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副總,陸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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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休息室的逗留耗費了我一些時間,此時天色已經轉黑,外麵的霓虹燈閃爍起來。
    陸承譯的辦公室處在頂層,真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燈光的照耀沒有半點透射進來。但頭頂上方的燈光打在這個男人的俊顏上,那些許的責怪我卻是看得清楚。
    隻是,為了阮湘怡,他會公私不分?
    “難道你打算就這麽一直站著,讓我仰視你?”
    這個人,為什麽說話就不能好好說呢?就連讓我坐下都說的這麽讓人難以接受。
    我默了下後,順勢坐下,如此一來,我倒是比他矮了一截,然後我就看到他露出了一些笑容。
    我攤開本子在麵前,不再就剛剛的話題,而從頭到尾開始匯報。他沒打斷我,那我就繼續。
    直到我匯報完,陸承譯手中的筆在手指上打著圈圈,我看得發愣,他突然一頓,我抬眸看向他,他出聲道:“看來問題還真是不少,那麽安副總,說說看,你有什麽好的解決方案。”
    我合上筆記本,說道:“我相信無論是人員流失還是資金不足等等問題,都是一環扣一環,相互關聯,但人事部和采購部的情況一時也不能完全解決,我覺得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解決客房部的交接問題,這是我今天看到的,最嚴重的問題,需要立刻整改。”
    陸承譯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再次說道:“發現這些問題,其實我並沒有想著要去針對阮副總,我隻是想把工作做好。”
    突然,我就想到楊琳說的,她之所以會跟程媛媛扛上,是因為她也說了同樣的一句話,隻是,我聽進去了。那麽,陸承譯呢,他也會聽進去我這句話嗎?
    “很好。”他的應聲讓我心中一喜,他說,“說說具體的方案。”
    我笑了一下,說道:“首先,交接的環境需要改變。既然是交接,就還是在工作,那麽應該在工作的環境,而不是在休息室。其次,交接要有交接內容。每次的交接無論幾條內容,都要白紙黑字寫下來,備注待解決的問題或發現的問題,並且當天的領班要簽字確認,交接完後,接班的人也要簽定確認。第三,員工素質的培養……”
    之後的一個小時,不再是我一個人在說,而是我說了具體方案後,陸承譯做了補充和修改。這也是對我這塊工作的一種支持。
    客房部的問題基本已經厘清,正好我的肚子咕嚕叫了兩聲。
    陸承譯笑問:“餓了?”
    我笑了笑,說沒事。
    他起身拉開椅子:“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明天看你的了。”
    然後他來到我麵前,我竟有些心跳不穩,可他眼裏卻是一片清明。
    “如果這次你能給公司帶來轉變,我答應你一個請求。”
    他突然開出額外福利,讓我心些驚訝。
    “怎麽,不想要?”
    我連忙笑了笑,說道:“當然要,這麽好的機會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的。”
    他亦是笑了笑,沒有再說別的,拿起外套就要走,也沒有像中午一樣,說要帶我去吃飯。
    我沒等到他的邀請,眼看他就要抬腿走了,我隻好厚著臉皮說道:“正好要吃晚飯了,不如一起去吃吧。”
    這個等待的過程是忐忑的,雖然隻有幾秒的時間。
    然而他卻是這樣回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我已經讓阿忠幫我叫了外賣在房間。”
    他一句話,就拒絕了我後麵種種的想法。
    我扯了扯嘴角:“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先一步走開,卻又回頭,我以為他要叫我一起,卻是說道:“晚上好好想想采購部的那些庫存,能不能利用這段時間搞個活動銷掉。”
    “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袁露露和席清還在裏麵等我。我把剛才跟陸承譯商量的事都跟她們大致講了一下,她們都一一點頭。
    我說:“明天一上班就跟采購部確認那些庫存的成本,製定一個銷售價格,如果按照買一贈一來,看看會不會虧本,或者盈利多少。另外,有許多新人喜歡在過年的時候結婚,或者在酒店吃年夜飯,明天你們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後就製作宣傳方案,年看庫存裏有哪些可以送的……”
    好在我說的激|情澎湃,這兩人也是聽的鬥誌昂揚的,紛紛應下。
    回到房間,我也是累得不行了。
    當袁露露將一碗熱麵條端到我麵前時,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肚子已經很餓了,好想吃東西了。
    都說飽暖思淫|欲,說得一點也不假。
    我吃飽了躺在床上,竟想起了陸承譯。如果我也像袁露露那樣,將一碗熱氣騰騰地麵條放在陸承譯麵前,他會不會感動得要流眼淚?
