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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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仗大人,您應當知道,這國不可無君,尤其是在這些外交事務之上,定不可輕易對待!”
    “那老臣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太後要是覺得不妥,便自己拿個主意吧!”國仗捋著胡子,明顯也有不悅。
    賢王和敖墨瑱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國仗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仗著皇帝不在宮中,明顯就是欺負太後一個婦道人家。
    “如果皇帝不在,那便就由哀家來主持吧!如果那些大臣們有什麽意見,盡管來找哀家!”太後的語氣難得一見的堅定!
    “老臣言盡於此,太後若是要執意如此,臣也無奈!老臣告退!”國仗大人一抱拳,明顯的氣哼哼的便離開了,在他離開之前,還不忘向屏風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
    待國仗大人走後,太後才終於舒了一口氣,“你們出來吧,國仗已經走了!”
    敖玨和敖墨瑱一人一狗,一起走了出來,一人一狗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剛剛國仗的目中無人他們也都看到了。
    想到他堂堂一介帝王,在國仗到來的時候他都要躲到太後的寢殿去,就覺得十分的窩火。
    “老匹夫!竟然如此不把朕放在眼裏!”小狗淡藍色的眼底,都是赤紅色的火焰,一閃一閃的跳躍著。
    “是啊,國仗現在不僅完全藐視皇威,甚至連母後您也都不放在眼裏了,實在是太過分了!”賢王一張胖乎乎的小臉上,也氣得紅撲撲的。
    敖墨瑱隻恨自己還未能穩定人形,不然一定要一舉將國仗的氣焰打壓下去,看看以後誰還敢如此狂傲自負,完全不把皇上和太後放在眼裏。
    “哎,這宮中事物如今都仰仗著國仗打理,他的脾氣本就是這般焦躁爆烈,剛剛說的話,恐怕也隻是無心之言吧!”太後見兩個兒子都氣得不輕,趕緊替國仗大人找了個借口,畢竟國仗還是她的父親呢,就算他有什麽罪過,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太後不知道,就是她一直以來尋求兩全的這種態度,讓國仗和皇帝都對她頗有微詞。
    果然太後的話一說出口,小狗就用一種淩冽的眼神回過頭來看了太後一眼,“無心之言?朕就不信了,為官幾十載,什麽話可以讓全家掉腦袋都分不清楚了嗎?”
    這句話直接撕破了太後拿來蒙蔽自己內心的一塊遮掩布,她一直也都是以這樣的理由來寬慰自己的心,尋找著可以替國仗邊界的理由。
    太後往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撐上身後的方桌,才算是穩住了身子。
    “母後……”敖玨連忙上前來扶住了太後不穩的身子,拉過一把椅子讓太後坐下。
    渾身的毛都炸開的小毛球卻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像是一個小小的玩具一般,但是那眼底還有未散去的怒火!
    太後著實是頭疼,坐下之後,抬起一隻手撐著額頭,好半天才稍稍緩過來一些。
    “皇帝,明日的臣國上貢,你覺得如何安排為好?”既然皇帝本人在這裏,還是由皇帝親自定奪吧!
    太後深深的覺得是自己老了,如今是真的不會做事了,這前朝之事,她一個後宮婦人,本來就是不應該插手的,哪怕那是她自己的娘家,嫁入皇家,就不能夠再事事為娘家了,那樣的確是會讓皇上寒心的。
    “哼,就按照國仗的意思辦!”說完,小毛球就大步朝外邊走去。
    “哎,皇兄,您等等我啊!”敖玨眼看敖墨瑱要走,想要去追上,可是又有些不放心太後,腳步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去吧!照顧好你皇兄!”太後疲憊揮了揮手,不忘囑咐了賢王一句,看到敖墨瑱還沒有恢複人形,便知道了他肯定是傷得不輕,不然不會這麽多日子都還沒有變回來,而且,想起白苗苗說的那句,從狗販子手中就回來的……
    賢王追上小毛球,撈起來放進懷裏,一邊嘟囔道:“皇兄,你也看到了,這事情也怨不得母後……啊……”
    敖墨瑱此刻根本就不想聽到敖玨的廢話,於是一口咬上了敖玨肥肥的肚子。
    敖玨揉著肚子,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明日終於就要到臣國上貢的日子了,白苗苗帶著緊張的心情早早的睡去了,直到第二日一早醒來,一夜無夢。
    賢王難得來上了早朝,寬大的衣袖裏還藏著一個小白毛團,敖璽今日也跟著敖玨一起來上早朝了。
    與各位官員寒暄一陣子,就見到國仗大人在一群官員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敖玨和敖璽兩個人站在大殿上,看著國仗昂首挺胸走在前麵大步朝著這邊走過來,那驕傲的模樣完全就是目中無人了。
    “皇叔,你看看那老匹夫……”敖玨湊到敖璽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麽。
    “璽親王可算回京了?”國仗大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讓人猜不透他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單純的一句打招呼。
    敖璽勉強的拉扯了一下嘴角,點了點頭,“是啊,也該回京了,國仗還是這麽精神煥發啊!”
