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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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死纏爛打
    “你是不是有病啊,給我放開!”我咬牙切齒地要去扳他的手腕,但他手勁大的就像鉗子一樣,掙不開不說,反而把我的胳膊弄的酸疼不已。
    我萬不想讓陸一塵看到我這個樣子,便下意識抱住一旁的攝影架不鬆手,攝影師擔心我會把器材弄壞,自然就要和我爭搶,一來二去的就讓人給發現了,那壯漢不好意思再為難我,不情不願地把我放開。
    他一鬆手,我就轉身朝樓舂身邊跑過去,樓舂將我攔在身後,跟那個壯漢對峙著。樓舂其實比那壯漢還要高些,隻是沒有他壯,我害怕他倆再打起來,便拽著樓舂的胳膊說要回去。
    偏生這個時候陸一塵從那透明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朝著那壯漢問道:“胡錚,亂什麽?”
    “秦哥,這丫頭心懷不軌。”那個叫胡錚的壯漢順手指了我一下,聲音渾厚粗啞,“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她了,盯著咱們的車。保不齊是安老頭派來的,您看她包成這樣,實在可疑。”
    大哥啊!你也看到我包成這個樣子了嗎?我特麽都包成這鬼德行了你都還能認出來,眼神要不要這麽毒?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一聽他這話,也不讓樓舂離開了,伸手一指胡錚,開始睜眼說瞎話,“分明就是他死活要來揭我口罩,我不想讓他看我的臉,他就調戲我說看一眼又不會懷孕,還想把我拖到別的地方去。有臉說我可疑,我還覺得你對我心懷不軌呢!”
    胡錚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胡說,瞪圓了眼伸手來指著我,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我立馬借題發揮地說道:“你看你看,他還要打我呢!”
    陸一塵始終一言不發,見我弄的胡錚實在下不來台了,這才冷冷地道:“胡錚,道歉。”他的話雖然是對胡錚說的,那釘子一樣的眼神卻牢牢地鎖在我身上,讓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對不起!”胡錚不情不願地說著,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
    我見陸一塵幫我說話,心跳突然變得很快,我甚至感覺自己臉紅了,因為我覺得陸一塵是記得我的,或許他真的有什麽苦衷也說不準。這麽想著,我鼓起勇氣與陸一塵四目相對,想要和他說聲謝謝,沒成想卻在那眼裏看到了濃濃的不屑!
    “這位女士,胡錚已經為他的無禮道歉過了,也請你為你剛才所做的汙蔑承擔責任。”陸一塵冷冷地朝我說道,“否則我將對您正式提出訴訟,畢竟無禮不算犯法,誹謗可是要坐牢的。”
    我完全想不到陸一塵會這麽說,整個人傻掉了一般站在原地,實在無法揣測他的用意,就算對一個陌生人,他這種語氣也算得上刻薄了——難道他真的已經把我忘了?還是我又一次認錯人?
    “陸一塵你什麽意思?!”我受不了地朝他望過去,咬牙切齒地問他,“什麽律師什麽訴訟,就算是演戲也未免過頭了吧!”
    在場的人除了樓舂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尤其陸一塵本人,他先是憊懶地掀了掀眼皮來看我,見我有些生氣的表情,反而愈發平靜地說道:“第一,我沒有必要演戲,第二,我叫秦晉,你認錯人了。”
    “你!……”我讓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可他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我總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是要裝嗎?我陪他裝個夠!
    理清了這一點,我當即就嬉皮笑臉地朝他說道,“哎呦秦先生是吧,幸會幸會,剛才我那是在跟胡錚同學開玩笑呢,別見怪,我說對不起還不行嗎?”
    胡錚老大不樂意地哼了一聲,顯然看不上我這種沒骨氣的女人,我卻根本不理他,反而更加輕浮地貼到陸一塵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沒臉沒皮地道,“老公啊,你看秦先生,像不像咱們的那個朋友?”
