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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狗和文明幹了一杯，接著說：“於大寶那小子在沈清家還呆了一個多月，你不知道那兩人有多親熱……”
    “那他倆最後怎麽沒成？”
    “都是那個於大寶啊，花心啊，最後把沈清甩了！”
    “這個畜生，占了小清的便宜就不要人家了！”文明義憤填膺。
    “是啊！實話給你說，我也恨這小子。他現在是咱倆共同的敵人！”李二狗憤憤不平。如果能和文明聯合起來收拾於大寶，那最好不過了。
    “以後咱倆就是一條戰壕上的人了！”
    “是啊，來，祝咱們合作愉快！”文明表麵上笑著和李二狗喝酒，其實心裏對沈清充滿了怨恨。
    當晚文明喝得大醉，暈暈乎乎地回到家。沈清剛衝完了澡，正收拾頭發。文明二話不說，猛地抱住沈清，把她撂到床上，瘋狂地親吻起來。
    沈清根本沒有準備，她很不適應這突然襲擊，尤其不喜歡男人喝了酒做這個。文明親她的嘴，她左閃右閃，就是不讓文明親到。
    文明怒了，給了沈清一個耳光：“臭娘們，你躲啥？讓老子親親！”
    “你一身酒氣，在哪鬼混了？”沈清聽文明說髒話，心裏極不舒服。
    “臭娘們，你是不是被於大寶上過？”文明手指著沈清，搖搖晃晃。
    沈清心裏一怔，她忙推開文明：“你放屁！”
    “我放屁？”文明仰天長嘯，“李二狗都給我說了，於大寶陪你睡過，還在你家住了好多天。你說這事是不是真的？”
    沈清暗罵李二狗多管閑事，她選擇了沉默。
    “怎麽，不敢承認是吧？怪不得新婚之夜不見紅呢，你個臭娘們，早被別的男人日過了！”
    沈清怒斥：“文明，你罵誰臭娘們？你再罵一句？”
    “我就罵你呢！怎麽著吧？”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受夠了！”沈清脫了睡衣，換上長裙，就往外跑。文明拉住她，不讓她走。沈清用力一推，文明重重地倒在地上。
    “你滾吧，有種的走了就別再回來！”
    沈清淚如泉湧，跑出了臥室。婆婆忙問發生了什麽事，沈清頭也不回地下了樓。婆婆知道他們又吵架了，忙追到樓下，但沈清很快沒了蹤影。
    氣喘籲籲地跑回來，文明媽本來想和兒子好好談談，但看到兒子躺在床上打著呼嚕，一身的酒氣，還是沒有叫醒他。她拿了條毛巾被給兒子蓋上，搖搖頭，歎口氣，無奈地回到自己屋裏。
    “老文，我看這次兩人鬧得挺厲害，這臭小子又喝了酒，是不是又打媳婦了？”
    老文深深地歎口氣：“你們也真是的，媳婦想幹就讓她幹吧，整天嘮叨個沒完。人家那畢竟是祖傳的醫術，想放下就能放下嗎？”
    “也是，總這樣子，也不是辦法，家裏不和諧。對了，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你又出啥主意呢？”
    “讓沈清早點懷孕，一旦懷了孕，她的注意力就轉移了。到時候一生了孩子，她這門診準開不成。”文明媽胸有成竹地說。
    “你說得倒也在理，明天你就和兒子交待一下，讓他們趕快造娃。”兩人相視一笑。
    話說當晚沈清傷心之極，流著淚跑到街上，越想越難受。文明在結婚之前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婚後卻判若兩人。難道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嗎？她沒想到，文明是那麽在乎流紅不流紅。他憑什麽這樣要求媳婦？她不相信，文明沒有上過別的女人。那個上官婉兒不是還找過他說懷孕的事嗎？雖然她不能斷定是真是假，但她覺得兩人關係非同尋常。
    結婚不到兩個月，文明已經出手打過沈清兩次，兩次都是醉酒。醉酒的男人愛找事，愛惹事。隻有沒出息的男人喝多了酒，才會拿老婆撒氣。這兩次，沈清都挨了耳光。這些她暫時忍了，但她受不了的是文明滿嘴的胡說八道。今天說哪個病人看上你了，明天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哪個老男人了。沈清幾次三番讓文明少喝酒，但文明就是不聽，喝了酒後的文明急著做那種事，沈清一般都拒絕。她可不想讓未來的寶寶沾染酒精這東西。
    今晚微風陣陣，大街上有不少乘涼的人。他們三五成群，說說笑笑，好不熱鬧。然而，沈清卻覺得一切聲響都是那麽刺耳。她低著頭，丟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一個熟悉的男聲叫住了她。
    沈清抬頭一看，是於大寶，那個曾經陪睡過的男人，那個讓她愛又恨的男人。
    大寶跑過來，笑著說：“小清，一個人出來散步啊？文明呢？”
    沈清淺淺地一笑：“他喝多了，在家睡覺呢。”
    “哦，這樣啊。他不是經常喝酒吧？”大寶還是想了解沈清婚後的生活的。
    “經常喝，我真受不了！”沈清實話實說。
