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多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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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胡子拿著桃木劍,往趙家老大身上,粘有符紙的地方挨個點去。沒想到被他點到的的符紙,全都粘在了那把桃木劍上。
    山羊胡子拿著粘著符紙的桃木劍在院子裏揮舞著,每定住一次,符紙就會自動燒掉一張,完全不會燒毀緊貼著的另外一張。燒掉的符紙的灰燼落在了趙家老大前麵的桌子上,我們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待桃木劍上的符紙全部燒完之後,山羊胡子雙目怒睜,一把把桃木劍紮在了地上。令人感到更加驚訝的是,這原本伸縮的桃木劍,竟真的直直的插.進了水泥質地的地上,插.進一寸不止。
    桃木劍插.進地上之後,山羊胡子收了馬步,慢慢直起身子,然後把桌子上的符紙聚攏在一塊,衝著我們說道:“好了,把這符灰衝成符水,給趙家老大喝了,過一會兒他就會醒了。”
    山羊胡子又讓趙家老二和趙喜來把趙家老大扶進屋內,趙家其他人把符灰收起來,也去忙活去了。
    我們走到山羊胡子身邊,隻見他的麵色凝重,看著我們道:“事情果然是沒那麽簡單,這趙家好像真的惹上了黃大仙。”
    “到底怎麽回事?”我忍不住問道。
    山羊胡子道:“我這招魂符,前後七張代表著人的七魄,我剛才在給趙家老大招魂的時候,七魄本已召回,但是總覺得趙家老大身上有什麽阻礙,七魄始終不得歸位。所以最後我抽出符紙,利用功法燒毀符紙,逼迫七魄歸位。好在七魄有驚無險的歸位,但是趙家老大的人魂卻始終不見招回。施法後,我才發現,一個金黃色的身影一直在趙家這兄妹三人旁邊轉悠。果然如我所想,仍是黃大仙搞的鬼!
    我用符紙封禁了趙家老二和趙喜來的活人氣息,那黃大仙感受不到他們魂魄的存在,隻會覺得他們已成了死物。再加上他們屬雞,更是對黃大仙的胃口。所以輕而易舉就把這黃大仙給引來了。
    黃大仙引來後,就是圍繞著三兄妹打圈,顯然在打量三兄妹。並且我終於招回人魂的時候,這黃大仙就像是見到了死仇一般,氣勢陡然不一樣了,強大的氣場讓趙家老大的人魂完全不敢靠近。最終我動用了真氣,把桃木劍插.進了地上,對它發出警告,才讓它稍稍忌憚,很不樂意的跑掉了。”
    我們聽完山羊胡子所說的,便都很是驚訝,沒想到我們就這麽隻看到山羊胡子在那裏做法,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都沒有看到。
    所以啊,不要覺得你沒見到過,就不信這些……
    “我覺得這趙家老大是個突破口,等他醒來,我們可以問問他,到底跟黃鼠狼結過什麽仇!”楊林摸了摸下巴,說道。
    我表示同意,因為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趙家的人給我們安排到了客廳裏,端茶倒水的伺候著。之後便是,靜靜的等待著趙家老大的醒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屋內傳來了兩聲咳嗽聲,正在給我們倒水的趙家老大的媳婦把茶壺往桌子上一放,立馬跑進了裏屋。
    接著就從裏麵傳來趙家老大媳婦的尖叫聲:“醒了醒了!真的醒了!我家男人醒了!”
    說著,趙家老大媳婦從裏屋裏跑出來,神情激動的看著我們,語無倫次的說道:“恩人,恩人,我家男人真的醒了,真的醒了!”
    山羊胡子笑著對她說道:“別激動別激動,我們進去看看。”
    這時候趙家老大媳婦看我們的眼神明顯都不一樣了,剛才趙家老大沒醒的時候,看我們隻是眼神中帶著悲痛,和對我們的尊重。現在完全就是仰慕和感激的目光看著我們,嘴裏還一個勁兒的道謝。
    我們進了趙家老大的屋內,他此刻正躺在床.上,目光有些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見我們進來了,立馬撐著身子從床.上下來,鞋都沒穿跪在了地上,不停地說道:“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山羊胡子連忙把他給攙扶起來,扶到床.上躺好。對他說道:“驅邪救人本就是我道門之人應該做的事,不需要行如此大的禮。”
    山羊胡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趙家老大,道:“好些了麽?”
    趙家老大道:“好多了,能撿回這一條命,全都是道長給的,謝謝道長!”
    我打量著趙家老大,現在雖說仍舊臉色發白,嘴唇幹裂,但是氣色是肯定要好了不少。再加上死而複生,精氣神十足,所以整個人看上去還算是精神。
    山羊胡子點了點頭,道:“既然好些了,我想問你一些事情,你要對我實話實說,不要有半點隱瞞。這關係到你們整個趙家的生死!”
