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欲擒故縱你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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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沉迷間,好像聽到陸承譯說:“怎麽每次見我,你都裹得這麽嚴實?”
    他的輕笑聲,讓我極為羞憤。
    我的確是穿得比較多,尤其是在見陸承譯前,我總是戴著圍巾,哪怕是到了屋子裏,也不會取下。
    可即便這樣,仍然不可避免地被他色一通。
    “陸承譯,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我是真的不高興了,可這樣的話也隻是隨著心裏的感覺,就這麽脫口而出,也不指望陸承譯會怎麽樣。
    可明顯地,他頓了一下,雖然仍然壓著我,卻是真的沒有其他過分地行為了。
    隻是大手撫向我的臉時,勾唇說:“一個多月沒見,你有沒有想我?”
    他直直地盯著我,可我卻不敢像他這般毫無顧忌,立刻躲閃著視線,蹙眉:“你先起來,這樣我不好說話。”
    “那你先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這個男耍起無賴來,一個可以抵十個,而我還真的沒有辦法。
    “沒有。”
    我有些心虛地回道。
    這些天裏,我都感覺自己得了神經病,不僅白天的時候會想,就連晚上做夢的時候,他也在。
    陸承譯的影子已經深刻印在我的腦海裏了,揮之不去,越揮越清晰。
    “你看,你在撒謊,明明就有想我。”
    他將我的手拿至上方,我看到自己的手緊緊地揪在一起,他又說:“當你口不對心的時候,手指頭就會這樣。”
    陸承譯很高興自己的發現,對我的皺眉完全不放在眼裏,他勾著唇,很是得意:“承認想我了又怎麽樣,這是一個對我有想法的女人正常的表現。”
    什麽叫對他有想法?
    陸承譯的自戀,他要是認第二,沒人敢第一。
    我癟癟嘴,輕哼了一聲:“陸少爺,自戀是病,你要去看醫生了。”
    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了,沒想到他卻是一點兒都不介意,笑道:“我也知道是病,不過,不用看醫生了,你給我治就可以了。”
    ……
    陸承譯可能真的聽進去我的話了,他是真的擔心我會生氣嗎?
    我見他翻身下了沙發,卻是眉頭皺了一下,順著他手摁住的地方,我看到他右側腰間的地方有些濕漉,因為馬夾是黑色的,看著並不明顯。
    同時我也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沾了一些紅色。
    我大吃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是不是我的大姨媽來了,可是悄悄摸了摸後麵,並沒有啊。
    於是,我鬼使神差地探手過去,拿回來一看,是血。
    這個血,是陸承譯身上的。
    我急忙拉住他,跟他說:“你身上流血了?”
    我並不確定他身上的血是怎麽回事,隻見他聽了我說的,扭頭看去,同時也將自己的手拿出來一看,果然,比我手上的還要多,沾滿了整個手掌,觸目驚心的。
    陸承譯沒有說話,隻是擰著眉。
    我一把將他拉著坐下,已經意識到什麽,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你出去吧,幫我叫阿忠進來。”
    可我卻沒有動,想到這個傷口可能是因為我剛才的動作才裂開的。
    心生愧疚的同時,我說:“我來看看。”
    陸承譯問我:“你不怕?”
    我搖搖頭。
    我不怕血,但在看到他身上的傷痕時,我還是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上次也是這樣光著膀子,可因為我的不好意思,根本就沒有仔細看,現在近在咫尺,陸承譯的身上,竟然有這麽多的傷疤。
    而右側腰部的新傷,已經用紗布很好地綁住,但白色的上麵已經暈染了很多紅色,讓人心尖發顫。
    實際看到時,的確讓人心驚。
    “那邊有醫藥箱,去拿過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拿來了藥箱。
    可是,我根本就無從下手,也毫無經驗,隻能跟他說:“要不還是叫阿忠上來吧,我,我不會弄。”
    然而,想臨陣逃脫已經不可能了,隻聽陸承譯毋庸置疑的聲音傳來:“總要慢慢適應。你來,我教你。”
    全部弄完,我一身是汗,傷口很大,是刀傷。
    陸承譯到底經曆了什麽?
    看他都是隨身攜帶著藥箱,難道經常受傷?可他身邊不是有阿忠嗎?還是說,對手太強大?
