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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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恐怖故事
    “怎麽不行?”樓宇不容置喙地道,“隻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老大不樂意地嘟囔道:“這話怎麽說,如果隻是為了監視池瑞勳的動向,你不是更合適嗎?樓舂是度假村的開發者,你又是他弟弟,樓舂昏迷,由你代勞,這理由多合理啊?”
    “你又跟我軸是吧?”樓宇敲了我的腦袋一下,齜著牙道,“不是說好了聽我安排的嗎?樓舂跟秦晉都在這兒,我還能害你不成?”
    見我仍然不信他,便一甩手,打發我似的,說道:“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就行,反正等你看到他你就知道為什麽一定讓你去了。”
    我揉著腦袋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實在想不通他在預謀著什麽幺蛾子。
    “看什麽看?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想置身事外嗎?”樓宇見我表情不虞,拉下臉嚴肅地說我道,“你可以拒絕,但拒絕之前想想樓舂為什麽會被周決盯上,再想想胡淩羽為什麽甘願被林海軒附身!”
    我一噎,為難地把頭低下,臨了也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的確,他們都是因為我才對邪祟做了不同程度的妥協,如果這種時候我還找借口推脫,那我也太不是東西了。
    “你跟秦晉是情侶吧?”樓宇突然朝我說道,“那你回去跟他商量商量,在池瑞勳的事情上讓他配合一下。”
    我一聽這話就瞬間炸毛了,驚愕地道:“你到底想怎麽著啊,為什麽還要讓他配合?臥槽你不會是想讓我去那什麽他吧?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正經人,職場潛規則我不接受的啊!”
    “你樂意接受不接受,反正我把這事告訴你了,隻要你別給我出亂子就行,別的我不管你。”樓宇說道,“行了行了,回去吧,我去看看樓舂。”
    說著,又朝我道:“樓舂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一直昏迷不醒?周決從他身體裏出來的時候他會有什麽舉動嗎?事先說明白我也好未雨綢繆。”
    我無辜地搖了搖頭,隻將陸一塵早上跟我說的那番話複述給他聽:“周決的魂魄是秦晉封起來的,有他在,樓舂就肯定不會出事,你隻要照看好樓舂跟胡淩羽安全就行。”
    “對了,說到胡淩羽,林海軒究竟怎麽想的,如果他要殺趙雷,趁周決沒出現的時候無疑是最好的時機。”我道,“等周決出現的話情況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樓宇沉吟了幾秒,卻是道:“鬼殺了人就沒辦法投胎了,這是因果報應,殺人的業孽足以抵消他一生所積累的福祉,所以他不能殺人。當日劉適也是李慧敏動手殺他的,跟他沒什麽直接聯係。”
    “那林海軒究竟想怎麽報複趙雷?”我有些不讚成地道,“我本來還以為能速戰速決,現在你說要把戰線拉長,無疑於增加了我們的危險。”
    樓宇聽我這麽說,嘲諷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怎麽,怕了?那你回去啊。”
    “你!……”我讓他噎的不輕,也不想跟他吵架,便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到底還是氣不過,反駁道,“我就是怕啊,周決那麽厲害,現在又是在他家門口,我不能怕嗎?”
    樓宇側目瞥了我一眼,蔑視地道:“既來之,則安之。我最討厭你這種都已經決定要做了,還特麽墨墨跡跡、瞻前顧後蠢貨!做事情能不能幹脆一點——都已經上了賊船了,那就破釜沉舟、一站到底不行嗎?”
    我讓他說的難堪,卻無法反駁,有點想走,樓宇還不讓,一副要把我說服氣的架勢。
    “趙雷毀了林海軒最重要的東西,林海軒要報仇,也要與其平分秋色才行。”樓宇說道,“雖說趙雷當時是受了彭距的影響,但他對電影的執念也遠超常人。”
    我到這兒,就隱約知道林海軒想做什麽了,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了他,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耐心一些,這裏有各種難得的因素能夠利用。”樓宇說著,眼神環顧四周,君臨天下一般冷聲道,“趙雷不是想要功成名就嗎?我偏偏要讓他身敗名裂!”
    我瞧著他氣場天成的側臉,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他跟樓舂完全是兩種人,如果是樓舂,他絕對不會同意林海軒這麽做,但這也是趙雷應得的下場,誰讓他用那麽殘忍的手段害死了林海軒呢?
    “好吧,之前是我錯了。”我懶得再跟他糾纏,服軟地道,“是我沒出息,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麽慫,絕對在堅持自身行為準則與科學發展的同時服從你的安排。”
    樓宇意外地挑了挑眉,背著手看了我一眼,別說,還真跟王孫瞧著小宮女似的。我這想法一出,他就傲然一笑,朝我一揮手,說道:“嗯,跪安吧。”
    我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走了,結果沒走兩步他又跟了上來。我還以為他是來找我的,就回頭問他幹嘛,他卻隻無語地偏頭看了看我,說道:“我哥在這邊你說我幹嘛?”
