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破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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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攝錄儀不見的我心頭一動,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一次記得攝錄儀的存在是在和唐勇交談的時候,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攝錄儀就不見了。
    按理來說攝錄儀是不會離開我身邊的,而其它人也是看不到的,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我現在是在一個幻覺之中,所以攝錄儀才沒能出現在我身旁。
    越想我越覺得是這個可能,否則就沒法解釋攝錄儀不見這個事情,那麽問題也就跟著來了,想明白是一回事,我該如何擺脫這幻覺呢?
    我沒有再去理會集裝箱內那些不安分掙動的喪屍,隨手一刀先砍死了擱我麵前站著的女喪屍,然後就開始皺眉思索起來解決的辦法。
    第一個辦法我想的是疼痛刺激,我提起了鮮血長刀來,在短暫的遲疑後,一刀砍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手掌一下就被砍了下來,鮮血噴濺而出,帶來的劇烈疼痛讓我一下就沒能忍住慘嚎出聲了,捂著斷手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了好幾次後,這才稍微緩過勁來一些,卻發現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我還是在集裝箱內。
    疼痛刺激沒轍後,我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後睜了開來,卻發現除了女喪屍重新出現外,沒有任何作用,甚至我的手腕都還是斷著的,在往外淌著鮮血。
    我不死心,又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卻是沒有很快睜開,而是試圖讓自己意識昏睡過去,看能不能破除幻覺。
    在費了一番功夫後我終於是睡了過去,不過卻沒睡多久就醒過來了,睜開眼眸後,仍然是在集裝箱內,麵前站著的仍然是女喪屍,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而我斷腕之處,也完好如初,不過我卻是沒什麽欣喜之意,有的隻是沉重的心理負擔,還帶著幾分驚慌與無助。
    這種明知道自己處於幻覺之中卻怎麽也無法擺脫的感覺,真心讓人很絕望。
    我也是實在沒招了,幹脆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閉著眼眸靜心思考起來。
    在躺了好一會之後,我突然有了個想法,我現在人雖然是處於幻覺之中,但是攝錄儀肯定還是在現實中縈繞在我身遭的,若是我能夠抓出攝錄儀這個點的話,或許會出現一些意外的轉折。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立即付諸實踐了,閉著眼眸在心頭對著攝錄儀下達了提現一卷紗布的命令,這個命令並沒有立即被實現,而是在等了幾秒鍾後,我才感覺手頭突然一重,卻是紗布被提現出來到貨了。
    感覺到手頭的實物感,我心頭一喜,眼眸睜了開來,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那無數次出現的女喪屍的身影,而是正坐在地上的唐勇,他額頭上的那長長的觸須一左一右延伸出來了一大截,正分別連著我和青青的額頭,而我也感覺到了體內的氣息正在不斷被觸須抽走,好在自愈能力不斷在修補著,不過卻也是有些吃力了,至於青青,因為沒有自愈能力的關係,身上血肉已經枯癟了不少,不過俏臉上卻是沒什麽痛苦的神色,反而是帶著幾分笑盈盈的意味,也不知道唐勇給她營造的是怎樣一個幻覺。
    看到身邊縈繞著的攝錄儀,我心頭大定,知道這不再是幻覺了,伸手就將插在我額頭上的觸須給扯了下來,而後心念一動鮮血長刀塑形而出,直接就一刀斬擊在了唐勇的腦袋上,將他腦袋給砍落了下來,黑色的血液頓時從唐勇斷裂開的脖頸處噴了出來,往前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後沒了動靜。
    隻剩下腦袋的唐勇卻是沒有死去,一個驚恐的神色出現在他的臉上,大概他也沒想到我竟然能夠從幻覺中回歸過來,原本連著青青額頭的觸須迅速收了回去,腦袋下邊的血肉快速湧動了起來,延伸出了一堆小觸須來,快速在地上劃拉著帶著唐勇的腦袋就往外而去。
