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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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防不勝防
    陸一塵見我這麽震驚的表情,說道:“我也隻是推測,別太緊張。”
    “是啊,反正,反正樓宇在我心裏也不是什麽好人,如果是他的話,反倒是最好的結果。”我說道,“隻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呢?而且,這個局未免也太龐大了,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他從兩年前我們相遇的時候就算計好了。”
    陸一塵想了想,說道:“不,並不是在我們相遇的時候,而是在你和樓舂相遇的時候。”
    “對了,樓舂車禍的原因到底是什麽?”陸一塵說著,瞧了我一樣,“如果當年的車禍跟樓宇有關,那這件事從頭到尾就必定是他再策劃,而我們,都中了他的圈套。”
    我擰眉想了想,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梁夢秋的時候他跟我說過樓舂的車禍是人為的,還說隻有我能救他,後來我被陸一塵帶走,中間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一時也就沒有去思考凶手是誰,後來也沒聽樓舂提起。
    不過,除去車禍不說,樓宇也有重大的嫌疑,我如何也不會忘記,樓宇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找人把我給綁架了,還嚴刑拷打地逼問我並蒂魂的下落。
    當時我連自己丟了魂魄的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了他?後來要不是那個叫鍾晴的女鬼有求於我,把我從他手上救下來,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之後經曆了很多的事情也和他脫不了幹係,最近的一次就是在璿璣村,他的表現也非常奇怪……
    事情發生的時候大家都在一起,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現在仔細一想,真是哪哪兒都有嫌疑。
    “難道真的是他嗎?”我不解地嘀咕道,“可你知道嗎?當初我跟梁焉得知《無量書》丟了的時候,曾經推測過誰有嫌疑偷走無量書,梁焉說最沒可能的就是樓宇,因為他不是道家弟子,把書給他,他也看不懂。”
    我回憶著這些線索,跟陸一塵說道:“後來事實證明,書在樓舂手上,因為當時樓舂被周玦附身了,樓宇為了救樓舂,跟我們一起去璿璣村,路上他跟我說的,說是怕他哥走火入魔,他故意給藏起來的。”
    “你覺得有可能嗎?”我焦頭爛額地朝陸一塵說道,“到底是不是他?可我跟他無怨無仇的,他沒有必要設這麽大一個局來害我吧?無論是兩年前,還是現在,理由都太牽強了。”
    陸一塵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沒有接茬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用。”我歎氣道,“即便沒有並蒂魂這個事情,樓宇的本意也是害我,所以,離他遠點總是沒錯的,對吧?隻不過現在給他多加了一條罪名而已,結果還是一樣的。”
    陸一塵聽見我這麽說,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船到橋頭自然直,凶手是誰,總有暴露的一天。”
    “沒錯,真是防不勝防啊。”我無奈地道,“周玉璞死前要我小心身邊的人,說有人要害我,當時我心裏就很不是滋味。我從小到大人緣就不怎麽好,身邊的朋友都是關係好的。唉,你說大家都這麽熟了,想要什麽說不就行了?能幫忙的我肯定盡力啊,非得這麽背後使絆子,折騰出這麽多陰招來害人,太過分了。”
    陸一塵見我麵色不虞,不由勸我道:“人長大了,總要經曆一些身不由己的。”說著,拍了拍我的臉,說道,“別煩了,起來吃飯吧,樓宇他們也該回來了。”
    他話才剛說完,我這邊電話就響了,樓舂打過來的,我這邊一接通,他就擔憂地問我感覺怎麽樣了,我說已經退燒了,他便又道:“那就好,樓宇他們回來了,來吃飯吧。”
    我用口型跟陸一塵說樓宇回來了,陸一塵於是點了點頭,意思是我們過去,我將意思轉達給樓舂,之後就起床去了樓上那間臭的慘絕人寰的房間。
    聽說他們要在這裏吃飯,我險些沒一口氣背過去,心酸地說道:“演戲沒必要這麽逼真吧,我們吃飯應該不會暴露什麽才對,在這裏,誰吃得下飯去啊?”估計持反對意見的挺多的,楚瀾也不好堅持,於是轉戰了地方,到柳茗熙的房間吃去了。
    因為靠海,吃的基本上都是海鮮,味道還不錯,席間,樓宇和柳茗熙簡要地給我們說了一下他們潛進組織的過程,非常驚險刺激,不過我現在對他有所懷疑,是以也不太相信他的話,就當聽個新鮮。
    “我們假意給親人治病,找到了其中一個小頭目,名叫張煥,是個溫州人,貌似對我們沒有過多的懷疑,等明天我再去探探,說不定能混進去,如果得知了他們是怎麽用嬰兒治病的,說不定……”
    說著,樓宇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去看陸一塵,還沒等陸一塵替我說話,樓舂就冷著臉咳了一聲,放下筷子不吃了。
    “怎了哥?吃飽了嗎?”樓宇自然明白了樓舂的意思,遂不再看我,乖巧地給樓舂碗裏夾了塊魚肉,勸他說道,“再吃點吧,你都沒吃多少,飯吃得完嗎?”樓舂臉色冷冷的,沒有搭理他。
    柳茗熙咬著筷子冷眼瞧我們,一副心懷不軌的德行:“誒,對了,都這麽長時間了,祝嫿應該回來了才對。”
    “桑蘭生性多疑,東西藏的隱秘點也說得過去。”楚瀾解釋道,“祝嫿在這個島上生活了好幾年,對這兒了如指掌,根本輪不到我們擔心,我猜也快回來了,別慌。”
    樓宇聽到了桑蘭這個名字,又想起來什麽似的,說道:“這個桑蘭到底是什麽來頭?組織裏的人對他的態度簡直就是盲目崇拜啊,那個張煥,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還要作揖,嚇得我以為自己穿越回了古代呢。”
    “桑蘭就是這個組織裏的頭目,他應付人心很有一套,基本上不幾天就能讓人相信自己有病,而他能治好自己之類的,所以個個都拿桑蘭當救世主對待。”楚瀾說道,“你被組織接收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跟他談話,他會根據你所經曆的事情和你心裏的苦惱做出相應的騙術,到時候你就能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樓宇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地一笑,說道:“我這個人啊,別的還好,就是有一件事情執念太深,被控製估計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讓我混進去不是明智之舉,要不另外派個人去吧?”
