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讓愛一切都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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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個人在商業街消磨了一天,晚上回去的時候不過晚上七點多的時間,薄家一家三口都在餐桌上坐著,看來在等我。
    我洗了手麵無表情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婆婆還沒來得及開口,薄安安卻尖著嗓子滿臉嘲諷的說:“喲,這麽晚回來,還真把自己當少奶奶呢,等薇薇姐回來了,哪裏還有你什麽位置。”
    “就算她現在站在我麵前,她也是小三。”我抬起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憋了一天我心情就糟糕,也不想在薄安安這裏受委屈,。
    “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死鴨子嘴硬。”她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得意洋洋的說:“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要滾出薄家了,等薇薇姐搬進來,她才不會跟我吵架計較的。”
    “蔚薇薇?要回來?”我呆若木雞,不可置信的側頭望向一旁的男人,那個早上還在說著根本不可能跟我離婚的男人。
    難道,這就是他們叫我回來吃飯的目的?我還以為婆婆是要我回來安慰勸解我們小夫妻呢?
    “哼,你做了這麽久的薄太太享了這麽久的福,也真是夠了,你本來就是小三,本來就沒有好下場的。”薄安安如願的看到我慘白的臉色,怕我沒聽懂似的,得意的補刀。
    我整個人如墜冰窖的更加冰冷,又不肯離婚,又要趕我走,哪裏有這麽美的事呢?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薄璽安眉頭緊皺,低吼一聲:“安安,你少說兩句。”
    “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什麽。”薄安安不以為然的吐了吐舌頭,反駁道。
    我如坐針氈,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望著對麵這個麵色暗沉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問:“薄璽安,如果你還是個男人,我希望有什麽事你痛快點親口跟我說,不要讓別人來轉達,這樣不誠心,好嗎?”
    薄璽安緊蹙著眉頭看向我,無奈的深吸一口氣:“慕遙你知道的,出事前我跟薇薇都快要結婚了,那時候她就住在我家,而今...”
    “夠了!”我打斷了他,麵上竭力保持平靜,聲音卻有些顫抖的說道:“薄璽安,隻要你親口跟我講,我會搬走的,我不會賴著你,你放心。”
    胸口就跟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悶悶的。
    “你住我那套別墅,我明天就去辦過戶,改成你的名字,你...”薄璽安有些愧疚的看著我。
    “夠了!不用你同情。”我再次打斷了他。
    雖然早就勸告自己不要再因為他的事情傷心,可這一刻我還忍不住的難受,我的四肢壓抑不住的顫抖,眼眶裏也蓄滿了淚水。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怎麽淪落到這一步了,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婚離了呢,為什麽非要是用侮辱我趕我的方式呢,難道真怕我賴著不放麽?
    不,我已經挽留過一次了,挽留失敗,我就不想再挽留第二次。
    我怕丟人,更怕自己會一次次重複哪個剝心割肉的那個過程,會難過。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別墅,也不會再回薄宅,你還是帶著你心愛的女人好好過,細心的照顧她,嗬護她,不敢刺激她,就這樣甜甜蜜蜜一輩子吧!我會理解你,不會生你氣,萬一遇到了還會配合你,假裝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壓抑住即將從眼眶裏翻滾出來的眼淚,我心疼得近乎麻木的說道。
    我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薄璽安拉住了我衣服的下擺,我回過頭,卻見他皺著眉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慕遙,你會理解我的,是嗎?”
    “是,我理解你,我理解你們七年如一日的感情,理解你對她的一片真心。”我用力的甩開了他拽著我衣擺的手,厲聲喝道。
    我上了樓,這間婚房我和薄璽安很少留宿,所以我的東西也不會很多,簡單的一隻箱子就帶走了所有我放在這裏的私人物品。
    等我走下去的時候,出乎意料之外,除了剛剛飯桌上的薄家三口,竟然連陸沉南兄妹都過來了,難道都是來目送我離開?
