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不會撕逼,但我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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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湘怡站在那裏,喘著氣兒,一根食指對著我的鼻子。
這根手指還真是礙眼。
自從陸承譯指過我的腦門後,我就發誓從此以後,不準任何人這麽對我。
在濱城接受訓練的時候,曾有嫉妒我的人就這樣指過我,我就砍了她的手指。所以在濱城那裏,她們都以為我很病態,心理不正常。
我的訓練超出常人的多,我的心也比她們每一個人都要狠。
當姚毅哲發現內部有人堅持不下來時,他問我們同時期進來的人,誰想解決了她。
我二話不說,還沒上前一步等待指示,就舉起槍,射到她的腦門。
其他人都吞吞口水看著我,我卻漠著一雙眼睛,好似開過槍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
在那裏麵,姚毅哲就是天,所以我也沒什麽好怕的。
剛開始我也並不讚成他的這種殘忍做法,可是後來,我慢慢了解到,不能堅持下來的人,都是沒用的人,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姚毅哲所謂的解決,根本就不是什麽一槍斃命,而是慢慢折磨而死。
我見不得那些被折磨至死的人,而實施者,才是最殘暴的。
姚毅哲的目的就是讓我從內而外的狠,可是那個人卻被我一槍幹了,他甚至氣憤地扇了我一耳光:“你竟然不聽命令!”
為了那件事,我在訓練場上跑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喊停。
……
阮湘怡比我大幾歲,可一點都沒有大幾歲的樣子,這讓我對她產生的第一好印象實在是荒唐。她還是千城酒店的副總監,難道就是這副樣子麵對自已的員工與客戶的?
她的聲音像夏日的知了在我耳邊吱吱地叫,我實在是煩得很。
見我不睬她,她拿了她的絕招。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對我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安然,我知道你跟潘濤結婚了,你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妻子,現在還跟承譯在一起,這就是小三的行為,承譯現在不過是玩玩的,你這樣的女人就是蕩婦,不要臉的蕩婦,要是被你爸媽知道了,他們會打斷你的腿的!”
我爸媽,我爸媽……
腦子裏一直盤旋著這幾個字。
沒錯,阮湘怡說得一點兒都沒錯,我就是個蕩婦,如果我爸媽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打斷我的狗腿。
我的頭好疼,幾乎就要爆炸了。
“啊!”
一聲尖叫,那是我將阮湘怡的指著我的手指反向擰斷了。
她疼得立馬流出了眼淚,跟狼嚎似的,然後我輕輕一推,她就跌坐在沙發上。
上次去看大姐的時候,她說我變了,不愛說話,更不愛笑,整個人像從冰窖裏拿出來的一樣。
還開玩笑地跟我說:“以後要是跟女人吵架,肯定吵不過。”
我就跟她說:“我不會吵架,但我會動手。”
我不是君子,談不上動手不動口,但惹到我的底線,我就絕對讓你好看。
我本打算刺激阮湘怡幾句就算了,沒想到,她竟然把我爸媽搬出來,她知道的不少,可唯一最重要的沒有查清楚,那就是我的爸媽。
“啊,好疼,好疼,安然你這個瘋子,我要告訴承譯……”
的確是很疼,類似的情況我也遇到過。她已經疼得麵色發白,汗珠直往外冒。
阿姨聽到這般聲音,立馬跑過來,看到阮湘怡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倒在沙發上,狀況又不太好,著急地問我:“姑娘,這,這是怎麽了?先生交待過,如果阮小姐來了,要好生招待,這,這可怎麽辦是好?”
好生招待?
我這不就是在好生招待她嗎?
我扯了扯了嘴角,風淡雲輕地跟阿姨說:“打電話給先生吧,就說阮小姐受傷了,是我弄的。”
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應了一聲就走了。
陸承譯回來的時候,阮湘怡的哭聲就更大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那麽不要命的哭,叫得都快斷氣了。我就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修剪指甲。
直到阮湘怡口吐白沫,我才終於知道她的用意,不禁冷冷地哼了一聲。
陸承譯狠狠瞥過我,沉聲說道:“你到底在幹什麽,她有心髒病,如果她出了事,我看你也別活了。”
“我還能把她心髒病弄出來,真是有本事了。”
沒想到,陸承譯放下阮湘怡,大步邁過來,狠狠抽了我一巴掌,那巴掌連著臉頰跟耳朵一起,愣是把我抽得背過氣去,整個耳道裏都亂翁翁的。
我像是被打傻了一樣,呆愣地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要幹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袁露露從外麵一回來就看到這副情況,連忙跑過來扶我起來,心疼地看著我,眼淚花泛濫。
等我回過神來,我清楚地看到陸承譯從沙上扳過阮湘怡,我一把揮開袁露露,推了陸承譯一把,他始料未及,阮湘怡沒抱起來,自已還跌坐在沙發上,我衝上去還給他一巴掌,伸手往後將茶幾上的水果刀拿著抵在他的脖子上,朝他憤恨地喊道:“陸承譯,老娘不跟你玩了!”
