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連環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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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連環命案
我本想直接朝這兩個女孩子問白小若懷孕的事情的,但根本沒等我把話問出口,坐在我身邊的陸一塵就突然捏住了我的手,諱莫如深地對我搖了搖頭,那意思明顯是讓我不要說。
“她們並不認識真正的白小若,說了反而引人注意。”陸一塵與我解釋著,又道,“問問白小雨的事情。”
我恍然大悟,欽佩地看了陸一塵一眼,斟酌了一下語言,就又開始忽悠麵前這倆小姑娘了。
之前楚瀾跟我說白小雨被人在家裏謀殺了,其他的我們卻根本不清楚,她們跟白小若關係那麽好,興許知道些內幕呢?想著,我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白小若出事到現在,都還沒人去認領屍首,我聽說她有個姐姐,你們知道她姐姐的下落嗎?”
“白小若的姐姐半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劉文靜果然上當,有些黯然地說道,“小若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意外離開了,她跟我們說她是被年長十歲的姐姐帶大的,可小雨姐半年前卻被歹人害死在了家裏,死的時候還懷著七個月的身孕。”
趙玫聽了劉文靜的話,也補充道:“沒錯,這件事情當時還上了新聞,因為凶手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好像是故意挑孕婦下手的!小雨姐懷孕七個月,強行剖腹產的話孩子說不定能活,可凶手卻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事先給她喝了墮胎藥!醫院搶救了好幾個小時,仍是一屍兩命,而凶手到現在都沒有抓到。”
“這件事情對小若的打擊很大,小雨姐的葬禮之後,她失蹤了半個月,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們擔心她的心裏狀況,一直都非常關注她,而白小若怕我們擔心,屢次發誓說她絕不會想不開。”劉文靜同情地道,“這才剛剛過去半年,她到底還是食言了。”
說著,兩個女孩齊齊哭了出來。
“別難過了,天堂沒有痛苦和別離,白小若會在那裏得到她失去的一切。”我勸慰她們道,“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過得那麽艱難。”
看得出來她們真的很傷心,哭了一會兒,又朝我說道:“其實我早該意識到白小若的心理變化的,因為在一個月前,心理學專業有個女生也出事了,一開始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是出了命案,所以就過去看熱鬧,瞧見滿屋子的血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忙不迭地退出來,但那件事情還是給很多人都留下了陰影。”
“小若的表情就很不對勁,我以為她被嚇到,心裏非常愧疚,但後來她的精神狀態一直都很好,漸漸的,我就忘了,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了事情。”趙玫愧疚地道,“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恐怕就不會出那麽多事了。”
我讓她哭的煩了,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能發現個鬼,人家白小若活的風生水起的根本就不想死好嗎?
“別難過了,白小若會理解你的。這樣吧,我們不要說這麽沉重的話題了,你跟我說說那個心理學專業的女生是怎麽回事。”我勸誡地道,“當時我不在杭州,所以不清楚,你們能跟我說說嗎?”
趙玫拿手帕將眼淚抹了,勉強鎮定下來,與我說道:“也是自殺。因為心理學的女生宿舍就在我們樓下那一層,所以出事那天我跟白小若才一起去了現場。但我們當時太害怕,看了一眼就跑走了,所以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多數結論都是聽說的,不知道準不準確。”
“我跟白小若通常都起的很早,那天差不多是早上七點吧,我們準備去食堂吃早飯,剛出門就聽見樓下洗衣房特別吵,我還以為是有人打架,就想去看熱鬧。”趙玫回憶道,“當時就見洗衣房門口堵了很多人,但沒人說是出了什麽事,好多人都跟我們一樣,看一眼就逃了。”
趙玫說道:“也是等我們擠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滿室都是紅色的血!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直在響,像水龍頭漏水了一樣。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女生躺在洗衣機上,像是睡著了,可當我看到她僵直的手腕,才發現她哪裏是睡著了,分明是被割腕死了!”
“我嚇壞了,顧不上再看,連忙扯著怔愣的白小若離開了洗衣房。剛到樓下,警察就趕過來封鎖了現場。”趙玫回憶著道,“後來,我聽說她是被人強迫了,而且還懷了孕!”
說到這裏,劉文靜接過話茬,說道:“對對對。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學心理學的人本身都多少有著一定的心理疾病,越是學的深入,心魔就越難以戰勝,這事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尚且令人難以接受,加上那個女生心境本身就不好,所以一時想不開,拿刮眉刀割了腕。”
梁焉本來興致缺缺的,聽到這裏卻突然挑了挑眉,說道:“誒,你們知不知道強迫她的是什麽人?”