    我撇了撇嘴,想換個方向,臨了又讓他給薅了回來,說道:“往那兒闖呢,你的住處也在這個方向。”頓了頓,又拿手壓著我的後頸威脅我道,“告訴你啊,這個地方還邪乎著呢,如非必要不能亂闖,懂不懂?”
    “現在就先這樣,等會兒找兩個同事過來跟你一起熟悉環境,省的你因為無知又鬧妖。”說著,手上推了我一下,弄的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委委屈屈地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總是揍我,雖然不是很疼吧,但心理上還是有點適應不了,於是就總刻意跟他拉開距離,每次都沒走兩步就又被他捏著袖子給扯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他安排的套房,我以為能擺脫他了,結果他非說要進去看看樓舂,進門的時候還故意來擠我,也是幼稚的不行。
    “怎麽這副表情?”陸一塵見我進門,伸手來讓我到他跟前去坐,我遠遠地牽住他的手,低頭委屈地去看他,陸一塵遂了然地朝我笑了笑,揚聲道,“樓總,大樓總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將他跟我們安排在一個地方,恐怕有點不妥。”
    樓宇本來想去樓舂房間看他的,聽見這話,回頭看了眼陸一塵,嘴唇張闔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麽。
    不料話轉到嘴邊卻突然一頓,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笑著道:“秦先生說的是,是我疏忽了。封印的事情還要倚仗您,我現在就另外給您安排住處,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陸一塵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沒有接話,樓宇便也沒說什麽,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片刻後,樓宇沒回來,卻有幾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找到了我們這裏,說是樓宇讓他來帶我們去新的住處,這幾個人我都見過,孫田也在裏麵,看到我還很驚奇,問我怎麽跟樓總還認識的。我有點尷尬地笑了笑,什麽都沒說。
    安頓好之後,孫田說要帶我們去參觀村子,我想問問陸一塵的意見,陸一塵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我便也同意了下來,與陸一塵一道兒跟著孫田出去。
    因為時間太短,度假村現在還隻是個雛形,孫田手上拿了張地圖,一點點地指著上麵的內容跟我們解說。末了,手指一點村子最東邊的一片房子,說全村最值得去的地方就在那裏。
    我好奇地問那是什麽地方,孫田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那一排都是主題鬼屋,孫田說著,跟我解釋了一下這個池瑞勳建這個度假村的初衷,說這個度假村在一開始選址跟主題定位的時候,就是想圍繞自古都極富爭議的鬼神之論來展開的。
    “在國內,喪葬跟鬼神的一些習俗都已經被漸漸地取締了,一是因為上麵不允許,二則是因為民眾嫌麻煩,一些習俗能省就省,尤其是國內的喪葬文化,比如燒紙、祭拜什麽的,更是被稱之為‘陋習’。”
    “雖然民眾在骨子裏依舊對鬼神之說有著本能的恐懼,但表麵上都或多或少地用一些障眼法來遮掩,所以這個度假村在國內還是首例。”孫田對這個度假村的模式顯然是讚成的,讚不絕口地道,“也算是種特色了吧。”
    介紹完了背景,又與我說道:“鬼屋現在還沒有對外開放,照理說是沒有演員的,也就說裏麵還沒有鬼,但是因為池總今天要來,所以就臨時安排了幾個演員進去,咱們這算是沾了光了。誒,這都是樓總跟我說的,他讓我帶你過去看看。”
    “真要去啊?”我跟陸一塵對視了一眼,心說平時躲著鬼都來不及,你們還上趕著想去經曆那種恐怖的氣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孫田一副興致勃勃地道:“去看看嘛,反正都是演員假扮的,又不是真的有鬼。”
    “你怎麽知道沒有?你是無神論者?”我故意反問道,“萬一有鬼混進了演員裏麵,你怎麽辦?”
    孫田聽了,卻噗嗤一笑,說道:“你別逗了,人家鬼也是有尊嚴的好嗎,以為什麽地方都願意來啊?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界兒,沒有靈氣沒有煞氣,平常時候更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什麽鬼會這麽想不開來這裏修行?”
