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主任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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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寶快到中午時,跑到了老婆所在的華美有限公司。不過,他蹲點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老婆出來。
大寶知道,老婆是朝九晚六工作製,中午休息一個小時。看來老婆中午八成沒時間出去,估計在公司食堂吃飯了。
大寶回到小區,出電梯時,正好碰見王春燕。
春燕低著頭,一臉愁容,她提著拉杆箱,準備下樓。
“春燕,你這是去哪?”大寶昨天晚上本來想把春燕追回來的,但老婆回來了,他就忘了此事。
“我不跟那狗日的過了,不是個東西!”春燕憤憤地說。
“你是不是誤會他了?”大寶打心眼裏,還是希望他們重歸於好。
春燕噘著嘴,瞪著眼睛說:“不管怎麽,我是受不了他那狗脾氣了!”說完,春燕就進了電梯。
於大寶深深地歎了口氣,當他開門時,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新鎖的鑰匙。他拍了下腦袋,自言自語:“哎,昨晚應該給婷婷要把鑰匙。這個婷婷,也不知道給我留一把,還是那麽無心。”
於大寶又出去吃了飯,他在公園裏溜達了一會,掐指一算,明天又該自己休息了。下午反正沒事,不如找主任談談工作的事。他知道,老婆表麵上對他客裏客氣的,但在心裏,老婆一直嫌他是駐站員,不但工資不高,而且管不了家。他和老婆的感情也越來越遠,如果再不想辦法調回來,那夫妻可能會越來越不信任,隨後也會出現各種情況。
下午兩點多鍾,大寶來到了公司大樓。然而他剛想上樓,繼而又走了回來。徘徊幾回合,思想經曆過無數次的鬥爭之後,大寶終於鼓足勇氣,來到一直讓他心畏的辦公室主任趙偉業辦公室。
因為是駐站員,平時很少在公司,他和主任的溝通很少。不過,一般下屬和上司,很難用“溝通”這個詞。脾氣好沒架子的領導還可以聊聊家常,但官氣十足的上司,你和他隻有談工作的份,別的他似乎都不感興趣。
三年來,於大寶對領導都是惟命是從,但今天他必須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不能再當這個在老婆看來極不出息的駐站員了,否則他們的婚姻就完蛋了!
趙偉業辦公室的門一天都是敞開著,他沒有關門的習慣。因為他隔壁就是總經理辦公室,領導每次出門看他辦公室門開著,總是點點頭,這趙主任對工作負責,守時守點。
不過,趙偉業也經常唱“空城計”,辦公室門開著,裏麵卻沒人。這種情況,往往是他有事,要不喝多,要不辦私事,一時來不了,讓秘書先把門打開。總經理來了,看主任的門開著,心情畢竟不一樣。每天下班,他都是等總經理走了,他才走。而且每天他要給總經理拎包,送他坐上車。總經理司機暗地裏罵趙偉業搶了他的活。
趙偉業正是因為在工作上做到“盡善盡美”才得到領導的賞識,他起初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司機,曆經三年,便坐上了辦公室主任的寶座。這辦公室主任的寶座,可不是誰想做就做的,能坐上這個位置的,領導對其工作,是百分之二百的肯定。
雖然,趙偉業的門開著,但大寶處於禮貌,還是輕輕地敲了門。
趙偉業正帶勁地鬥地主呢,頭也沒抬,隨口一聲:“進來!”
於大寶沒有進去,愣愣地站在門口。
趙偉業抬頭一看是於大寶,暫停遊戲,麵帶微笑:“大寶,有事嗎?快進來,別站在門口。”
趙偉業在公司裏被稱作“笑麵虎”,雖然和氣,但從不給下麵的人辦實事。
大寶看到趙偉業桌子上的茶杯沒水了,忙給他接上水,然後又遠離辦公桌。
“大寶啊,來,進一步說話!你怎麽突然回來了?”趙偉業招招手。
大寶低著頭,慢慢地走到辦公桌前,伴隨著起伏不平的心跳,他腦子一蒙,輕聲說:“趙主任,我明天不就休息了嗎?我提前一天回來,是想和您談個事……”
“什麽事啊?”趙偉業還在鬥地主。
“趙主任,我想調個工作......”說這句話,大寶可是費了老勁了。
“調工作?你這駐站員不是幹得好好的嗎?”趙偉業瞪大眼睛,臉上已沒有了笑意。
大寶卻不敢抬頭看主任一眼:“趙主任,駐站員我都幹了三年了,想換個工作環境。”
“那你想幹什麽?”趙主任的口氣突然嚴厲起來,他的那張臉就是個晴雨表。
大寶隻感覺兩腿發軟,兩耳發熱,看來平時跟領導說話太少了!不過他又寬慰自己,趙偉業又不是多大的官,怕求呀?這個樣子怎麽跟總經理或董事長談話?太沒出息了!
想到這些,大寶突然挺起胸,瞥了趙偉業一眼:“趙主任,我想固定在科室工作。”
“想當管理人員,是吧?”趙偉業不屑地說。
“嗯。”大寶點點頭,他抬起頭又瞟了主任一眼,看到趙主任冷峻的臉龐,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來調動工作的希望不大。
“哎呀,大寶,這管理人員可不好提啊!這樣吧,回頭我跟總經理說下,看看他啥意思。”趙偉業身子轉向電腦,這意思是說可以走人了。
“那真是謝謝趙主任了!謝謝您!”大寶激動得不知說什麽才好。
趙偉業卻沒有再理會他,眼睛盯著電腦,麵無表情。
“那趙主任,我先走了?”
趙偉業頭也不轉,輕輕地點點頭。
於大寶走出辦公室,手心裏不禁捏了一把汗。
大寶知道,調動工作的希望不大,趙偉業一般不會給下屬辦事。他也曾想過送禮,但他又不知道送什麽。他得從側麵了解了解趙偉業。
於大寶又和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員聊了聊,回到家已經快六點了。他隻等了一會,老婆就回來了。
“哎呀,老公,真不好意思,我忘了給你鑰匙了!你看我這記性,哎。”婷婷突然拉住了大寶的手。
大寶感覺有些不自在,老婆確實有些反常。以往回來,她可沒有這麽熱情,他們也好久沒有牽手了。她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才這麽表現的?那床頭的兩條鏤空蕾-絲底褲,電腦桌前的那根繩子,還有老婆私密地帶的變化,這一連串的問題,他今天晚上都要問個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