“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趙玫跟劉文靜對視了一眼,搖頭道,“畢竟死者為大,這麽不光彩的事情,我們哪好意思亂說,所以就沒有仔細問。”
梁焉點了點頭,也裝模作樣地安慰了幾句,然後就巧妙地找借口把幾個人給送走了。之後,我們幾個上車整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陸一塵也回到了軀殼當中,聽我跟梁焉在那裏口若懸河地說著。
“怪不得孟浮休要來找你問話,原來並不單是打聽樓舂那麽簡單。”梁焉推測著,“一個月內接連死了兩個女生,內情肯定沒那麽簡單。而孟浮休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要見你的,這個老狐狸,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我轉著眼睛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們找孟浮休交換一下各自掌握的情報吧?孟浮休一定很感興趣,同樣的,如果他在查這個案子,我們也能從他那裏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梁焉死活不同意我去找他,隻說道:“我們自己也能查,根本不用找他。”
說著,就強硬地給我梳理手上現有的一些已知條件,認真嚴肅的樣子跟他以往的鬆散大相徑庭。我心下好笑,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下次他再作妖,我就找孟浮休,梁焉為了避免見他,肯定會乖乖聽話。
“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共同點,你聽出來是什麽了嗎?”梁焉異色的瞳孔直視著我,見我一臉促狹地看著他,不由板著臉“嘖”了一聲,嫌棄地道,“你能不能嚴肅點?”
我立馬收了笑容,梁焉便得意地與我說道:“現在已知了三個死者,她們的共同特點,都是未婚先孕!”
梁焉對我展開了肆無忌憚的嘲諷,一邊對鏡子整理自己的發型,一邊說道:“你隻聽那兩個女生說白小雨懷孕七個月卻離奇死在家中,孩子沒救回來,你聽她們說男人的事了嗎?”
“我在美國的時候也學過一點心理學——人正在傷心難過,說話肯定會有遺漏。”梁焉將她們遺漏的部分補充了出來,“如果白小雨是正常婚姻,她的丈夫就是頭號嫌疑人,因為凶手跟死者絕對關係匪淺,否則根本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把墮胎藥給白小雨喝下去!”
“但她們卻根本沒提嫌疑的事,隻一言概括說凶手沒抓到,所以,白小雨肯定沒結婚!”說著,梁焉停頓了一下,拿胳膊肘碰了碰我的座椅,小聲問道,“誒,有人說白小若是出來賣的,你怎麽看?”
我做出一副尷尬的表情,搖頭表示我不好說,因為白小若偷過我的東西,所以我對她印象不是很好,這種時候做出的結論肯定有失偏頗,最好還是不要發表意見。
“什麽都不說這怎麽查?”梁焉見我不配合,脾氣又上來了,白了我一眼,兀自分析道,“案件的重點人物是白小若,我們隻要弄清楚白小若是被誰殺死的,動機是什麽,一切就都能找到答案了。”
說著,梁焉衝我揚了揚下巴,大爺似的支使我道:“你再把昨晚遇鬼的情況詳細說一下。”
我老大不樂意地泛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事無巨細地又說了一遍。梁焉聽了,胸有成竹地打了個響指,得意地說道:“事情有突破口了!”
“讓你跟我學你還不樂意,我聰明起來簡直自己都怕!——昨晚你遇到的那個女鬼顯然是來找你幫忙的,這都看不出來。”梁焉柯南附體一樣,頭頭是道地說,“你想想,她從頭至尾都沒有要殺你,對你變身隻是為了嚇唬你好讓你逃跑——她其實是想引導你去案發現場。”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跟他唱反調道:“有根據嗎你就這麽說?你是猛鬼代言人啊?那女鬼跟白小若什麽關係你知道嗎?死活把我往案發現場引導她圖什麽?”
“誰說她跟白小若有關係了?你們女人就愛發散思維去曲解別人意思。”梁焉眼睛一瞪,解釋道,“她跟凶手有關係不行嗎?她引導你過去,一定是她知道凶手又要作案了,所以找你過去給自己伸冤,一直以來你遇到的案例還少嗎?”
我一想也是,沒怎麽掙紮就接受了他的觀點,無語地道:“行了行了算你厲害,那你的突破口到底是什麽?”
“招魂啊。”梁焉理所當然地道,“你不是加了那兩個女生的微信嗎?晚上你到她們寢室去睡。”說著,衝我笑了笑,“你放心,我跟陸一塵會事先在她們寢室樓裏潛伏好的,隻要那女鬼敢來,我就能把她給捉住!”
他說的輕鬆,感情不要他去當人肉靶子!
“不好吧,女生寢室本來陽火就低,你讓我過去那裏招魂,這跟把我往火坑裏推有什麽區別?”我無語地道,“何況那裏全是學生,要真是招來了惡鬼,傷了人可怎麽辦?就算你在屋頂守著,那你能跑的比鬼快嗎?”
說著,我看了看陸一塵,妄圖找個同盟,便拽了他的手,撒嬌道:“你肯定不會同意的對不對?”
“誒誒這還有個未成年人呢啊!你倆說話就說話,怎麽還牽上手了?!”梁焉見我搬出陸一塵,連忙打斷我們之間的交流,貧嘴地道,“為了黨和人民有什麽不能犧牲的?不就是招魂嗎看給你慫的。”
我心說你一個資本主義浸淫多年的abc,好意思提黨和人民?
“看透了,關鍵時刻還得我出手。”梁焉見我不肯妥協,故作為難地哀歎了一聲,轉而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來,裝模作樣地道,“既然這樣,看來我隻能用那一招了!”
我挑了挑眉,心說你這神棍又要出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