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牽扯不斷的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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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從後視鏡裏看到金杯,臉色特別難看。
他剛要踩死油門,感覺腦子裏嗡嗡作響,胃裏也翻江倒海的難受。
60度的伏特加,一下子喝進去半斤,一般人的胃還真是受不了。
陸然和顧子揚一樣,兩人都是做銷售出身,北方的漢子比較豪爽,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陸然從畢業就進了銷售行業,沒兩把刷子怎麽可能混到公司的高層。
別說是半斤60度的伏特加就是一斤,他喝下去眉頭都不皺一下。
陳放那點酒量根本就沒法和他比。
前方的車輛落在眼睛裏已經變成重影,陳放不由放慢速度。
酒精的作用,他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操作起來也不太利索。
毒藥的速度慢了很多,陳放死勁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
可是,漸漸模糊的意識放大了心底的恐懼,陳放攥緊方向盤,下意識的將速度降到了140。
這樣的速度對於身後提速的金杯來說無疑就是在認輸。
金杯很快就和毒藥並駕齊驅,陸然並沒有趕超陳放,而是刻意的開始擠他。
車身很快就碰到了車身,陳放向右閃避,陸然就向右黏上他。
陳放原本就意識不清醒,被陸然這麽一擠腦子更不夠用了。
滴滴滴,後方傳來轎車的鳴笛聲。
陳放從倒車鏡裏一看,一輛黑色的轎車減速後朝左邊移動,若不是後麵的車反應迅速,很可能就撞到了一起。
陳放攥緊方向盤的手心裏冒出了冷汗,此刻,恐懼在心底放大。
車速再次放慢,這一次速度降到了120。
陸然看他減速,冷笑一聲,再次貼上去,金杯的尾巴掃向毒藥的車頭。
陳放躲閃,陸然黏上。
陳放狠狠罵了一句,想要超過陸然,可陸然控製的很好,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卡住他,不讓其超越。
陸然在前方正跑著,他突然減了速。未免他再耍陰招別自己,陳放提速準備超車。
兩車之間的車距縮短到半米的時候,陸然猛打方向,金杯幾乎是橫在路上。
陳放這才發現,前方進入彎道。
金杯橫在彎道上,車身將道路占滿,毒藥朝著金杯衝過去,陳放慌忙踩刹車,車輛發出長長的刹車聲,在即將碰到一起的那一刻,金杯一個漂亮的甩尾,消失在彎道的另一側。
陳放脊背冒出冷汗,手腳都在顫抖。
酒勁加上恐懼讓他無法繼續行駛下去,他知道自己輸定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要臉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陳放和陸然這種不要命的比怎麽能不輸?
失去鬥誌的陳放將車停在應急車道內,仰麵靠在座椅上。
陸然開了一段見後麵沒人,他將車停下來倒回去找陳放。
陸然伸手敲了敲車窗玻璃,陳放從車裏走出來,雖然他在極力克製,但蒼白的臉還是泄露出剛才那一瞬間感受到生死的恐懼。
“還比嗎?”
陸然雙手插兜,表情特別嘚瑟的看著他。
陳放搖搖頭,“不比了,我輸了。”
陸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夠爺們兒。”
陳放苦笑一聲:“我不想他看不起我。”
靈鳩那貨還真是狐狸精,愣是把人一好好的小夥子迷的七暈八素。陸然在心底吐槽一番。
“走,回去吧!靈鳩還等著呢!”陸然招呼陳放。
“你回去找他吧!我想在這兒待會兒。”
陳放望著遠處的黑夜,心情很是低落。
陸然看了看天色,他沒多少時間可以得瑟了,當務之急得趕緊去找靈鳩救命。
“你不和我過去,那小妖精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
陸然伸拉著陳放不鬆手,“你去和他說清楚,不然他那個性子根本不會和我走。”
陳放雖然不舍得就此放開靈鳩,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技不如人隻能一願賭服輸。
兩人開著車走到起點,靈鳩還站在原來的位置。
陳放看他一臉淡然,完全一副置身世外的模樣。心裏更是說不出的難受,當初他救了遭遇天雷的靈鳩。靈鳩答應為他實現一個願望,陳放是不缺吃喝的闊少爺,身邊就缺一個像靈鳩這麽漂亮的人兒。
他一眼就喜歡上靈鳩了,用那個願望換得靈鳩陪他一世。
靈鳩是千年的狐妖,人類的一生對於他來說是短暫的。
陳放理所當然的將他困在身邊,從未想過他是否願意。
可今天,他發現靈鳩或許並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因為,自從兩人在一起後,靈鳩就沒有笑過,永遠隻有一個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看來,他並不是真心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陳放苦笑一聲,他從車裏走出來,站在靈鳩麵前深深地望著他。
靈鳩抬眸注視著他的眼睛,黑色的眼珠平靜的就像是一灘沒有生命的死水。
陳放望著他漂亮的臉,雖然不舍,但還是硬起心腸說:“我們的約定解除。”
靈鳩淡漠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震驚地望著陳放。
陳放苦笑一聲:“我做不到放棄生命去愛你,所以,你走吧!”
