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讓人心疼潘濤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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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陸家發生的事,潘傑知道?
然而,我卻不想問他,我不想從他嘴裏說出來,我更想聽陸承譯跟我說。
“如果不這樣,你會這麽快回來?”
今晚的潘傑總感覺有些異樣,可我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我不想跟他多說話,更不想跟他解釋,繞過他,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喝了一口後,說:“現在我回來了,說吧,有什麽事?”
繼而轉身,麵對潘傑時,我滿心坦然,他卻是微微眯眼,而後挑眉道:“沒什麽事,就是過來陪你。”
我一下擰眉,陪我?又是什麽意思?
“我不需要。”
他卻是朝我走來,似笑非笑:“我們是夫妻,還未真正洞房過,你不會忘了吧?”
洞房?
我不禁眯眼望向他,他卻又笑著問我:“還是說,你跟陸承譯在一起久了,把我這個名副其實的老公給忘了?”
愣了半晌,我忽而一笑:“老公?潘傑,你別忘了,我名副其實的丈夫是你的弟弟潘濤,如果你記性不好,忘了的話,我不介意把結婚證拿出來幫你恢複一下記憶。”
提及潘濤,他似乎很不高興,幾乎是朝我吼了過來:“他已經死了!”
“死了,結婚證上的名字也不可能是你,你不是我的丈夫,他才是!你要是想女人了,找別人去!”
我也大聲地吼了回去。
幾乎是同時的,我們兩人都拔出了手槍,各自指著彼此的太陽穴。
難道陸承譯早有預料,所以才會給我手槍做防身?
“我跟你說過,不要把槍對著自己人。”潘傑咬牙切齒。
我勾唇一笑,漠然出聲:“如果真把我當自己人,那就不要逼我動手。”
潘傑冷笑:“別以為你學了幾年,就以為有真本事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挑了挑眉,不以為然:“我從來沒有這麽認為,不過,你可以試試。我一無所有,不怕死。”
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可以威脅到我。
我的決然讓潘傑一怔,他微微擰眉,率先將槍收回,我也緊跟著將槍收回。
“早點過去,不要讓爸媽不高興。”
丟下這一句後,他就開門,臨出去時,還跟我說了一句:“安然,總有一天,我會將結婚證改回我的名字。”
他的話讓人聽著覺得森然,而我也在暗自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在他改名字之前,把這個離譜的婚給離掉。
晚上,我的手機響個不停,沒想到,初到千城,竟然還有不少人給我發新年的祝福語。
一個個回完後,我的視線定格在陸承譯的名字上,我是不是也該給他發一個新年的短信?
想了很多,也編|輯了很多,可是,沒有哪一個是我滿意的。最後,我將編|輯的都刪掉,隻發給他五個字:今晚謝謝你。
無論是讓我吃到久違的年夜飯,還是在我陪我爸媽時,他守護在一旁,或是讓我有防於潘傑,我都感謝他。
然而時間過去了很久以後,周圍的炮竹聲漸漸地消散,我也沒有等到陸承譯的回信。
想到他的大姐可能還在,家事還沒有處理好,他一定是沒有機會看手機的。
隻是第二天一覺醒來,我摸出手機看去,有很多條祝福語,但唯獨沒有陸承譯的。
我有些失望,但同時也有些擔心,不知道他怎麽樣了,陸奶奶怎麽樣了?
正在我前往陸承譯的家時,接到了肖源的電話:“下午在家等我,我開車去接你,帶你去個地方。”
陸家的院子門沒有鎖,裏麵除了陸承譯一輛車以外,再沒有其他車,想來陸佳凝昨晚上就應該走了。
我輕輕地推門進去,喊道:“陸奶奶!”
可是卻沒人應聲。
我蹙著眉走進別墅,大門也沒有鎖,我有些忐忑地推開進去,裏麵沒有一個人。
仰頭看了看樓上,沒有一點點動靜,於是我先來到陸奶奶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陸奶奶,您在嗎?”
“是安然丫頭吧?”
過了一會兒,裏麵傳來虛弱的聲音,正是陸奶奶的。
我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推開門進去。
陸奶奶躺在床上,我連忙走過去,問道:“您是哪裏不舒服?”
“哎喲沒事兒。”陸奶奶笑了起來,可我卻覺得那裏盡是很多的孤寂,“就是昨晚上被我那孫女給氣的,心裏堵得慌。”
老人家有氣堵著胸口可不好,我著急地問道:“那現在感覺怎麽樣了?不行的話還是要去醫院的。”
“沒事沒事,我這氣早就順了,就是早上不想起來,多睡了會兒。”陸奶奶又說,“對了,丫頭,你去看看承譯。我那孫女就是隻母老虎,讓他跪了一晚上的的碎玻璃,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陸奶奶的話,真是讓我驚詫。
陸佳凝竟然讓陸承譯跪碎玻璃!