    這麽一想,渾身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我跑到廚房下麵條去了。
    當我興衝衝地將麵條端著來到陸承譯的房間門口時,手機突然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肖源打來的。
    他回來了?
    “肖師兄,你回來了?”
    我接起電話就問起來。電話裏還有呼呼的風聲,他應該在外麵。
    “剛到這邊,我就在你附近的餐館,準備弄點吃的,你過來嗎?”
    我當然要過去,還有很多問題需要他給我解決。
    “要的,你具體在什麽地方,我馬上就過去。”
    肖源給我報了地址後,我們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這一碗熱麵條,我犯起了難。想來想去,還是叫來席清,讓她把麵條送過去。
    “副總,您要去哪裏?”
    我頓了一下,說道:“幹嘛,你還想跟著我?”
    她立馬笑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要不要我陪你的。”
    我擺擺手:“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對了。把麵條送過去就可以了,不該說的不要說。”
    “好的。”
    不過回頭一想,陸承譯也不會那麽無聊還會問我在哪裏,以目前我們的狀態來看,他是不會問的。
    穿過兩條馬路,我就找到肖源說的那家餐館。
    外麵北風呼呼地刮,我的兩隻耳朵都快要凍掉下來了。
    肖源就站在門口等我,看到我後,迎出來將我拉進去。
    “快進來,裏麵開了空調。”
    不用寒暄,我們雖三年不見,卻像是從未分開一樣,他為我拿去帽子和圍巾,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朝他一笑:“肖師兄,我已經長大了,可不能再揉我的頭發了。”
    肖源的眼底充滿了笑意,說:“在我這裏,你可就是個小姑娘。”
    然後帶著我進去,去了一個單獨的小包間。
    進去後,他就拿著我的手搓搓搓,哈著熱氣,說:“這天冷的,估計晚上要下雪了。”
    是啊,都零下了,沒準明天一早醒來,就能堆雪人了。
    肖源沒有提我父親的事,我正好也想等他吃好再問。
    他點了一個爐子,裏麵放了蔬菜和豆腐,還有羊肉,我也跟著他一起喝了一些小酒。
    並不多的時候,肖源問我:“這三年你都去哪裏了?”
    我睨了他一眼,想想這三年的事,我就覺得有些好笑:“不是說了嗎,學本事去了。”
    他卻是一本正經:“學本事去對付陸承譯?”
    我一驚,難道他知道?
    我沒吱聲,他又問:“我知道潘傑的舅舅在濱城有個私人訓練場,你是不是在裏麵?”
    知道是瞞不過去了,我有些支吾地點了點頭。
    “胡鬧!”
    肖源放下筷子在桌上,卻摔出了聲音,我嚇了一跳。他很久沒發火了,記得隻在武館裏的時候,如果有學員不好好學,他就會發火,但從來不會對我發火,這還是第一次。
    我下意識地正襟危坐起來。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陸承譯跑我們不是一路人,離他遠一點,你倒好,反而還貼過去。”
    我反駁道:“我也不想,隻是我要為我父親報仇。”
    沉默了會兒後,肖源說:“關於你父親的事,我正在調查,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像是陸承譯做的。”
    我定睛看著他,他命令道:“立刻從他身邊離開,如果繼續待下去,你隻會越來越危險。”
    其實我並不關心我是否危險,我隻想知道真相,如果不是陸承譯,那到底是誰?又是誰想嫁禍給陸承譯?他又為什麽要承認?
    “肖師兄,那我父親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潘傑當時給了陸承譯的錄音給我,我能聽得出來,就是他的聲音!”
    我有些激動。
    提及那段錄音,我聽了無數遍,我也想從中找出破綻,可我什麽都沒找到,除了陸承譯的聲音,和他無情的話語。
    可是肖源卻說:“那段錄音是假的。提供錄音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什麽意思?
    潘傑給我的錄音是假的?而且還死無對證?
    可是潘傑為什麽要那麽做?他為什麽要針對陸承譯?他的目的何在?還有姚毅哲,是否也知道這個事?
    我有太多的疑問,可是,這個時候,席清卻打來了電話:“副總,您在哪裏,怎麽還沒回來?”
    看了眼肖源,我蹙眉道:“可能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有什麽事?”
    席清很是著急:“您快回來吧,陸少一直在等您,剛才還問我您去哪裏了?我說,我說你去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