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寧死也不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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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驚城沒有立時說話,再次點燃了一支煙,慢慢抽回自己的手,這才說道:“楚克,你我都明白,這次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我知道你們要的是什麽,無非就是我的一個態度。”
    他頓了頓,吐出一口煙霧,眼神有些迷離看不真切,“我燕驚城在杭城這麽多年,除了裴岩銳,我從未把其它人放在眼中,你覺得……就憑你單槍匹馬帶著這些人來到這裏,就想讓我低頭,想要從杭城分一片天,有這個可能嗎?”
    楚克手托著腮,姿態懶散,想了一下說道:“難道沒有嗎?”
    “沒有。”燕驚城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論是誰。我也不管你的背後究竟是誰,其實都心照不宣罷了。告訴你,也就相當於告訴了他們,燕驚城可以像裴岩銳一樣死,但不會像你們預想的那樣苟活。”
    楚克微眯了眼睛,慢慢坐直了身子,“燕總,你的氣魄我很佩服,但是,洛南……”
    “這裏是杭城。”燕驚城把猛吸了一口煙,把剩下的煙按入煙灰缸裏,姿勢狠決,“洛南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想理會。要想動杭城,那就試試看。”
    楚克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以燕驚城的態度,再多說什麽也是無益。
    燕驚城說道:“阿彪呢?你是想讓我帶他走,還是想過後讓警察帶他走。”
    楚克眯起眼睛,手指摩挲著下巴,“你威脅我?”
    “我是說事實,在征求你的意見。怎麽選,隨便你。”燕驚城一字一句道:“那個人怎麽死的,誰心裏也有數,阿彪是我的人,他是什麽脾性我也清楚。如果你讓我把人帶走,楚先生,就當我燕驚城欠你一個人情,將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如果……你選擇另外一種,那有什麽後果我就管不了了。”
    楚克挑了挑眉,攤開手說道:“嗯,燕總這話我愛聽,能讓燕總欠下一個人情,是件挺不容易的事。”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直到走出大門,我手心裏的汗意還沒有退。
    明晃晃的陽光照在地上,我有些發暈,十一站在我身邊,伸手扶住我的手臂,“喬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了搖頭。
    夏珂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有意思,怎麽哪兒也能遇到你?現在又出來裝可憐,對方針對的又不是你,你激動緊張個什麽勁兒?”
    “夏小姐,”阿冬在一旁說道:“是我請喬小姐來幫忙的,今天的事還要感謝喬小姐肯出手相助,而不是受到責怪。”
    夏珂轉頭看著阿冬,眼神像針一樣,“我真沒有想到,你不過是個下人,竟然也有這樣大的膽子,找她幫忙,她一個外人,聖帝凱來和驚城都與她沒有關係,你憑什麽找她幫忙?眼睛也不擦亮一點。”
    阿冬的臉漲得通紅,以前我不知道,至少在我認識阿冬的這段日子裏,還沒有看到有誰這樣打過阿冬的臉,就連燕驚城也沒有這樣責罵過他。
    我有些看不過去,“夏小姐……”
    話還沒有說出口,燕驚城忽然對阿冬說道:“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阿冬垂下頭說道。
    “那還不向夏小姐道歉?”燕驚城冷聲說道。
    我一愣,阿冬也怔了一下。
    到了嘴邊的話,又一個一個咽了下去。
    阿冬抿著嘴唇不肯開口,夏珂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並沒有替阿冬開口求情的意思。
    “怎麽?我還指使不動你了?”燕驚城再次說道,聲音比之前更冷了幾分。
    他的臉色蒼白,額角的冷汗已經把頭發濕透,映著一雙眉眼愈發漆黑,冷冰冰的沒有什麽情緒。
    阿冬咬了咬牙,對夏珂說道:“對不起,夏小姐,是我自作主張,不該請喬小姐幫忙。”
    “嗯,”夏珂反手看著她的指甲,“知道錯了就好,以後驚城的事,隻能由我來操心,其它的女人就免了。”
    我看向燕驚城,他並不看我,隻是抿著嘴唇,目光落在虛空處,不知道在想什麽,遠處一個人從裏麵走出來,身材高大,走路有些慢,我仔細看了看,雖然隔得還遠,但也認出正是阿彪。
    夏珂站在燕驚城身邊,挨得很近,恨不能貼上去,阿冬站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阿彪,眼睛有些發紅。
    這一幕看得我心頭發堵,人已經救出來,我也不想再留在這裏,便對燕驚城說道:“燕總,阿冬,事情了了,我先走了。”
    燕驚城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但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平靜,我也看不出是什麽情緒,阿冬有些慚愧的看著我,緊緊抿著嘴唇,大概也不知道說什麽。
    我沒有再說什麽,轉身帶著莊海和十一快步離開。
    一上車十一就悶聲說道:“那個姓夏的女人到底是幹什麽的?我怎麽那麽想一箭射死她呢?要不是因為我們的弩箭太珍貴,射她太可惜,我真會忍不住。”
    本來我心裏正堵著,聽到他這話有些想笑,莊海在前麵開著車,淡淡的說道:“回頭跟伯父說一聲,有一些便宜的廢鐵鑄造點箭,就用來對付這種人。”
    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和十一一唱一和,我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莊海皺眉說道:“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蠢,這種人在夏家那種家庭裏怎麽活得下去?”
    “大概是被保護得太好,”我看著車窗外,“因為疼愛,所以被保護,等保護過了頭,就會變成這樣。隻是不知道……到最後是疼還是害。”
    “我倒琢磨不透燕驚城是為了什麽。”莊海說道:“甚至他什麽時候搭上夏家的我都沒有得到消息,這事兒有些不太尋常。”
    的確是不尋常。
    我在心裏暗自思忖,隻不過……我自嘲的笑了笑,從開始到現在,我也沒有看懂過燕驚城,他到底在想什麽,下一步想做什麽,我從來就沒有猜中過。
    “喬小姐,”莊海打斷了我的思路,“您覺得——站在楚克背後的人會是誰?”
    我回想著楚克和燕驚城的對話,“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好像白虎堂的目標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