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意外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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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彥銘在駕駛座上安靜的坐了兩秒,直接下車。
    溫如故被他拽下去的時候,多少有些小鹿亂撞,被他一隻手搭在懷裏,一路往前麵走過去,一身西裝革履渾身淡漠的男人和這種喧鬧吵雜的小攤兒格格不入。
    他本就是靜到了極致的男人,偏生走進來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期間也有不少人的目光看過來,再一看溫如故,更多的都是豔羨。
    溫如故的掌心都出了一層汗,被他扣在懷裏,一路帶到了公寓樓下。
    等走到了公寓樓下,沈彥銘才微微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他今天怎麽會如此縱容她?
    反倒是溫如故,一下子察覺到沈彥銘的冷臉,不由得在心裏罵了一句喜怒無常,正想甩開他,卻突然被他攥緊了手腕,整個人都被他拖拽的撞了過去。
    “最後一次放過你,聽到沒有?”
    沈彥銘垂眸,緊了一下她的肩膀。
    溫如故沒理他的話,掙開他的手就往樓上走,隻是走到一個樓梯平台的地方,忍不住從窗戶往下看,正看到沈彥銘還站在公寓樓底下。
    月光之下,那張臉真是好看的一塌糊塗。
    溫如故被小小的誘惑了一下,然後轉身上了樓。
    才一回家,就看到小土豆還是滾在沙發上睡覺,這小子隻要是等她,就會在沙發上睡,結果一睡,就再難睜開眼睛了。
    歎了口氣,溫如故抱著懷裏的小土豆,轉身回了屋子。
    車裏。
    沈彥銘倒了兩次車,心裏突然一動,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隻能看到一棟黝黑的公寓樓。
    手機突然響起來。
    這個時間段,還有人敢給他打電話?
    電話那邊,保鏢的聲線有些粗重:“老板,找到了。”
    沈彥銘握著方向盤,淡淡的轉了個彎,本來不是十分在意,卻聽見電話那邊的保鏢壓低聲線說了幾句什麽,頓時狠狠的一踩刹車!
    窗外還是濃鬱的黑色,卻比不過沈彥銘墨色的眼底:“調查清楚了?”
    “是。”
    保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確定了,王大哥已經說了,當初那兩張照片就是洛小姐放進去的,隻不過照片到底是哪來的,王大哥也不知道。”
    王大哥,當初參與了洛安安綁架溫如故,並且強製送到醫院墮胎的那名保鏢,後來沒有繼續跟著沈彥銘了,還跑回了鄉下小鎮,在沒冒頭。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聲音,保鏢啞著嗓音又將多年前的事情提了幾句,隻是很隱晦的提,但是依照沈彥銘的智商,不會猜不到。
    “還有呢?”
    波讕不驚的聲線,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保鏢壓低聲線:“具體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洛小姐在手術後消失了,對了,現在醫院裏躺著的那個趙主任,就是當初給洛小姐做手術的那個主任。”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心髒裏驟然蓬發,激的沈彥銘說不出話,隻是深深地用力握了一下方向盤,冷笑著掛斷電話。
    一路風馳電掣。
    沈家,清晨。
    洛安安整個人都炸了。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嫁不嫁不嫁!”
    她穿著睡衣,狠狠地將手裏的杯子砸在了地上!
    一時間,水花迸濺。
    旁邊的保鏢神色不變:“洛小姐,顧先生隻是邀請您回去吃一頓飯。”
    本來顧家和沈家就一直在傳訂婚聯姻的事情,顧家自然要做的親熱一點,吃一頓飯什麽的,看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樣子。
    “我不去,我不去!”
    洛安安又扔了一個杯子。
    旁邊的保鏢依舊微微垂著頭,看上去很平靜,洛安安的脾氣,沈家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不管今天洛安安怎麽鬧,這一趟顧家的行程都是要走的。
    “滾開!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的!”
    洛安安轉身氣哼哼地就要走,卻突然聽見一陣冷聲從門外傳來:“不會去哪裏?”
    洛安安驚喜的轉過頭,果然看到沈彥銘站在門口,身上的西裝有幾分淩亂,眉眼掃過來透著幾分淩厲的氣息。
    “大哥——”
    洛安安匆匆跑過來,拉著沈彥銘的衣角撒嬌:“我不想去顧家嘛!”
    顧家的人,她怎麽都不待見,雖然那個顧青岩長得挺好看,但是——
    “不想去顧家,你還想去哪裏?”
    沈彥銘避開她的手:“去了顧家,別給我丟臉。”
    洛安安驚呆了。
    沈彥銘帶她將近十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沈彥銘用這種語氣和她講話!
    “大哥,大哥!”
    洛安安狠狠跺了跺腳,想要繼續跟上去,卻被保鏢攔了一下:“洛小姐,時間快來不及了。”
    洛安安神色變幻了一會兒,最終咬牙轉身和保鏢出去了。
    她本來還想跟沈彥銘撒嬌的,可是沈彥銘那張冷臉掃過來,她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好灰溜溜的跟著保鏢出去了。
    樓上,書房。
    沈彥銘安靜坐在辦公桌前,靜靜看了片刻,終於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短短三秒,電話那邊的人就接通。
    有風聲夾雜著輪胎摩擦的聲音,電話那邊的人聲線略顯沙啞。
    “怎麽了?”
