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你會趁我不備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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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見燕驚城之前,我特意去石明街那邊轉了轉,之前的建築都已經不複存在,本來拆遷起來應該也是一件挺麻煩的事兒,但是因為之前了出了那幾件事,所以,這裏的房主也都早早的搬走了。
    我站在馬路對過的樹下,看著對麵正在拉起圍擋的街道,來這裏的次數不多,但次次都驚心動魄,不知道現在何立行去了哪,是不是依舊滿腔恨意。
    恍惚中看到對麵開出一輛越野車來,車身黑亮,走到圍擋前停下,有人從後麵走了下來。
    他穿著白色風衣,麵色沉肅,目光精亮,不知道和旁邊的人說了什麽,那人垂著眼睛不停的點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樣子。
    我看著他,微微翹了翹嘴角,林羽一身的書生氣,但是沉下臉來的時候還是十分淩厲的。
    看起來,石明街的事裴岩銳也交給他辦了,這樣說來,裴岩銳應該是洛南,和洛如雪……在一起吧。
    我轉過身,站在樹下微合著眼睛,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手機忽然響起來,屏幕上跳動著燕驚城的名字。
    “怎麽了?”我問。
    “沒怎麽,”燕驚城說道:“中午了,一起吃午飯吧。”
    我看了看時間,“不是約了午後見麵嗎?”
    “是,”燕驚城不耐煩的說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老子覺得你一定沒有吃飯,想叫你一起吃,行不行?”
    我皺眉看了看手機,沒錯,的確顯示的是燕驚城的名字。
    “燕總,你最近是不是吃錯什麽東西了?怎麽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粗俗了?”我忍住笑問道。
    “是,”燕驚城咬牙說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裝出來的那點文雅早被你氣到九宵雲外去了。”
    “你在哪兒?”我微笑問道。
    “神水宮。”
    神水宮雖然以泡溫泉為主,但是那裏的菜色也少有能比得上的,所有的一切都人力求完美,以此保證了神水宮的高消費,但也讓人覺得不虛此行。
    阿冬早在門口等我,看到我急忙迎上來,他引著我一路往裏走,路上發現有人在往外用水桶抬東西,隱約有淡淡的魚腥氣。
    我忽然想起燕驚城養的那些魚,便對阿冬說道:“這裏做魚多嗎?”
    阿冬想了一下回答道:“也不算太多。喬小姐喜歡吃魚嗎?”
    我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記得養著一些紅魚,很漂亮,不知道適不適合做菜?”
    阿冬的臉色微微一變,“那些可不行。喬小姐,”他低聲說道:“燕總沒有和您說過嗎?”
    我看著他的臉色,心裏略有些不安,“好像……提過,忘記了,我覺得那魚挺好看,還想帶兩條回去。”
    說這樣的謊話有些自責,特別是對著阿冬這樣的老實人,但我總覺得,那些魚似乎有什麽其它的用處,燕驚城不會無緣無故擺弄那些。
    果然,阿冬立即說道:“喬小姐,那可不行,那魚雖然好看,但不是用來觀賞的,它們很凶猛,最重要的是有另外一種特殊的用處,它們的卵,十分細小,就算被吃進肚子裏,依舊可以存活,不僅如此,一旦進入人體之後,還會在人體內產生病毒,內髒器官免疫力迅速破壞,人會在短時間之內消瘦死亡。”
    我忽然渾身冰涼,血液像迅速凝固住,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下。
    阿冬回頭看著我,“喬小姐,怎麽了?”
    我慢慢吐了一口氣,“沒事。”
    我見到燕驚城的時候他正在餐桌前擺餐具,看到我進來,微眯了眼睛打量了我半晌,皺眉說道:“你確定你是回了趟老家?”
    我點了點頭,他哧笑了一聲說道:“你不說我還真以為你去外太空了,怎麽被傳染得醜成這樣?”
    聽到他說“傳染”這兩個字,我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
    他臉上的笑意立即淡去,擺了擺手讓阿冬出去,隨後問道:“怎麽了?不舒服?”
    我抬頭看著他,他依舊容貌俊美,眼睛黑亮,記得初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長得好看,現在容貌沒變,隻是我卻覺得比初次見他的時候還要感覺陌生。
    “臉色這麽難看,”他過來伸手撫我的額頭,“到底哪裏不舒服?”
    我在他觸碰到我之前躲開,他的手指一頓,眼睛微微眯了眯。
    “夏珂……是怎麽死的?”我問道,說出口我才聽出自己的聲音艱澀難聽。
    燕驚城臉色未改,眼底卻迅速結起冰霜,刹那間冷意逼人,他抿著嘴唇,半晌無言。
    良久,我看著桌子上玻璃涼壺裏新榨的果汁,大概是石榴,顏色鮮豔,果氣清香,“這顏色……和魚卵的顏色很接近啊。”
    燕驚城的臉色瞬間沉冷,他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腕,“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看著他說道:“你會不會哪天心情不爽,也會趁著我不注意,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我也吞進幾粒魚卵,快速的死去?”
    想起夏珂臨死之前的那種狀態,讓我心生寒意,每個毛孔都透出冷意來。
    “燕驚城……你真是太狠了。”
    燕驚城的手指用力,我覺得骨頭都在痛,但我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小黛,任何人都可以說我狠,唯獨你不行,”他目光灼灼,用力盯著我,仿佛要盯透我的肌骨,“我再說一次,我對你,從未有過害你的心思。”
    “夏珂不一樣,”他頓了一下,手上的力道鬆了鬆,繼續說道:“我隻能說這些,至於其它的……”
    他沒有再往下說,轉身慢慢走到椅子前坐下,“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坐下吃一點,如果信不過,我也不強求。”
    我看著他的臉色,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眼前忽然黑了黑,感覺天地似乎傾刻間變了方位,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看了看四周,環境很陌生,透過窗子向外望了望,還是神水宮,這裏應該是客房一類。
    起身走出房門,看到幽長的走廊,我不知道該往哪邊走,無意中目光一掠,看到有燈光從一個房間裏傳出來,我邁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