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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跟你男朋友別打起來，有啥事情都好好說，說開了比什麽都強。倆小姑娘也千萬別臆斷，凡事兒還是得再三思考的。”司機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餘蕭薔按住馬上就要反駁的王薇薇，笑著說道：“可如果是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呢？”
    “你個小孩兒，什麽才叫不可挽回啊。”司機師傅笑了，眼角有著紋路。“沒有什麽是不可挽回的，隻有願不願意去挽回。當初我年輕的時候吧，也老是犯渾，差點就錯過我妻子，後來我想開了，我們現在已經有一個十五歲的兒子了。”
    “是啊，隻有願不願意。”餘蕭薔輕輕地回答道，一雙漂亮的眼睛裏盛滿了落寞。
    司機師傅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她的落寞了，路程的後半截，一直都沒有說話。
    下車的時候，餘蕭薔神情恍惚的給了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司機師傅看著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一副過來人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她倒是受益良多。
    王薇薇和餘蕭薔一路去的順當，王薇薇照舊是把自己裹得像是一個傷風病人一樣，在樓梯的拐角處急忙就和餘蕭薔分開走了。
    等到餘蕭薔坐下來的時候，王薇薇才悄悄的找了一個與餘蕭薔座位鄰桌的位子，看似在點菜，實則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餘蕭薔。
    找到座位的時候，餘蕭薔一愣，距離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程戎奕居然還沒來。
    這不符合程戎奕一向做事的風格，他時間觀念非常的強，像這種約定的場合，一般都會早到十五分鍾到十分鍾左右。
    就在餘蕭薔想著要不要給程戎奕打個電話來問問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嬌媚的女聲。
    “蕭薔姐姐，您怎麽來的這麽早啊？是迫不及待了嗎？”
    是陳笏玉。
    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辦法，臉頰上的紅腫消去的那麽快，居然一個晚上就看不出來了，隻有湊近的時候才會看出一些紅痕。
    不過陳笏玉也很懂得遮掩這些，頭發遮掩了不少，也用了遮瑕比較好的粉底去遮掩。
    “迫不及待倒是沒有。”餘蕭薔先是一驚，卻也沒有表現出來，慢慢悠悠的笑著說道，“臉上那幾個巴掌印兒消退的可真快，該不是被人打習慣了吧？”
    這話一出，陳笏玉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刷了油漆一樣的不自然，看起來可真是令人大快人心。
    陳笏玉跨著嘴角也沒說話，耷拉著一張臉走過來坐到餘蕭薔的對麵。
    有侍者禮貌的走過來問她們需要喝些什麽，陳笏玉點了一杯星冰樂，在餘蕭薔想要開口的時候忽然問道：“蕭薔姐姐，不知道您喜歡喝什麽啊？聽說您不愛喝咖啡。”
    餘蕭薔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心下裏來回一盤算自然就知道陳笏玉打的都是些什麽算盤。
    “我啊，不挑咖啡的。但最喜歡的，還是————express
    coffee，啊對了，忘記說了。本來戎奕也不愛喝這種咖啡，和我生活了四年硬生生被我帶出來這個習慣。”餘蕭薔對著侍者點點咖啡單上express的圖標，然後狀似無意的對著陳笏玉說道：“戎奕還偏好喝冰的咖啡。我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陳笏玉本來是想嗆一口餘蕭薔，沒想到卻是被反嗆了一口，這就好比帶著大刀上人家門兒上去挑釁，結果到最後，人家沒動一兵一械就把她打回來了。
    碰了一鼻子灰不說，偏生這餘蕭薔戳到了她的痛腳，讓她嫉妒的要命。
    “以前可從未見到過蕭薔姐姐如此的牙尖嘴利啊，不知是因為離婚的原因嗎。”陳笏玉壓下心頭的怒火，用指尖點了點桌子，狀似挑釁的說道。
    “對什麽樣的人就該用什麽態度。古有晏子使楚，去狗的國家通過狗洞進城，今有豺狼來了有獵槍一說。我自認為沒有晏子行使大國的權利，偶爾見見狗國的人罷了。”餘蕭薔不鹹不淡的說道。“還有，你可別叫我姐姐，我不認那麽惡心的東西做妹妹。”
    “你，未免是欺人太甚！”陳笏玉被餘蕭薔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著餘蕭薔，手哆哆嗦嗦了半天卻也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我什麽我？”餘蕭薔覺得跟陳笏玉這樣鬥嘴也挺沒意思的，索性就不著痕跡的抬頭看了看王薇薇的方向。
    陳笏玉看著餘蕭薔的動作，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在好奇戎奕為什麽沒來嗎？”
    “好奇戎奕為什麽沒來？”餘蕭薔的確想問這個問題，但說實在的，她覺得問了以後一定沒什麽好話等著她。
    “對啊。”陳笏玉樂不可支，笑的連頭發都有些散亂。“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還在對戎奕抱著希望。昨天的短信的確是戎奕給你發的，不過他覺得再來見你挺惡心的，就讓我來見你。”
    他覺得再來見你挺惡心的。
    他覺得你挺惡心的。
    這句話像是平地一個驚雷一般，狠狠的炸在陳笏玉的耳畔，讓她覺得渾身都在打哆嗦，寒冷刺骨。
    冷汗都流出來了，咖啡館的冷氣開的太足了，讓她覺得大腦有些恍惚。不用對著鏡子看，她都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究竟該有多蒼白。
    陳笏玉看著餘蕭薔一瞬間變了的臉色，心頭不禁感到一陣子的快意，總算是搬回來一局，讓她餘蕭薔也感到不開心了吧。
    “怎麽著？你也終於是不開心了？”
    “嗬嗬，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你覺得我會在意嗎。”餘蕭薔眯起眼睛，冷笑道：“你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在我看來隻覺得幼稚可笑。”
    “你不在意？”陳笏玉依舊是用手指有節奏的點著桌子，發出一陣陣有規律的響聲。“你不在意你的臉色都快白的像層紙一樣了。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餘蕭薔沒再理他，打開手機給王薇薇發微信，把自己心裏的猜測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