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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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嫻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驚,原本在體內洶湧起來的怒火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剩下的隻有恐慌,她說的沒錯,我昨天的行為嚴格算來,的確是過線了,一旦這個罪名落實,我怕是將會一輩子背著強.x犯這個汙點。
見我臉色難看,邱嫻更加的得意了,也更加的鄙夷了。“慫到你這個德行,也真是沒誰了!又窮又醜又慫,偏生還不安分,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勇氣對我起那些齷蹉的心思,你父母到底是怎麽把你教大的!”
其它的我都忍了,但是最後一句讓我一下就毛了,原本的恐慌變為了憤怒,豁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乎是低吼出聲道。“不許說我父母!”
我的突然發飆是邱嫻沒有料到的,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不過旋即反應過來,脖子一梗。“我道歉行了吧!”
語氣完全不像是道歉,倒像是吵架,不過不管怎麽說,最少她還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我也沒吭聲,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看都沒在看她一眼,閉目養神起來。
邱嫻似乎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太過火了,沒有繼續譏諷我,客廳內陷入了安靜之中,唯有窗外隱約傳來的槍炮聲。
安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一陣咕咕咕的聲音給打破了,我的眼睛睜了開來看向了邱嫻,對上我的目光,邱嫻俏臉被憋得通紅,嘴上卻是不肯服輸。“看什麽看?沒聽過餓肚子的聲音麽?”
看著明明餓的不行卻猶自強撐著的邱嫻,倔強要強的性格讓我莫名生出了一股憐惜的意味來,不管她再怎麽刁蠻任性,說到底也隻是個女人罷了,我一個大男人何必跟她置氣,想到這,我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我臥室有方便麵,你要是餓了,自己去拿吧!”
“我才不稀罕吃你的泡麵!”邱嫻卻是並沒有領情,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見她還跟我使小性子,我也懶得慣她的毛病,聳了聳肩說隨便你。
槍炮聲響了很久,然而到了晚上的時候,卻變得模糊了一些,似乎在往外而去,這讓我眉心跳了跳,隱約有不好的預感,這預感很快變為了現實,到的10點過的時候,槍炮聲完全消失不見,城市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邱嫻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臉色極為難看,我也同樣是沉著臉,半響後,邱嫻嘴裏冒出一句話來,帶著幾分不敢相信的意思。“軍隊,敗了麽?”
我沒吱聲,希望的破滅讓我心情很沉重,沒什麽談論的興致,那隻會讓人更絕望,我起身去廚房燒了開水泡了兩碗麵端到了客廳,一碗遞給了邱嫻。“先吃飯吧!”
“少在這假惺惺的裝好人,你不就是想用泡麵來博取我的好感麽?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就算餓死也不吃你的東西!”邱嫻突然發火了,一把打在了我的手上,我沒料到她會這麽激動,手上沒拿捏穩,泡麵掉在了地上,全部灑了出來。
看著灑了一地的泡麵,我的臉垮了下去,沒有再搭理她,端著碗自己吃了起來,心頭憋著一口氣的我故意將聲音弄得很大,呼嚕嚕的吸麵聲讓邱嫻臉色很難看。“吃的跟個豬一樣!”
對於她譏諷的話我直接過濾了,和一個女人講道理是不明智的,吃完泡麵後我走進廚房將鋁鍋端回了自己的臥室擱在寫字桌上,然後開始鍛煉起來。
鍛煉無疑是很消耗體力的,也會造成對食物和水的極大需求,然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軍隊的救援短時間內是指望不上,食物和水再多也有消耗完的一天,與其坐吃山空不如早做準備,良好的身體素質能夠保證我外出生存的幾率。
我鍛煉的很有節製,突破極限當然是好的,換來的卻是接下來幾天渾身酸軟無力,在這不確定的環境裏很危險,所以我都是以恢複性鍛煉為主,不求身體素質提升到多強的地步,但求能夠達到一個最佳的狀態。
以20分鍾為限,休息十分鍾,如此反複幾次後,時間到了深夜,感覺身體有些遭不住了,我很明智的停了下來,喝了兩口水緩解了饑渴之後,躺到床上打算睡覺。
剛躺了沒一會,臥室門突然被推開了,邱嫻走了進來,穿著一身粉色的護士裝,將她曼妙的曲線全部勾勒了出來,盡顯製服誘惑的精髓,精致的容顏上描著淡妝,顯然是刻意打扮過,讓我眼睛一下就看直了。
我炙熱的目光讓邱嫻美眸中浮起一抹鄙夷之色,不過旋即就消減了下去,走到了我的麵前。“臭流氓,我們做個交易!”