    “你又在想什麽鬼主意?”樓舂徹底生氣了,失望地看著他,說道,“樓宇,你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不是?”
    樓宇吊兒郎當地一笑,說道:“我都還沒說是誰,你就這麽激動,犯得上嗎?”
    “當然犯得上!”樓舂執著地道,“之前不是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嗎?我們的目的是拿到另半闕的玉玦,去找度朔山,你為什麽非要觸碰我的底線呢?”
    樓宇不管樓舂怎麽說,都一臉痞子似的笑容,等樓舂說完,就滿臉無奈地去哄他:“行行行,我錯了好不好?你別忙著訓我了,趕緊再吃點,不然喝完湯吧,你吃的太少了。”
    “少拿你追女生那套來對我,我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樓舂氣的要摔碗,樓宇就無奈地道,“聽進去了,真聽進去了,記著呢,不碰你的底線,我什麽時候敢不聽你的話啊,你快別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目光不停地在這兩兄弟身上逡巡,更是覺得他們這個相處模式詭異的很,之前我就覺得他們挺不對勁的,這次樓舂回來,這種感覺更明顯了一些——樓宇對樓舂,好的好像有點過分了啊!
    而且剛才樓宇說什麽?
    “少拿你追女生那套來對我”?不過樓宇的反應卻是也和樓舂說的差不多,我還記得樓舂之前告訴過我樓宇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那樓舂當年的車禍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光這麽看著肯定得不出結論的,所以在樓宇再一次說想要換個人進那什麽組織裏的時候,我直接就自動請纓說要不讓我去試試吧。
    我以前學電影的,對心理學和行為學也都有了解,樓宇這明顯是要行動了,如果這個大局都是他安排的,那我遲遲不入網他肯定也就不會收手,我給他個台階下,事情才會更好地往下發展,不然,樓宇很可能還會想出別的什麽更加複雜的招數來對付我,真到那個時候我可能就沒辦法應付了。
    “你真要去?”楚瀾有些驚訝地道,“你確定嗎?那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說道:“昨晚我跟陸一塵很可能被監視了,我就說是來給老公求藥的,混進去應該不難,之後再趁桑蘭把我們叫進去談話的時候將鑰匙偷出來就行。”
    “當然,這隻是理想狀態,執行起來肯定沒有這麽容易,不過應該也差不多。”我說道,“現在就等祝嫿回來說一下情況,如果她查出了鑰匙的位置,一切都好說,要是沒查出來,當然還要從長計議。”
    幾人都表示同意,樓舂在一旁擔憂地看著我,但也沒有說什麽,過了不一會兒,祝嫿回來了。
    我們全都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給我們想要的答案,她也確實沒讓我們失望,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找到了!但是……”
    “但是,但是什麽?”楚瀾滿臉好奇地追問道,“你被發現了?還是放置的地方非常隱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祝嫿一臉無辜地說道:“你,你等我說完你再問不就行了?”
    楚瀾頓覺冒失,摸了摸鼻子,謙讓道:“好好,你說,別停頓,我現在緊張,禁不住你這麽嚇唬。”
    “我什麽時候嚇唬過你,是你自己嚇自己。”祝嫿數落了他一句,沒有再賣關子,直接就說道,“之前我也在那個組織裏呆過,對成員們的習慣都了如指掌,所以並沒有人發現我。楚瀾家傳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就在桑蘭會客室的保險櫃裏,保險櫃是有鑰匙的,比密碼鎖好破解。”
    祝嫿說道:“保險櫃的鑰匙我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玉玦我倒是看到了,隻不過,隻不過實在桑蘭的手上。”
    “你說什麽?!”楚瀾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道,“桑蘭把那玉玦戴在自己手上了?”
    祝嫿同情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那應該是個扳指吧?我看到桑蘭的左手拇指上戴了個白玉的扳指,跟你給我看過的照片一模一樣。”
    “壞了,這下要怎麽把他拿下來?”楚瀾冷汗流了一臉,“從桑蘭手上搶東西,這怎麽可能?”
    我瞧著楚瀾的反應,對桑蘭這個人倒是更加好奇了,楚瀾這麽高高大大的一個人,結果光是聽見桑蘭的名字就嚇成了這個孫子樣兒……
    楚瀾到底為什麽這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