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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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岩銳的笑意淺淺,我卻覺得有些遙遠。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好了,別胡思亂想。你如果有事,我要的就不隻是石明街那塊地了。”
    車子開向住處,我和裴岩銳坐在後麵,誰也沒有仔細看外麵,忽然莊海說道:“銳哥,情況有些不對。”
    裴岩銳立即伸手握住我的,另一隻手入懷摸出手槍,“怎麽了?”
    莊海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沉聲說道:“對麵那輛車,有些不太對勁,您多加注意。”
    與此同時,我也發現,迎麵開來的那輛車通體黑色,玻璃也是貼的顏色最深的膜,根本看不見裏麵的人影。
    十六在副駕駛上,手裏也拿著武器,瞄準了那輛車說道:“防彈車,連玻璃也是,好大的手筆。這樣的車出現在我們對麵,車速還不減,一定有問題。”
    莊海眼睛盯著前方,一點也不敢大意,對麵的車越來越近,莊海一直沒有改變路線,也沒有或左或右,對方也一直這樣不變,照這樣下去,很快就要撞上。
    就在最後一百來米的時候,莊海喊了一聲“坐好”,隨後猛然一打方向盤,躲開了對方的車頭,對方也一打方向,向著另外相反的方向。
    裴岩銳緊緊摟住我,把我按在他的懷裏,不讓我受到衝擊,我心跳飛快,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誰的人。
    對方在轉了方向之後,也放慢了速度,在快要與我們相交而過的時候,那輛車的速度突然變得很慢,後車窗玻璃降下。
    我微微抬頭,正好清楚的看到,車內後麵一共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麵帶微笑,隻是笑意森然,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另一個人的咽喉上。
    薑叔和洛如雪。
    莊海明顯降了車速,恨不能立即踩刹車,裴岩銳的臉色沉冷如鐵,我雙手緊握,後背有些發涼。
    “銳哥,怎麽辦?”莊海問道。
    裴岩銳冷聲說道:“繼續向前。”
    “可是……”
    “向前。”
    莊海沒有再多說什麽,重新加快速度,一路奔向住處。
    我心亂如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洛如雪是怎麽樣的心情,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她怎麽會在這裏?是被薑叔帶來的,還是自己來的?
    車子剛到院中,裴岩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屏幕,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我自覺的下了車,隻聽他說道:“嶽父。”
    洛國棟。
    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著快步進屋,莊海在後麵喊住我,我回頭看向他,他走過來低聲說道:“喬小姐,我知道不應該為難你,可是,剛才的情況你都看到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洛小姐的身份……如果有一點閃失,到時候洛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還請你……”
    “我會。”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點頭說道:“你放心,大局勢麵前,我懂是非輕重,不管怎麽說,那到底是一條命。”
    莊海微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還想再說什麽,裴岩銳已經打完電話出來,對他說道:“莊海,讓林羽帶二十個人過來。”
    “是。”
    裴岩銳又對十六說道:“讓十四和十五過來。”
    “是。”
    他吩咐完,過來牽住我的手,微微皺眉說道:“怎麽這樣涼?”
    “沒事。”我搖了搖頭,跟著他一起進了二樓書房,我開門見山的問道:“洛國棟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裴岩銳點了點頭說道:“是。薑叔在通知我之前,已經先一步通知了洛國棟,他擺明了是要讓我措手不及,讓洛國棟對遷怒於我對我不滿。”
    “他為什麽會突然綁架洛如雪?我回來的時候讓十一探查過白虎堂,連白虎堂都平靜了好一陣子,沒有什麽波瀾,薑叔明知道洛如雪的身份,他怎麽敢?”我實在有些不太理解。
    裴岩銳手指抵著太陽穴,略有些疲倦的說道:“正因為知道洛如雪的身份,他才想綁架她,想單純以一個女人來要脅我,我不會輕易答應,而洛國棟要是知道了,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愛女,會對我施壓。”
    “那……洛國棟怎麽說?”我小心問道。
    裴岩銳沉思著說道:“他說洛家會派個人過來,到時候好好商量一下。”
    我略鬆了一口氣,“那薑叔有消息嗎?我總覺得他這樣做太突然。”
    裴岩銳沒有立時說話,他微合了眼睛,我看著他的模樣,知道他是累了,之前半夜從洛南趕回來,這兩天就沒有睡個好覺,是鐵打的人也早累了。
    我沒有吵他,正想慢慢退出去,他忽然開口說道:“你去哪?”
    “我回房間,拿個薄被給你。”我說道。
    “不用,”他擺了擺手,“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想個對策。”
    “好。”我不想再煩他,悄悄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回到房間,我發現前兩天開的一朵花凋謝了,花瓣落了一地,想找點事情做,便起身去找條帚想來打掃,正好一出門看到莊海走進了書房,雖然距離很遠,但我依舊看到,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我走到書房門前,正想敲門,忽然聽到裏麵裴岩銳聲音裏充滿怒氣,“你說什麽?他要什麽?”
    莊海猶豫著說道:“銳哥,我知道您不會答應,所以,我想著能否找一個類似的,到時候……”
    裴岩銳短促的笑了一聲,字字釘子一般,“無論是否類似,這個不能答應。”
    “可是,”莊海急聲說道:“如果您不及早答應,不立即去救,如果出了一點差錯,都有可能捅成大麻煩。何必呢,反正……”
    反正,反正什麽,他後麵的話沒有再說,裴岩銳的怒意不減,他像是發了瘋,抬手把桌子上的筆架推倒,桌子上放著的茶杯也沒有幸免,發生連續的破碎聲。
    我站在原地,心裏十分難過,他在裏麵這樣生氣發怒也不是個辦法,要是別的事情我還能進去勸一勸,可是現在,事關洛如雪,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以什麽立場人說。
    無論說輕說重,都有幸災樂禍的嫌疑。
    正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身後有人影一晃,我轉過頭,看到一張嬌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