    “你在哪?”沈彥銘抿唇:“我要見你。”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我還有事,彥銘,不要聯係我了,我還有正事要辦。”
    “你有正事要辦?你隱姓埋名躲了這麽久,躲起來像是個老鼠一樣,能辦出來什麽正事兒!”
    沈彥銘怒不可遏:“洛平,我這麽多年都以為死了!”
    電話那邊的人,就是洛平!洛安安的哥哥!
    沈彥銘的吼聲還沒落下,電話就被匆忙掛斷。
    掛斷之前,似乎還有車子尖銳的聲音摩擦到耳畔。
    高速公路上。
    一輛輛車子飛速行駛,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呼嘯而過,身後纏著幾輛車。
    蕭爵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麵的車就“砰”的一下撞上來,撞的他喉口一甜,嘴邊嗆出一點血。
    身後的人不知道是那一路的,總之一跳出來就做出來一副不要命的姿態,蕭爵心裏沉澱了一些,冷靜的踩了刹車。
    幾經周旋,最終靠著過人的車技,拚成了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麵。
    對方隻剩下一輛車了,也報廢了,蕭爵踩著虛弱的腳步下了車,一路走向那輛車——剛剛就這輛車和自己拚的最凶,完全是不要命的樣子,雖然那其他人也都是不怕死,但是唯獨這個人,絲毫不肯留手。
    他要看看,這個人是誰,是誰?
    卻在下一秒,那個原本已經在駕駛座上泛起血沫的男人,突然從車上跳了下來,手裏拿著一個棒球棍,狠狠地打在蕭爵的頭頂!
    一切,都在此刻注定。
    正坐在辦公室的溫如故渾身一顫,心髒都跟著狠狠一顫,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事一樣,但是又有些喘不上氣。
    莫名的壓抑。
    搖了搖頭,溫如故拿起了文件,準備出去,可已走到大廳,就看到一群醫生和護士站在一起。
    其中楊柳站在人群裏,臉色很不好看,眼睛都是紅腫的,看到溫如故走出來,狠狠地瞪了溫如故一眼。
    “這是做什麽去的?”
    溫如故和旁邊同事問。
    “啊,是去藏區支教的。”
    有護士回答:“本來說是過幾天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提前了。”
    “瞧瞧楊柳哭的那個樣子。”
    旁邊有護士埋怨:“嬌滴滴的哪裏都不肯去,就去一趟藏區,跟怎麽地了似的,哭了一大早上了。”
    溫如故僵硬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沈彥銘撕掉自己那張藏區支教的申請表,就明白了。
    沈彥銘下手還真是快啊——
    正當溫如故想著的時候,突然外麵推進來兩輛救護車。
    “不好了,高速公路上發生連環車禍,馬上召集所有人去手術室!”
    外科主任從門外衝過來,大聲喊著什麽。
    所有人立刻渾身一顫,就連溫如故都下意識的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隨時準備待命。
    兩輛手術台被人推進去,第一輛車上躺著的人看上去並不是如何的瘮人,似乎隻是昏迷,但是眉眼很淩厲,隱約然個溫如故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第二個人,卻是蕭爵!
    “蕭爵!”
    溫如故嚇了一跳,匆匆跟在手術台旁邊。
    手術台上的蕭爵滿身血汙,精致的西裝上都是泥土,一張俊臉慘白,眼眸緊緊的閉著。
    蕭爵以前在仁和也呆過,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已,但是好歹也混個臉熟,不少人對於蕭爵是真的很擔心。
    溫如故匆匆跟進去,一路掐著蕭爵的手和他講話。
    蕭爵朦朧之中睜開眼,就看到身邊的溫如故,嘴唇輕輕的顫動了兩下。
    溫如故湊過去,嗅到血腥味兒,以及蕭爵混著血腥味兒的幾個字。
    “那個人,別讓他走。”
    混著血沫兒的幾個字,讓溫如故如遭重擊。
    那個人?是剛剛那個嗎?
    明明還有些疑慮,可溫如故的腳步已經直奔這那個病房過去了,剛才那個病人,好像就被推進了這一間病房,好像隻是短暫性昏迷,而沒有什麽要動手術的。
    可是溫如故前腳走過去,後腳就聽見病房裏一陣尖叫。
    小護士臉都漲紅了,看溫如故過來,跺腳大叫:“不好了,溫醫生,剛才那個病人跳窗戶跑掉了!”
    “病人?”溫如故心髒狂跳,跑到窗戶口,果然就看到一個跑得很遠的身影。
    那個人,就是蕭爵要留下的人嗎?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短暫的走了一個圈,溫如故顧不上其他的,隻能往蕭爵的手術室跑。
    這一場手術做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蕭爵從病房出來的時候還是昏厥的,溫如故一路幫他安排好手術室,好不容易坐在病房的病床上休息一會兒,渾身的肌肉都是繃得,門卻突然被人狠狠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