    “哈哈哈!老咯老咯,比不上現在的年輕後輩了!”國仗仰著頭開心大笑,明明-心中覺得這話很是中聽,但是這嘴巴上還要裝著謙虛一番。
    “那也是,畢竟這江山還是屬於年少的帝王的!”敖璽直白的一句話直接讓國仗大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好半天才收回來。
    “嗬嗬,王爺,這話的確是不假,隻是這江山穩坐,功勞還是要靠大家啊!”在帝王每日議事的勤政殿上,國仗就完全不避諱的說出了這句話。
    “敢問國仗大人,您這是想說皇上還要感謝您才對吧?”禦史大夫一走近,就聽到國仗大人的這句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立刻就衝上來反駁道。
    “你!”見到死對頭,國仗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怒目圓瞪的。
    “國仗大人若真有此意,本官奉勸國仗,完全可以擬一本折子呈給皇上看看,了解下國仗的勞苦功高,在給國仗升官發財唄!”禦史大夫這話說的酸裏帶刺的。
    “你!禦史大人,不知道您這是什麽意思?老朽可沒有想要邀功的意思?”國仗大人看大家都漸漸圍攏過來了,現在還不是公開樹敵的時候。
    禦史大夫歪著腦袋想了想,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哦,也是哦,你這都已經貴為大敖國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能怎麽加官進爵呢?”
    敖玨聽了禦史大夫的話,頓時偷笑,禦史大人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啊,就是在嘲笑國仗大人有著取代皇帝的野心啊!
    國仗大人被刺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著禦史大夫的眼神也在蹭蹭蹭的往外冒火,“好你個禦史大夫,就你這三寸不爛之舌,老夫是說不過你!哼!”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焦灼時候,一聲尖利的“太後駕到”打破了僵局。
    眾人雖然都有一些訝異太後為何會突然到訪,但還是都恭恭敬敬的行禮恭迎。
    “眾位愛卿平身!”太後今日穿著最為隆重的朝服,袖口都鑲著黑色的滾邊,微微一抬手,飛袖揚起,端莊威嚴盡數展現出來。
    袖子裏的小毛團不甘寂寞的也偷偷的探出了腦袋。
    “今日是臣國覲見的日子,但是,皇上還在閉關修養,前朝之事就有勞國仗和禦史大人了!下朝之後的宴席就由哀家親自操辦!不知各位可有意見?”太後鳳目流轉,威嚴的掃視過眾位大臣的臉。
    大家也都是麵麵相覷,沒有想到這麽重要的日子皇帝還是不能出席,這皇帝到底是得的什麽病?怎麽這麽些日子都沒有上朝?
    “臣有一事,實在是困惑!”突然一位大臣率先站了出來,“懇請太後為我們解開一個疑惑,皇帝到底患的是什麽疾病,為何已經數日都不見好轉?”
    這句算是問出了大家的心聲,無論他們關心皇帝龍體狀況的初衷是什麽。
    “臣附議!”
    “臣附議!”
    陸陸續續得很多官員都站了出來,這個問題也是他們猜測了無數日子都未果的,今日這般重要的日子,一國之君都不出席,實在是讓大家感到惶恐。
    太後不由微微蹙著眉,這眾口鑠金,大家都在詢問,她知道一直都說的皇帝感染風寒不能見風這個說法已經不能服眾了。
    “各位,盡管放寬了心吧,皇帝陛下已無大礙,隻是身子虛弱,不得勞累,還需修養半月!”敖璽第一個站出來,替太後解了圍。
    敖璽一身朝服,玉樹臨風站在各位的麵前,臉上的表情篤定之至,麵對大家懷疑的眼神也絲毫不見動容。
    “璽親王,您這剛剛回京,恐怕……”
    “恐怕不知情?實不相瞞,臣昨日才見過皇上!並且,給大家帶來了一道皇帝親手所書的手諭!”說完,敖璽在大家震驚的眼神裏,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明黃色的帛卷。
    一直伺候著皇帝的衛公公趕緊上前,雙手接過,展開看了一眼,震驚疑惑的看向敖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