他說完,坐進車裏絕塵而去。
跑車很快就消失在靈鳩的視野內,他慢慢地轉過身體,望向一旁的陸然。
陸然聳聳肩:“我可沒逼他,是他要和我飆車的。”
靈鳩淡淡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沒有十足的把握。”
陸然道:“我知道!”
瞥見靈鳩眼底的疑問,陸然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訴我了,你說出拒絕的時候,心裏其實是內疚的。一方麵你受製於人,一方麵你怕自己救不了我。”
內心的想法被猜透,靈鳩心裏是震驚的,可他臉上卻不動聲色。
“陳放已經答應讓我救治你,你為何還要救我?”
麵對靈鳩的問題,陸然突然笑了起來,眼睛亮如星辰:“老子不想你給我治傷的時候心裏還想著那個小混蛋。”
“……”
靈鳩無語了,他真是多餘問剛才的問題。
陸然看他吃癟,哈哈大笑起來:“怎麽?生氣了?”
靈鳩抿唇不語,顯然是不想搭理他。
陸然指了指遠處的天空,一絲光亮快要衝破黑暗。
天快亮了!
“九兒,天快亮了,你是不是該想辦法救我了。”
靈鳩皺眉看他:“約法三章:一、以後稱呼我名字。二、不說無聊的話。三、一切聽我吩咐。”
陸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以後都聽你的。”
靈鳩覺得這句話哪裏不對,可究竟怎麽不對他卻說不清楚。
陸然催促道:“靈大仙你別墨跡了,我這小命可交到你手裏了。”
靈鳩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走過去,朝他伸出手,“和我回靈山,都市裏沒有治療你的靈藥。”
陸然望著眼前那隻如同白玉的手,隻感覺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在這隻手上。
他伸手抓住了這隻手,很緊很緊的握住。
手掌相疊的那一刻,靈鳩猛地一顫,心底突然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抬眸對上陸然的雙眸,兩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命運在這一刻被牢牢的栓在一起。
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麽奇妙,就如同張愛玲所說的那句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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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寧靜,夏嵐躺在屋內的大床/上睡得很不踏實。
她在做夢,夢裏她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房。
這裏的陳設她很熟悉,就像是缺失的記憶突然被喚醒,她似乎想起了什麽。
“萱兒,你是純陽之體做仙魔令的載體再合適不過。”
誰在說話?
夏嵐下意識地轉過身,身後站著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
“師兄已經是仙魔令的主人,為何還要萱兒做仙魔令的載體?”
夏嵐驚訝的發現,她所在的這具身體說話了,並且說的話是她完全聽不懂的。
“慕楓雖也是純陽之體,可尉遲家的功法與仙魔令相克,他無法成為仙魔令的載體。”
老者走到她麵前,慈祥的目光注視著她,“萱兒,師傅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如今三界混亂,滅天一心想要得到仙魔令,這仙魔令我交給誰都不放心,隻有給你,師傅才能安心。”
“萱兒明白,萱兒一定能夠保護好仙魔令。”
一道精光在眼前閃過,似乎有什麽東西鑽進身體內。
夏嵐感覺周身如同火燒一般,五髒六腑灼疼的難忍。
她捂著胸口,猛然從夢中醒來。
雖然清醒過來,可身體的不適感卻未曾消散。
胸口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跳動著,夏嵐拉開衣服,她發現胸口的皮膚上出現一個黑色令牌樣式的紋身。
“這什麽東西?”
夏嵐詫異地驚呼,用手指去搓,發現怎麽也搓不掉。
那塊紋身就像是從她身體裏長出來,已經與血肉融為一體。
夏嵐搓了半天無果,想起夢中老者與自己的對話。
難道她身體裏真的藏有仙魔令?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仙魔令又是什麽東西?
夏嵐腦子裏充斥著疑問,她怎麽也睡不著了。
她從床/上下來,打開門走到外麵。
複活儀式上滅天被顧子揚重傷,她就被滅天帶到山裏隱藏起來。
自從那天過後,滅天再沒找過她。她聽說,滅天傷的很重,最近都在閉關療傷。
夏嵐走到林子裏,夜晚的風很涼,吹到身上不適感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