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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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剛一開門,就看到門神席清。
她看向我,皺眉問道:“安然小姐,您有什麽需要?”
席清是練家子,一看就看出來了,雖然我也練了幾年,但跟她是沒有可比性的,加上我正在生病中,看起來還是有點弱的。
不過,我從她身邊擠出去,她也沒有攔我,隻是跟在我後麵,著急地說道:“安然小姐,雖然您的燒退了,但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在外麵跑,如果您想做什麽,告訴我就可以了。”
我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翻了她一眼,說:“我想找個男人發泄一下,你也可以?”
看她愣愣地站在那裏,我就想笑,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逗她。
隻是我一走,席清就跟上來,也不攔我,也不拽我,就是嘮叨個不停。
我正煩得不行,迎麵碰上袁露露,她一看到我被席清糾纏,立馬皺眉,攔住她,問:“喂,假小子,你又想幹嘛?不會是看上我安然姐了吧?”
我不由得一頓,在我迷糊這兩天,看來她們相處得還挺愉快啊,而且,連看上我的話都說出來了。
兩人在那裏糾纏,省得我再去煩心。
不過,正好碰到阿忠上樓,我上前問道:“阿忠,陸少是不是回來了,他在哪裏?”
我出房間前,特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五點了,他也快下班了。
而阿忠一向與他形影不離,既然在這裏看到了阿忠,那麽陸承譯應該就在附近。可是我張望時,卻是沒看到他。
許是我的表情有些奇怪,阿忠愣愣地看我了半晌,才應道:“陸少還在開會,我是過來拿些文件。”
“哦。”我失望地應了一聲,又問道,“那,他開會大概要開到什麽時候?”
阿忠說:“這個不好說,不過今天討論的問題比較多,估計一時半會兒恐怕結束不了。”
見我沒有應聲,他問道:“安然小姐如果有什麽急事,我會幫你轉達。”
我皺著眉,正在想要不要讓他告訴陸承譯一聲,我找過他。可是,我還沒有出聲,席清的聲音就傳來,她說:“安然小姐說了,她想找個男人發泄。”
什麽?
我回頭瞪向席清,她撇著嘴低下了頭。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席清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可是卻是當著阿忠的麵,也不知道這丫的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阿忠當然是聽懂那話裏的意思,尷尬地咳了一聲,我趁機說道:“那個,開玩笑的,阿忠,你不是去拿文件嗎?快點去吧,陸少該等急了。”
扭頭,我就往自已房間走去。
掠過席清身邊的時候,我沉著聲音跟她說:“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這時候,袁露露補了一句:“就是,叫你亂說話。”
許是我的心情真的變好了,回到房間後,來了興致,就讓席清站到我麵前,問她:“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她回答得倒是快:“席清一切聽從安然小姐吩咐。”
“那我叫你不要站在外麵,你幹嘛還要站在外麵,你就這麽喜歡站在外麵?”
這麽一問後,她倒是沒那麽幹脆地回答,袁露露哼了一聲,來到她麵前,說:“怎麽不說話了,你這個假小子,這麽不老實。”
我拍了拍袁露露地肩膀,說:“人家大好的姑娘,怎麽就被你說成了假小子,以後可不許這麽稱呼了。”
“哦。”袁露露不開心地嘟著嘴。
這時,席清終於肯說了:“安然小姐,其實是陸少讓我站在那裏的,他說,不管是誰來了,都不許進去,否則會打擾您休息養病,尤其是那個姚總。”
如此聽來,我這心裏就跟灌了蜜似的,原來是他這以要求的。如果肖源說的是真的,那陸承譯就是故意跟我扛。
我嗯了一聲,說道:“好,那你就繼續聽他的。對了,除此之外,幫我打聽一件事。”
“什麽事安然小姐?”
“幫我關注陸少今晚什麽時候回來,隻要他一回來你就告訴我。”
“知道了。”
然而,今晚我守到很晚,也沒有見到陸承譯,他似乎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他,我起初的那股子興奮勁也漸漸地冷卻下去。
不過席清跟我說:“安然小姐,我向阿忠打聽到了,他說陸少最近這幾天一直在陪阮小姐。”
是她?
我下意識地問道:“她醒了?”
席清搖頭:“沒有。不過聽說這期間出了一次狀況,好像情況不太樂觀,陸少一直不敢離開。”
原來是這樣。
隻是陸承譯,你的心裏還有我嗎?如果父親的事跟你無關,我的誤解是否已讓你對我失去真心?
