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深夜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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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聽爺爺講過,據說道門中人,因窺探天機太多,所以大多人都有“五弊三缺”,所謂五弊,就是鰥,寡,獨,孤,殘。三缺指的是“錢,命,權”。
    但是我一個紮紙匠,做的是為死人修房造舍,集陰德的好事。我怎麽可能會是有五弊三缺之人?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林,說道:“你確定沒有算錯?我可是做的好事,集陰德的事情。而且我又不是道士,不會算命,怎麽會有這種命理?”
    楊林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知道,命裏犯孤的意思是什麽麽?”
    我搖搖頭,說道:“不造啊,我就隻聽爺爺提起過什麽五弊三缺,具體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我來給你解釋下吧。”楊林道:“五弊,鰥,寡,獨,孤,殘。鰥是老來無妻,寡是老來無夫,獨是老來無子,孤是幼年喪父,殘就是殘廢咯。三缺就是錢,命,權,這就很好理解了,就不多解釋。你命中犯孤,也就是說,你從小沒有父親咯。”
    “我第一次有些質疑你們算命的了!”我白眼道:“我從小父母都健在,現在都還在城裏呢。怎麽可能從小喪父?”
    楊林聽到我說的,皺眉又再次掐算了一遍,說道:“不應該啊,明明你命理犯孤,這是命裏帶的,錯不了的!”
    我斜眼看著他,說:“去你爸爸的吧!你咒我爸死是不?你要真算得那麽準,你咋不給你算算,不給吳壯算算。”
    楊林道:“你還真別說,我之前見到吳壯的時候,還真的給他掐算過。他命裏犯獨,所以……子女雙亡了……”
    “啥?真有那麽神奇麽?”我瞪大了眼睛,吳壯現在膝下無子女,你說他命裏犯獨,我真信。
    我又說道:“那你自己咋不給自己算算,你命裏犯啥?”
    “自己是不可以為自己算命的。”楊林搖搖頭說。
    “為啥?”
    “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楊林給了我一個白眼,隨機躺在鋪上,不再說話。
    …………
    監室裏就我跟楊林倆人,頭頂一個昏黃的燈泡,根本沒有一點照亮的作用,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寧靜的可怕。
    沒有表的時候,毫無任何的時間概念。期間獄警幫忙送了一頓飯,清湯寡水,看著沒有任何的食欲。
    但是總比餓著肚子強,我跟楊林兩個人拿著饅頭,大口大口的吃著。喝完最後一口湯之後,我在碗底發現了一張黑色的紙條。
    黑紙白筆,跟之前的一模一樣。
    “晚上十二點,別休息。”
    我和楊林對視一眼,看這段話的片麵意思,就是他們要來劫獄咯?不會那麽刺激吧,來一場現實版的監獄風雲?
    吃完飯,我們就坐在那裏等啊等,不知道時間,無疑來說是最難熬的。沒有盼頭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過了一會兒,我們監室的門打開了,一個人被放了進來。
    我和楊林同時抬頭看去,發現來人挺麵生的。我心底一陣失落,看來這不是我們要等的人。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進來之後就徑直的走向一個角落坐下。
    我和楊林也都收回目光,四周又開始寂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那個黑衣男子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沙啞的說道:“劉炎,楊林。你們想知道,怎麽洗脫罪名麽?”
    我心中立馬一驚,看來這個人真的就是我們要等的人。
    “你是誰?”楊林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你們就回答我,想不想擺脫罪名,重獲自由?”黑衣低聲說道。
    “想是肯定想,但是你為什麽幫我們?”我疑惑的看著他,但是黑暗下,看不清楚他的任何表情。
    黑衣男子道:“這個你不要管,我幫你們洗脫罪名就是了。”
    “平白無故的,你幫我們幹嘛呢?想要錢?我就那一個紮紙店,裏麵也沒有什麽值錢的玩意兒可給你。”我決定先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幫我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嗬嗬,這個你們出去之後,自然就知道。”黑衣男子說道:“作為證據的那些照片,是我拍攝的。我有一係列你們那天在倒流水橋所作所為的照片,還有能證實你們沒有殺害包祖龍的現場視頻。所以,我幫你們洗脫罪名是輕而易舉的。怎麽樣?心動嗎?”
    一聽到這話,我就忍不住了,我騰的一下站起來,走到他的麵前,說道:“那警察掌握的那些照片也是你給的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害了我們,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說救我們,你是不是有病?”
    黑衣男子仰頭看著我,我這才看清楚他的臉龐,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龐,精致的五官像極了女人。他嘴角勾起一個幅度,起身看著我,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的說道:“有些事情,我不需要跟你解釋。你現在就回答我,你是走呢,還是不走呢?”
    我轉頭看了一眼楊林,楊林也看著我,隨後暗暗點頭。隨即我跟黑衣男子說道:“走,為什麽不走?反正我出去之後,你休想從我這裏撈到一毛錢的好處!”
    黑衣男子蒼白的臉上漏出一絲輕笑,說道:“嗬嗬,行。明天吧,就會有人過來接你們的。等著吧!”
    說著,黑衣男子就要往牢門走去。
    “等一下。”楊林突然叫住黑衣男子,說道:“跟我們一起的那個吳壯,能一起放出來麽?”
    黑衣男子轉身,搖搖頭道:“應該不能,畢竟他親口招供了。”
    “你們不是有當時的視頻作為證據麽?都已經有證據證明不是他幹的了,為什麽不能放?”我的語氣中,帶著質問。
    黑衣男子笑笑,說:“因為這事兒,總得有一個交代!”
    我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吳壯如果不能跟我們一起洗脫罪名,我還會回到這裏的!”
    我知道,黑衣男子身後還有人,他們既然玩了這一出,肯定是我們有什麽利用價值。要不然費那麽大的勁抓我們,再無緣無故的放了幹什麽?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輕笑一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