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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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掃了一眼莊海的手機,隨後轉過頭。
    他很快接起來,隻說了一個“好”,手向後把手機遞給我說道:“喬小姐,電話。”
    “找我的電話?”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為的什麽事。
    “是。”莊海從車鏡裏看了看我,慢慢把車靠邊,耐心的說道:“銳哥的電話,很急。”
    我咬了咬嘴唇,把手機接過來,放在耳邊沒有說話。
    裴岩銳在那邊低聲說道:“是真的嗎?”
    我的眼眶迅速泛潮,本來想著賭氣不理他,一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改變了主意,“嗯。”
    他沉默了一下,“你在哪?”
    “我在回去的路上,莊海開著車,具體的地方……”我向車外張望,莊海在前麵說道:“方碑大街三十六號。”
    我重複了一遍,他在那邊說道:“別動,在那等我。”
    我還沒有來得及應聲,他在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我握著手機有些愣神,莊海沉默了一會說道:“喬小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銳哥也很難做,他承受的不是我們的所能想象的,所以……我知道我說這話也沒有立場,但我還是想請你多理解他。”
    我悶聲想了一會兒,“我始終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麽,他有裴氏,在杭城首屈一指,即便是燕驚城也不能和他抗衡,如果……他愛我,不是應該在傷好之後盡快的回去和我們取得聯係嗎?他不知道我們有多麽擔心他?為什麽非要這樣?難道擁有裴氏還不夠?商業帝國要有多大才能滿足?”
    莊海的聲音低沉,“銳哥從最底層做起,跟著薑叔的時候吃盡了苦,一步一個血印才坐在堂主的位子,後來……脫離薑叔也是脫掉一層皮一樣,赤手空拳在杭城創下裴氏的江山,建立金皇冠和唐朝,別人都看到銳哥的風光,沒有人看到他的辛酸和痛苦。銳哥天生就是王者,他有野心,能力也配得上他的野心,每一次機會他都抓住,不會放過。喬小姐,男人始終是不一樣的,到了一定的高度,就隻能前進不能後退,何況……”
    何況什麽,他沒有說,但我也明白,金皇冠和唐朝做的是什麽生意,這段日子我也心知肚明,這種刀口上行走的日子,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我沒有再說話,托著頭閉著眼睛胡思亂想,忽然聽到一陣尖銳的刹車聲,我睜開眼睛想看看是怎麽回事,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外麵,車門就被人打開了。
    裴岩銳彎腰進了車裏,還沒有坐穩雙手就向我摟了過來,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就跌入了他的懷裏。
    他的溫度,他的心跳,還是那樣熟悉,輕易喚起我心底深處的那份渴望,我忍不住在心裏歎一口氣,天下最溫暖的地方,還是他的懷抱。
    “回住處。”他沉聲說道。
    莊海發動了車子,把擋板升起來,後麵狹小的空間裏,隻剩下和我裴岩銳。
    他緊緊擁住我,頭埋在我的頸窩裏,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邊,我合著眼睛,眼角的淚濕了臉頰。
    他察覺到,慢慢鬆開我,雙手捧住我的臉,柔軟的唇慢慢覆上來,吻去我的淚,耐心又溫柔。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滲入彼此心裏。
    車子在院子裏停住,莊海過來打開車門,我剛想下車,裴岩銳依舊不放手,抱著我從車上下去,十一站在台階上淺淺的笑,莊海站在車旁麵色沉靜。
    我埋頭在他的胸前,微紅了臉。
    一路進了房間,他坐在沙發上,讓我在他身上,這樣的姿勢讓我很害羞,忍不住動了動,他按住我不讓我動,聲音低沉的說道:“楚克當時躲在哪裏?”
    我轉頭看了看門後,他臉色陰沉著掃了一眼沒有說話,隨後問道:“為什麽去喝酒?”
    我垂下頭,他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為什麽?還遇到危險,莊海給我打電話說找不到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著急?”
    我想起晚上他在客廳裏喝水的事情,便問道:“所以你在客廳裏喝水?”
    他一怔,眸光變得幽深,“你知道?那個時候你在哪?”
    我抿著嘴唇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睛不和他對視,我看到他的姿勢,下意識裏在護著我的小腹,心頭酸澀,又有暖暖的熱意,這種矛盾的感覺讓我不知所措。
    我吸了吸鼻子,悶聲說道:“我也想去喝水,在樓梯口看到你和傭人說話,後來我悄悄回了房間,也……看到你回房間去了。”
    當時的情景再次顯現,洛如雪依著他的樣子,他溫柔的模樣都讓我心如刀割。
    他捧起我的臉,“我就覺得……果然是你。”
    我們都刻意沒有去提孩子的事,可我知道,我們現在最想談的,還是這件事。
    我想他問,心裏有些小欣喜,又怕他問,害怕自己控製不住,糾結著,緊張著。
    他沉默了很久,最終,他慢慢伸手,溫柔又有些僵硬的放在我的小腹上,眼睛注視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我,我低頭看他,目光相撞,彼此都微微顫了顫。
    “小喬……”他輕輕喚了我一聲。
    “嗯。”我應道。
    這一答一應,有時候對於我都是奢望。
    “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問。
    我愣了愣,隨後忍不住笑起來,“太小,還不知道。要等四個月的時候才會知道吧好像。”
    “好像?”他的眉頭擰起來,“你怎麽當人家媽媽的?”
    我不服氣的說道:“我又沒有經驗,怎麽知道?那你呢,你為什麽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人家爸爸的?”
    “我怎麽會知道?又沒有女人懷過我的孩子。”他接口說道。
    隨後我們都不再說話,彼此望著,他再次緊擁我在懷裏,輕輕喚著我的名字。
    很靜,心跳聲和呼吸都很清晰,一下一下,我枕著他的肩,覺得或許這就是歲月靜好。
    “我要給他取一個好聽的名字,”裴岩銳說道,“他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我的心尖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