    我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心裏其實要笑死了。孫田見我沉默,還以為我被說動了,興致勃勃地率先往那一排建築群走過去,那模樣跟進遊樂場閑逛似的。但這地方可比遊樂場恐怖多了。
    路上孫田又跟我科普了一下,說這個度假村的鬼屋一共四個主題:醫院、校園、蠟像館、殯儀館。其中最可怕的是殯儀館,說那個氛圍特別可怕,並提議我們由簡入深,把四個主題都逛了。
    我其實有點想拒絕,但想起樓宇先前對我的交代,到底還是跟著去了。因為樓宇三番五次地讓我盡量配合他的工作,估計讓孫田帶我去找鬼也是其中一項吧。
    我原本以為,四個主題鬼屋就是四間房子,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根本不是。因為這個村子還蠻大的,有足夠的空間用來發揮,所以每個主題都非常貼近生活,比如醫院主題的鬼屋就是一所廢棄的醫院,樓房與醫療設施一應俱全,跟真實的醫院也沒差多少。校園也是這樣,我甚至發現它正是國立璿璣中學的翻修版!
    這池瑞勳真的下了大手筆在做這個啊!我越看越心驚,不難發現這裏每個主題的細節都非常精致。尤其建築的表麵刻意做舊而潑滿了幹涸的血跡跟碎屍塊等東西,外麵還用鐵絲網給攔著,弄的還真挺像那麽回事的。
    每個主題也都配了一個恐怖而令人唏噓的故事,氛圍和環境的塑造可圈可點。
    醫院和校園兩個主題是臨著的,建築風格有點像,光是從外麵看著就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也說不好是真的煞氣環繞,還是他們場景建設的本事厲害。
    門外有保安和工作人員在那裏將講解個鬼屋的設定和背景,而且會根據對恐怖級別的不同需求給予不同的補給,例如手電筒或者蠟燭之類的。
    孫田其實也很緊張,兩次參觀都選擇了手電筒,進去之後,發現裏麵都非常非常的靜,時不時就猛地給加個音效什麽的,比如滴答滴答的水龍頭滴水聲,或者是若有似無的哭腔,總體來說非常驚悚。
    而且裏麵那些穿著白衣演員經常在一個出乎意料的地方突然冒出來,張牙舞爪地嚇人。
    妝化得也就一般,真正嚇人的是他們那咋呼的動靜,兩間逛下來我其實還好,畢竟真鬼都不知道見了多少,這種鬼屋對我來說完全就是在搞笑。
    我跟陸一塵一路都非常淡定,反而是一開始堅持要來參觀的孫田卻嚇得腿軟似的,走路都得扶著牆。
    “怎麽樣,你沒事吧?”我見他這樣,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幸災樂禍地問道,“挺老嚇人的,要不我們還是別逛了吧。”
    孫田卻還不樂意,堅持道:“我、我還想再玩一個,這種嚇的人心髒病都出來的經曆簡直太爽了!”
    我不是很懂他這個想法,想勸他走但他不聽,便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與陸一塵手牽手走在他身後,由著他謹小慎微地四下打量,一副又怕又好奇的樣子。
    蠟像館主題的鬼屋也和之前那兩個差不多,但故事背景有所不同,算是前麵兩間的升級版——醫院和鬼屋都說是出了殺人狂魔,把病人和學生殺了之後魂魄禁錮在原地,而蠟像館的故事卻更加陰森恐怖,情節和任務也更加曲折。
    說是在一個小鎮上,三個兄弟經營著一家蠟像館,因為三個兄弟都各自有著殘疾,他們便被小鎮上的人排斥、欺辱,鎮民紛紛以其為樂。
    直到有一天,最常欺負他的那個人失蹤了,與此同時,蠟像館裏多了一具蠟像……小鎮上的人便開始尋找那個失蹤的人,在尋找的過程中,又接連失蹤了好幾個人,而每次一少人,蠟像館的蠟像就會增加一具,起先還沒有人發現有什麽不對,直到小鎮上來了一個外人……
    那人剛到小鎮上的時候並沒有人在意他,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卻瘋了一般敲響了鎮長家的門,含糊不清地說著自己的驚悚遭遇,簡單來說就是他差點被蠟像館的三兄弟給做成了蠟像!
    鎮長聯想到近來鎮民失蹤的時間,怒不可遏地帶著人過去將那三兄弟抓起來,將其中幾句蠟像剝開一看,發現裏麵竟然全都是活人!失蹤的幾個人赫然也在其中!
    而因為蠟的溫度太高,等他們將蠟像剝開的時候,那些屍體的皮肉全都被粘在了蠟上,看起來就像是被煮熟的人型肉丸……
    我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十分驚悚,便讓孫田不要再說了,但孫田卻說這個故事非常新穎,堅持要念給我聽。我滿不在乎地道:“肯定是那三兄弟一怒之下把全鎮的人都殺了吧,這不是老套路嗎?”
    “當然不止這麽簡單!”孫田神秘地一笑,與我說道,“小鎮上的人自然就以為那三兄弟是殺人狂魔,便將他們三個架在火上給活活燒死了。”
    我一愣,心說果然是城裏人的套路更深,便問道:“死了?那,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