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入戲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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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入戲太深
都已經這樣了,誰還顧得上做任務啊?我一看那蠟像要朝我們衝過來,連忙就說道:“不行,這兒實在太危險,必須快點離開才行。”說著,就向後撤了幾步想要從正門出去。
但我剛一轉身,卻突然從看到透明的門外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應該是這個人物設置的“凶手”!生怕他趁機作妖,我著急地啐了句國罵,更加匆忙地朝他跑了去——如果我們抓到了凶手,就可以結束遊戲。
然而根本沒等我跑到門口,那黑影就直接把教堂的門給鎖上了!
“媽呀,這,這是什麽破遊戲?有這麽玩的嗎?”孫田見那凶手斷了我們的後路,早就徹底後悔了,慌張地過來拍門,喊道,“有人嗎?誰特麽鎖門幹什麽?!”
我扯了他一把,冷靜地道:“沒用的,這絕對不是任務安排,你是遇到鬼了。”
孫田一臉懵逼地看著我,嚎道:“開什麽玩笑?!這世上哪有什麽鬼啊怪的,我不信,我現在就給工作人員打電話。”說著,就把手機拿了出來,但卻根本沒有信號。
“隨便你,但我警告你啊,給我小心點,不要被他抓到。”我告誡孫田,“這個遊戲已經不受控製了,被蠟像抓到絕不隻是代替他的位置那麽簡單!”
孫田還是不相信,想要跟我理論,那蠟像卻已經徑直來到了我們的眼前!我雙眼一眯,推了孫田一把,讓他離這蠟像遠點,同時閃身到一邊,避過了他的攻擊。然而正堪堪躲過,那蠟像卻又不依不饒地朝我撲了上來!
“用火!”陸一塵抱著我轉了兩圈,把我從蠟像手裏救下來,轉而一腳踹在那蠟像的胸前,朝孫田說道,“你不是有蠟燭嗎?點起來,他本身是蠟,自然怕火。”
孫田不敢不聽,點燃了蠟燭橫在胸前,那蠟像果然就不敢靠近他了。
“現在怎麽辦?”我望著跟孫田對峙的蠟像,凝眉道,“這蠟像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被附身了嗎?還是受到了什麽其他影響?”
陸一塵還沒來及回答,那蠟像就聽見了我的聲音,也不跟孫田較勁了,轉而又朝我這邊衝來,張牙舞爪地要來抓我!陸一塵嫌他煩,直接一腳踢在他脖頸上!隨著他的動作,我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那蠟像的頭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從斷口可以看出蠟像的身體裏麵全是空的,說明他真的都是單純的蠟像!而且我也沒有在他身體裏看到有魂魄之類的東西,那這蠟像到底是怎麽移動的?!
孫田看到這個場麵,早就嚇得捂著臉癱在了地上,把蠟燭高高舉起,差點把頭發都給燒了。
好在那蠟像沒了腦袋就看不見東西,隻知道一個勁兒在我們的麵前徘徊著,橫衝直撞的,就跟喪屍一樣!
“會不會是周決醒了,指使這些蠟像來殺我們的?”我朝陸一塵問道,“池瑞勳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用這種東西來跟消費者玩,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看著那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的蠟像,我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無語地說道:“幸好這隻是試營業,如果真的正式營業了,讓那些來旅遊的人怎麽玩兒?這是誠心要逼死人的節奏!”
“要是周決的意思反倒好了,起碼目標明確。”陸一塵說道,“我原本想要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再做打算的,現在看來,要立馬給周決解開封印才行,因為隻有把封印解開了,他才會離開樓舂的軀殼,這恐怕也是他對我們的警示。”
說著,陸一塵再次一腳踹上那個蠟像的胸口!隻聽“啪嗒”一聲,那蠟像的胸腔便被他給踩成了碎塊,張著手腳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徹底不動了。
孫田被這動靜嚇得渾然一抖,空氣中立馬浮起了一股頭發燒焦了的味道。我好笑地朝他看過去,發現他的劉海缺了一塊兒。
孫田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說道:“媽蛋的真有鬼啊!不玩了,太毀三觀了。”
說著,就羞憤地想要拽門離開,但大門已經被鎖住了,饒是他又薅又踹的,也根本撼動不了分毫,不由又開始泄氣,一副被嚇怕了的樣子。
“找找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吧。”陸一塵牽了我的手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教堂,並沒有發現別的出口,但是在放著聖經的桌案前麵發現了一口棺材。
這個遊戲是以西方國家為背景的,所以棺材也跟國內的很不一樣,非常的扁平,而且有棱有角的,中間刻著一個十字架,仿佛裏麵正躺著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
孫田見我們圍著棺材看,裏麵湊過來左右打量著,十分好奇的樣子。
“這兒的門顯然是那個凶手給鎖上的。”我對棺材沒什麽興趣,便看著那大門說道,“這地方本來就邪氣,一定是那些蠟像被運過來之後,沾染上了邪氣,以為自己真的是這個鎮子的人,換句話說就是入戲太深。”
我擔憂地道:“要真是這樣,這個主題就不能玩了——蠟像有了自主意識,作為‘凶手’的蠟像自然就會認為自己的任務是殺了所有人,行動起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沒錯沒錯,這太可怕了!”孫田泄氣地說道,“回去一定要找樓總反應!唉,如果我們還回得去的話……”
我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亂說。孫田有點尷尬地撇了撇嘴,不自然地伸手摸了麵前的棺材一把。他本是想掩飾尷尬的,不料竟像是觸發了機關一樣,讓那棺材猛地從裏麵彈開了!