    “我就知道,野雞在鳳凰窩裏呆多久都不會是真鳳凰的...”陸嘉楠得意的挑著眉,冷嘲熱諷的說道。
    薄安安也很高興的坐在陸嘉楠的身側,附和著說:“是呀,等薇薇姐回來哥哥肯定也每晚都回家來住了,真好,這個破碎的家終於又要有家的感覺了。”
    我提著拉杆箱的手在用力,青筋可見,我竭力的不想生氣,不想多去看那些咋咋呼呼的人一眼,卻奈不何這個時候,婆婆也還緊跟著補了一刀,不緊不慢的說:“是的,終於結束雞飛狗跳家不像家兒不像兒的日子了。”
    這個屋子的每一個人都不歡迎我,而我名義上的丈夫,卻沒有維護我一下。
    我的臉色肯定都黑得不能看了,我加快了速度,走到最後兩級樓梯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都不管不顧,經過客廳的時候,薄璽安試圖過來拉我的手,他麵色有些不忍之色低聲地說:“我送你。”
    我拒絕了,不想再過多牽扯,這是我最後的尊嚴。
    我頭也不回的走出薄家大宅,又回到我和薄璽安居住的那個別墅,坐在昔日我們恩愛纏綿過的那個房間裏,指尖摩挲過房子的每一寸。
    客廳,沙發,鞋櫃,牆上,臥室,陽台,浴缸,每一個地方似乎都留下過我們恩愛過的痕跡。
    罷了罷了,往事一切皆成空,過去了,都過去了!
    我留在這裏的東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了兩隻箱子,奮力的自己拖到了後備箱。
    當我疲憊的癱倒在臥室的沙發上,確認這個房間的確沒有了我的東西以後,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臨離開前,我摸了摸包裏那本筆記本,想過要不要將筆記本留下來,膈應死他們,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他想也沒想就選擇了蔚薇薇,這樣的話就算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那又怎樣呢?
    不屬於我的男人,爭得百孔千瘡頭破血流也不會屬於我吧!
    走出了這間別墅,我也沒有回我從前住的那套公寓,雖說公寓是我的嫁妝,但我現在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不想誰能輕易的找到我。
    我將所有行李都送回了我媽留給我的那套別墅,隻帶了一些貼身衣物,決定去外地散散心。為了防止被人找到,我不敢坐高鐵和飛機選擇了大巴。
    我先是去了北城,每天白天的時候,我背著包拿著單反走在北城的大街小巷,到處拍照。但是拍著拍著,我漸漸的感覺到了力不從心,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經薄璽安來北城救我於危難的那一次,一個人在他鄉,總是會忍不住濕了眼眶。
    在北城住了幾天,我又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去了麗江。
    麗江是個包容性的城市,我在這裏遇到了很多同齡的驢友,我跟著這些年輕人一起放飛自己,似乎隻有這個時候我才記得我原來才二十六歲,真的不老。
    這一天下了雨,我沒有出門,躺在床上從客棧裏沒有關嚴實的窗戶望著外麵的絲絲雨點,嘴角揚著酸楚的笑容。
    已經離開一個禮拜了,他沒有打過我的電話,我還真是活得失敗。
    我為什麽會難過,是因為還抱著希望嗎?
    有什麽好希望的,蔚薇薇不知道我們結婚,更不知道我們馬上就要離婚,等我把位置騰出來了,他們就能安好的在一起彌補這缺失的三年,我這個人就能跟從來不曾存在一樣消失了...
    想起薄璽安曾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不會離婚,不會放我走,我覺得可笑。
    我在麗江又呆了一個禮拜,原以為自己的心情都好些了的,卻沒想到,是一個小視頻,打破了我看似平靜的生活。
    小視頻是薄安安發給我的,蔚薇薇,出院了。
    諷刺的是,從前從來不曾把我放在眼裏的薄家人,全都前往醫院迎接蔚薇薇的出院。
    她出院打扮得很漂亮,像個小公主一樣,她的笑容很甜美,嘴巴也很乖,正是薄家人喜歡的那一款。
    她住進了我和薄璽安的那間婚房,她說不太喜歡這個房間的布置,想要換一個格局,然後薄璽安答應了。
    視頻到了這裏就戛然而止,我視線裏的最後一幕,是薄璽安溫柔卻又專注的目光,他那兩片吻過我的唇一張一合的,淺淺笑說:“好的,你喜歡就好。”
    後來薄安安又給我發了一張房間重新布置之後的成品圖,這個我親手布置卻沒住過幾天的房間,被改造成了與她的病房如出一轍的模樣。
    米色的窗簾卸下來,換成了夢幻的海藍色,海藍色的床上用品,床頭的人魚雕像,一切都十分的唯美。
    他和她對視的笑臉,也是那樣的純美。
    我清空了聊天記錄,眯上了眼睛,逼迫自己不去看這些東西。
    曾經我也以為我真的能大方的放棄,可當我看到他們在目前還屬於我的房間迫不及待的過上他們的新生活,我發現想要忘記我做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手機又震了一下,我點開一看,是一段語音。
    “怎麽樣?看到我哥和我心中的大嫂重溫舊夢,你心裏是什麽感覺?”薄安安的聲音洋洋得意的特別煩人,聽得我全身緊繃,胸口都震了一下。