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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戎奕握緊了拳頭，眯起眼睛，餘蕭薔知道，這是他要發怒的前兆。
    餘蕭薔不自覺的挺直腰背，一隻手環過她的肩膀，將她護入懷中。
    她轉頭，林帆暘衝她溫暖一笑，似乎在告訴她，別怕，我在你身邊。
    程戎奕看到這一幕，不禁冷笑，“你就是用這樣的行為告訴我，你不會給程家丟臉？”
    他的氣息平穩，卻從眼中迸發出要殺死人的氣息。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是彼此彼此吧？”餘蕭薔抿著嘴，目光流轉到他身邊的陳笏玉身上。
    陳笏玉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程戎奕身邊，乖乖巧巧的，讓男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嗬護。
    “我和戎奕已經相戀多年，你們沒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陳笏玉輕聲說出這句話，可她話裏的意思卻不如她的表情那樣無辜。
    餘蕭薔挑了挑眉，她是在暗示著自己才是第三者。
    “所以我們現在這樣，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陳笏玉將頭靠在程戎奕的肩膀上，滿臉的幸福炫耀的模樣。
    在這個女人嘴裏，她和程戎弈的婚姻如同是小三上位，這樣的話，她可不會忍耐，餘蕭薔嘴角輕佻，輕聲道出：“有情人？既然是有情人，幹嘛還要拋下。”
    陳芴玉是程戎奕的心尖痣，他又怎麽會允許已經是曾經的餘蕭薔說出這樣的話。
    況且，那段過去，本就是他不能被說出的痛處。
    他眼神冰冷的看著餘蕭薔，薄削的嘴唇微微上揚，卻盡是冷笑：“餘蕭薔，我以為從我們認識那一天起，你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
    說完，他好像覺得不夠，冷哼一聲，“你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刺刀擊穿餘蕭薔的心髒，她五官冷冽，看著程戎弈毫無留戀的離開，他將那個女人摟進他的懷裏，護著她，愛著她。
    而她，已經被程戎弈排除在自己的生命之外了吧。
    餘蕭薔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裏有一個的地方疼得要死。
    這種疼痛，一直若有似無的延續到程戎弈給她打電話。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冰冷無情，從頭到尾隻說讓她去民政局等著，竟連一句多餘的話也舍不得說了。
    陽光明媚的照射著路邊的草坪上，花草全是生機勃勃的樣子。就連民政局進進出出的人也是笑意融融，幸福美滿。
    可是這些，和她毫不相幹。
    因為再炙熱的陽光也照不進餘蕭薔的心裏。
    她握緊了手中的包，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風輕雲淡，毫無狼狽。陽光映在她眼裏，顯得熠熠生輝。
    她挺直自己的脊背，身段搖曳，踩著十公分的細高跟，大步走進了民政局。
    程戎奕似乎也是剛剛到，看到餘蕭薔，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餘蕭薔，今天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這句話不僅是對餘蕭薔說的，更是對他自己說的。
    不管在什麽時候，他都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弱點，哪怕是現在他對離婚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
    “我真是求之不得，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跟你在一起這四年我過得有多艱難！”餘蕭薔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更不會像陳笏玉那樣順從依賴的依偎在他身旁，討他的喜歡。
    麵對強勢的程戎奕，她隻有一味的反擊來掩飾自己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程戎奕的笑容在臉上一僵，冷漠覆蓋整張臉。
    離婚的程序很快，兩個人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都帶著那麽一些落寞。
    餘蕭薔覺得自己已經表現的很平靜了，她從未想過要和他離婚。感情是說不了謊的，四年的光陰怎麽能讓兩個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餘蕭薔摸著自己的胸口，心似乎越來越痛了。
    那個男人背對著自己，看出表情，他一定是高興極了，因為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自己的初戀在一起了。
    餘蕭薔以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卻不想這個男人不和她在一起，也不願意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