“臥槽什麽鬼?”孫田嚇了一大跳,摔在地上,兩隻眼睛銅鈴似的瞪著那棺材,結果那裏麵卻什麽都沒有。
我也愕然地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不但那棺材沒有底子,而且底部還聯通著一個地道,地道裏燈火通明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怎麽辦,要進去嗎?”我看著陸一塵,喃喃地道,“不知道能不能從這兒出去。”
陸一塵緊緊牽著我的手,說道:“我下去看看。”說著,手臂在棺材板上一撐,人就跳了下去。我在上麵看著他,發現那地道並不深,陸一塵將近一米九,進去之後還得微微彎腰。
“下來吧。”陸一塵說著,伸手要接我。孫田手裏還緊緊捏著熄滅了的蠟燭,聽見陸一塵的話,就有些遲疑地看著我,像是要求我不要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似的。
我有些好笑地回看他,笑道:“幹嘛,你怕啊?”
孫田抿了抿嘴,沒好意思說話,我便哭笑不得地道:“那你先下去,別不好意思。”
“真,真噠?”孫田覺得我特別不可思議似的,用一種崇拜的眼光看著我,得得瑟瑟地道,“那,那我不客氣了啊!”說著,學著陸一塵的樣子往下翻。
本來陸一塵要在地下接著我的,見到是他往下跳,就臭著張臉直接走開了,孫田看著那結實的地麵,嚇得“嗷”一嗓子喊了出來,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好幾下,結果還是直接摔在了地上!估計是摔疼了,唉聲歎氣了好半天也不願意從地上爬起來。
“你還要賴到什麽時候去?”我好笑地朝他喊道,“我跳了啊!砸著你可別怪我!”
孫田苦著臉抬頭看了我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翻身滾到了一邊歇著。我便順勢坐到了棺材板上,想要往下跳,不過,就在我即將跳下去和陸一塵他們匯合的時候,身後卻突然襲來了一股冷氣……
不待我回頭看,我的脖子就被什麽僵硬的冷物給勒住了死死往後拖!
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死命地去掰那隻勒著我脖子的手,掰不開就咬,沒成想卻啃了一嘴惡心的蠟!艱難地回頭去看,然而卻冷不丁眼前一黑,就像前幾次被困入死境的時候一樣!
隨著我的眼睛被蒙住,眼前那棺材形成的入口就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地方。可怕的是,我的麵前竟然站滿了神態各異的蠟人,少說也有百來個!
“你們想做什麽?”這種事情經曆的多了,我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想要跟他們談條件,便朝他們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找個能聽懂人話的來!”
然而他們根本不理會我的話,隻獰笑著緩緩朝我走來,那眼神就像是野獸盯著獵物一樣!而隨著他們的靠近,他們的身體一點點地消失,漸漸變成了一具具白骨架子!
媽的這不是周決的屬下嗎?我心裏嘀咕著,那天把璿璣村的陣眼破壞了之後,那些骨頭架子從墳裏爬了出來,後來我們忙著離開,那些東西就不知去向了,原來全都附在了蠟像裏麵!
難怪那些蠟像能夠移動!
“完了完了,這麽多白骨架子構成的幻境,輕易恐怕離不開。”我心裏知道壞了事,自然知道繼續呆在這裏支隻會出事,便連忙轉身要跑,可我的背後也都圍滿了骨頭架子,就像那天他們從墳裏爬出來把我圍在井裏一樣!