一想到我生病的這一個星期他都沒有來看我,一想到他以後可能要永遠地陪在阮湘怡的身邊,我的心就焦躁不安。
明天我就要正式上崗上班,或許就能見到他,可是我害怕我去的時候,他還在阮湘怡身邊,於是問席清:“我想去探望一下阮湘怡,你知道她住在哪裏嗎?”
我隻是隨便問問,也沒奢望她會知道。畢竟曾有人想害阮湘怡,陸承譯已經將她轉移走,想來也沒多少人知道。
不過,席清卻告訴我:“好的,我馬上帶您過去。”
這倒是讓我詫異得很:“你怎麽知道她住在哪裏?”
“哦,這個呀,當時搬過去的時候,我有幫忙,所以就知道了,不過後來也一直沒有去過,如果今天去的話,才第二次。”
“那你帶我去,被陸少知道了,會不會責怪你?”
她笑了一下,說:“陸少沒有說不能讓你知道。”
席清本是他的人,現在轉給了我,如果有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很顯然,在阮湘怡這件事上,他並沒打算要瞞我,那麽,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一晚,我並不是去謀害阮湘怡的?
阮湘怡所住的地方,離酒店有半個小時的車程,算是比較偏僻,偏遠了。不過,這裏的保鏢很多,裏裏外外,光是我能看到的,就已經有二三十個。想來,應該還有一些藏在暗處的。
房子很大很空曠,所以裏麵發出的一丁點聲音都能聽得到,更何況是陸承譯的咆哮。
說他咆哮,一點都不為過。
我一進門,他的聲音就吼過來,當然不是衝我,他還不知道我已經來了。
“我再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針對湘怡的病情,討論出一個有效的方案來。否則,你們就都結束醫生的生涯!”
短暫的沉默後,從樓上陸續下來幾個醫生,粗略一數,有七八個。
這是在專家會診啊。
沒想到姚毅哲那一下,竟然讓阮湘怡出了這麽大的問題。
雖然不是我親手所為,但這件事畢竟與我有些關聯,我心裏也是愧疚,站在那裏久久地都不能動彈。
“安小姐?”
有個醫生突然喊了我一聲,我頓時回神,一看,原來就是那個給我看病的,也是陸承譯派來的顧醫生。
“是顧醫生,您好。”
他看上去已經有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問道:“安小姐的身體怎麽樣了?”
我笑著回道:“多謝顧醫生,安然已經完全好了。”
想到樓上的那位,我不禁問道:“阮小姐的情況怎麽樣了?”
提及阮湘怡,顧醫生眉頭緊蹙,搖頭道:“情況不太樂觀哪。”
我安撫道:“陸少也是太著急了,心情不好,請不要見怪。”
“哪裏哪裏,我們也希望能盡量找出方案。”
告別了顧醫生,我讓席清和袁露露在樓下等我,我一個人上去。
樓上的房間很多,所經過之處,都是關著門的。一直往裏走,裏麵有一處的門是開著的,我輕輕地走過去,探了探頭,果然看到了陸承譯。
他的背影讓人看著心疼,即使沒看正麵,也知道他消瘦了不少。
阮湘怡的事讓他很費神吧。
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塊,走近細看,正是阮湘怡安靜地躺在那裏,容顏嬌好,嘴唇沒有任何幹裂的情況,看來,陸承譯把她照顧得很好。
此時陸承譯坐在床前,他低著頭,手裏握著阮湘怡的手,抵在他的下巴處,喃喃地說道:“對不起,湘怡,對不起……”
我的心裏一緊,不由得鼻子一酸。
“你應該相信他們,他們一定能想到辦法治好她。”
我在他身後出聲,他扭頭看向我,卻是眉頭一蹙,問到:“你怎麽來了?”
似是想到什麽,問:“是席清帶你來的?”
陸承譯的語氣不太好,可我卻顧及不了那麽多,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冒出青渣的模樣,頓時讓我濕了眼眶。
我大步邁過去,蹲下身子,環住他的腰,軟聲道:“別怪她,是我想要來看看你。”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子明顯一僵,而後說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或許,在阮湘怡的事上,陸承譯是真的在怪我,可是,事實上,他也並沒有把我怎麽樣,反而還在我生病的時候讓醫生給我看病。
“陸承譯,我真的想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那麽刻薄地跟我說話。”
他卻是冷笑:“你知道自己有幾斤幾量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