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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殺了他（1）
    圍了一圈人，還有人起哄嘻笑，楊淩軒坐在高腳凳上，手邊全是沒打開的酒瓶。
    石池站在舞台中間，腳邊全是碎酒瓶渣子和滿地酒跡。
    陳明浩在櫃台裏，拿著計算器，點……點……點，絲毫沒有勸架的樣子。
    從人群中擠進去，楊淩軒眼神陰狠，嘴角噙著笑，喝了一囗酒，不屑對石池道，“你不是喜歡砸我車窗嗎，來砸啊，再砸個試試看！”
    說著隨手扔過去酒瓶，酒瓶在石池腳邊炸開，瓶渣亂飛，酒水四濺。
    石池求饒著，“楊哥，我這不是和你鬧著玩麽，大不了，我賠你車窗錢就是，何必大動幹戈呢？”
    “大動幹戈？”楊淩軒紅著眼，瞪著石池：“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地上有那麽多碎瓶渣，撿一塊，把臉劃了，我就不跟你大動幹戈！”
    我慢慢往楊淩軒麵前移，陳明浩抬眸見到我，做了禁聲動作，旁邊酒店裏的小杏攔住我道：“叁叁你可來了，我們攔不住楊先生，誰攔，楊先生就砸誰，老板沒辦法，隻得搬酒，清場讓他砸！”
    我望著陳明浩，陳明浩一臉無奈，指了指楊淩軒，然後又指了指腦袋，讓我想辦法。
    我哪有什麽辦法，秦東籬道，“你們這麽多人不是攔不住楊淩軒，而是不想攔吧！”
    手心全是汗，往裙子上搓了搓，對秦東籬道：“他們是真的攔不住，楊淩軒有輕微狂暴症，還有憂鬱症！”
    秦東籬沉沉地望著我，“你從來沒跟我說過，楊淩軒有狂暴症，憂鬱症！”
    “隱私不好說！”我的眼盯在楊淩軒身上，也管不秦東籬問話是什麽意思。
    石池在台上討好害怕道：“楊哥，不用這麽狠吧，你也知道我要靠這張臉吃飯呢，酒瓶渣子一劃，不得毀容了？”
    楊淩軒食指摸了一下唇角，十分輕佻，道：“你的臉就是臉，我家叁的額頭就不算額頭？難道你砸我家叁時候，就沒想過今天嗎？”
    石池大罵一聲：“shit，我就知道那個賤女人說話不算話！”
    “賤女人？”楊淩軒笑的輕佻極了，撈起一個酒瓶，對準石池的腦門砸去！
    石池抱頭躲閃，酒瓶還是在台柱旁炸開，濺石池一身。
    石池大叫：“楊淩軒，你這是蓄意傷害，我要告你，讓你坐牢！”
    “告我？”楊淩軒一聲輕笑，紈絝風流，掂著酒瓶，長腿交叉，“今天你走的出去，再談告我吧！”
    我狠狠的揉了一下臉，這都什麽事，楊淩軒難道真把石池打死不成？
    秦東籬瞥了一眼道：“事因起於你，隻有你能解決！”
    好吧！隻有我能阻止楊淩軒，吐氣向前走。
    誰知手被人牽住，我錯愕望著秦東籬，秦東籬道，“瞧你這小身板，被人砸壞了，秦氏廁所沒人掃！”
    在心裏說了聲，謝謝，在楊淩軒再丟瓶子時，站在楊淩軒麵前，揮著手道，“老板，又砸別人場子，怎麽不帶我？”
    楊淩軒見我高挑眉毛，用腳勾過來一個高腳凳道，“叁啊，你來了啊，坐，看哥給你報仇，劃花石池的臉。”
    我掙脫秦東籬的手，手搭在楊淩軒腿上，仰頭道，“不用，老板，我又沒毀容，也沒留疤，你不用這麽較真！”
    楊淩軒閃過一絲迷惘，很快恢複輕佻之色，用手指背劃過我的臉，“叁，哥說會保護你的，不讓受傷害，就像你守著哥一樣，哥看了攝像，你流那麽多血，痛麽？”
    “不痛的！”我眼睛酸楚，手搖著楊淩軒的腿：“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你上回不是說，想吃麻辣水煮魚嗎？跟我回家，我給你煮，好不好？”
    楊淩軒笑了，極淡，緩緩搖頭，手指在我臉上流連。
    驀地，楊淩軒猛然摟住我的脖子，低頭，把我帶向他懷裏，低著聲音在我耳邊道：“叁啊，這世上也就你不嫌棄哥，哥怎麽能讓你受傷？你說哥要怎麽懲罰傷害你的人呢？殺了？好像不行，殺人犯法，打殘吧，刮花他的臉，打殘行不行！”他像自言自語，魔障了一樣！
    我在楊淩軒懷裏搖頭，“不要，我沒事，真的，不信，你問秦先生，秦先生有個朋友，在九院上班，他說我的額頭不會留疤，真的，楊淩軒，你要相信我，跟我回家！”
    楊淩軒聽到我的話，一把把我推開，笑的陰沉，“為什麽要相信你？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個混蛋竟然拿石塊丟你，你額頭上全是血，我看見了！”
    我一個趔趄，秦東籬一擋，“小心！”
    我顧不得別的，大聲叫道，“楊淩軒，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沒事，跟我回家！”
    “噓！”楊淩軒禁聲，甚是苦惱著，像自言自語：“可是，我明明看見你有事了啊！”
    秦東籬拽過我，冷酷地對上楊淩軒，“你想怎麽樣？無非讓石池毀容，如果隻是如此，我來，你跟叁叁回家！”
    楊淩軒眼睛一瞬間，明亮亮地，望著秦東籬，“雖然我認識你，但你沒有權力對我指使喝氣，石池打了叁叁，我自己會解決！”
    “解決？”秦東籬冷淡道：“你怎麽解決？帶叁叁回家！”
    楊淩軒魔症了一樣，抄起酒瓶，一股腦的往台上砸去，石池根本躲閃不及，掛了彩。
    楊淩軒跳下高腳凳，舉止高傲，紈絝和優雅，與生俱來一樣。
    我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心裏罵著毀了楊淩軒的那個混蛋，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楊淩軒湊近秦東籬低聲道：“秦先生，你現在還在考查期，隻要我願意，你得不到她！”
    秦東籬霎那臉沉似水：“楊淩軒，胡鬧也分場合，你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石池殺了嗎？如果不能，就別說什麽大話。”
    楊淩軒肆意的笑著，指了一下秦東籬，晃悠悠地舉著手中的酒瓶，對圍觀的人高聲道：“女士，男士們，今天餘興節目看得可否高興？還想看大得動靜嗎？”
    一圈人高聲回道：“想！”
    我想死的心都有，這些人還亂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