“安然姐!”
“姑娘!使不得啊!”
估計我這一巴掌也是把陸承譯給打懵了,隻見他麵色臉難看地直直鎖著我,那一雙眼睛漆黑如墨,誓要將我深深繞進去。
突然,他一個反轉,我拿刀的手就被他背過去,胳膊反絞著在後麵,雖然也常有鍛煉,但是還是很疼,直接疼得我手裏的刀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阿姨和袁露露已經嚇得隻剩下驚乍之聲,連忙將刀收了起來。而原本口吐白沫的阮湘怡,我看到她微微眯著眼,朝我揚出了得意的弧度。
“安然,如果要想致人於死地,就不應該有一毫的疑慮,否則,死的那個人就是你。”
背後,陸承譯的聲音如地獄的修羅讓我心如寒噤。
他一把推開我,毫不憐惜,如果不是阿姨扶住我,我就要撞到麵前的柱子。
眼裏泛著痛恨的淚光,唇齒緊緊地咬在一起。
看著陸承譯抱著阮湘怡疾步而去,我的手掌心已經被指甲深深地嵌入。
突然,袁露露驚叫一聲:“安然姐,你的頭發怎麽了?”
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陸承譯的身影,直到他將車子開出去,看不見為止。
阿姨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這發根這裏怎麽都白了,姑娘,這,這是怎麽回事啊?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安然姐?”
我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跑到樓上拿起包就出去了,袁露露跟阿姨說了一聲後就追著我出來。
一路上,我都在狂奔,不知疲倦地跑,直到天黑下來,當我靠在大馬邊的大樹上時,臉上幹澀得很不舒服,伸手摸過去,是已經幹涸的淚漬。
我從靠在樹上到最後坐到地上,然後聽到遠處有人在喊我,我扭頭看過去,正是袁露露,她佝僂著背,一把一把地撫著胸口,氣喘籲籲地晃到我麵前。
一來就癱在地上,臉色慘白地瞅了我一眼:“我的媽呀,安然姐,你咋這麽能跑?”
我笑了笑,走過去,將她扶站起來,跟她說:“剛劇烈運動後,可不能馬上坐下來,來,我們站起來慢慢走。”
走了一會兒後,袁露露挽著我的胳膊,小心問道:“安然姐,你沒事啦?”
我看著前麵,也不知道是跑到了哪裏,兩邊都是路燈和樹木,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我沒事。”
我應了她一聲,更是在告訴自已。
“陪我去一趟理發店吧。”
提起理發店,袁露露自然又是問道:“對了安然姐,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呀。”
我沒有馬上接話,她就在那自言自語:“我雖然沒目睹全部過程,但一看到那個姓阮的吐起了白沫,就知道她肯定在使炸。陸少也真是的,這麽明顯都沒看出來,還對你那麽凶。”
然後她扭頭看著我,說:“安然姐,你這頭發就是被他氣白的。還好沒有全白,不然那可怎麽辦呀?”
全白嗎?我有過。
“沒關係。”
我應了一聲,然後又笑著跟她說:“我告訴你,你可看錯了,阮小姐之所以會變成了那樣,都是被我氣的,而且,我還擰斷了她一根手指頭。”
“啊?”
“你不害怕?”
她雖然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不過倒是不怎麽害怕。
果然,她搖頭:“其實安然姐,我好羨慕你,像個女漢子,又有本事,你能不能教我,我跟你學。”
“好啊。”我朝她挑挑眉,“那就從跑步開始吧。”
說著,我就又開始跑起來。
袁露露哀嚎的聲音隨之傳來:“啊,還要跑啊?”
“不是要跟我學嗎?我要是有跑過整整一晚的經曆哦。”
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可是,我似乎還是不夠狠心。
出濱城的時候,姚毅哲跟我說:“成大事者,就要忍一切不能忍,然後做到心狠手辣。”
他說我麵上看起來似乎已經達到那四個字,可實際上,我內心裏還差遠了。
理發店裏,意外地碰到了阿忠。
這兩天袁露露跟他也有過幾次見麵,但大多數都是在處理工作。能在理發店碰到還真是不容易。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阿忠是故意問的,因為我已經看到裏間的陸承譯了。
隻是一個沒注意,袁露露就為我打抱不平,她哼了一聲:“還好意思問呢,都怪你們陸少,把安然姐的頭發都氣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