    這時，一輛汽車飛馳而來，大寶忙拉住她的手，閃到一邊。那一刻，沈清又感受到了久違的體溫和力量。這種溫情曾經讓她魂牽夢繞。
    “小清，我覺得你有心事……”
    “我沒事……”沈清表情很不自然。
    大寶控製不住內心的寂寥，他再次拉住沈清的手：“小清，你要是有委屈就跟我說，好嗎？”
    沈清呆呆地看著大雷，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大寶，你說結婚後，這日子咋就不好過呢？”
    “小清，是不是文明對你不好？”
    “他喝了酒愛打人，我們也很少溝通。我最不喜歡他說髒話，這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了！”沈清哽咽著說。
    大寶納悶地說：“我看文明不是這樣的人啊，他工作還是挺勤快挺有上進心的，怎麽回家就……”
    “大寶，我今晚不回去住了，準備住在門診。”
    “你還是回去吧，要不，他們一家人都會擔心的。”
    “他們才不會擔心我呢，他們看重的隻是名聲。唉，咱不說這個了。對了，你現在住哪裏？跟你爸媽住一塊了嗎？”
    “沒有呢，我還是住出租屋。”
    文明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沈清不在身邊，這才慌忙問父母小清去哪裏了。文明媽把昨晚他醉酒的事說了，文明也記不得昨晚說的話了，他忙開車來到門診部。
    沈清已經開始坐診了，她剛搬到城裏的時候，來看病的人並不多，但當人們聽說了她的名氣之後，來看病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找他按摩的老人特別多，每天早上六點多鍾，門診部就有人排隊，到八點鍾開門，最少也有二三十位。
    文明走進去，站在沈清旁邊，想和她說話，卻插不上嘴。沈清裝作沒看見，文明就那麽尷尬地站著。
    待沈清喝水之際，文明忙問：“小清，你吃早飯了嗎？”
    “吃不吃跟你有啥關係？”沈清繼續給病人把脈。
    沈清雇了三個學醫的女孩，她們麵麵相覷，沈醫生和老公又發生什麽事了？早上她們來時見沈清睡在門診，就覺得不對勁。
    文明問那幾個女孩子，她們說沈清已經吃了。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門診部下午3點才坐診。文明拉住沈清的手，弱弱地說：“小清，昨晚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吧。”
    “原諒你？你讓我怎麽原諒你？你每次喝了酒都是這德行！”沈清推開他的手。
    “我保證以後不喝酒了！”
    沈清冷笑道：“行了吧，你發誓不止一次兩次了！”
    “小清，我……”文明低下了頭。
    “你該去那就去那，我累了，想趟一會。”沈清不帶看他一眼。
    “小清，今晚回家睡吧。”
    “我不回，在這睡挺好的。”
    “你就回去吧，我求你了！”文明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沈清沒有理睬他，徑直走向後間了。
    “你們幾個給我照顧好小清，要是她不對了，我拿你們試問！”文明凶煞地說。
    “知道了。”幾個女孩子撇著嘴說。
    這天下午門診就要關門時，一個小夥子跑了進來。
    “你好，請問您是沈醫生嗎？”
    “正是。”
    “沈醫生，是這樣的。我們老板不方便白天來您這看病，想讓您去他家裏看看，不知道您方便嗎？”
    沈清淡笑道：“這個恐怕不方便，我現在很少出去坐診的。要不這樣吧，反正我現在也住在門診，你讓他一會過來吧。”
    “那也隻能這樣了，謝謝沈醫生。”小夥子跑了出去。
    晚上九點多鍾，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門診門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接著，車馬上開到了不顯眼的拐角處。
    男人進來後，謹慎地審視了一下，見門診沒別的病人，這才放心，他大聲呼喊。沈清正在後麵看電視呢，聽到叫聲後變走了出來。
    男人一怔，他沒想到沈醫生長的這麽漂亮，太有女人味了！
    “您就是沈醫生吧？”
    “是，您是？”
    “我姓趙，來找您看病的，事先我的司機小劉來找過您。”
    “哦，我知道了，快請坐！”
    沈醫生坐到他對麵，男人緊盯著沈清不放：“沈醫生，想不到你這麽年輕漂亮，不知道你結婚了沒？”
    “趙老板，咱不說這個，請問您是什麽病？”
    趙老板諾諾地說：“這個，我還有點不好意思說……”
    “你就說吧，我就是看男科病的。”
    “我是腎虛……”
    “怎麽個虛法？”沈清開始把脈。
    趙老板看沈醫生直來直去的，也沒有顧慮了：“我老出汗，而且做那事時間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