    我自然不可能放任唐勇逃離,身形一動就朝他往外快速而去的腦袋追擊了過去,手中鮮血長刀直接從他頭頂插了進去,如同烤串一般穿著他的腦袋紮在了地上,而後我伸腳踩住了他的腦袋,將鮮血長刀抽了出來然後就是一頓亂戳,一直將唐勇腦袋給戳的千瘡百孔後這才住了手。
    唐勇營造幻覺的能力絕對是一流的,可惜的是他本身的實力不咋滴,甚至連一隻普通變異喪屍都趕不上,一旦幻覺被破,也就沒招了。
    現在仔細想一想,怕是從一開始我就中了唐勇的招,被他影響到了神智,他根本就是隻有自己,沒有那四個變異喪屍同伴,而透過後來的言語交談,不知不覺我就被他帶進了營造的幻覺之中,可笑我當時還為自己成功拖延時間而高興不已。
    想到這些,我心頭就是一陣後怕,唐勇這能力真的可以說的上是無懈可擊了,若不是有攝錄儀的存在,怕是我根本就無法從那幻覺之中清醒過來,更別提殺死他了。
    好在不管怎麽說,唐勇已經被我殺死了,而我還活著,這就不錯了,我回到了青青身邊,發現在觸須離開她的額頭後,她的血肉已經重新豐盈了起來,這讓我鬆了口氣,不過當看到不遠處張子棟已經被吸幹殆盡隻剩下一具皮包著骨的屍體後,神色一下就黯然了下去。
    悲痛是肯定有的,畢竟張子棟是跟了我很久的了,不過卻並不很強烈,在見慣了生離死別之後,我的情緒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可以產生了,很快就收整好了心情,抱起還在昏迷中的青青身子離開了這裏。
    因為青青處於昏厥之中,我沒有急著趕路,而是順著道路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找了一個路邊的農家小院作為歇息的地方,打算等青青清醒過來再繼續上路。
    在將青青安頓在裏屋的床上後,我來到了院子裏邊,走到角落裏的水井那邊拿起木桶丟了下去,打了一桶水上來,將衣服脫光後,在院子裏衝洗起了身子來。
    一番衝洗過後,身上的汙垢都被洗掉了,看著脫下來那髒兮兮的衣服,我實在是不想再穿上,幹脆打了一桶井水將衣服搓洗了一遍後晾在了院落裏的鋼絲之上,然後用水衝洗了一下旁邊的一張木製的搖擺椅,就這麽光著身子躺了上去,曬著太陽享受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
    陽光不燥,微風徐徐吹過,拂動著我渾身的毛孔,帶來一種很特別的舒爽感覺,讓我不自覺的就有些沉浸於其中,心曠神怡之中透著幾分愜意自在。
    怪不得以前那些有錢人老喜歡光著身子曬個什麽日光浴之類的,現在我算是有些體會了,這種赤身於陽光之下的感覺,還真的是很爽,有種脫開了束縛回歸自然的感覺。
    就在我享受著的時候,院落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當看到光著身子躺在搖擺椅上的我時,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誰?”
    我也是沒料到竟然會有人進來,頓時有些驚訝,從搖擺椅上站了起來,隨手將搭在旁邊鋼絲上的內褲先取了下來穿上了,這才開口道。“路過的而已!”
    男人瞥了我一眼,淡淡的開口道。“這裏不歡迎你,趕緊走!”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我一下就不樂意了,臉色冷了下去。“我若是不走呢?”
    男人眼睛眯縫了起來。“別逼我出手!”
    隨著話音的落地,一股危險的氣息從男人身上散發了開來,他的一對眸子也由黑轉紅,血絲凝聚成片,看起來很是有點嚇人,不過我卻是不吃這一套,右手手掌一翻,鮮血長刀塑形而出,被我握在手上遙指著男人。“怎麽?想幹仗?來呀,看誰幹.死誰!”
    看到我手中塑形出來的鮮血長刀,男人眉頭挑了挑。“怪不得這麽自信,原來還是有些本事的啊!”
    我卻是沒什麽耐性跟男人在這逼逼,腳下一動就迎著男人衝了過去,手中鮮血長刀揮舞起來霸氣十足,卻和我隻穿著一條褲衩的造型有些不搭,不過這些都是細節問題,並不影響戰鬥,在衝到男人身前後,我直接當頭一刀就劈斬了下去。
    這一刀的速度很快,不過男人的速度也不慢,幾乎是在鮮血長刀剛剛揚起的時候就已經是腳下一錯往著邊上移了開來,試圖避開鮮血長刀的劈斬,然而我這一刀卻是虛招,隻用了三分力,留著七分力作為後續變化之用,在男人錯步讓開的時候已經是跟著變了招,隨著我手腕一抖,原本劈斬而下的鮮血長刀勢頭猛然一轉,變為了橫掃掃向了男人的腰肢。
    我的突然變招讓男人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戰鬥本能卻是很強,原本打算反擊的動作停了下來,腳下再次移動起來,往後迅速撤出兩步,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鮮血長刀的橫掃。
    盡管知道男人不是普通人,然而他的應對如此之快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的攻擊卻是沒有就此停歇,腳下跟著往前竄出兩步,反手一帶,鮮血長刀再次揮砍向了男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