    陸一塵眉頭一擰,嫌惡地低頭來看我,仿佛正忍耐著怒氣。樓舂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笑出了聲,若有所指地道:“哦,你說那個欠了咱們三百萬然後逃之夭夭的朋友?”
    “是啊,你說他走就走了,非要給我留言說什麽:你們別找我……多氣人啊是不是?”我跟樓舂唱著雙簧,專門拿話來氣陸一塵,“秦先生,我那個朋友長得也挺帥的,這帥哥吧,都長得也差不多,所以我就給誤會了,不由盯著你的俊臉多看了兩眼,秦先生不介意吧?”
    陸一塵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不屑,聽見我的話,隻冷哼著朝我說道:“確實比不了你,醜的這麽有特色。”說完,也不給我個反應的時間就直接離開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用隻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尤其你死纏爛打的樣子,醜出花來了。”
    “秦先生果然好涵養啊,罵人都跟誇似的哈哈哈。”我強顏歡笑地說著,心裏其實涼的發疼——這個王八蛋,有種一輩子別認我!
    樓舂見我一副落寞的表情,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勸道:“走吧,回家了。”
    我心裏一萬個想追上去揍陸一塵一頓,但現在顯然不是衝動的時候,尤其我的臉還成了這個慘不忍睹的樣子,隻得暫時聽了樓舂的話。
    淩雙之前說臉上起了紅點子之後一兩天才開始癢,而我的臉卻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癢的我恨不得把臉皮撕掉了!
    我也想控製著自己別手賤,但真癢起來的時候我tm連六親都不認了,哪裏還管得了會不會毀容?直接就伸手用指甲去摳那些疙瘩……惹得樓舂不得不一邊開車一邊來摁我的手。好在這邊離樓舂的公寓不遠,到了之後樓舂用繩子把我綁了起來,才避免我自殘。
    然而把我綁成大閘蟹也沒用,我感覺就像有一百隻貓在我渾身抓撓一樣,癢的我不停地嘶吼,表情猙獰得幾乎不用p都能直接做表情包。那種癢到心裏的感覺,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感同身受。
    胡淩羽在一旁眼眶通紅地跟我說話,想喚回我的理智,我卻頻頻把臉往他身上蹭,嚇得他忙不迭地跑開,最後梁焉看不下去了,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幾秒鍾過後,我渾身抽搐地躺在床上,漸漸地開始放空神誌,就這麽捱過了水深火熱的第一天。
    本來梁焉準備了兩針鎮定劑的,但第二天的時候那些疙瘩就已經不癢了,但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因為這就說明臉上的肉瘤已經全部長了出來!
    雖然公寓裏的鏡子已經全都被卸掉,但我知道我的情況比淩雙的要嚴重的多,因為我能感覺到皮膚裏有東西一直在動……
    “她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我們必須盡快到璿璣村去了。”我裝睡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梁焉跟樓舂的對話,“周玉璞一直沒找來,保不齊是在醞釀著什麽陰謀,所以萬不能再耽擱,等許倍倍來了之後我們就出發吧。”
    其實他們不說我也知道,畢竟蠱蟲的進化速度明顯比淩雙所說的要快,說不定等不到周玉璞來找我我的臉皮就得讓這些蟲子給撕掉了!
    “嘖嘖,要是臉皮都沒了,那不就更醜了嗎?”我在心裏腹誹著,“不過也不一定,估計沒什麽能比現在滿臉肉瘤還要難看的了。”
    許倍倍是上午十點左右到的,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沒兜住捂著嘴到外頭吐去了,然後就一直沒進屋,說話都刻意隔著門板。唉,友誼的巨輪也是說沉就沉——因為我的臉就離我而去,許倍倍這死丫頭太膚淺!
