在路邊,偏頭用一種陰鷙的表情把我看著,冷聲說,“下車。”
    我打眼朝窗外一掃,冷不丁看到一排墓碑!
    雖然是大白天,但仍然嚇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驚愕地朝梁夢秋看過去,問他為什麽要來這裏。
    梁夢秋就說道:“招魂禮本就要在這裏進行的,我剛才回去的時候還在考慮要怎麽把你帶過來,誰知道你自己跑出來了,倒省了我不少力氣。”
    “什麽意思?!”我徹底懵逼了,又震驚又緊張,臉不由漲的通紅,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最後也隻無意義地問道,“竟然真的是你!可你明明……”
    梁夢秋一張臉板的像冰塊一樣,看著我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演的真一點,你會對我毫無防備嗎?”
    我心裏無數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巴的,這貨竟然這麽陰損,難怪當時鹿垚不準我接近他,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在謀劃著怎麽殺我!
    為了讓我信任他還誣賴自己的親弟弟,簡直是不要臉界的一股清流!
    “這下可怎麽辦?”我急的想哭,“陸一塵不知去向,梁焉又被我罵跑了,難道我就這麽任由他來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