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秘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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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沒了還說這些幹啥啊,小兄弟,你就幫我弄一些好的紙紮,曉琳的最後一程,我一定讓她安安穩穩的走……”中年婦人道。
    “轟”我的大腦轟然炸裂,呆愣在原地。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麽,我隻知道我在拚命的跑,跑到陳村,跑到了陳曉琳的家裏。
    我在她家裏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陳曉琳的蹤跡,後來她媽媽回來,才告訴我她還在省城的醫院裏。我又跟著她媽媽去了省城,一路上我心急如焚,不知不覺就已經淚眼模糊。
    到了醫院,我才終於找到了她,在icu重症監護室裏,渾身插滿了管子,靜靜的躺在那裏。
    看到了她,我心裏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找主治醫師問清楚情況以後,得到的答複卻是他們已經盡力了,以後就算僥幸存活,也最多是一個植物人。
    “治!不留餘力的治!隻要能留下陳曉琳的一條命,多少錢我都湊給你!”我指著主治醫師,歇斯底裏的喊道。
    沒人知道,這三年的時光,陳曉琳已經成為了我心裏不可替代的那個人。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醫院的走廊裏,腦子裏全部都是我和陳曉琳在一起的畫麵,直到看到她躺在病床.上,我還是不肯相信,她出事了。
    醫院裏人來人往,忽然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停在了我的麵前,把一封信扔到了我的懷裏,隨即轉身走了,走之前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邪氣的笑容。
    我拆開信封,裏麵是一張純黑色的紙張,用白色的油筆寫了一行字。
    “想要救她,到槐樹村找我。”
    我瞬間彈起來跑出去,四處尋找剛才那個男子的蹤跡,卻怎麽也找不到。
    看著手中的信封,我覺得事情好像往複雜的方向發展了。我跟陳曉琳的家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搭車準備回去。
    在車上,我隱約覺得這事兒後麵肯定沒那麽簡單,我給爺爺打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以後,爺爺沉默了很久,之後就說了一句話:“你回來,我跟你一起去。”
    我到了店裏以後,爺爺把他的那個背包給背上,麵色有些嚴肅。他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麽多,跟爺爺一起坐上店裏的三蹦子,一起前往槐樹村。
    路上,爺爺告誡我,到了槐樹村以後,多看少做少說話。盡量聽爺爺的。第一次見爺爺這麽的嚴肅認真,我也沒敢說什麽。
    槐樹村位於我們這個鎮子的最西麵,靠近高速公路下路口。這一代因為開通高速,被國家征收。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荒村,到處是破敗不堪的房屋。政府為了麵子上的好看,專門砌了一道圍牆。
    爺爺帶著我進入槐樹村之後,直接衝進了村子裏唯一還保存完善的一棟房子。我進去一看,原來這裏是村子裏的祠堂。
    祠堂裏麵也都已經破敗不堪,原本擺在供桌上麵的牌位也都被撤了下去,到處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倒是祠堂的正中央,一張漆黑的桌子上,一個黑色的盒子靜靜地擺放在那裏。
    盒子下麵壓著一張紙條,跟在醫院裏黑衣人給我的一樣,也是黑紙白字。
    爺爺走到桌子前,拿著上麵的字條看了一眼,隨後歎息一聲,把紙條疊了疊,塞進了口袋裏。
    “爺爺,紙條上寫著什麽?”我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就說這個盒子裏麵,是救那姑娘的關鍵。”爺爺的眼神明顯躲閃了一下,說道。
    我走上前,看著桌子上的盒子,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紙盒,上麵沒有任何的塗裝。我剛要伸手去拿那個盒子,胳膊就被爺爺給抓住了。
    爺爺有些生氣,說道:“來的時候我怎麽跟你說的,多看少做少說話。別亂碰!”
    我悻悻的收回手,爺爺從三輪車裏找了一個布袋子,把盒子輕輕的放進裏麵,跟我說:“記得不要亂動這裏麵的東西,要是碰壞了,那姑娘就一輩子都救不回來了。”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布袋子。回去的路上,我就感覺自己隨時攜帶了一枚定時炸彈一樣。要知道如果我稍微磕碰著了,那我就是間接殺死自己最愛的人的罪魁禍首。
    好不容易把盒子運回了店裏,爺爺又把它裏三層外三層的填上膨脹泡沫,然後跟著我一起,去省城的醫院。
    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陳曉琳正在接受第二次的手術,陳曉琳的爸爸圍著手術室的門口走來走去,她媽媽則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小聲的啜泣著。
    “叔叔阿姨,曉琳的情況怎麽樣了?”我趕忙上前問道。
    陳曉琳的父親,以前跟我有一麵之緣,不太認識我,不過當他看到我身後的爺爺的時候,臉上一愣,隨即迎上爺爺,說道:“劉叔,您怎麽來了?”
    爺爺用手指了指我,說道:“我孫子聽說姑娘出事兒了,就帶著我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這時陳母也站了起來,看著我又是一陣淚如雨下,說道:“孩子,你這是……”
    “阿姨,您別擔心,我爺爺可能會有法子救曉琳。”我忙安慰道。
    陳父陳母聽到我這話,都楞了一下,不過隨後陳父反應過來,拉著陳母就跪在地上,說若是能救曉琳一命,爺爺就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做牛做馬都願意。
    爺爺把他們攙扶起來,說:“救人一命是積德,不需要做牛做馬什麽的。”
    等了很久,手術室的門才打開,主刀醫生率先走了過來,把陳父叫到一旁。陳曉琳再一次的被推向了重症監護室,我們隻好隔著玻璃看著。
    我問爺爺,現在該怎麽辦。爺爺讓我找機會帶著他,偷偷進到重症監護室裏,這樣他才能開始救人。
    無論哪個醫院,在夜裏的管理永遠是最寬鬆的。到了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我和爺爺帶著布袋子,躡手躡腳的打開重症監護室的門,走了進去。陳父救靠在走廊口,替我們把風。
    進了門,我看到陳曉琳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就像睡著了一般。頭上已經清洗完了,一頭美麗的秀發也被刮掉,帶上了紗布網。
    爺爺把布袋子輕輕的放在地上,取出裏麵的紙盒子。看著我點點頭說,好了,你幫我打下手,準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