    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我們開始準備往湖南去,因為胡淩羽什麽都不懂,不能帶他去添亂,樓舂幹脆讓他住到樓宇那裏去。也是樓宇親自過來把人接走之後,我才放心地上了車。
    梁焉擔心我在路上控製不了自己,出發的時候又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沒過多久我就開始迷瞪了,一直躺在車後座睡覺,感覺自己遲早要升仙。
    鎮定劑的功效大概在六七個小時,車開到湘潭客運站的時候,我的力氣恢複了些,於是戴好了口罩下了車要去上廁所。許倍倍因為要照顧我,我都出來了她還沒好,我便在停車場一邊散步一邊等她,沒成想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幾個人在爭吵,其中一個人的畫風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是陸一塵。
    “他來這幹嘛?”我心裏嘀咕著,隻見他們一行差不多六七個人,此時全都圍在一起,明顯是要仗勢欺人,但陸一塵始終繃著一張冷臉,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我有些擔心,便下意識地走了過去,隱約聽見他們在談論什麽路線,好像是有人走錯了路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不停地叫囂著說:“上次從趙雷那裏拿彭距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現在連彭躋也要搶,咱們還到地方呢你就這麽司馬昭之心,那麽能個不如你單幹啊!”
    趙雷不是那個在美院拍戲的胖導演嗎?對了,上次陸一塵的確在趙雷那裏拿走了一隻蟲子——不是吧,什麽蟲子還有名有姓的?
    “孟琦,夠了。”一個穩重的聲音說道,“人家秦少是什麽身份,他肯跟咱們搭夥你就偷著笑吧,現在說的什麽混話?還以為他沒了咱們還真進不去璿璣村怎麽著?”
    璿璣村,他們也要去璿璣村?!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一時半會的又無法判定。隻能猜到陸一塵肯定是有著我們不知道的計劃,不然也不會跟他們這一群狂徒在一起。而且今天好像是他自己過來的,那個胡錚都沒跟在他身邊。
    我正在這邊胡亂猜測著,他們那邊卻突如其來地解散了,眼看著她們要走,我心裏一緊張,也不知道怎麽的,直接就衝著陸一塵跑了過去。我雖然沒露臉,但我這造型陸一塵顯然是熟悉的,見到我的一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理也不理地上了車,發動引擎就要把車開走。
    我不由一慌,直接跑到車前去攔,趁車軲轆向前滑動的時候自己朝車前蓋撞過去,同時把手在車前蓋狠狠一拍,製造出很大的動靜之後就連忙朝地上倒,倒地的時候還刻意猛力地一蹬腳,做出被撞飛的架勢。
    所謂“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碰瓷誰不會啊,今天陸一塵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可不起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臉皮可言了,豁出去不要又能怎麽樣?
    那輛越野車果然停了下來,那刹車聲刺得我耳朵疼,但我強忍著沒有動。緊接著,我又聽見一個人憤怒地咒罵了一聲什麽,朝旁邊的人問怎麽辦。
    而就是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被人橫抱了起來,陸一塵平靜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沒事,走吧。”
    陸一塵這話一出口,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心說他果然是在裝不認識我,不然按照他的性子,哪怕我撞死在車頭上他肯定都不會管。
    “帶上她?你瘋了啊!”我聽見孟琦鄙視而誇張的嘲笑聲,“秦大少,你不是吧,盜墓還帶著慰安婦?”
    我眉頭一皺,心說這人嘴怎麽這麽賤啊,我看他才是慰安婦呢,簡直臭不要臉!不過,陸一塵去璿璣村是為了盜墓?璿璣村不是沒了嗎?他們去盜什麽墓?
    “璿璣村五十年前的時候就消失了,咱們這麽多人,陽氣太重,要是找不到入口,別說盜墓,困在迷陣裏有去無回都是有可能的。”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見身旁一個女聲嬌俏地說道,“我隔得老遠都能感覺到她的身上有股陰氣,就帶上她吧,說不定會有用。”
    我心裏不由咯噔一聲,難受的厲害——媽的陸一塵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他把我帶著,是為了給他聚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