邱嫻冷然的語氣讓我心頭的驚豔消失無蹤,眉頭皺了起來。“什麽交易?”
“你不是很想上我麽?這樣,你給我十包泡麵,我讓你上一次,如何?”盡管邱嫻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卻並不妨礙我領會其中的意思,頓時愣住了,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啊?”
“啊個頭,你就說幹不幹吧!一直以來你腦子裏想的不就是這點破事麽?”邱嫻滿臉的不耐煩。
我沉默了下去,倒不是不想,隻是不能理解,半響後才開口。“為什麽?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麽?”
“讓你上並不是說我就對你有好感了,這隻是個交易,懂麽?我不需要你用那假仁假義的憐憫來同情我,而是站在一個公平交易的立場上,我用自己的身體換泡麵吃!就當被狗日了!我滿足你的生理需求,你滿足我的生存需求,僅此而已!”邱嫻似乎也是豁出去了,俏臉上的羞澀沒有了,剩下的隻是如同攤販討價還價一般的市儈之色,讓我心頭一把火蹭的一下冒了起來,一部分是因為她對我的看輕,但更多的是緣於她的不自愛,嘴裏冷冷吐出兩個字。“不換!”
“為什麽?”邱嫻似乎沒料到我會拒絕她的提議,美眸一下就睜大了,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換!”
“我長得不夠好看麽?”
“不是!”
“那是要的太多了?那就五包!這總可以了吧!”
我終於是忍不住了,從床上竄了起來,豁的一下將邱嫻壓到了牆上,邱嫻驚呼了一聲,不過旋即就平靜了下去。“稍微快點,記得完事給我五包泡麵!”
看著一臉淡然之色的邱嫻,我幾乎是低吼出聲道。“你就那麽無所謂?難道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在你眼中身體就隻是一個可以交易的籌碼麽?”
一連三個問題甩了出來,讓邱嫻怔住了,呆呆的看著我,美眸裏水霧雲集,嘴唇不停地蠕動著,看得出她使勁咬著嘴唇在控製自己盡量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最終還是沒忍住,淚水簌簌地流了下來,情緒也跟著上來了,一把打開了我的手。“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我怎麽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就是想上我麽?現在讓你上,你又說這些幹嘛?羞辱我很好玩麽?我都已經低賤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來踩我...嗚嗚嗚.....”
我壓根沒料到邱嫻會就這麽在我眼前痛哭起來,有些不知所措,而她這一哭根本就收不住,蹲下身雙手墊在膝蓋上埋頭抽泣,我幾次嘴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能拿了一盒抽紙遞給了她,邱嫻倒也沒客氣,直接伸手扯了好幾張擦了一下臉,然後,又接著哭,一邊哭還一邊抽抽搭搭的數落著。“流氓,嗚嗚嗚....魂淡,嗚嗚嗚....變態,嗚嗚嗚....醜屌絲,嗚嗚嗚嗚......就知道欺負我.....嗚嗚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嗚嗚嗚....人家哭了都不知道安慰下,嗚嗚嗚....”
邱嫻哭了多久我不知道,半個小時,亦或者是一個小時,總之最後她終於是不哭了,倒不是不想哭,而是沒力氣哭了,就那麽坐在牆邊怔怔的,不時抽一下鼻子,梨花帶雨的臉頰尤為的楚楚可憐。
“那個,我先去給你煮完泡麵!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哭!”我撓了撓頭,有些訕訕,邱嫻沒搭話,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讓我很尷尬,拿了一包泡麵從鋁鍋裏盛了一些水,走出臥室就給她煮泡麵去了。
當我煮好泡麵端著碗想要回臥室的時候,卻發現臥室門給關上了,裏麵傳來了邱嫻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調侃,更多的是得意。“臭傻逼,這下看誰求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