我攥緊了拳頭,眼看著那些白骨精漸漸朝我圍過來,無措地甩著手想把他們都給趕跑,但我的手剛剛揚起來,就被別人給拽住了!
我心裏一緊,下意識地朝旁邊看去,發現那人竟是陸一塵!
“別慌,是我。”陸一塵見我臉色不虞,連忙把我抱在懷裏,安慰我說,“剛才那些東西趁虛而入,已經讓我趕走了,我現在就帶你從這兒出去,你別怕。”
我的下巴墊在陸一塵的肩上,茫然地看了下四周,發現那些白骨架子真的沒了,這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陸一塵便帶著我重新進到那個棺材聯通的地道裏。
“剛剛怎麽回事啊?這裏已經夠恐怖的了,你能別嚇唬我了嗎?”孫田剛才沒上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下來就看到他躲在一邊,牢牢地捏著蠟燭朝我抱怨道,“看不出來,你長的文文靜靜的,內心這麽強大重口味!”
我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頭,卻見陸一塵臉色不虞地朝我搖了搖頭,顯然是讓我不要再孫田麵前多說。我心下了然,遂壓下了心中疑慮,隨便找個理由把孫田敷衍了。
“走吧。”陸一塵這回不敢鬆開我了,摟著我的肩膀帶著我往前走,生怕再出什麽變故。
這個地道果然能通到教堂外麵,走了差不多五分鍾,我們就離開了那個恐怖的地方,來到了小鎮的主路上,但這個主題鬼屋規則上說的任務我們一個都沒有完成,工作人員肯定不會主動放我們出去。
但我們要是直接跟他說這個鬼屋的蠟像會動估計她們也不會相信,所以我們想要離開這裏,估計隻能硬闖了。
本來都做好了要跟工作人員撕逼的準備了,不料剛從教堂出去,我就見對麵有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顯然也是來玩的。
我心裏惦記著剛才的事情,看到這幾個人過來作死,就想要提醒他們。
正想過去說,卻看到了走在最前麵的趙雷,心裏一膈應,我硬是拽著陸一塵要從反方向離開,因為我不信趙雷不知道這裏麵的破事兒,他的人品真的太一眼難盡了,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跟他說話!
但到底還是沒躲掉,因為趙雷看到了我跟孫田,還故作熱情地喊我們過去。
我無法,隻好跟孫田朝他打了聲招呼,看都沒看其他人。因為我知道,能讓趙雷親自接待的人身份肯定都不一般,跟我們肯定也說不到一起去。
想著,我禮貌地要和他們告辭,趙雷卻沒聽見似的,向一旁的幾個人說道:“這兩位是劇組的剪輯師,這是秦先生,先前他救過我的命!”頓了頓,又向我們說道,“這是李秘書,這是池總,咱們之所以能來這麽講究的地方拍戲,純粹是借了兩位的光。”
我這會兒才抬眼看了看趙雷身後的兩個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費這麽大勁把我們叫過來呢,原來是想借我倆小屁民來拍馬屁的!他都已經這樣說了,我總部還至於不識趣,便當即便笑著朝他們問好。
李秘書我是見過的,就是那次我從璿璣村出去的時候,站在村口跟趙雷說話的那個人。池總說的應該是池瑞勳,因為樓舂跟我提過他,所以我就多看了兩眼。
起先還沒覺得有什麽,結果越看越眼熟,總覺得這人我肯定再哪見過,但具體卻想不起來。
趙雷的目的達成,隨便跟我們聊了兩句就想打發我們離開,可是,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那個池瑞勳卻突然開口問我是不是去過那個教堂。
我訥訥地點頭說:“是啊,剛從裏麵出來。”
我原以為他隻是隨口一問,所以我也就隨口答應了一聲,結果我這話一出,池瑞勳就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聽說那裏麵特別恐怖,想讓我們再跟他進去一趟,反正我們看過了也不覺得害怕,就當是給他壯膽了。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讓有些微低怔愣,順帶著也多看了他兩眼。
盯著他那有些熟悉的眉眼,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本能地把眉頭皺了起來——我想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他了!
是那張學生證!
之前我們查林海軒的時候,被趙雷誤導,梁焉找他叔叔要到了一張五十年前的學生證,懷疑陳杭是殺死劉適的凶手……我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直到現在才突然發現,池瑞勳的長相跟陳杭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似度能有百分之九十!
可池瑞勳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麽會跟一個五十年前就死了的人長得這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