    不知不覺,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立馬收回心神。
    看著被綁得亂七八遭的紗布,我有些無語,喃喃道:“對不起,我綁得不好。”
    陸承譯卻是將視線從腰間抬至我的臉上,微笑道:“沒事,已經非常好了。”
    轉而,他又問:“是不是害怕,我看你的手一直在發抖。”
    是的,哪怕到了現在,我的手還在發抖。
    “我身上的刀疤是好看還是不好看,還是說嚇到你了,你都看得挪不開眼了。”
    突然,他又是問來。
    我卻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他又換了個方式:“難看?”
    我愣愣地看著他,搖頭。
    無論是前胸還是後背,大大小小的傷有很多處,我沒覺得有礙美觀,反而感覺很男人。
    見他笑了,我才意識到,我又被他耍玩了一次。
    不過,我好像已經不生氣了,真是奇怪的感覺。
    試好衣服後,陸承譯很滿意,他滿意,我當然高興。而且他竟然不脫了,說就這麽穿著。雖然在家裏穿西裝有點怪怪的。
    臨出房門前,陸承譯沒有讓我順利出去,他將我抵在門後麵,我真害怕他要再來一次,閉著眼跟他說:“陸承譯,你別這樣了!”
    許久,想像中的吻沒有落下,我睜開眼,卻見他在笑,我氣不打一處來。
    隻聽他問:“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段時間裏,你有沒有想我?”
    這個人……
    他真是不想放過我了!
    “告訴我,你就可以從這裏出去。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來。”
    他又在威脅我!
    可我還是信了,咬著唇道:“想了。不過,我是為了給你做衣服的時候想的,我總要想衣服的樣式你穿著好不好看吧!”
    我忙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雖然很蹩腳,但也是理由。
    陸承譯卻是滿意了,也不再追究,隻是,他卻沒有信守承諾,放我出去,又問:“你大姐在哪個城市?”
    他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
    “你騙人!”
    陸承譯勾唇:“對你,就要用這種不同尋常的辦法。還記得我跟我奶奶說的話嗎?你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女人。”
    是的,他是說過,還強硬地讓我在這裏喝了烏雞湯的那次。
    可我不想說啊。
    “如果你不說,我還是能查得到,不過,我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我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可父親的話突然閃過腦海。
    我擰著眉,開口:“對不起,陸少爺,我不想說,而且以後,我希望我們也不要再見麵了。”
    陸承譯突然愣了一下,抵在我身上的力道也是頓了一下,他一下蹙眉,問:“你說什麽?”
    我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我有男朋友了,希望陸少爺以後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我相信,像您這樣的大少爺,一定不會缺女人。”
    有好一會兒,陸承譯就那樣看著我,一言不發。
    而我也被這份沉默壓得喘不過氣來。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陸承譯還是沒有放開我,但臉色卻是變得極為難看,他一字一句地問我:“安然,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我沒有,請你放開!”
    “你以為你能玩得起?”
    “陸少爺,你一定誤會了,我沒有,也不會那樣。”
    可他卻說:“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叫阿忠,你非要看我的傷口?”
    ……
    是啊,那是為什麽?
    我一時,竟愣在那裏,不知作何回答。
    陸承譯是真的生氣了,我看見他蹙著眉了,是不是牽動了傷口?
    “安然,還是說,隻要是個男人受傷了,你都會去看?你到底看過幾個了?”
    我搖著頭,我想說,你才是第一個呀。
    可是,我卻說不出口。
    看著他極力隱忍,我就知道他的傷口又裂開了,連忙說道:“能不能小聲一點,你應該不想讓陸奶奶知道你受傷的事吧?”
    刹那間,陸承譯突然一個冷笑,他放開我,嘴角勾著一抹弧度:“安然,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你明明什麽都懂,卻還要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我真是被你的外表給騙了!”
    驀地,我的心抽搐了一下,眼看著他將我拉到一邊,打開|房門,一陣風地大步邁出去。
    而我的眼淚卻在瞬間滑了下來。
    看到他的外套還掛在房間,連忙取下追了出去。
    他的身影毫無留戀地上了車。
    我急忙跑過去,迎過來的是阿忠,他說:“安然小姐,交給我就行了。”
    聽他的聲音,應該就是中午接了陸承譯電話的那個人。
    然後,他又遞給我一個紙袋子,他說:“這是陸少在清城給你準備的聖誕禮物,請您務必收下。”
    我抿著唇接過,卻沒有心思去看。
    車子離我還有點距離,我看不到陸承譯的表情,但又擔心他身上的傷口,隻好跟阿忠說了一句:“阿忠,他身上的傷口裂了,你幫他處理一下。”
    聞言,他微微皺眉,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們先走了,麻煩您跟老夫人說一聲。”
    車子慢慢倒出去,我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不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