到底什麽事,讓她至於發這麽大的火,要做到如此?
我真感覺她有些變態!
來不及詢問這中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連忙起身往樓上走去。
然而陸承譯卻並不在自己的房間中,他仍然跪在那裏,卻是對著另外一個房間,那是我不曾去過的房間,就在陸承譯房間的隔壁。
隻是為何,他的背影那麽孤寂,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疼泛酸?
“陸承譯……”
我喃喃地喊出來,緊擰著眉頭。
陸承譯聽到動靜,扭頭對上我,四目相對,我差點衝動地哭出來,一夜過後,他竟然冒出了青渣。
視線下移,膝蓋所跪之處,的確是有很多的碎玻璃,而他的腿旁,那鮮紅早已滲透了衣服,模糊一片。
“你怎麽來了?”
陸承譯卻是出聲詢問。
我擰著眉說:“我不放心陸奶奶,所以過來看看。”
“看也看過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下著逐客令,可我這時候又怎麽可以走?如果讓陸奶奶看到,她又不知道該怎麽傷心了。
“我不要!”我卻是倔強地拒絕,柔聲道,“一個晚上也過去了,現在可以起來了嗎?”
陸承譯睨著我,默了一會兒後,我察覺他想起來,可雙腿卻使不上勁兒。
我連忙上前扶住他,扶他慢慢起來。
就算膝蓋下麵什麽都沒有,這樣跪一個晚上也會麻木疼痛,更何況還是碎玻璃?
“你哭了?”
陸承譯的一隻手貼在我的臉上,卻是笑著問我。而我真的哭了,此時此刻卻不想躲著他,讓他知道我是在擔心他。
“是不是很疼?你慢點兒走。”
扶著他來到他的房間,我將他扶到床沿坐著。
雖然是冬季,可陸承譯的褲子也穿的不是很厚,此時看著,膝蓋那裏更是血肉模糊。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麽處理。
在濱城的時候,當然有訓練過處理類似的傷口,可現在看到陸承譯的傷,我真的懵了。
從隔壁房間的門口走過來,不過幾步遠,可陸承譯卻流了很多汗,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我有些遲鈍地將紙巾遞上,然後繼續看著他的膝蓋。
這時,陸承譯說:“幫我到那邊的櫃子裏拿下醫藥箱。”
“哦。”我終於反應過來,然後大步地邁過去。
等我轉身,卻看到陸承譯正在脫褲子,很是吃力。
我遲疑地走過去,陸承譯抬眸看向我,說道:“你還是出去吧。”
搖了搖頭,我堅定地走過去,幫他去脫,他也沒有矯情,大概是自己真的很疼,也很不方便。
到了膝蓋那裏,布料跟血肉都粘在一起了,真是觸目驚心。
房間的空調開得很高,即使沒穿衣服也不覺得冷,而我在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流了一背的汗,最後將外套脫了才覺得沒那麽悶熱。
清理完準備上藥前,我覆在他的膝蓋上麵,情不自禁地去親吻那受傷之處。
我有大腿受傷時,是陸承譯幫我處理換藥的,他就親吻過。此時我做著同樣的事,竟有些想哭的衝動。
原來,親吻傷口時,心會這麽地疼。
我輕輕地吻落在上麵,直到每個地方都不落下才肯罷休,然後上藥。
上藥的時候,我聽到陸承譯問我:“你的腿應該不疼了吧?”
自從有了腿傷後,陸承譯雖然每天幫我換藥,但是,從來不會問我是否還疼了,怎麽了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而且他給我下了死命令,如果過年放假前不能好全的話,我就不能回家,直到完全好了才能回家。
於是,我哪裏還敢不聽話?按照他說的好好保護自己,所以才能好得這麽快,現在已經完全不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他道:“完全不疼了,所以啊,你的情況比我的嚴重,就更加要注意了。”
之後我竟自言自語起來:“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受到這樣的處罰?”
不經意間,抬頭想問他是否弄疼他時,卻看到他一直盯著我在看,我頓時有些無措,想到剛才脫口而出的問題,連忙補充道:“哦,我隻是隨便問問的,你別在意。”
關於這個問題,昨晚上我已經問過一次,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想再多提。
想來,他是真的不想說吧,那我何必又要逼他?
陸承譯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我處理。
直到處理完,已經三個多小時了。
最後他跟我說:“辛苦了”
嗯,是蠻累的,就這麽蹲著好幾個小時。不過跟他比,這點累又算什麽?
肖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扶著陸承譯躺到床上。
當著他的麵,我接了電話。肖源得知我在陸承譯家時,頓了一下,而後說來接我。
掛了電話後,我有些恍惚,因為他說,他馬上要帶我去的地方,就是潘濤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