    趙家老大點頭道:“道長盡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山羊胡子道:“你們一家人是招惹上了黃大仙,才致使你差點丟了命,而你的父親沒有你幸運,失去了性命。所以我想問你,你們家到底怎麽惹上了黃大仙,以至於招惹上這些不好的事情?”
    趙家老大先是一愣,隨後衝圍在他身邊的趙家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要和道長單獨的說些事情。”
    趙家其他人都疑惑的看著趙家老大,但是誰也沒有忤逆他的意思,陸續出了屋子,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趙家老大看趙家人都走光之後,歎息一聲,道:“唉,說起這一切,都是報應啊!這一切,還要從我小時候說起……”
    趙家老大緩緩向我們,講述了他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情,也就是這件事情,為現在的趙家,埋上了隱患。
    20世紀50年代末,當時的趙家老大才八九歲的年紀。當時正值鬧饑荒,所有地方都是入不敷出,糧食產量不好,但是公社等征收糧食的目標又很大。所以農民一年到頭來,種出的糧食不僅一個子兒都沒撈著,還道歉公社糧食。
    當時的社會,隻要見誰家有冒著煙,公社的人便會去了把鍋砸了,灶台拆了的搜糧食。糧食不讓吃,人們便吃樹皮,草皮,紅薯,更有甚者煮棉花,煮皮帶而食。
    更有甚者,還吃過人肉,換子而食的事情,不僅發生在古代過。
    而當時的趙家老大家裏也是比較窮,但不至於吃不飽。因為當時的趙老爺子,是公社裏替那些當官的做飯的夥夫,所以等那些人吃完飯,可以打包一些殘羹剩飯來接濟家裏。
    但是在那個年代裏,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吃了,公社裏每天也隻是清湯寡水,填補飽肚子。
    有一夜裏,趙家老大實在餓得不行,被餓醒了。餓醒後便再也睡不著,就蹲在門口看著天上的月亮,數星星玩。
    突然他就看到一個什麽影子在自己的麵前一閃而過,本以為是餓得眼花了,但是仔細一看,一個體型肥大的黃皮子正在他不遠處啃草皮。
    趙家老大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葷腥了,就想著這黃皮子要是抓住,怎麽著也是一頓肉啊!所以偷偷的進屋,喊醒了趙老爺子,告訴他門口有個特別肥的黃鼠狼在外麵。
    趙老爺子一聽,便明白了自己兒子的意思。當時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吃了,這黃鼠狼對於天天吃野草,樹皮什麽的人來說,那就是一頓豐盛的大餐。所以趙老爺子便跟著趙家老大一起偷偷出去,準備抓這個黃鼠狼。
    趙老爺子出去以後,看見這個黃鼠狼提醒肥碩,一眼便知道這黃鼠狼肚子裏有黃鼠狼崽子。當時便跟趙家老大說,今天先不要驚動這個黃鼠狼,先跟著它,摸著它的老窩,等它降崽了,不就有更多的肉吃了麽。
    在現在看來,趙老爺子的想法是多麽的可怕。但是在當時,人都已經快餓死了,還管你可怕不可怕。
    於是趙家老大和趙老爺子偷偷地觀察著這個黃鼠狼,等到黃鼠狼動身跑的時候,在後麵跟著。這黃鼠狼肚子裏有崽,根本跑不快,所以趙家老大和趙老爺子跟著也不費勁。
    他們跟著黃鼠狼,來到一個老墳堆,黃鼠狼鑽進三四座墳墓連著的中間的雜草內便不見了。這父子倆知道了黃鼠狼的窩在哪之後,便先行回家了,準備過幾天,等它降崽了,再來掏了這個窩。
    過了將近一個星期左右,趙老爺子準備去掏黃鼠狼的窩了,帶著一把鐵鍁和一個破漁網,帶著趙家老大一起,來到了這老墳堆旁。
    他們先是用漁網把這墳堆的外圍全部給圍上,防止黃鼠狼逃跑,然後鑽進老墳堆裏,撥開雜草,一點點的找尋黃鼠狼的窩。
    黃鼠狼存在的地方,有一股很明顯的臭氣,因為他們也是屬於臭鼬科。氣味最重的地方,就是黃鼠狼的窩點。果然不出趙家父子所料,他們在一個老墳的邊上,找到了一個不深的洞口。
    “就是這兒!別動,我來挖。”趙老爺子說著,拿著鐵鍁,往手心吐了兩口塗抹,搓一搓,開始準備挖。
    但就在這時,突然發生了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