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不醉不歸賽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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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宋天藍為宋相宜傅上了淡淡的妝粉,輕輕抿了一點朱脂,一張俏臉更是桃麵含春,顧盼生輝。
    再綰起流雲發髻,換上翡翠煙羅綺雲裙,整個人猶如出水芙蓉般,自內而外散發著出塵脫俗的氣質。
    蘇雅一時看得入了迷,宋天藍招呼他出發的時候,竟然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
    還是宋相宜說了句:“我們該走了。”他才募然回過神來,臉色因尷尬而泛起一絲微紅。
    酒樓是璃珠安排的,是城北的一家新開業的小酒樓,遠離皇城最繁華的中心地段,內中風格安靜而又優雅。
    宋相宜姐妹二人見此也略放下些心來。
    待蘇雅引薦後,宋相宜便直接稱道璃珠公主安排的地方甚好,璃珠自然也是謙虛一番。
    四人入座後,蘇雅便招呼夥計們上了菜肴和佳釀,菜式精致,佳釀怡人,很快便抓住了宋相宜肚子裏的饞蟲。
    宋相宜可是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可身為一國太子側妃,麵對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也隻好故作矜持,端著樣子,不敢大快朵頤,失了天家人的身份。
    璃珠向宋相宜敬酒,嫵媚的笑容如美酒般蕩漾:“我們炎國人,都喜歡喝酒,以酒會友,以酒結交。這是炎國最出名的一種酒‘賽天堂’,一次一杯,不醉不歸。”
    言罷,端起金樽,一揚而盡,並向相宜示意了空空的樽底。
    見炎國公主如此豪爽,相宜也拿出了前世當白領時女漢子的大氣,將手中的酒樽送到嘴邊,仰起玉頸,喝了個一滴不剩。
    然而,就這樣喝了一杯炎國美酒‘賽天堂’後,相宜明顯有些飄然欲仙的感覺,目光肆意地掃過一桌子的美味,終於再也控製不住食欲,開始毫不客氣地逐樣品嚐……
    璃珠見狀,迷離著一雙媚眼,笑著告訴她:“此酒可是挑人的,你既能感到飄然,定是你心中有天堂。”
    她又指了指身邊的蘇雅,用一副嬌嗔的語氣說道:“你看,聖子哥哥喝多少都不會醉的,他的心中恐怕根本就沒有天堂……”
    蘇雅看著喝的半斤八兩的兩個女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大概是內心被壓抑了過久,想要一次隨心所欲的釋放,宋相宜竟將酒樽大膽推向前,向蘇雅道:“來,給我滿上,我要敬璃珠公主一杯。”
    蘇雅給宋相宜和璃珠都斟滿了酒,對二人說:“隻要不談論正經事,你們喝多少都可以。”
    就這樣,二人又各自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
    等到酒席結束的時候,窗外已經是皓月當空,夜幕漆黑。
    宋相宜和璃珠喝了有好幾壇的賽天堂,最終究竟領略到了怎樣的天堂之妙,不得而知。最後,宋相宜是被宋天藍和蘇雅扶上馬車的,而璃珠公主則被烏納和桑琪送回了畢竹樓。
    馬車上,滴酒未沾的宋天藍忍不住埋怨宋相宜:“堂妹,我就不明白,你為何要來喝這頓酒,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家女,又是太子側妃,起初我以為是為了什麽正經交流,結果不過是跟一個蠻夷女拚酒!究竟為了啥要這樣作踐自己?!”
    聽到宋天藍形容醉酒是在作踐自己,宋相宜不免感歎她的不開化,兀自搖了搖頭笑道:“堂姐有所不知,蘇雅將我介紹與那炎國公主,定是花了一番心思,要達到一種目的。”
    她臉上騰起一股難受之色,打了一個嗝接著說:“可我又不清楚對方的目的,這種時候,便沒必要顯山露水,就讓她以為我是個花瓶是個草包好了。”
    宋天藍依舊是想不通:“可你這樣作踐自己,豈不是給天家丟臉!”
    宋相宜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這種私下約見,本來就不和禮法,丟不丟臉先放在一邊,若真的有些意見交流,反倒容易生出岔子。”
    宋天藍生氣歸生氣,心疼歸心疼,倒覺得宋相宜講得還是有些道理,便道:“好了好了,姐姐我理論不過你。可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還怎麽回太子府,我把你送回宋家怎麽樣?”
    宋相宜卻絲毫不含糊地堅持著:“不,堂姐,宋家暫時是不能回去的。回太子府,一定要回太子府,那裏才是我的家。我,我還有事與秦琰講。”
    不知道自己這個堂妹想要借著酒力搞什麽大事,宋天藍自然是反對,奈何駕車的是護衛恣睢,反對自然成了無效。
    馬車一路朝太子府的方向行去,不僅宋相宜回了太子府,就連宋天藍也因太晚無法返回育嬰堂,而留宿在了太子府。
    當秦琰看到容貌已經恢複,雖然美得不可勝收,卻醉態酣然的宋相宜,不禁震驚了……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宋相宜。
    秦琰一張口,話音中便自帶著譏誚:“宋相宜,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喝酒,還喝成這樣……本宮真是大開眼界。”
    宋相宜潮紅的臉龐難掩嬌媚之色,指著秦琰的玉手不停晃悠著:“既然讓殿下大開眼界……殿下是否得感謝我呢?”
    秦琰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便不再多與她理論,近前來俯下身,將她橫抱而起,看著她的小臉,關心的話音中夾了一絲慍怒:“喝多了還知道回來,真是給本宮長臉!本宮是該好好謝謝你!”
    飛流院還未整修完畢,太子秦琰便直接把宋相宜抱回了自己的寢房。
    一踏進臥房,宋相宜便被秦琰扔了出去,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繼而“嘭”的一聲響,五髒六腑一頓顛倒混亂,後腦勺磕到了沉香木大床的雕花門罩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宋相宜在心中咒罵秦琰,他心裏對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竟然扔得這麽狠!感情剛剛的寬容之態都是裝出來的!
    “宋相宜,你又在耍什麽花樣,如此失體統,是想激怒本宮,休了你嗎?”
    宋相宜剛剛想要抬手揉揉腦袋,手腕便被緊緊扼住,眼前也飄然出現了一張憤怒的俊臉,秦琰……這是要開始感謝她了嗎?
    沒有等秦琰再次發作,宋相宜便借了酒勁,掙紮著質問他:“秦琰,我既然嫁與你,必將接受命運,與你共榮辱,同進退。可你為何……為何不懂我?也不曾想過試著懂我呢?”
    秦琰的神色明顯一怔,心中一團剛剛醞釀起的怒火像被潑了一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